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众人散去,林朵朵找机会跟方蛰悄悄说:“冰箱里一直有菜,每天都换新花样。”
方蛰沉默不语,林朵朵等方丽姝从厨房里洗碗出来,大声说:“明天要上课了,晚上又要回学校去,做学生真是惨惨惨。”
这就是典型的胡说八道了,你也不看看你大几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多一分钟都没停留,林朵朵收拾行李出门,都不用送,打车走的。
林朵朵对方蛰的感情很特殊,她觉得这就是自己亲哥,亲哥都没这么好。所以,就算她不能接受方蛰的一些事情,但是也不会说什么,最多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回到学校的林朵朵发愁了,家里有电脑可以玩,在学校很无聊啊。
宿舍里的同学今天恰好都在,六人间的宿舍,东西堆的满满当当。进宿舍就跟进迷魂阵一样。女生宿舍干净一点,但是阵法更高明。
一群同学凑一起,自然就要瞎聊。林朵朵上铺的小芬就问她:“你怎么不谈恋爱啊?”
林朵朵懒洋洋的回答:“大学谈恋爱,毕业分手,这样的故事过去三年看的少么?我哥送我上学的第一天就说了,防火防盗防师兄。”
哈哈哈,整个宿舍里的人都笑了起来,现在的人笑点还是很低的。
对面的胖妞叹息道:“我后悔了,我应该报理工大的,听说那边是个女的都有人追。”
林朵朵想到方蛰说的一个笑话,立刻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众人问她为何发笑,林朵朵道:“我哥跟我说过一个理工大的笑话,听到胖妞说理工大,我忍不住就笑了。”
同学们追问啥笑话,林朵朵便站起来,做了个诗朗诵的姿势:“工大女生一回头,吓死河边一头牛,工大女生二回头,长江黄河水断流……。”
整个宿舍的同学笑疯了,胖妞更是在床上打滚。最后还是上铺的小芬问:“你哥是干啥的?看你平时提到你哥,好像还是他在养着你呢。你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你哥?”
林朵朵摇摇头:“当然不是,这是我亲哥。我就是觉得吧,有一个太优秀的哥哥也不是啥好事。学校里的男生跟我哥哥一比,简直就没法看了。”
“吹牛吧?”一个平时跟林朵朵关系一般的女生反诘一句。
林朵朵笑道:“等哪天我带你们去见一见,你们就知道是不是吹牛了。”
“你也别哪天了,就下周星期六,正好是你生日,你请客,你哥哥掏钱。”这个女生又在拿捏林朵朵,听说她是外地人,但是又能在松江参加高考后,这女生就跟林朵朵不对付。
跟林朵朵关系很好的胖妞坐直了身子,冷眼看着那个同学道:“徐晴,人家过生日非要请客啊?就算请客,你过生日的时候请的谁?”
眼看要干起来,林朵朵赶紧开口打岔:“我请,说起来,我的生日,我哥因为工作忙,还一次都没参加。”这在林朵朵心里,是个不大不小的遗憾呢。
方丽姝收拾的干干净净,很多事情心知肚明。不过这屋子基本上就算是方丽姝的主场了。
算起来,只要回到松江,总是在这边住的。小别重逢,一番风雨。
点上烟的方蛰靠着床头,天渐渐地热了,体力活出一身汗和正常,呼吸也急促了。
方丽姝总是起来打一盆热水,做好清洁工作,然后才躺回方蛰的身边。
“总部搬到江东新区去了,地方是大了,但是距离远了,上班没以前方便了。”
方丽姝总是会说这些小事情,方蛰也很愿意听,觉得特别的温馨。
“在江东那边买房子啊,何必跑来跑去的?直接住那边就行了。”方蛰就是简单粗暴。
“孩子上学呢,三年级了,到了关键时刻了,家里请个阿姨,每天负责接送。”
方蛰恍然道:“从我搞远大开始,这一晃过去七年了。”
方丽姝紧紧的靠着他,眯着眼睛自言自语:“当初面临下岗,惶惶不可终日。后来你搞了远大,我有了工作,本来就是做出纳,哪想到会成为财务主管啊。为这个,考了好多证。现在想起来,你要不给我机会,我怕是要去某个店里给人站柜台了。”
“提这些干啥?你也没亏待我。要不还是去江东买房子,就在学校附近买,回头把孩子转过去就是了。我找人办就是。”方蛰觉得这事情还是应该做的。
“这边的房子怎么办?”方丽姝一听这么说,还真的动心了。上班方便啊。
“留着呗,或者对外租。反正天不塌地不陷,房子留手里别买。赶上拆迁了,要回迁房没错。”方蛰对房子的了解,源自与他对房子的怨念。松江的房家跟江城比,在江城买一套房子的钱,到松江就够一个卫生间的。
“行,我先去找房子的事情,弄好了再说。”方丽姝总是很愿意听方蛰的话,因为方蛰说买房子最赚钱,她就把每年的积蓄拿去买房子。
蒋韵这边安排的很密集,上午到大厦总部,屁股都没坐热,蒋韵就进来了。
“约好了,今天晚上的场子,你把时间留出来。”很直接的说事情,外间的赵洁心里很羡慕,觉得她哪天要能随意的跟方蛰说话,就算是混出头了。
“你等一下,哪个行,谁请客,你总得说清楚吧?”方蛰有点不满,但还能接受。
“还能是哪个行,当然是我们合作关系最好的建行咯。对了,现在换人了,原来的经理上调市总行了。新来到分管信贷副行长是个男的,四十出头,姓郭,人嘛,不是很好说话。”
说起这个,蒋韵还是要把情况说明白的。电子厂那边计划在建行贷款两个亿,现在一直没办下来。这位郭行长在里面发挥了作用,说什么远大不重视与建行的关系云云,老总都不出来吃饭,是不给面子。
因为过去有着良好的合作,方蛰觉得见一面也无所谓。不过这个事情怎么说呢,看着蒋韵有点躲闪的眼神,方蛰觉得这女的没说实话。总觉得这里头有坑等着自己。
等蒋韵出去了,方蛰才把赵洁叫进来问话:“蒋韵说的那些,跟你掌握的情况有出入么?我怎么总觉得她在骗我,事情不是她说的那样。按说,我们是建行的大客户,又有多年的合作基础,就算贷款不能全部批下来,也不至于一点都不批吧?”
赵洁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我有一次听别人说的,蒋助理外出办事,回来骂什么老色鬼,想占我便宜,怎么不起死,这一类的话。”
方蛰顿时把脸色拉了下来,他做生意到现在,对银行的态度也就是那样。他又不缺钱,对银行一直都是互相尊重,合作共赢。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以前殷红那边合作的很愉快,现在换人了,出点问题也很正常。
本想给殷红打电话了解一下情况,方蛰想想还是作罢了。这时候找殷红,没道理啊。你人都没见呢,万一人家就是想要这么一个面子呢?
总部这边呆了一会,方蛰就带着赵洁出门了,江东新区这边的厂区,方蛰到的时候,南夏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大佬,什么时候放我回南方啊,这边简直没法活了。”
方蛰奇怪的问他:“你不是北方人么?怎么到了松江就不能活呢?”
南夏挠挠头,摸出烟来递给方蛰一支道:“大佬,人在南方呆长了,很容易养成一些生活上的习惯,一辈子都改不掉的。比如这个喝早茶,再有啊,松江这边的节奏太快了,没有南方那边来的悠闲,我还真有点不适应啊。过去几个月,我不是在飞机上,就是在车上。”
“行吧,你再坚持坚持,等这边开始出货了,你就回特区。不过说到节奏,特区那边也不慢的好吧?”方蛰觉得他是在矫情,或者是说自抬身价的一种手段。
“不一样的,在这个电子厂呢,我事情很多的嘛。你不知道那些供货商有多难缠,美人计都是最基本的招数。也就是我现在身体不行了,不然我早掉进去了。”
这话就是在开玩笑,顺便自证清白了。
“身体不行么,我那有虎骨参茸酒,回头你拿一瓶去喝。”方蛰还是不打算放过他,这家伙虽然有点散漫,但能力是真的很想。这么多零部件的采购,都是他在负责。林海龙这家伙假撇清,只管生产,不管采购。
“你要走,现在就要培养接班人了,我提醒你啊,看人一定要看准,不然就是害人。”
这话的意思,南夏自然是听的懂的,低声对方蛰道:“我们部门有个女的很能干,我想让她开接手这摊子,但是又怕别人说闲话。”
方蛰不动声色的反问:“这点事情你也要征求我意见?女人怎么了?我们公司的管理层,女性还少了?”南夏苦着脸道:“大佬啊,前天她老公还打上门啊,说我是姘头。”
方蛰一听这话就怒了:“还有这事情?怎么不早告诉我?来我们工厂搞事情,保安是吃屎的么?”一股资本家的霸气喷薄而出。
“那个男的神经病啊,现在那女的请假回去办离婚了。老林的意思,干脆把人调走算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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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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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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