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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 踏破虚空_新书《出鞘》

新书《出鞘》赏阅

大半年时间,一百多万字的《商神归来》快走到了尾声,在此,亮剑感谢众多朋友的厚爱。

感谢《逐浪》亘古秋水、菲儿、雨泣、a647080760、孔令旗、傲世灬夜殿、犬夜叉哦、蝴蝶姐、陌--漠恋、a5511558等众多好友的鼓励与支持!还有一些读者朋友以及作者朋友,这里就不一一提名了。

因工作和人生的关系,《商神归来》本是小剑一个写作的愿望,没打算继续创作。在写作过程中,一些读者朋友、网站编辑建议小剑写一本纯商战小说。

小剑尝试着写了,如果不出意外,写完《出鞘》,小剑修改满意后就会正式发表,希望大家会喜欢。

先发四章,望各位好友和读者朋友批评指正,小剑不胜感激!

内容提要:

浩瀚的商海中,有那么一个人,坎坷奋斗数年,忽然发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在某一刻,竟然都变得一文不值!

他不知道那些年,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自己是在追求什么。

他心灰意冷!只有酒和无尽的思念陪伴着他,生命在沉沦中消退……偶然的再次打击与邂逅,他涅槃重生,演绎了一场可歌可泣的恩爱情仇、商海博弈的故事……

第一卷风起云涌

第一章心灰意冷

(1更)

傍晚时分,路灯透过杉树上稀疏的叶子,落下斑驳的光点,躲藏在远处的花丛,黑乎乎一片,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林霄云步入玄武饭店二楼一间雅座包厢,摸了下熟识的座椅,像见到老朋友一样,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他轻轻地坐了下来。

玄武饭店在金陵玄武湖东畔,属于特殊地带,白天,游客蜂涌而至,客满为患,到了晚上,就是冷冷清清,仅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光顾。

林霄云爱它够清静,在这间雅座里,穿过窗户,可以观望玄武湖夜景,在公园内路灯的照射下,那波光粼粼的湖面,显得格外幽美。

几年来,每到这个时辰,他都会来这里,玄武饭店大堂经理,也总是将这间雅座空出来,不论是有其他客人,还是没有,这个时间,这间雅座,都是有她的主人。

四年了,自静儿去世后,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林霄云也不知道这些日子是如何度过的,平日里,除了上上网,打打游戏,抽抽烟,几乎断绝和一切凡尘的接触,这时,是他唯一出门的机会。

十几年的商海生涯,他曾数度辉煌,尤其是在茅台枸酱酒业八年,个人事业更是达到巅峰地步,各种奖杯、证书,塞得卧室到处都是……

可是,一心扑在工作上的他,终于品尝到酸楚和无尽的悲凉,就在出国会见一名重要客人的时候,国内噩耗传来!

他的妻子,比他小八岁的娇妻,深夜由于无人照顾,竟然因胆结石,活活痛死!

就在那一刻,林霄云的大脑一片空白,忽然间,他不知道这些年,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自己是在追求什么,抑或是轻而易举,就捕获了不经意中擦身而过的少女芳心,使她成为自己的娇妻,根本就没想过去珍惜?

而那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在这一刻,竟然都变得一文不值!

贵州茅台,是与苏格兰威士忌、法国科涅克白兰地齐名的三大蒸馏名酒之一,是大曲酱香型白酒的鼻祖,也是中国的国酒。

在国内,茅台酒可谓一家独大,也就是在市场上,商业流通环节,才出现个五粮液与之抗衡。

不知道从何时起,一款茅台枸酱酒,似一匹黑马,闯入中国酒的市场,逐渐声名鹊起!并且跨入国内十八大名酒行列!

业内人士也渐渐知道,其后运作人,居然是个从小小的业务员升起来的,此人原来在其他行业小有名气,但在茅台枸酱酒业公司,一直低调得很。

直到六年后,他登上总经理位置的时候,才全面展示他的商业才华,带领他的精兵强将,仅仅通过两年时间,在第*届全国评酒会上,一举夺冠,可就在此时,他却销声匿迹了……

业内人士评说,茅台的王秋水,五粮液的臧天,竹叶青的风啸,茅台枸酱的林霄云,是当前酒业市场的四大运作人!

王秋水、臧天、风啸这些酒业沙场上的老将,思维还有迹可循,可是这个茅台枸酱的林霄云,虽然是后起之秀,可是他的运作方法,他的思维,却是雾里看花,一直令人捉摸不透,有时就像下棋出昏招一样,笨拙的要命,可是,忽而峰回路转,直捣黄龙……

自从林霄云离开贵州茅台镇总部后,就一直闲置在南京销售总公司的职工公寓里,几年来,公司人很少见到他。

渐渐地,人们忘记他的存在。

林霄云拿起桌上的茅台枸酱酒,玄武饭店的服务员已经把酒瓶打开,他倒了一杯,小酌了一口,却没有昔日那入口柔绵、清冽甘爽、回香持久的感觉,似是缠绵,又似是苦胆尽裂,丝丝渗入舌头末梢,钻入神经,百般滋味一时间涌向心头。

窗外皎月已经升起,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犹如为玄武湖盖上一层薄薄的轻纱,那碧波**漾的水面,像难以入睡人翻动时候的被褥,一波接着一波。

往日的冰莹玉丽、高贵典雅的身姿随着攒动的波浪,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是痛的睡不着么?”林霄云喃喃自语。他轻轻地站起来,来到窗前,打开窗户,将杯中剩余的酒全洒到窗外……

夜风轻轻拂过,仿佛传来苦竹哀丝般的旋律,几片渐已枯黄的落叶,随风起舞,当耗尽了最后一丝的力量,缓缓地,缓缓地落在窗台上……

林霄云空洞的眼神,不知是在看着窗台上还在细微颤抖的落叶,还是在搜寻湖面上那昔日的追忆……

“喝吧,我知道你从不喝酒,可是,这酒好,喝了你就不会感到疼痛的,你就会好好地睡上一觉。”那轻轻张颌,唇线分明的嘴中,虽然没发出一丝声音,风,却是能读懂他的唇语。

林霄云没有流泪,他的泪已经流干,他步态蹒跚地坐回桌前,双目依旧空洞地呆呆望着窗外……

当娇妻去世后,林霄云就再也没有过问公司的事,接替他岗位的胡世彪也是个人物,是从其他酒业公司挖过来的,自从胡世彪当上茅台枸酱酒业销售总公司总经理后,锐意进取,乐得林霄云闲置,以便建立自己的势力。

至于公司董事长,已经从两年前退下来了,第二代掌门人柳金喜,好大喜功,全力支持胡世彪,想创造比其父更惊世瞩目的业绩,可是,不知道是受国际金融风暴的影响,还是因为国内市场低迷。市场销售每况愈下。

渐渐地,茅台枸酱酒业似乎被排除在中国十八大名酒行列之外。

对此,每晚来玄武饭店的林霄云,也略有耳闻,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成又如何,败又如何!人生如浮云,名利如粪土,到头来,谁又知道自己到底是追求什么呢?

想起昔日娇妻,十几年的学生生涯,都是校园内被追捧的校花,刚离开大学校门,就被自己摘取了,可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成为一捧骨灰,静静地躺在比拳头大的黑色房间里?

自己曾经纵横商海,凭借独特的商业思维,轻易击败强硬的对手,这是他引以为豪的东西,可如今呢?脑海中除了酒意和娇妻,那思维,又在何方?

“踏踏……”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林霄云知道,今晚的夜色恐难再欣赏了。

第二章就他闲着

(2更)

“咯吱……”门被推开了,接着又被粗暴地关上。

一人来到林霄云饭桌前,面色深沉地看了一眼林霄云背影,绕到他对面,一屁股坐下。

这男子面容黑黝黝的,双眼炯炯有神,但是脸色不好看,皱着眉,透露出一丝疲倦,胡子似乎也有好几日没刮了。

他身上深蓝色半旧的西装倒是笔挺,棕色线条状的领带上,别着24K千足金的领带卡,一闪地一闪地,在灯光照耀下,煞是醒目。

小将军肚子将他白色衬衫微微鼓起,他正是林霄云铁杆子兄弟,如今挂名销售总公司副总经理的慕容沧海!两年前他还兼任管理中心主任的,如今却……

慕容沧海今年40岁,比林霄云大了5岁,正值壮年的黄金时期,缔造个人事业最佳年龄。

慕容沧海雄壮的身体刚好挡着林霄云望向窗外的视线。

林霄云没有责怪他,也没有叹气,将远眺玄武湖夜景的空洞目光收回,抓起桌子上的酒杯,一口干掉,依然没有一丝幽雅细腻、酒体醇厚,更不要说回味悠长了,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还有一丝苦药味……

林霄云望着这个公司最相好的兄弟,想起当年两人那段**燃烧的岁月,共闯天下的日日夜夜,才不禁长叹一声,勉强提起精神,露出经年少有的“笑容

”,与其说是“笑容”,倒不如说是松弛的脸肉咧了一下,怪怪滴,他说:“你不在公司忙,跑到我这闲人里做什么?”

慕容沧海眉头锁的更紧了,一把夺过他的酒杯,嘶吼道,“你究竟能到什么时候,才能张开眼睛看看,我们追随老董事长,一同打下的江山,就要断送在那无知小儿手中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若何?”林霄云神色如旧,“这是他的家业,他想怎整,就怎整,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是*哪门子心啊?”

慕容沧海怒目圆瞪,狠狠地将酒杯摔在地上,“咔嚓嚓”一阵爆裂声,破碎的玻璃碎片溅得满地都是,然后就纹丝不动地躺在地板上,似乎是昭示它命运的终结。“哼!就算我失去了这份工作,也无所谓,可是那帮弟兄呢?年纪都老大不小了,拖家带口的,再让他们去找工作,哪家公司会要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弯处自然直,我们不过是个小人物,怎能掌控别人的命运?”林霄云抓起酒瓶,直接对上就是一大口。

“你醒醒吧!弟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不存在了!”慕容沧海终于不顾一切地说。

林霄云看了这位老朋友一眼,神色依旧,他站起身来,踱到窗户前,望着月光如洗的湖面,他喃喃自语,“她每天都在我身边……”

慕容沧海怒吼一声,“过两天,柳金喜那小子和胡世彪,就双双粉墨登场,要和刚刚进入中国市场的戈雅大卖场连锁签订协议……你重点培养的梁晓东,一年前就担任四川省子公司总经理了,不过……”

见林霄云依然纹丝不动地在眺望窗外夜景,慕容沧海忽然老泪纵横,“完了,完了,你不出面,那个狗屁管理中心主任安达佑也是个应声虫,胡世彪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咚咚咚”有人敲门的声音,慕容沧海赶紧擦干眼泪,深深地望了一眼林霄云,决绝地扭头而去,拉开门,是自己的秘书小李。

见慕容沧海的神态,小李就知道这次又失败了,他小声道:“老总,他们在跟梢呢。”

“跟就跟呗,老子只有屁给他们吃。”慕容沧海狠狠地向旮旯处瞪了两眼,大踏步而去!

新街口大上海KTV,此时热闹非凡。

在其门口灿烂的霓虹灯光照耀下,一边是一字排开的大排档,老板挥舞着铁锅,来回翻滚着锅内的菜肴,还不忘热情招待过往的客人。

大部分客人是一脸酒气,看都没看,就径直进入大上海KTV;有的客人看了下,摸了摸肚皮,来到摊位前,这家瞧瞧,那家看看,最后点了几样,就找个地方坐下,静等老板做菜;

摊位上坐着的一些客人,有的已经酒饱饭足,摸了下嘴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卷纸上撕下一截,狠狠地在嘴巴上擦两下,就随手扔掉,那截卷纸,蜷缩得像一朵茉莉花,它带着客人的酒气、菜香离开,飞舞过天际,悄悄飘飘到地上,忽而变得白惨惨的,恶心得很……

一边是烟雾缭绕中的烧烤、小吃,不知道真假,总之,一位位师傅,都戴着回族雪白的小毡帽,用麻利的动作、熟练的技术,昭示他们做着的是具有民族风味的清真小吃。

白生生的凉粉,黄灿灿的凉面,热腾腾的羊杂碎,散发出诱人的气味。

自然,还有一些师傅,戴着精致的维吾尔族小花帽,嘴里吆喝着,两手不停地翻动着烤得滋滋响的羊肉串,那扑鼻的香味和袅袅青烟吸引着过往的客人,不时地驻足观看……。

从门外望去,大上海KTV一楼客厅的沙发上,坐满了客人,有的在等包间,有的在等朋友;有的一边抽烟聊天,也有的在嗑瓜子吃零食,眼神不时地瞄向总台,瞄向电梯口……

一道黑色幔布后面,传来一阵阵舞蹈音乐,和男男女女不时发出的尖叫声,这个世界,是一楼大舞池。

楼上九曲回肠的走道里,墙壁上挂着一些很荒唐的luoti画,luoti画旁边站立一些身着暴露的小姐,打扮得虽然花枝招展,却遮掩不住那疲倦而又迷茫的神态,有的烦躁地来回走动,有的在交头接耳。

忽而客人路过,她们就会露出一脸媚笑,不论是水蛇腰,还是水桶腰,都异常剧烈扭动起来,弥漫出一种特殊的气味,银铃般的笑声,毫不吝啬地释放,她们还会送上几两秋波,极尽**……

男服务员穿梭于走道间,有的会悄悄地伸出一只空闲的猪手,狠狠地在小姐翘臀上抓一把,小姐们总会惊叫一声,接着就是咯咯笑起来(就会干占便宜,拿工资了,不要忘了来潇洒一把)

男服务员体味着手上还为未消失的奇异感觉,有时会用那只猪手,小心地捂下餐盘中滚动的水果,然后整理下表情,进入各包间,为客人送上零食、水果,送上啤酒、洋酒。

柳金喜、胡世彪两人就在这家KVT,一间豪华的包厢里,昏暗的灯光下,他们一人搂着一个小姐,一边聊天,一边唱歌。

第三章生活方式

(1更)

这时,慕容沧海和小李俩刚离开玄武饭店,顺着灰暗的玄武湖外墙,一路慢走,两人都不说话,一直闷着。

惨白的路灯投下来,穿过人行道上的大树,斑斑点点落在阴暗树影下的两人身上、脸上,诡谲的很,偶尔,小李郁闷地吐吐舌头,似乎是那白无常的舌头。

不经意中,小李忽然看到身旁墙上的爬山虎,被夜风吹的一动一动的,扭曲的像毒蛇,似乎要噬咬什么,他身子无由来地往路边亮处靠靠……

新街口大上海KTV包厢里。

胡世彪头发弄的油光光的,不是摩斯,而是润发水,还散发着香味。虽然四十几岁人,如今他的一双小眼睛,此时却是如饿狼般,盯着怀中的小姐。

他的西装早已经挂在衣架上,领带也胡乱地仍在沙发墙角处,黑色的衬衣,大敞着,露出一簇胸毛。

怀中小姐,嘴巴紧贴胡世彪的耳朵,在窃窃私语,她的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胸毛,另一只手在不安分地摆弄他的下身……

柳金喜此时也忙的很,也不知道这首歌是谁点的,只是随着调子,在胡乱哼着,只是这哼声,带着怪味。他的西装也被早脱去了,花格子衬衫也大敞着,不过他却没有胡世彪那样的胸毛,肚皮粉嫩粉嫩的。

他很帅气的头发,正是时下流行的年轻人一种发型,白皙的脸上,镶嵌着两颗眼珠,表明这是看东西的物件,他一边哼着歌曲,还不忘亲吻怀中的小姐。

胡世彪扭头望了柳金喜一眼,不舍地松开小姐,在她胸口抓一把,才扭过身子,抓起茶几上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支,递给柳金喜。

“取我西装来。”柳金喜接住香烟,推了怀中小姐一下,小姐一骨碌爬起,不解地嘟囔着,“现在是脱衣服的时候,你还要西装做什么?”

胡世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多嘴,下贱的东西。”

“你呀,”柳金喜呵呵笑道,“就不能怜香惜玉一点?太粗鲁了。”

那小姐谨慎地将柳金喜西装从衣架上取过来,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额头,“还是柳哥疼爱我们。”

柳金喜放下香烟,伸手在西装里面摸索起来,一会儿,摸出一个崭新崭新,似乎没有一点油渍的陶制烟斗,昏暗的灯光下,小姐似乎看到烟斗中有个亮光一闪。定眼一瞧,混迹娱乐场所多年的经验告诉她,烟斗中镶嵌的是一颗硕大的蓝宝石!

“这是我爸买给我的,说它不仅能减少香烟中尼古丁进入口腔,还能让人冷静地思考,蓝色,我喜欢。”柳金喜笑道,伸手在小姐内衣里摸了一把,“这白色的馒头,我更喜欢。”

胡世彪很是郁闷,“柳董,你每次都是这样,烦不烦啊,抽烟就是要这个味,就要尼古丁这股强烈的刺激,你非要弄个烟斗,这玩意早过时了,真是滴……”

柳金喜眼中忽然闪现一丝异色,“不!我虽然是个不学无识的家伙,但还是能分清楚,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老爸吩咐我的,都是为我好!唯一不解的是,他为何那么看重林霄云。”

胡世彪忙岔开话题,给他点上烟,“柳董,我看还是这HFIO香烟不错,呵呵,感觉比中华、大熊猫好抽多了。”

“屁话。”柳金喜笑道,“只有你们老烟鬼才知道啥味,我只是因为它价格贵,才抽的。”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胡世彪看了一眼小姐,柳金喜挪挪嘴,两个小姐赶紧整理下弄乱的衣服,出去了,并轻轻地掩上门。胡世彪一把抓出手机,按了一下,放到脸旁耳边,大声问,“谁?”

“报告胡总,我是小张啊。”

“是什么事,有屁快放!”胡世彪很不耐烦。

小张在电话那头献媚道,“我和小许跟踪慕容沧海那老家伙,发现他又去玄武饭店了,不过,看那霉气样子,又是碰软钉子了……”

“知道了。”胡世彪“啪”地挂了电话,“柳董,慕容老贼还在动鬼心思,想拉林霄云来阻挠我们宏伟的发展计划,太可恶了!

我说柳董,留着这林霄云,始终是个不稳定因素,唉……要不是看在你爸份上,我早就干掉他了。

他整天闷在家里,不做事,还真当我们公司是养老院了啊!嘿嘿,要不,让他来给公司看大门?”

“好了。”柳金喜吐了一口烟圈,“再怎么说,林霄云也是帮老爸打下江山的,要不是他一根筋,不听我话,还看不起我,那会轮到你来做总经理啊?”

“是,是,是……”胡世彪连口应道,说着,他眼睛迷成一条线,“柳董,我们是不是该进行下一个游戏节目?”

“你这家伙,总是猴急猴急的。”柳金喜看了他一眼。胡世彪立即拿起西装,给他披上,接着,才拿起自己的西装,快步走到门前,轻轻地拉开,做个绅士的手势,“先生,请……”

接着他又嘟囔,“没办法啊,早完早回家,我要是回去迟了了,小荷肯定和我没完。”

走道上,柳金喜一边走一边笑道,“真想不明白,你这样的人,怎么能养出那样水灵的女儿……”

茅台枸酱酒业销售总公司,坐落在大行宫梅园附近,由于平时来梅园的游客很少,所以,公司周围,不仅风景秀丽,又不失安静,听说,这里还有另外一家大型企业——老山冻干粉公司的金陵办事处。

慕容沧海的办公室,在三楼,还算宽敞明亮,透过窗户,就可以俯览梅园的景色,不过,自从林霄云请了长假,乃至渐渐淡出公司、酒业市场的视野,慕容沧海就没有拉开窗帘过。

曾经有一次,打扫卫生的员工,将它打开,还没来得及赞赏窗外的美景,就被刚上班的老总发现,训斥了一顿,打那以后,再没哪个员工,敢打开那扇窗帘。

那扇窗户下,是慕容沧海的棕色办公桌,数个地方的油漆已经脱落,露出不规则的白色,桌子上,整齐地摆放一些文件,和每早送来的报纸。

桌子中间,竖立的是一个小镜框,里面照片为慕容沧海和林霄云的合影。

太师椅,是真皮的,擦过以后,油光亮亮的,它后面是铝合金的书架,挤满的书本,大都显得有点破损,不过,都是摆放的整整齐齐,书架台上,一边摆放的是《酒业传真》杂志,一边摆放的是《销售与市场》杂志……

办公桌前面,是茶几和一张陈旧的沙发。

慕容沧海虽然被撤销了管理中心主任一职,可毕竟是销售总公司的副总,公司办公室副主任,在一次采购办公用品的时候,将所有老总办公室需要更换的办公用品都计划进去了,包括慕容沧海的办公室,不过,计划刚刚报上去,传来的不是审批结果,而是被公司精简了。

现在,慕容沧海,正点着一根香烟,朝后靠在椅背上,浓浓的蓝色烟雾,袅袅萦绕,笼罩在他那充满无限焦虑的脸上。

第四章意气之争

(2更)

“叮铃铃……”电话急促地响起。

慕容沧海看了一眼堆满如小山似烟头的烟灰缸,将香烟狠狠地插进去,接着,习惯性打开抽屉,他忽然知道,面巾纸早就用完了。

他厌恶地盯着沾满烟灰的手指头,抓过报纸,胡乱擦了几下,才接电话。

是梁晓东打来的,他说:“沧海哥,听说你又和胡总吵架了?”

“你这个兔崽子,消息蛮灵通的嘛。怎么,你也觉得我老了?没用了?”慕容沧海焦虑的脸色,换上了一副笑容。

“不是的。”电话那头梁晓东说:“一大早,我就听说昨天的事了,呵呵,老?有人问你,廉颇老也,尚能饭否?”

“混账,是哪个龟儿子这么问的?我……我老么?比你这个小嫩芽子不过才大十来岁。”慕容沧海有点来气,笑容似乎也要渐渐消失。

梁晓东叹了口气,“沧海哥,现在已经不同以往了,自从林老师离开后,大厦将倾,你还这么费神做什么?结不来款,是他们业务员的事,你就省省心吧,要不,出去旅游旅游?老董事长还健在,我就不相信,他们敢将你扫地出门!”

“你这臭小子,倒教训起我来了?”慕容沧海笑容已失,“你就多多关心下自己吧,虽然你年轻气盛,意气奋发,四川子公司销售业绩在全国市场排名中,一直高居榜首,但是知道不?你是被打上林字深深烙印的。”

“你还打算亲自去结款?”梁晓东问道。

“当然。”慕容沧海说:“我慕容沧海纵横商海十几年了,我怕过谁来着?更何况,当着柳金喜那小辈,在胡世彪面前,我是夸下海口的,怎么了?难道大车就不能做回小卒?”

原来,销售总公司直属代表处,江宁。代理商,已经两个多月没回款了,除去铺底货,该结算的金额达十几万元。

江宁代表处主任,杜丽,是胡沧海远房的一个侄女,第一次没收回货款,后来还是屡次送货,居然还说,即使不结款,也不能让市场断货!

昨天,慕容沧海在总部随便转转,就听到这事了,自然是怒气冲冲地责问市场部经理方明,方明仅仅是甩了一句话,就不理他了,“发火,你找胡总发去,管我什么鸟事!”

直接闯进胡世彪办公室,恰好柳金喜也在,慕容沧海当即将这事抖出来,并责问胡世彪,“就算她是你亲侄女,这也无关紧要,只要能给公司创造效益的,就是公司需要的人才!可是,都积累了两个多月货款没结,还送货,你说,是她脑袋进水,还是你教导有方?”

胡世彪也来气了,“我只是给她介绍份工作,至于怎么管理,怎么教导,是市场部的事,我堂堂的总经理,全国那么多大事,难道我还要去看看一个小小的代表处,回没回款吗?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公司还要市场部做什么?还要子公司、办事处做什么?”

柳金喜呵呵笑道:“慕容沧海,你这火爆脾气,还是改不掉,看不过眼,你直接去找,对,找方经理不就行了,到这里吼什么,我正与胡总讨论和戈雅大卖场合作的事呢。”

慕容沧海瞪着柳金喜就吼道,“败家子,你不在茅台镇总部呆着,跑到销售总公司来干什么?这合作的事,需要开会讨论的,哪能容许你们两人私下议议就行的?”

“你……”柳金喜脸色涨得通红通红的,“像个疯狗似地,逮到谁就咬谁。”

胡世彪忽然眯起眼睛,“你要是觉得杜丽业务能力不行,那你自己去把货款结回来,这不仅能证明你宝刀不老,还能给一线员工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

“爸爸,”一阵清新、幽香、淡雅的气息闯进办公室,“金鹰商厦到了一批新款挎包,今天你得陪我去买。”原来是胡世彪的宝贝女儿胡小荷。

胡小荷今年18岁,高挑的身姿,穿上高跟鞋,足有一米七五了,她随便一站,浑身的细胞都似乎在轻歌曼舞,楚楚动人。公司人,没有不喜欢她的。

那天,她穿着极薄的鹅黄色连衣裙,颜色青春活泼,多褶的裙据和上面的粉飘带,随着她叽叽喳喳地,如一片片云彩,在漂浮着。

发卡上绿色的蝴蝶结,似乎展翅欲飞,乌黑亮丽的秀发,顺着耳际垂下,披在双肩,似微风吹拂湖面,在**漾着。她的眼睛明媚动人,波光连连,快乐的笑容总挂在嘴角。神色不时地露出俏皮和冲动,这种生活的朝阳是她那种少女特有的性质。

“去就去,难道我还结不回款子来?”甩下一句话,慕容沧海只得拂袖而去。在晚辈面前,尤其是在大家都喜欢的胡小荷面前,他们不能继续争吵下去了。

“咚咚……”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拉回了慕容沧海的思绪,“进来。”他轻轻说道。

是小李,他夹着公文包,走进办公室,说:“老总,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只是……只是公司的车子都派出去了……”

“走!”慕容沧海兀地站起来,“难道我们就不能坐回公交车吗?”

江宁红发酒业有限公司,是江宁市最大的一家酒业批发零售公司,两年前,茅台枸酱酒是公司重要品牌之一,也在上面狠狠地赚了一笔,现在,它已经降为二、三流品牌,公司早就将精力和资金关照到其他一些品牌上。

如今在江宁市场,不论是蓝色洋河经典,还是口子窖酒,就算道光二五,市场销售也远远超过茅台枸酱酒。

同时,他们也风闻茅台枸酱酒业内部勾心斗角,甚至有倒下的迹象,呵呵,能多拖点货款在手里,将来一定有好处的。

这不,还没等到那么久,大鱼就上钩了。

现在,红发酒业老总汪金瑞正接一个电话呢。

“汪总,慕容沧海和他的秘书小李,已经从公司出发了,钱准备好了吗?”

汪金瑞忙说:“知道了,早就准备好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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