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开车回家很辛苦,尤其是现在的道路简直感人。好在江城距离金陵也就是一百多公里,沿途的道路还算比较好开,高速也通了一些。不是没想过坐火车,现在的火车从松江到江城要走九个小时,方蛰怕自己会死在火车上。
这就是人啊,当初一个人上学的时候,也没觉得九个小时的火车有多难挨。现在想到要在绿皮车上撑九个小时,就算是能买到软卧也不愿意,还不如自己开车回家比较方便一点。
惜命的方蛰一路开的很小心,两个小时就停下来休息一下,仗着车好还有这两年道路建设成果显著,四个小时后方蛰抵达了江城。
早春的阳光下,外婆在墙根处晒太阳。房子是自己盖的,有个不小的院子,围墙能挡住风,在这个中午晒太阳是很舒服的一件事情。外婆已经彻底的不认识方蛰了,坐在那里就是单纯的发呆,没人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车子停在外面路边的方蛰没有惊动别人,悄悄的蹲在外婆的跟前,抓住她干瘦的手,放在脸上轻轻的摩挲。外婆呆滞的眼神里有了神采,含混的喊着方蛰的小名:“宝宝。”
抬头的方蛰看见外婆眼睛里流下浑浊的泪水,心疼的如同针扎一般。人生百年,难免一死,方蛰还是希望外婆能好好的活着。
出门买菜的于芬回来,看见路边的车便脸上一喜,进院子看见蹲在那里的方蛰,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克制不住:“回来了?怎么也不叫人,保姆在家里呢。”
方蛰回头笑了笑,刚才注意到外婆的身上很干净,说明照顾的很好。
“我怕影响外婆晒太阳呢,她认得我的。”方蛰说着不免抽了抽鼻子。
于芬楞了一下才笑道:“外婆是最疼你的,她连我都不认得了,还能认得你。”
“外婆,我们回家去,外面有风。”方蛰轻轻的说着,扶着外婆站起来回家里。
于芬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非常的明白,外婆应该是方蛰还愿意回来的缘故。
“儿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于芬跟在边上,低声问了一句。方蛰听了失笑摇头:“想哪里去了,我就是单纯点事情多,过去的一年,又是米国又是港城的。过年期间,松江那边各种活动,年后又要去帝都。我现在都后悔自己做那么多事情了,轻松一点不好么?”
“你当初要回来的话,没准能分到政1府里,公务员虽然收入不高,但胜在稳定,比起你现在的忙碌,那可要轻松多了。我当初也是有感于过去折腾的太累了,才想到过一点轻松的生活。本打算去松江给你帮忙的,回来后却不想再离开了。”于芬说的很感慨。
方蛰一边给外婆削平果,一边笑着回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确认方蛰是真心的,于芬没再说这个,转头去厨房做饭时笑道:“菜上午都买好了,临时买点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虾酱,明天早晨下面时吃。”
“说到烧菜,还是妈和外婆做的菜我最喜欢吃了。上午在出门前随便吃了点买的馒头,想起家里的菜,馒头也不难处了。”方蛰小心的把苹果切成小块,用牙签插着喂外婆。
于芬听了心里感慨,再次觉得自己这个母亲并不称职。保姆抱着孩子出来,看见方蛰笑了笑,直接去厨房找于芬。
没一会保姆抱着孩子去了楼上,于芬出来笑道:“菜都好了,吃饭。”
方蛰这才注意到,厨房里还有个保姆在忙活,这应该是照顾外婆的。
午饭吃完都一点了,方蛰端着茶杯的时候才问一句:“怎么没见段叔?”
于芬听了笑道:“他啊,喜欢写点东西,作协有个什么采风活动,一大早就出门了,要晚上才能回来。”方蛰笑了笑没说啥,心道老段这是怕尴尬呢。
晚饭前老段回来了,对方蛰还挺客气的,两人还喝了两杯。方蛰接触下来发现,这位还真就是个文学中年,对金钱的没什么太大的期望那种。
老段更关心的还是段落梅的事情,方蛰跟他大概说了一下,米国那边整天上目前还是远远要优越的多。段落梅现在的收入,足够让她在米国过的很好。前提是怕她被人勾着走歪路,对此方蛰还是提醒一句,老段在打电话的时候,也要强调一下,不要碰不该碰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起来,吃了虾酱面条,方蛰去了方家。在这边吃的午饭,林朵朵抱怨了一个上午,说方蛰去帝都玩也不带她云云。已经是大一新生的林朵朵学会了打扮自己,不再是刚进校园时的那份青涩。
方越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对方蛰还是很满意的。这儿子挺照顾林朵朵的,家里这位也很满意,甚至话里希望方蛰能给林朵朵送出国去留学。这个时代的父母,对于孩子能出国留学,有着热切的向往。林朵朵本人倒是无所谓的表示,在国内呆的好好的,出去干啥。www.
回松江的时候,林朵朵拖着行李也跟上了,方蛰走之前悄悄塞给方越一个大信封。方越也没客气的收下了,现在多了个孩子,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
方蛰很清楚这位老爹是个胸无大志的人,所以没给他准备多少现金,而是让人帮忙在市区买的两个门面房。交代一句:“这门面就算是拆迁,你也别要钱,只要新的门面。以后就算是收租,也够你一家人生活的。”
方越看看大文件袋里的房产证,楞了一下才问:“你啥时候买的?没见你回来呢。”
“我让魏晋找人帮忙买的,位置不错,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房子招租的事情,会有人联系你的。也就是你这个人不会做生意,不然自己做点啥都挺赚的。”
回到松江,给林朵朵送到学校,方蛰在白莉那边呆了两天,又回自己的住所住了几天,港城那边年后风云再起,云珏几个电话打过来,方蛰只好飞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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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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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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