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起起落落,总有低谷与高峰。格蕾娅如今就处于低谷之中,任何的目标都得不到成功,并且还一次次的遭受打击。哪怕她的心再大,也开始出现烦躁不安的情绪。
站在窗边良久,最终格蕾娅还是深深的一声叹息,认命的重新坐回了书桌前。
其他任何事情,她现在都无法完成。无论是恢复实力、抑制原身灵魂、亦或者去寻找芭比餐厅的员工,都需要重回肉身后,才能去做。
目前她唯一能独自完成的,就是推导新的术法。
她走的真知之路,最初的起点太高——创造。导致她想继续在这个起点上往下研究,拥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
在她踏入真知之后,曾经糖果屋的那位伟大存在就告诉过她,她创造出的“创生术”,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因为她连很多“创造”的基础本质都还没有掌握。
他警示过格蕾娅,创造一途不是她现在能领悟的路,劝阻她最好另找一条路来确定未来的方向,或者说,完善创造一途的基础,等到她有幸进阶传奇以后,再行研究此道。
否则她不仅研究不出来,还很有可能被世界意志所截杀。
格蕾娅一开始,并没有信任那位伟大存在。依旧死脑筋的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以创生术为起点,在创造一途上空耗精力。直到三十年前,格蕾娅才真正明白过来,这条路不是走不通,而是她对“创造”这个概念还有些基础的问题未曾解决,不是她现在能走的路。
虽然她踏入真知,是因为创生术。但她后来才明白,那位伟大存在说的没错:传奇,才是这条路真正的起始点。
而她如今还只是一级巫师,离传奇还有三阶。在此之前,她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放弃创造之路,重新定调一条路。
要么继续走创造之途,但必须先完善创造的基础,否则只能原地踏步,或者走回普通巫师的路子,实力逐渐消沉。
其实,比起继续走创造一途,重新定调一条路比较轻松一些。因为走创造这条路,到了传奇阶段,必然会接触到“创造法则”,这个法则是世界意志的处a女地,稍有不慎,就会被世界意志所截杀。
而且,创造一途的艰难也远超其他。
不过,格蕾娅在深思熟虑之后,依旧选择了继续走“创造一途”。其他巫师走创造之路,大概是为了创造各自心中的乌托邦。但格蕾娅走这条路,纯粹是为了创造更多的食材。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那么就要义无反顾的走下去。
无论是定调一条新的路,还是完善创造的基础,首先都要被大意志所认可。
譬如,构建一个新术法,勾动天地异象……这种异象,在大众的眼中被称为“受世界意志认可”,但在真知巫师的圈子内,却有另一个说法。你被大意志“盯上了”,至于这种被盯上了是好是坏,是认可还是被排斥,谁也说不清。
或许高阶巫师能搞明白,但如今整个南域巫师界,连一个进阶传奇的中阶巫师都没有,更遑论高阶巫师了。所以,也不需要去讨论“异象”这种玄之又玄的课题。
格蕾娅如今就是在构建与计算新的术法。
不过,格蕾娅最终要走的还是“创造”这条路,所以她选择构建的新术法,和“创造”或者说“创生术”有很大的关联。
被她命名为——诞生术。
诞生术从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与创生术一脉相连。就连她在构建这个术法时使用的符号,都大量属于创生术的专属符号。
如果说,创生术涉及到了一小部分“无中生有”;那么诞生术就是原原本本的“有中生有”,不过这里指的两种“有”,属于不同的物质。
也就是说,诞生术其实就是“诞生新物质”的意思。
说白了,诞生术就是创生术的衍生应用,或者说,是创生术的基础应用。
那位伟大存在说格蕾娅的“创生术”,是美丽的误会,说的一点没错。格蕾娅当初创造“创生术”的时候,其实就有过明悟,创生术就像是空中之楼阁,靠着一根独木支撑,她运气极好,恰好研究的就是这根独木。最后,在这根独木的支撑下,把“创生术”创造出来了,这就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但独木难撑,如果她想把创生术修缮的更加完整,就要构建更多的柱子,去支撑这个空中楼阁。这也就是那位伟大存在说的——完善“创造一途”的基石。
而“诞生术”,就是这个基石之一。
可是,格蕾娅研究了诞生术三十年,也依旧没有完整创造出来。而且,她本身还会“创生术”,等于说她是在高屋建瓴,拥有大量创生术的数据支持,都没有逆推出这道术法。
从这就可以看出,创造一途是多么困难。她当初构建的“创生术”,是多么美丽的巧合。
……
格蕾娅在无其他事情可做的情况下,只能不耐其烦的推导诞生术。
但此前三十年,格蕾娅也没有将诞生术完整推导出来,有很多关卡桎梏着她,让她难以完成这道新术法。她如今又各种烦恼缠身,想要在这样的心境下,推导出有用的东西,那更不可能。
这简直就是一个没有出路的死循环。
现在的她,无论做什么,无论怎么去做,都不可能有好的结果。
除非,在这个死循环里,能添加新的佐料,为她带来新的契机。
可这个新契机,格蕾娅等了三十年也等不到,在这里莫非就能等到?可能性显然极低。
所以到了最后,格蕾娅只能撕下一张张纸,躁动不安的捏成团,用抛物线的方式,将这些承载她苦闷与心烦的垃圾,丢入纸篓。
“如果,心中的烦闷能具象成这些垃圾就好了。随手一丢,一切就会好起来。”格蕾娅揉着太阳穴,自言自语。
这种“做梦”的心态,明显不会出现在真知巫师的理性思维里。但格蕾娅如此自然的表达了出来,从这也可以看出,她的力量下降,体内灵魂苏醒,也让她的心态出现了变化,越发的靠近原身本来的年龄与性格。
格蕾娅也知道这个问题,要解决它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回她自己肉身。
可这也不是目前她能做到的,平时,她也只能尽量的克制。但如今心烦意乱的情况下,她却是懒得去克制了,索性放之任之。
这样一放任,便出现歇斯底里的情况。
所以,当安格尔来到幻魔岛找格蕾娅时,还未去敲门,在魔力小屋数十米开外,就听到了里面的“大动静”。
安格尔见状,默默的退后,回到了庄园内,没有选择在这时候去捋老虎的胡须。
“古德管家,格蕾娅大人这是怎么了?”
适时,古德正带着惠比顿进行基础的服务培训,虽然惠比顿并不待见,但为了能留在幻魔岛,不被桑德斯敢出去,惠比顿也必须学会其他黑魔影仆所具备的功能。
古德示意惠比顿继续干活,他走到安格尔身边,低声回道:“帕特少爷,格蕾娅大人此前勒令我们不要靠近魔力小屋附近,所以她那边有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手下编号19的黑魔影仆拥有很强的知觉能力,他从湖边经过时,能感应到魔力小屋里传来的情绪很紊乱,或许格蕾娅大人最近有些烦恼的心事吧。”
烦恼心事?安格尔摸了摸下巴,莫非是和桑德斯有关?
迄今为止,安格尔还不知道格蕾娅找桑德斯是要作什么。格蕾娅如此这般,说不定还真的与桑德斯有关?
该不会,应了先前戴维说的八卦了吧?
不久前,安格尔与戴维在芭蝶酒吧用餐时,戴维说了一些关于桑德斯的八卦,说是幻魔岛上住了一个陌生女人,外传是桑德斯的情人……并且,戴维还向他求证。
安格尔自然是回以否定的答案。
可如今仔细想想,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安格尔在心中恶意的揣测着桑德斯的审美观。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古德管家。”安格尔向古德告别,来到庄园内属于自己的卧室。
然后他将昏睡在自己兜里的托比捞了出来。
自他离开流动之源开始,托比就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可见它这些日子有多么累。
安格尔拍了拍托比的脑袋,半晌后,托比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看了眼四周,然后神色猛地清醒。
叽叽咕咕的急促着向安格尔比划。
意思是:我好不容易才逃离这里,你怎么又把我带回来了?我们赶紧离开!
从托比那紧张的表情,不难看出它对格蕾娅的“调教”有多么畏惧。
安格尔见状,坏心眼的眯眼一笑:“托比啊,拜托你一件事啊。”
托比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确定格蕾娅不在附近,才蹲坐下来,好奇的看着安格尔。
“你帮我去找一下格蕾娅大人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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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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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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