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四月三日,正是刘晔休息一天之后,恢复精神下最先开始地一次议事,以及处理各种公务。
“听说兄长已带二嫂至于徐州,妹立时便向夫君请来看望,兄长可愿让我好生看看这位早有名声的嫂嫂?”
四月七日,当刘晔接到貂蝉来到郯县求见消息,亲自往见后,一番寒喧罢却是立时听到貂蝉如此说道。
“原来秀儿却是为此而来,我先时倒以为真便是为看望为兄而来呢!你与琰儿同为这世间有数之奇女子,必然会有极多共同语言,正好她这几日还未从长途行进中好生恢复过来,也是颇有些闷气,秀儿却与她聊聊知心话却也是好事!”
对于是否应当利用自己与貂蝉的亲近关系,对于吕布多加强些控制,刘晔的态度是极为不屑的。对于这等阴谋阳谋,或叛或忠,以及战争打杀之事,刘晔的态度从来都是“让女子离开”,不想让她们涉足于这些纷扰不已,充斥着人性阴暗以及磨灭之事中。
甚至于关于吕布属下兵士不守纪律,零星有抢掠之事,刘晔也不打算借貂蝉之口为吕布作些告诫。还是由得她们能在自己这片小天地中,能尽量的快乐地生活过每一天……
“秀儿早知兄长必然会如此通情达理,倒是尚有一问想再询于兄长:妹来时夫君脸上神色多有些不自然,问其不答,我亦难以知晓究竟,难不成却是夫君与兄长之间有何纠纷之处?”
刘晔的苦心,以及刻意的忽略,并不能瞒过察人至微地貂蝉,想到了她来此之前吕布那面上颇为难看的脸色,貂蝉倒也不急着立时离开驿馆而至刘晔府坻中去见闻名已久的蔡琰,倒是先担心地问起此事来。
“奉先果然是胸中藏不住事之人,这倒被你看在眼里。既然秀儿有问,吾作些回答便是---奉先之属下兵卒稍有些出格之事,吾仅是去信教奉先多加管束,稍作收敛罢了。十指尽有长短,近万兵马当然更是良莠不齐,其中多有素质极差者,并不能全责于奉先之治军不严了。这亦并非极大之事,秀儿莫要多想,我与奉先自会妥善处理个中细节。”
这等事情,当然不可能尽数瞒下来,既然貂蝉亲自过问,刘晔也不愿瞒她。话尽拣着好听地说了。
“嗯……既然兄长有把握,妹亦不再多言,这便上府去见琰姐了。”
自家之人。如若称着“嫂嫂”,未必不会让别人觉得会老了些,貂蝉身为女子,当然是明白这点,以年龄计她要大些,但要以辈份计却是蔡琰居长,故而以“姐”称呼并不算过份。
“我亦有不少事务需得亲历亲为。现时倒也不能亲自陪着秀儿回家了。等到晚上会再回去……”
每次回到幽徐两州之后,刘晔都有大约十天左右时日需得处理一些积压公务,当然现在不会有太多的时间能够闲下来陪伴妻子。但若忙完一切,他却又属于颇为轻松,只过问大事,小节尽有一干文臣帮着处理,这主上作得,倒也并非极为劳心劳力。
四月十二日,洛阳。
“主公有信使前来?快快有请!”
正在洛阳城效自己后来办置的府衙中办公地田畴。突然便听到了这个虽然有所预料,却好似来得快了些的消息,顿时先教人请入。然后现派人通知于在不远的军营中地赵明前来。
紧要之事,当然也少不得他二人同时作主。
“敢问信使何人?现居于何职?”
虽已先行见礼,但孙乾代表的是刘晔,故而先报上名号地是田畴,而先有言需得等待赵明前来,孙乾也就不发一言地就坐静等。
见着场面有些太过冷清地田畴,从孙乾那张平静无波,似乎天生便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上发现了情况似乎有些不对。便先清咳一声动问道。
“某姓孙。名乾,表字公。而仅官居于徐州府中一小吏耳,不敢多劳洛阳令动问。”
话虽然说得极为谦虚,但孙乾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半点谦逊地表情,自然更是让田畴有些必中无底,只从孙乾态度,以及其能得刘晔委以为使,便可知其人绝非庸碌之辈,田畴当然也不会将这些举动视为慢视于他而极为失礼。
其后虽再有问话,但孙乾都是有些不咸不淡地回应,面对他这等油盐不进,不透露出半点口风,只等着赵明前来的情况,田畴也是毫无办法。
后面一刻左右时间,便在两人地这种沉默以对,场面气氛颇有些尴尬地情况下缓缓过去了。
“子泰,大哥真有使者来临?可有何事吩咐?”
刚入得堂中,赵明只是随意地在老神自在的孙乾脸上划过,然后便将目光转到田畴身上道。
在他的观念中,凭着田畴本事,只怕所谓的使者已将全部来意道明,他来便可直接听到结果,然后商议对策便成。
“咳……子清尚还需得见礼,由公为你我解惑罢!”
不能从孙乾口中先得到有用信信的田畴,面对依着在熟悉之人面前大大咧咧的赵明,只能尴尬地轻咳一声然后提示他需得注重礼节。
“哦?公是么?便请有怕指教,大哥有何交待,请尽说便是!”
对于孙乾,赵明的态度自然不会有如田畴那般小心翼翼,他身为武将对于文臣除了几位极其熟悉之人,其余的也多有些看不顺眼,天生便不对路之感。何况他与刘晔的关系摆在那里,也无人可以动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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