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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六十六强撑

叶蔓籽由喜婆扶着正要上花轿,忽然,感觉到心口一阵疼痛,她的身子不由得歪了一下。

“姑娘?”喜婆忙小声不解地唤道。

叶蔓籽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会心口疼痛,总觉得心慌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想要回头看一看襄阳侯府,只是这个动作还没有做出来,预知她行事的喜婆暗叫一声不好,忙拽紧她的手臂,提醒道:“姑娘,莫要回头看。”

出阁时回头看不吉利,喜婆收了两家人给的大把喜钱,哪敢让这贵重的公侯千金出嫁时出了差错让人诟病?

翼郡王府没有持家的女眷,这倒不怕,男人没几个会这么细心,但一想到襄阳侯府里的那婆媳几人,一想起叶钟氏恩威并施说出的话,她的头皮就发麻,遂更加细心半点差错都不敢出。

正要上马的朱子帆看到新娘子还没有上喜轿,忙回转,“怎么了?”

“没什么。”盖着红头巾的叶蔓籽摇了摇头,“不小心崴了下脚,不碍事。”

朱子帆立即亲自搀着她进喜轿。

“这,这不合规矩……”喜婆面对颇俱威仪的翼郡王,说话都不利索。

朱子帆瞪她一眼,她立即不敢出声,哪敢拿出规劝叶蔓籽时的态度来?再者看到叶蔓籽的两位兄长都没有异议,她就更不敢劝了,赶紧说了几句吉祥话搏两家人高兴。

叶蔓籽被朱子帆扶进了喜轿,炮仗声不绝于耳,八抬大轿很快就起轿,喜乐十里可闻。

朱子帆朝叶家诸人做了个揖,就立即上马迎他的新娘回新建的郡王府拜堂成亲。

叶旭尧平静地看着这小妹出阁,周围看热闹的人不少,尤其是花轿起轿后,那十里红妆的嫁妆一溜溜地从襄阳侯府抬出,看得一群围观之人不停地啧啧声,更有好事者私下议论。

“这襄阳侯府的千金出阁,莫不是将侯府都给搬空了给新娘子当嫁妆吧?”

“说你穷就穷,没见过有钱人的气派?”立即有人驳斥。

“……”

有人冷嗤笑一声,“这京城里高门大户嫁女娶媳,哪个我们都没瞧过?嫁妆的数量比得上这叶四姑娘出阁的那是少之又少,我看公主出嫁也不外如是。”

皇帝朱翊早有成年女儿出嫁了,那排场京城百姓大多都见过,叶蔓籽的嫁妆不输公主,这可不是他们故意给叶蔓籽戴的高帽,而确实就是如此。

襄阳侯府给的嫁妆与当初叶蔓君出阁时差不多,毕竟不好厚此薄彼,但是架不住这回给叶蔓籽添妆的人多,而且大部分都出手大方,这也就造就了叶蔓籽的嫁妆之壮观令人咋舌。

随着叶氏兄弟回转府里的叶家亲戚看得也与有荣光,更有甚者是羡慕不已,看看人家嫁女儿的气派,人比人气死人,哪怕他们是同族之人。

叶旭尧正与叶旭融说着话,眼角看到妻子身边的大丫鬟匆匆找来,皱眉停下步子。

如庄忙上前,小声地禀报了道,“太太病倒了。”

叶旭融一听母亲病倒,脸色立即就变了,刚想出声询问,手臂被兄长猛地拽住,看到兄长看过来的严厉神色,他这才记得场合不对,小妹的婚礼还正在进行中。

“稍安勿躁。”叶旭尧毕竟是兄长,比自家弟弟要冷静稳重得多,妻子既然遣了身边最稳重的大丫鬟来传话,那就代表她此刻正陪在母亲的身边,对于妻子的处事,他还是放心的。

不用主子询问,如庄已经是小声地简短禀报了一下叶钟氏的病情。

“先让府医过去诊脉,我等会立即再过去。”叶旭尧很快就做出了指示,“还有,着人持拜贴暗地里将太医请到府里来坐镇。”

如庄一一应下,就赶紧转身往后院而去。

叶旭融忧心如焚,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不过此刻他面上镇定许多,看到有亲戚好奇地上来询问,他都学着兄长那般笑着说没事,是后院那边有事过来请示一下。

众人也没有起疑,谁会想到叶钟氏会在这节骨眼倒下?乐呵呵地被叶氏兄弟迎进去喝喜酒。

远在汝阳城的叶蔓君一早就起来到府里设置的小佛堂给菩萨上香,并且焚香念了好几遍经文给今日出阁的小妹叶蔓籽祈福,但愿妹妹婚后一切顺遂。

只是念着念着,突然心口一痛,她忙停下捻着的念珠。

“王妃?”一旁的侍女担忧地问道。

“无事。”叶蔓君不想让人担心,只是秀眉蹙得紧紧的。

再念了两遍经文,这才虔诚地给菩萨磕了三个头,祈完福后,她神色庄重地走出小佛堂,立即问道,“王爷呢?”

“正在前院议事。”一旁的嬷嬷回道。

叶蔓君轻皱了下眉头,“王爷一回来,你们立即通传。”

“是。”

吩咐完,她这才回到主院,大儿子早早就被丈夫拎到书房由先生授课启蒙,院子里只有小女儿在那儿“啊啊”叫,这小东西还没会说话,不过看到她,整颗心都融化了。

小丫头看到母亲的身影出现,忙伸手向叶蔓君要亲娘抱抱。

叶蔓君含笑着将她抱到怀里,先在她头顶两个发旋处亲了亲,这才抱着她坐到罗汉床上开始处理家事。

没一会儿,朱子期就挑帘子进来,就看到这么一副温馨的画面,嘴角也噙着一抹笑,不过想到之前听到的消息,那笑意又消失了,“听说你刚才在佛堂祈福时心绞痛?”

“不碍事,就痛了那么一下。”叶蔓君笑了笑,随手示意管家娘子先下去,顺手将小女儿塞到丈夫的怀里,看到他熟练地抱着婴儿,而女儿抓着他身上的玉佩把玩起来,眼里这才有了几分笑意。

再思及这男人就是因为听到下人禀报了这么一句,就扔下手中的正事赶回后院看她,夫妻恩爱莫过于此,她于愿足矣。

“前儿外祖母过世,我就担心母亲的身体,大嫂写来的飞鸽传书里也隐约提及,不过我大嫂的性子我了解,她一句不提我肯定不信我娘身体无恙,若说多了嘛,又怕我担心,母女连心,我担心我娘她怕是不好了。”

说到这里,她眼里隐隐有泪,想到那一刻的疼痛,这会儿仍感觉到身子在轻颤,一别数载,她连一向疼她的外祖母的丧礼也没能出席,如今更连母亲病重也不能在床前侍疾。

若论她对这婚姻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就是嫁得太远了不能及时行孝。

朱子期看到坐在他旁边的一向稳重的妻子忧心忡忡的泪眼,心里也满是愧疚,不管他怎么加倍对她好,也无法抹去她别离故土远离亲人嫁给他的事实。

空出一只手将妻子揽到身侧,他动容地在她耳边轻语一句。

叶蔓君原本满是伤感的眸子瞬间睁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丈夫,“真的?”

朱子期重重地点点头,为了她能展欢颜,他又何做不得?

叶蔓君的脸上瞬间又是欢喜又是担忧,一颗心说不出来的纷乱,看了看沙漏,籽儿的拜堂吉时快到了,她又渐渐满心欢喜起来,她的小妹妹啊,也终于出阁了。

翼郡王府里红绸高挂,随处可见张贴的喜字,除了一对新人万众瞩目之外,出席婚礼的帝后二人更是所有人注目的焦点所在。

皇帝朱翊携妻子苏梓瑜坐到了正堂之上,新郎倌的父亲朱竖反而坐在下首处,不过朱竖今日一直乐得合不拢嘴,他的皇帝兄弟能来这婚礼,这可是天大的好事,证明自家儿子圣眷正隆。

随着礼仪官高唱“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的声音接连响起,快成大龄姑娘的叶蔓籽正式成为了已婚妇人。

一旁观礼的京城贵妇看到朱子期那相貌堂堂的样子,又看到帝后二人和悦的表情,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之前只顾着嫌弃朱子期那不靠谱的爹,哪里想到这翼郡王居然如此得到皇帝的看重。

不是哪一个皇族子弟的婚礼都能有帝后二人同时到场出席的,这是天大的殊荣。

此时她们心里隐隐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让自己的女儿嫁进来才对,对于权贵之家,权势才是第一位,至于夫妻之间,若能恩爱自然是锦上添花,若不能也能睁只眼闭只眼过下去。

他们后悔了,可无济于事,这个大便宜被襄阳侯府那快成大龄姑娘的四姑娘抢了去。

拜完堂后,喜宴正式开席,后院这边居然是苏皇后领着一众宗室命妇坐镇,众人更是不敢造次,规规矩矩地坐下。

席间少不得要谈到京里整顿青楼楚馆之事,听说这事与朱子期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关系好的贵妇之间立即私下里讨论起来。

苏梓瑜看着一群人那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样子,心里不禁有几分好笑,这群人心里想什么,她也能猜得个**不离十,女人年纪越大其实心肠越硬,那红眼病就时不时得发作一下。

“听说,我们今儿个的新郎倌放话此生只要新娘子一个,这话你可听说了?”她含笑地看向静王妃。

静王妃恭敬地道,“臣妇当然听说了,不过回皇后娘娘的话,这可是千真万确之事,我还特意去求证过,是我们新郎倌提亲时对丈母娘保证的话,说来还是我们这新娘子有福。”

众人听到静王妃开口,早已竖着耳朵偷听,她们家里都有当官的男人,后宫前朝密不可分,哪会不关注皇后的一举一动?

原本她们也听说过这个传闻,但是嗤之以鼻的人居多,有哪个男人婚前会放出这样的话来?若是将来不能兑现,岂不是贻笑大方?

再说有哪个男人不偷腥,这翼郡王难道还能例外不成?

哪知现在听到静王妃的证实之言,众人心里既羡慕又后悔得滴血,这么好的女婿,她们之前怎么就放过了?

之前还猜朱子帆与这次整顿青楼的事件有关的人,这回也闭上了嘴巴,一个放话只要妻子一个女人的人,哪还会与青楼妓子扯上关系?这泼人脏水的人也不看看人家的人品,什么水都敢往人家身上泼?

苏梓瑜很满意这群人的表现,朱翊前来出席婚礼的心思她明白,现在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朱子帆有能力而且出身皇族,皇帝有意培养,自然得给他竖立一个好名声,而且朱子帆有那么个爹拖后腿,这样的人可以大胆放心用。

她自然是乐得配合朱翊这样的举动,这个江山迟早是她儿子的,她不能让朱翊给弄得满目疮痍,得让朱翊像头老黄牛那般辛勤劳作,把最好的果实都留给她儿子享用。

与翼郡王府的喜庆婚宴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襄阳侯府后院的紧张肃清的气氛,林珑很快就指挥了丫鬟婆子小心地抬着叶钟氏就近到了那僻静的院子里去安置,叶钟氏昏迷后脸色惨白不已。

她急忙去掐她的人中,半天也没有反应,而且叶钟氏的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会儿她是真的开始急了,顾不了那么多,立即让自己的亲信去将正在吃酒的府医秘密请来,恰好遣去找叶旭尧的如庄回来了,带回来了叶旭尧的吩咐,她的一颗心这才安定下来。

府医的表情很凝重,叶钟氏这病气不得,本来借叶蔓籽的出阁之喜让她转移丧母之痛好好休养也是个办法,无奈今日她却是被叶明恂这过气侯爷给气着了。

叶蔓籽离开娘家时的情形,他听人说了,说太太与叶大老爷闹得不愉快。

“本来太太就有沉疴之症,之前是拼命压制着,如今算是全面爆发了。”府医与林珑如是说,一面还拿着自己自制的嗅瓶放在叶钟氏的鼻子下端,希望能熏醒她,可惜半日功夫过去却是徒劳无功。

林珑见状,这是她最不想见到的情景之—,“还请您老赶紧想想办法啊?”

“大奶奶,莫急。”府医见到这办法不凑效,心里本来就沉重,又得出声安抚林珑的情绪,别到时候这个大胆子的孕妇也跟着出事,那他就真的忙不过来了。

府医掏出银针开始刺激叶钟氏的穴道,加促她快点醒来。

这回叶钟氏有了反应,眼皮子掀了好几下,最终,还是把沉重的眼皮子掀开了,这看得林珑顿时心喜不已。

“婆母。”

她凑到跟前唤了一声。

叶钟氏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事情来,抬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陌生的景致,她这是在哪里?“我是不是到了阴曹地府?”转头又看到儿媳妇林珑的脸,这回真着急了,“老大家的,你怎么也来了?”

她突然想起林珑还怀有身孕,她的宝贝小孙女还没来到世上,还是她记错了?

林珑忙急着安抚道,“婆母,您摸摸,我身体还是暖的,我没死,您也没死。”见叶钟氏的眼里还有茫然,她惟有大胆地掐了叶钟氏的手背一记,看到叶钟氏吃痛完全醒过神来,这才松开手,“婆母,您看看我,这是我们府里一个偏僻的院子,因离主院有点远,我就做主先到这里来……”

叶钟氏听闻,这才慢慢地认清此处是哪里,她到底也管了襄阳侯府这么多年,对侯府的院子早已如数家珍,“原来我不是到了阴曹地府。”

“婆母,小姑今日出阁,您怎么会到阴曹地府呢?只不过您之前昏迷过去了。”林珑一边解释一边宽她的心。

叶钟氏想起昏迷前帕子里的血,脸色更加灰败,“能看到籽姐儿出阁,我纵死也甘愿了。”

“呸呸呸,婆母说什么丧气话,您还得长命百岁才行。”

“我知道你说这话是在安慰我。”

叶钟氏现在有点万念俱灰的味道,她都吐血了,这身体早就不中用了,忽而想起今日府里还有喜宴,她刚想询问,就见到苏妙珏满头是汗地匆匆进来。

“婆母,婆母……”

苏妙珏一路忧心如焚,在喜宴上若无其事地安置好一切,她就马不停蹄地过来,接到林珑的通风报信后,她就开始担心不已,现在看到叶钟氏躺在罗汉床上似没事人一般,这才抚了下心口,“担心死儿媳妇了,婆母没事就好。”

“死不了。”叶钟氏自嘲地道,“对了,你也跑进来,外面谁在主持?”

“我请几位婶母看着,乱不了。”苏妙珏赶紧回答,怕叶钟氏担心。

叶钟氏一听那几个妯娌在帮忙,一时之间是放心了,可她这辈子也好强惯了,不想让人议论她久不露面,沉思片刻,“老三家的,你先回去主持大局,老大家的,你吩咐人去我院子里带套衣衫过来我换上重新回到席上。”

“婆母,您身子不适,不如……”林珑不太赞成叶钟氏再回宴席上,席上多是嘴杂的人,她怕有人说话不中听刺激到叶钟氏,好不容易才缓过一口气来,可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吓人。

“今天是籽姐儿的婚事,我不能失礼。”叶钟氏强硬态度道。

林珑与苏妙珏对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里的无奈,遂也不再劝,各自分开去忙。

苏妙珏回到席上,林珑侍候叶钟氏换了身新做的衣裳。

叶钟氏看着镜中自己的脸色不好看,之前的妆都花了,不想到席上让人议论她病入膏盲,遂要求林珑再给她化个妆遮遮脸色。

林珑从善如流地应了,拿起妆笔细细地在叶钟氏的脸上画着,弯弯的柳月眉,红润的肌肤,正常偏红的唇色,一切看起来让叶钟氏如以往一般。

叶钟氏照照镜子十分满意,她这个大儿媳妇的手艺一向很好。

“我们回去宴席上。”

说完,她径自要起身,哪知道头一阵晕眩,好在林珑眼明手快地扶着。

“婆母?”

林珑担忧地扶着叶钟氏重新坐到罗汉床上。

“我没事。”叶钟氏强撑着道,“把府医召进来,我有话要与他说。”

林珑看了眼叶钟氏的表情,知道劝说也无用,遂又让外面的府医进来。

“给我配个药让我撑过这个婚宴。”叶钟氏直接道。

府医愣了愣,开始劝说叶钟氏最好休息,无奈叶钟氏劝说不听,最后拗不过叶钟氏的坚持,掏出一小瓶药丸来,“这药有提神止痛的功效,太太半个时辰得服一颗,只不过这药毕竟强劲很伤身体……”

“无碍。”叶钟氏示意林珑拿过来给她。

“婆母,我还是先扶您去休息……”

“拿来。”

叶钟氏声音不高,但却不容人置疑,林珑无奈只能照办把药瓶子递给她,吩咐侍女端上清水,服侍叶钟氏服药。

这药见效也快,不过一刻钟功夫,叶钟氏看起来一如平常。

叶旭尧与叶旭融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林珑扶着叶钟氏走出房门,兄弟二人看到母亲的脸色一如平常,心底都有几分诧异。

“你们怎么过来了?我没事,赶紧回到前院的席上,你爹就不是个东西,小心他闹笑话让大家都下不了台来。”叶钟氏立即少有的训斥俩儿子,主要是今日叶明恂把她气得够呛。

“娘,您真没事?”叶旭融赶紧上前求证。

“你娘好着呢。”说完,叶钟氏又赶紧催俩儿子到外院去。

叶旭尧不想与母亲争执,只是暗地里询问地看了眼妻子,看到妻子打的眼色,他就知道母亲是在逞强了,顿时眉头皱得死紧。

“娘,您这样太任性了,如果您真有个三长两短,您让我们这些做儿女的如何自处?”

叶钟氏看到大儿子少有的这样说话,不觉愣然在原地好一会儿,最后她叹了一口气,上前一手拉着一个儿子,“娘这辈子都要脸面,可你们爹不给脸面啊,我无论如何都得为自己挣个体面。”

她不能让叶明恂胡作非为,所以还是得亲自照看才能放心。

叶氏兄弟二人同样劝说无效,最后叶旭尧叮嘱妻子好生照料着母亲,见妻子郑重点头,这才与叶旭融再度回到前院。

本来叶家一众女眷就有些猜测,叶钟氏离席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直到看到林珑扶着叶钟氏返回宴席,众人这才没再议论,再看叶钟氏脸色如常地打招呼,看来身体还好好的,当即就对造谣的人嗤之以鼻。

林珑斜睨了眼二婶母叶王氏那失望的神色,再看眼四婶母叶程氏一脸不自在,然后就是六婶母叶田氏脸上的担忧,果然,这几个婶母里头只有叶田氏还是像样的,其他的不落井下石就算好了,估计她们婆媳仨之前离席,就是她们制造流言的时候。

心里再不喜,她也不表现于脸上,而是如常地与几位婶母打招呼,感谢她们之前的帮忙。

众人再看叶钟氏重新换了套衣衫,想来之前怕是不小心弄脏了,这才离席好长一段时间,找到了合理理由,遂也没有人再胡乱猜测。

叶钟氏神态如常地与亲戚们问候相处,听到有人羡慕她俩女儿嫁得好夫郎以后不用担忧,她高兴得合不拢嘴,嘴上却道,“都是那俩丫头的造化,不过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哪能不操心?”

这话说出来,又惹得一些女儿嫁得不理想的女人更加羡慕嫉妒恨,这叶钟氏能不气人吗?

尤其是叶王氏与叶程氏这俩妯娌,她们的女儿嫁得就不怎么样,同是叶家女,长房的女儿都成了王妃也就罢了,居然还能独得夫宠,这还让不让人活了?看来叶家的风水都偏向了长房。

林珑不去管这些人的小心思,而是与叶田氏说起话来,“籽姐儿的婚事过后,就要轮到珠姐儿了,现今刚开春准备起来,秋天出阁倒是刚刚好。”

比起叶蔓籽的婚礼之快,叶蔓珠的婚期定在了秋天,林珑因是做媒牵线的那个,对这事的进展是再清楚不过了。

提到女儿的婚事,叶田氏也笑得合不拢嘴,她这准女婿虽然比不上朱子帆出身高贵,但是适合女儿,一切看来就很美好。

“可不是?不过我早些年就给她准备好了嫁妆,现在时间充足倒是不忙的。”叶田氏笑道。

林珑点点头,是这么个理,当娘的哪个不希望女儿嫁得好?“到时候我给珠姐儿送添妆。”

“那我就谢我家珠姐儿谢过侄儿媳妇了。”叶田氏这回更高兴了,林珑一向大方,她给自家女儿的添妆礼一定不会少,能多点银子傍身,女儿出阁也能更风光一些。

今日叶蔓籽的十里红妆她也看到了,那一抬抬的嫁妆,连素日里没有红眼病的她也看得眼红了,这得是多大一笔钱啊,还不算那些暗中给的嫁妆,这么一算,数目惊得她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不由得感叹公侯千金就是公侯千金,她家已经分了出来,就算还沾了长房的光,她女儿也是比不得叶蔓籽。

不过好在她心里自我平衡能力强,也就是羡慕了那一会儿就撂开了,不似上头两位嫂子一直在说酸话,谁不知道她们是妒嫉得心里直冒酸水。

这一场婚宴,叶钟氏还是强撑了下来,没有让自己在亲戚面前失了脸面。

只是,一回到后院的主宅,她挺起的背脊就垮了下来。

翼郡王府的一场婚宴吃得一众贵妇们心塞不已,皇后苏梓瑜却心情畅快,随朱翊回宫之时,她嘴角的笑容就没有断过。

朱翊好奇地打量她,“朱子帆成亲,你就这么高兴?”

“高兴啊,他不是你的好侄子嘛?”苏梓瑜斜睨他一眼,“这男人有了家室,心就会安定,自然能更好地为你办差。”

“那倒是。”朱翊也很满意这么个结果,只是有些可惜是与叶家女结亲。

朱翊眼里闪过的一抹遗憾,苏梓瑜全然看在眼里,这人当丈夫不怎么样,当父亲也不咋的,惟独当皇帝,他还算是圣明,可就算这样,皇帝有的通病他也有。

襄阳侯府过盛了,这点苏梓瑜也是看在眼里的,叶钟氏两个女儿都嫁进宗室,只是一个远在汝阳城,另一个在京城罢了,而她的两个儿媳妇都跟她这个当皇后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叶旭尧是能臣,只要朱翊还要用到他,就不会过度猜疑,这是朱翊这个皇帝最大的优点。

苏梓瑜抬举叶家,也是看到叶家众人都低调行事,这些年来襄阳侯府气势大涨,也没干出什么欺男霸女之事,反倒因为叶氏兄弟的专情传出了美名,所以她也乐得继续抬举叶家,这都是她儿子将来的助力。

朱翊只要还在位一天,她就一天不能松懈,这是以前血的教训让她学会的,她对权利没有太大的**,但却不容许自己的儿子一再被人加害。

龙有逆鳞,她的逆鳞就是她的儿女们,为母则刚,以前的错不能再重蹈。

遂,她笑道,“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姐妹俩分别嫁给宗室子弟的,也没见出什么事,这能干的臣子,适当抬举一下也是必要,人心不就这么聚出来的?”

朱翊想想妻子这话也有道理,倒是他之前多想了,侧目看了眼苏梓瑜依旧显年轻的侧脸,这些年来他清心寡欲地只要这么一个女人,看来也不是很难,以前到底是为什么要跟她闹到生分?

往事不堪回首,这是他与苏梓瑜心底永远的痛,他伸手握紧妻子的手,“以后我们也好好的。”

苏梓瑜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没回应也没推开,没人能明白她那颗历尽苍桑的心早已没有了爱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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