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宓带着许无舟写好的话本走了。
走的时候无声无息,正如她轻轻地来。
几天时间,两人倒是没有说太多的话,很多时候就是两个人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偶尔才会闲淡的聊上几句。
在洛宓走后,许无舟觉得这个院子也索然无味。
带着洛宓留下的十二策,回去找到了黛夭夭。
“困顿卷!”
黛夭夭看着许无舟取出的一卷十二策,她满脸的不敢置信。
还真被许无舟取来了玄女宫的那卷十二策,玄女宫怎么就轻易给他了?
“你给玄女宫许诺什么了?
他们居然连这东西都愿意给你。
为了这一卷,我骊宫和玄女宫斗了无数年。”
许无舟看了一眼黛夭夭道:“凭的当然是我的人格魅力了。
我这种谦谦君子和你们打打杀杀的魔道自然是不一样的。”
黛夭夭冷笑道:“你现在也是魔道。”
“哦!差点就忘记了!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剩下最后一卷了。”
黛夭夭尽管心中无比好奇,可只差一卷还是让她激动不已。
只要再得一卷,就能集齐十二策,那魔道祖师当年藏在其中的秘密就能挖开了。
能超越万古之传承的秘密,谁不想知道?
沉浸下心,黛夭夭心神也融入到这一卷十二策中。
每观一卷,她都受益匪浅。
和骊宫所学印证,自身在不断的蜕变。
“嗯,等得齐十二卷,就是和周姒斗上一斗。
此刻的她,肯定不是我对手。
顺便让许无舟的红颜知己都见个面。”
黛夭夭想到这,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
许无舟见她如此,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女人观十二策观出了神经病?
一个人在这傻笑?
………再观一卷,许无舟也有着不一样的感悟,他同样再次得到的蜕变。
观望十一卷,他隐隐抓到了一些什么,但就是有一层薄膜挡着。
许无舟知道,这一层薄膜就是最后一卷十二策。
只是,许无舟没有想到的是最后一卷会是在稷下学宫。
“稷下学宫有道书,就算我此刻是绝巅,也不敢轻进稷下学宫。
所以,去稷下学宫取来十二策,还得靠你。”
黛夭夭的话,让许无舟轻吐一口气道:“魔道两卷至宝居然都落在正道的绝顶势力中,难怪拖我进魔道,没有我你们确实难以拿到。”
“咯咯!你要抱怨就去抱怨师尊,这和我没关系。”
许无舟轻吐一口气道:“我现在入了魔道,稷下学宫还给不给我面子很难说。
要从他们手中取来十二策,怕也不易。”
“你有人格魅力,我相信你!”
黛夭夭眨巴着她的媚眼。
许无舟没有搭理这个魔女,心中却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取来这最后一卷。
他和稷下学宫是有恩怨的,书痴死在他手里,也大闹过稷下学宫。
虽说他是道主的时候,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可现在成为魔道中人,稷下学宫要把他拒之门外也是合乎情理。www.
自己堂堂前道主,要是连门都进不去,那脸就丢大了。
嗯!看来得去找一下秦倾眸,她怎么说也是稷下学宫弟子。
不要以自己的名义进去,得以秦倾眸的名义进去。
这么说来,得先回朝歌一趟。
见许无舟要转道朝歌,黛夭夭也没有拒绝,稷下学宫这一卷只能靠许无舟去取,她们骊宫根本帮不到什么。
不过想到得到这三卷,似乎他们骊宫也没有帮什么,基本都是依靠许无舟得来的。
………再次回到朝歌,在医馆见到秦倾眸。
和上次相见,秦倾眸的实力暴涨了一大截,不愧是先成虚道,实力暴涨的恐怖。
而且许无舟得知,这还是秦倾眸没有动用他留下的黑碗液体丹药的情况。
她的解释是,想要沉浸下来感受大道随着力量的变化。
这让许无舟暗自咋舌,心想秦倾眸要是动用他留的丹药,想必能极快的成就绝巅。
在这点上,九痴都要逊色与她。
“你要我带你去稷下学宫?”
秦倾眸疑惑的问着许无舟,她虽是稷下学宫弟子,可是在许无舟斩杀书痴之后,稷下学宫对她就不怎么约束了,特别是许无舟做了道主之后,稷下学宫对她就彻底不管不问了。
“对啊,你是稷下学宫弟子,回一趟稷下学宫不是很正常嘛。
我呢,也想去和祭酒喝喝茶。
可是毕竟之前有误会,我怕我去的话,进不去。
但你带我进去就合适了。”
秦倾眸沉默一会儿道:“稷下学宫虽然当年行事不妥,但对我确实可以。
书痴已死,有些恩怨无需介怀。”
“你是不是觉得我去找稷下学宫麻烦,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向来大度善良。
真的只是去找祭酒喝个茶,顺便一笑泯恩仇。”
秦倾眸瞥了许无舟一眼,心想你从来就不是一个心眼大的人。
稷下学宫就不讨你喜欢,如果不是有事绝不会去稷下学宫。
而且,以你的做派,有好事也绝不会想着稷下学宫。
有的好处都给了陨星宗、乾天古教这些了。
那么,你去稷下学宫还能怎么样?
肯定是坏事啊!………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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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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