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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王者归来

第566章終結篇(新書馭魂道將在4月1日開始在起點連載)

什么東西都是有新鮮度的,斐龔圍著小龍樂呵了幾天之后,又是忘不了跟龍梅提他要和柔然進行商貿的事情來了。

“龍梅,我跟你說,現在小龍也是生出來了,你是不是就能讓我北上跟柔然人進行貿易了啊!”斐龔陪著笑臉說道,他可不想激怒這個小姑奶奶的,這姑娘可是相當的火辣,斐龔有時候都搞不清他們之間到底是個什么關系,這畢竟像是個沒過門的媳婦,關系實在是曖昧。

聽到斐龔又提起要和柔然人貿易的事兒,原本在逗弄著小龍而心情大好的龍梅沉下臉去,她狠狠的瞪了斐龔一眼:“你為什么要給柔然人送好東西,我看過你那些貨物,都是他們最缺的茶磚、海鹽還有綾羅綢緞,這些東西你要去送給柔然人,你說我能答應嗎,他們是我的仇人,我龍梅的仇人!”說著說著,龍梅竟像是上了火氣。

斐龔很是無奈的苦著張臉應道:“媳婦啊,我知道柔然是你的仇人,柔然是你的仇人也就是我的仇人,這個立場問題我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那你還要和柔然人打交道!”龍梅哼聲打斷了斐龔的說話。

斐龔今天算是領教了什么叫做胡攪蠻纏,他甚是無奈的應道:“我去和柔然人做生意,是為了賺他們的錢,再有我會搞垮他們的,這個事兒你得相信我才是。這個怎么說呢。我地主要目地不是為了和柔然人做生意,而是我希望在柔然開設錢莊,而且未來不不但要在柔然開錢莊,還要在大梁、東魏和西魏的各大城市都是開設我的錢莊,我的目的不是為了匯通天下,而是要掌握資本,誰掌握了資本誰就掌握了這個世界,這個道理你懂不?”

“不懂!”龍梅有些發愣的應道。對斐龔所說,龍梅還真的是沒法懂。

“所以我說這事兒很難跟你解釋,這樣吧,我以我的生命起誓,我所做地一切都是對柔然有百害而無一利,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斐龔嘆了聲說道,突然間,他發現自己活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類。

“真的?”龍梅還是有些懷疑。

“我都起誓了你還不相信我啊!”斐龔苦笑著應道

龍梅很是認真的想了想,這才對斐龔說道:“雖然我并不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但是我相信你不會騙我,好吧,我答應你。讓你去和柔然人做生意。只是你千萬要小心,那些都是野狼,沒有一個是好人,我真的是擔心你和他們打交道能得到什么好處。”這女人轉變起來有時候還真是快得讓人難以接受,剛才還在竭力反對的龍梅這會倒是關心起斐龔的安慰來了。

“梅梅,你對我真的是太好了!”斐龔大叫著就要抱住紛龍梅。

“喲,小心壓著小龍!”龍梅卻是很是擔心夾在兩人中間地小龍要被斐龔粗魯的動作給傷到,這個叱咤戰場的女豪杰對她地寶貝兒子卻不知道有多么小心呵護。倒是讓認識龍梅的人都是大大的吃了那么一驚。

望著窩在龍梅懷中正睡得很香的小龍,斐龔剩下的便就是苦笑,自從這個小家伙來到人世間以后,斐龔的地位可是分直線下降,現在龍梅最關心的就是小龍,至于斐龔,若是能得龍梅稍微提帶著關心一下已經是能讓斐龔涕淚橫飛了。

“你什么時候啟程?”龍梅柔聲說道。自從有了小龍。龍梅身上的女人味是越來越濃了,因為龍梅身上都是散發著奶香。哇嘎嘎,這個說道有點意思吧。

斐龔沉聲應道:“越快越好,我看就后天出發吧!”這倒是實在話,在龍梅這兒已經是拖延了太長地時間了,斐龔心急如焚,自然希望是越快越好。

“你也要去?”龍梅眼中有著深深的擔憂,這讓斐龔還是非常感動的。

斐龔輕輕的點了點頭,他輕輕的將龍梅連帶著小龍都是擁在了自己的懷里。有的時候男人地心很脆弱,女人和孩子或者是他短暫地得到安寧的地方,但是肩上地責任讓他無法得到太多的安寧,休息過后便必須再次啟程,為他自己,更為他肩上承擔著的責任去打拼,這便是男人,這便是斐龔。

斐龔一家三口依靠在一起的畫面看起來是如此的和諧,只是這種和諧注定是不能維護太久的,只是這一刻,沒有人打擾他們,或許這就已經足夠了。

“走嘍吳良心刺耳而悠長的聲音讓人聽了很是難受,特別是就要和自己的女人孩子分離的斐龔,他甚至是有點想要將吳良心的舌頭給割掉的沖動。

龍梅靜靜的凝視著斐龔,這丫頭從來也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感性,那如水的雙眸將斐龔看到是心中發軟,小龍則是給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小臉蛋,只是斐龔只要想到那個一天天長大的小子,心里就是會涌起一股溫情。

斐龔強行扭過頭去,他不敢再回頭,害怕回過頭去就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緒,商隊還是原班的人馬,只是多了新加入的斐龔、芭天和言二三人。

言二不時的回過頭來望著龍梅和小少爺,如果不是為了在路上伺候老爺,言二還真的是舍不得離開小少爺,只是無論言二如何回頭,都是無法阻止斐龔要踏上征途的心。

“好了,言二,都已經是望不到人了,就不要繼續把你的頭往后扭了,小心扭傷了你的脖子!”斐龔半開玩笑的說著,老實說。言二毫不做作地舉動很是讓斐龔有些感動。

言二回過頭來很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只是無法克制住自己轉過頭去看,言二心想自己真是太沒志向了,像老爺和芭天大哥還有吳良心大哥就不像他這般。

“芭天大哥,你什么時候交給我武藝啊!”言二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人,一得空又是纏上了芭天,也許是他小時候受的欺負太多,所以一旦見到芭天的強悍武力后就忍不住的要跟芭天學武。

芭天很是輕蔑的望了眼言二的小身板,然后鼻孔朝天的冷哼了聲。不屑是不需要掩飾地。

“老爺,你倒是說說芭天大哥嘛,言二就是想跟言二大哥學武!”言二糾纏芭天無果后很是機靈的將目標轉向了斐龔。

斐龔嘆了聲,說道:“言二,上蒼給你的天賦不是讓你揮霍的,你的長處在你的腦子,而不是像芭天那般的舞刀弄槍!”

聽了斐龔的說道,言二縮起了腦袋,既然老爺都這么說了。言二自然是不敢再糾纏斐龔。

說來也是奇怪,歷來最是狗腿的吳良心這會卻是盡心盡力地看管好隊伍上的所有事項,而沒有像往常一般的總是圍在斐龔地身邊奉承阿諛了。芭天奇怪的說道:“老爺,怎么吳良心那廝不在你面前阿諛奉承了,這可實在是怪了。”

斐龔哈哈笑道:“你懂什么,吳良心現在做的何嘗不是個奉承呢,嘿嘿

芭天摸著自己的腦袋,如何也是想不明白斐龔到底是個什么意思,言二則是捂著嘴笑了起來,看起來這小子的腦子倒是好使得很。

行旅總是充滿了艱難險阻。好在斐龔是有以前的遠途奔波的經歷,無論是生理還是心里,都是比以前有了較大的提高。

走在無邊無際地大草原上,沒有山巒的起伏,也沒有多少的人跡,不單是人,即便是牲口都是會顯得比較孤單。這會兒斐龔才明白為什么蒙古長調會如此的蒼茫悠長。那是寄托著人們心靈的孤寂的聲音。

路遙知馬力,長途旅程中不是考驗一個人短時間的爆發力。而是考驗一個人地韌性和忍耐力,斐龔不是駱駝,但卻也漸漸地習慣了這種艱苦的旅途生活。

大概走了一個月地時間,斐龔的商隊已經是深入到了大草原的深處,這里水草肥美,只是沒有別的部族敢到這里來放牧,因為這里是柔然部落的地盤,柔然----整個大草原最大的部落,沒有誰敢在草原上挑戰它的權威。

今天如往常一般,并不見一絲異樣,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每一天,他們都有可能和柔然部碰上,草原很大,但是這里的草原是柔然人的地盤,他們這樣的來到,遲早是要被柔然人發現的。

一只蒼鷹在他們的頭頂不斷的盤旋,吳良心皺著眉頭望著在他們頭頂盤旋不去的蒼鷹,沉聲說道:“老爺,看樣子柔然人已經發現我們了,我們頭頂的這只蒼鷹應該是柔然人訓出來的獵鷹,野生的蒼鷹絕對不會主動靠近生人的!”

斐龔皺起了眉頭,雖然每天都盼著能夠早點和柔然部落碰上頭,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到的時候,就是斐龔,也是覺得心中一緊,柔然的兇名不但是在大草原威名赫赫,就是在中原,人們也知道柔然的兇悍。

很快的,四周都是出現了騎兵,當斐龔他們能夠見到對方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的陷入了對方的包圍圈內,這個時候,吳良心用柔然語向對方大聲的嚷道:“我們是商隊,和你們做生意的,我們絕對沒有惡意!”

自從上次經過水月族那次事件之后,吳良心不但沒有氣餒,反而是更加用心的學起草原的各種語言起來,無論是柔然語還是其它的一些語種,吳良心都是竭盡他的全力去學習,也不知道吳良心是頭腦開竅還是在草原上學草原的語言會顯得得心應手一些,反正吳良心便是進境非常快,以至于他今天已經是能夠非常流利的用柔然語和對方對話了。

斐龔一行人只不過是百來人,而且多是以載著貨物地馬匹為主。看起來就是商隊。柔然人也沒有太過緊張,只是他們還是圍攏了過來,即便是面對一只羔羊,也不要放下你地刀子,柔然人便是如此,像狼一般的多疑。

一個頭領模樣的人下馬來到一個馱著貨物的馬匹身邊,他掏出切肉短刀,讓馬匹馱著的布上狠狠的刺了下去。將粗麻布割開,露出一塊塊黝黑的茶磚,這名柔然小頭領的眼睛放出了光,然后他才對著斐龔等人點了點頭,然后便是對吳良心說了些什么,吳良心點頭哈腰地樣子還真是讓人看了心中有氣。

完了吳良心這才轉過頭來對斐龔恭敬的說道:“老爺,他們要帶咱們去見怒科薩親王,他們是親王的一只近衛軍!”

斐龔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這個叫怒科薩的親王是個什么來頭。但總歸也能是個地頭蛇,能見到頭面人物還是不錯的結果。

那個小頭領看起來心情相當的不錯,吳良心便借機和他攀談起來。然后將對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斐龔,斐龔這才明白為什么那個小頭領如此高興,因為已經是將近一年沒有商隊來過柔然做生意了,當這名小頭領聽到斐龔他們帶來的是茶磚、海鹽和綾羅綢緞的時候,自然是非常地高對于他來說這可是大功一件,怒科薩親王一高興說不定是能夠賞給他一小塊的綢子,送給他的女人是再好不過了。也許今晚會非常瘋狂,這位小頭領已經開始想入非非了。

商隊一般只能接觸到部落地大頭領進行交易,而無法和普通的牧民進行交易,因為能夠深入到這里的商隊畢竟是少之又少,柔然四周的那些小部落大多和柔然有著仇怨,是不大可能放行商隊來跟柔然進行商貿的,這也是柔然王如此痛恨周圍的小部落。并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的原因所在。

雖然不是很喜歡這種只能和上層頭面人物做買賣。但是現階段卻又好像只能是如此,斐龔希望以后能夠形成一個網狀的銷售網絡。只要有量就能夠有質,這就是斐龔地量大為王策略。

路程很遠,整整走了了3個時辰才到,看來大部落果然就是大部落,連巡邏的區域都是比小部落要寬廣許多,或許這就是實力的差別吧。

無邊無際的牛羊駿馬,這等場面讓斐龔看傻了眼,他現在才知道以前他見到拜火族和水月族的那種放牧規模簡直就是可笑,人家這才叫規模,氣派,不愧是柔然,斐龔是個絕對的實力主義者,只要你能讓他覺得你是個真正有實力的人,那么斐龔就是愿意付出自己地尊敬給你。小頭領讓斐龔他們在外圍等待,斐龔觀察著柔然士兵,和他在拜火族見到地龍梅的士兵相比,柔然地士兵站著都是顯出一股威勢,或許這是長久以來才能形成的威風,與地位有關,學也是學不來的,柔然才是有真正草原王者氣度的部落,至少現在是如此。

“老爺,他們讓我們進去!”吳良心躬身對斐龔說道。

斐龔點了點頭,便和吳良心一道走向了怒科薩親王的大帳,芭天自然是跟隨在斐龔的身邊,而言二則是被斐龔留在了外面,這種場合帶上言二也是沒有什么作用。

走進大帳,雖然外面看著只是比其它的營帳大,但是只有進得里面,你才能真正的體會到那種奢華,珠寶和黃金四處散落著,珍貴的動物毛皮,斐龔甚至看到了一張非常完好的虎皮做成的椅靠。

坐在虎皮大椅上的是一個帶著巨大金項鏈的人,一頭長發蓬亂非常,斐龔能夠見到這位怒科薩親王的眼睛銳利的就跟獵隼一般,這是草原的兒子,就是坐在那兒也是透著一股兇悍。

“尊敬的怒科薩親王殿下!”斐龔很是流利的柔然語可是嚇了他旁邊的吳良心一大跳,吳良心可是從來也沒發覺斐龔會柔然語,而且居然還比他好,吳良心的后背都是出來一身的冷汗,現在他有些慶幸自己沒有對斐龔玩什么心眼,要不然,恐怕真的會死地很慘。

“你就是這次商隊的領頭人?”怒科薩冷聲說著。

斐龔點頭應道:“是地。怒科薩親王!”

“嗯。你很有膽量,希望下一次我還能買到你地貨物,那么便將貨物交易一下吧,茶磚和海鹽一斤兌換2兩黃金,而綾羅綢緞可以一對一的兌換黃金!”怒科薩沉聲說道,看樣子怒科薩是個極為爽快的人,并不想和斐龔在價格上費太多的口水。

“就按照怒科薩親王的意思辦,只是我想以我一半的綾羅綢緞送給怒科薩親王殿下!”斐龔心里在偷笑。沒想到貿易的利潤居然如此的高,早知道他早就開始搞了。

“哦?小朋友,你是個非常有趣地人,你的禮物我收下了,說吧,你需要我為你做點費什么!”怒科薩笑著說道。

痛快!斐龔心中大喝了聲,他需要的正是怒科薩這句話,要不然他也不會傻到白白的送給怒科薩一半的綾羅綢緞了,雖然金子很重。但是斐龔可也是不會嫌多的。

“其實是這樣的,怒科薩親王,我想要長期的和貴部落進行交易。只是我想還是能夠在這里設一個商鋪比較好,這樣也是能方便一些,你說是嗎?”斐龔微笑著說到,只需要在柔然立下腳就可以了,斐龔可是不會傻到將自己要開錢莊的打算也是和眼前這個柔然巴子一并托出。

“這個事情很簡單,小朋友,我會讓人給你劃出一塊地出來,你要怎么建你地商鋪就怎么建。在我的地面沒有誰會騷擾你!”怒科薩朗聲說道。

斐龔興奮的向怒科薩道喜,然后便是辭別了怒科薩走出了他地大帳。

和怒科薩交易的事兒斐龔就全權交給了吳良心,同時斐龔還交待吳良心吳良心不妨給些甜頭給下面的小頭目,和他們搞好關系,以后也好在這里立穩腳跟。

接下來的日子里,因為吳良心要忙著處理和柔然族交易的事情,斐龔反而是顯得沒有什么事兒做。因此他就帶上芭天策馬在草原上狂奔了起來。

而驀然間。騎著駿馬的斐龔卻是發現前面有一個林地,這個靠近大草原的林子里居然是隱約能瞥見有房屋。這可是讓斐龔感到很是新鮮,他馬上和芭天策馬進了林子。

坐落在林中的城寨中,十幾名男男女女迎了出來。他們穿著色彩雜亂地平民衣飾,在斐龔面前整齊的彎腰行了禮,這可是讓斐龔有些嚇到了,這兒的人也天夸張了吧,還真的當來者是客啊。

眾人帶領沈家三人穿過城寨簡陋的關卡,來到一座有七層高的土樓前。在他們走近之后,渾然一體的土樓正中打開了一扇小門。斐龔他們走入小門,就到了土樓內部地院子。

這兒地每一座土樓都建造成了封閉的形狀,有圓形、方形也有因地制宜地不規則形狀。這些土樓大多高三至五層,只有他們住著的這座最高,是七層。

所有土樓的一層都是廚房,二層是倉庫,三層以上是住人的居室。根據屋內的陳設,沈龍大致計算出每座土樓至少居住了二百人以上。大些的土樓,看樣子居住著七八百人的樣子。這座城寨有十二座土樓,居住的人快有一萬了吧。

土樓的墻壁雖然都是用泥土筑成,但卻因為摻雜了些東西,變得分外結實。沈龍用一根筷子往墻上隨便一劃,筷子折斷,土墻上才出現一道不甚明顯的劃痕。

斐龔被帶著參觀了整個寨子,這才來到了寨子內的正廳,廳內一個儒雅的老者迎了出阿里,他對著斐龔行禮笑道:“老朽李儒,來者是客,歡迎貴人來到客族!”

斐龔這下可真的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他苦笑著對李儒說道:“鄙人斐龔,陰山腳西石村人,不知道老丈為什么將我當成了客人,這實在是太沒道理吧!”

“世間事兒,有時候總是沒什么道理的,官人又何必太過認真呢!”李儒微笑著說道。奶奶個熊,又來跟自己打機鋒,斐龔有點后悔自己吃飽了撐的賴到這么個古怪的地方。

“嗚----嗚----”城寨中想起了一種嗚咽一般的號聲。

“什么響動!”斐龔緊張地說道。

“嘿嘿。只是柔然人想要來攻打我們罷了。都這么些年了,他們奈何不了我們,我們也奈何不了他們!”李儒說得就跟這事兒和他無關似地,甚是輕松。

斐龔瞪大了眼睛,差點沒說自己就是從柔然那來的。

“貴客有沒有興趣去看一看咱們是如何與柔然人周旋的?”李儒微笑著說道。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斐龔滿口應下了,現在他腦子里是太多的疑惑,自然是要一探究竟。

李儒領著斐龔和芭天登上了寨子里的一個高樓。從這里能夠對雙方的攻防看個一目了然。

巨大的牛角號吹響,整個城寨一瞬間仿佛或過來了一樣。各個土樓的窗戶門洞全都封了起來,只留下一個個小小地孔洞做為觀察和射箭之用。滿樓上都是人們跑動的聲音。

柔然的士兵集結成方陣,都是用盾牌防護著,這一瞬間,斐龔還差點以為自己見到的不是柔然部族,而是斯巴達勇士來到了大草原。到了城寨前百丈之內,方陣停了下來,嘩啦一聲。丈許長度的長矛密密麻麻的向前舉起,長矛之后,一人多高的盾牌將士兵們保護得嚴嚴實實。踏著整齊的步調。他們向著最高的這座土樓走了過來。

客族地箭枝去勢兇猛,見效卻不大。偶爾射中個別敵人,他們立刻就有后面的士兵上前替換。箭雨過后,推進著的方陣紋絲未亂。

只是一個交鋒,這方陣就到了土樓腳下。此時,方陣再也無法向前推進半步。粗壯地一丈長矛也只是把土墻攢出一個個白點而已。

斐龔正慶幸依靠這堅固的土樓,不卻見柔然軍的方陣有了變化。長矛縮回陣內,盾牌兵將盾牌抵住墻壁一層層組合了起來。盾牌組合起來。高度很快的增加著,盾牌后刀光一片,那是大刀兵踩著盾牌內的突起,起飛一般升上了土樓的二層。

盾牌兵和刀兵交替而上,一個長矛盾牌的方陣在土樓前依勢變身,如同活過來的巨人,他站立了起來。

土樓內地人用長矛和木棍從射箭孔向外攻擊著。掉下去的士兵依舊被后方的人迅速替換。站立起來的方陣很快超過了整整七層的摘星樓。

樓頂立即成為了最激烈的戰場。樓頂上布置的客族鄉民雖然盡是剽悍之人,在和柔然士兵地拼殺中。竟是一點兒也不落下風,特別是寨內地老人婦孺都是從寨內搬運著石頭,搬到上面的石頭就這么狠狠地砸在了下面攻打城堡的柔然士兵的頭顱上。

膠著的戰事依舊在繼續,但是斐龔卻是看到有些不忍,感覺上柔然人根本就是在拿這些人煉兵,要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只有這么一點的兵力,斐龔沉聲的對例如說道:“老丈,你是客族的頭領吧?”

李儒點頭應道:“不肖子孫,辱沒祖宗,唉

“老丈千萬不要如此說道,柔然人的強悍在整個大草原都是出了名的,而我也不瞞你,我正是從柔然的怒科薩親王那里來,今天是無意中闖進了貴寨,卻是沒想到竟然見到這么一副光景!”斐龔嘆息著說道。

“貴人,你跟老朽夢中所夢到的人竟是完全相符,看來只有你才能解救我們客族了!”沒想到斐龔不說自己來自柔然還好,這么一說,李儒反而是直接給跪下了。

“老人家,你起來說話,你這個大禮我可消受不起,可是要折殺我啊!”在芭天的幫助下,斐龔這才好不容易將李儒給扶了起來。

“我昨晚夢見亡父托夢與我,說今日有一富態貴人,將會由一個鐵塔一般的魁梧的漢子的陪同下來到客寨,而且他還是從柔然那來的,貴人,你竟是和我的亡父說的一樣!”李儒非常激動的樣子。

斐龔嘆了口氣,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他一般都是不信的,只是見李儒對他像是寄予厚望,斐龔也不好說什么太讓老人家傷心的話。

突然,原本品拼殺的非常慘烈的柔然人如潮水一般的退去了。這讓斐龔看傻了眼。他沉聲說道:“老人家,柔然族像今日這般地攻擊持續了多長時間了?”

“唉,有五六年了,原本我們與世無爭,卻是不知道為什么柔然人突然對我們發難,好在這祖上建造地城堡堅固,要不然寨子里的老老少少怕是早就遭了柔然人的毒手了!”李儒不無唏噓的說著,看樣子這些年可是把李儒的精力都快給耗盡了。

“怕不是因為柔然人奈何不了你們。而是人家只是把你們當成了煉兵的道具!”斐龔一下子就想到了柔然真正的狼子野

“你是說……”李儒老臉都是顫抖了起來。

“他們意在染指中原,因為看上了你們客寨的堅固,而正好給他們用來煉兵,哼,看來他們地胃口還真是大著很吶!”斐龔冷哼道。

李儒顫聲道:“客族祖上都是來自中原,原來柔然人竟是如此狠毒,我看我們連夜棄堡不用的為好,免得為柔然人利用!”

斐龔動容的看著李儒,從客族人能如何瘋狂的保衛他們的城堡便是知道他們的鄉土觀念有多重。而現在李儒竟是因為斐龔的一席話而驀然決定連城堡都是不要了,實在是讓人敬佩非常。

“事不宜遲,趁著柔然人沒有發現我們地方的意向而將客堡給圍起來。我看我們今天晚上就舉族遷徙好了,實在是感謝官人的提醒,要不然小老兒還在替柔然人做幫兇而不自知呢!”李儒對著斐龔長長地鞠了一躬。

斐龔長嘆了聲,在眼前這個老人面前,斐龔突然間發現自己很是卑微,這個老人才是真正的偉大,能夠讓斐龔動容的人畢竟極少。

夜幕已經快要降臨,斐龔也是不想繼續在客寨繼續地呆下去。在這里,斐龔總是感覺到某種東西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辭別了李儒,辭別了熱情好客的客族人,斐龔騎在馬上,一路沉默。

“芭天,你覺得客族人是一群什么樣的人?”斐龔突然說道。

“一群瘋子!”芭天答地很是干脆,的確。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客族居然可以憑借著挖在寨子里的水井和儲藏的糧食,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與不斷攻城地柔然人周旋了五六年之久。不是瘋子又是什么呢,或許正因為他們是瘋子,所以他們才沒有崩潰,除此之外,斐龔還真的是很難想到別的理由來替他們開脫。

回到商隊營地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等著斐龔和芭天歸來的吳良心見到斐龔的臉色很不好看,便識趣的閉上了他地嘴巴,連問斐龔和芭天吃過晚飯地話都是省了,這就是吳良心,永遠都是如此的會察言觀色。

走入帳內,斐龔一坐下便是冷聲說道:“吳良心,跟柔然那幫雜碎地交易完成了沒有?”

“是的,老爺,原本我們應該能夠收獲八萬兩的金磚,只是按照老爺的吩咐,賄賂那些中下層將領花費了咱們兩千兩的金子,所以剩下七萬八千兩的結余!”吳良心心中也是有著一個賬本,對數字他總是那么的上

“很好,給你留八千兩黃金,其它的我帶回去,這里的商鋪就給你打理了,只是我要提醒你,千萬別將時間都花在和柔然女人周旋上了,錢莊的事兒你必須抓緊去辦,明白嗎?”斐龔冷聲吩咐道。

“是的,老爺!”吳良心盡量讓自己的話語不會透出太大的喜意,若是讓他留下來,那吳良心是太樂意了,這里什么都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可是比跟在斐龔身邊整天提心吊膽強多了。

斐龔點了點頭,沉聲道:“你出去吧,我后天就啟程回去,你給我準備一下!”

吳良心退了出去。

今天斐龔真的是覺得很累,他只想躺下來好好的休息一下,芭天自行的到大帳外去守衛了,這個芭天就跟斐龔的保護神一般,有了他,斐龔無論在什么地方都是能安心的睡覺,只是今天雖然有芭天的守護,斐龔卻依舊睡不著,今天白天實在是給他太大的震撼了,而斐龔更是對柔然的野心有了新的認識。

看起來他的商業布局應該更快的進行,同時也時候加快和契丹那邊的溝通,爭取今年在西伯利亞種上地,這便是斐龔當下最大的目標。

想著想著,斐龔終于是受不住困意,沉沉的睡著了。七萬兩黃金啟程回家了,這次可以說是滿載而歸,而斐龔沒有要柔然的皮毛帶回去販賣,他不想讓人們知道他在跟柔然做著大筆生意,這世上很多事可以做不可以說,又有些事兒可以說但是絕對不能做,分寸如何把握則是非常考究學問了。

來時覺得千難萬險,回去的時候也不知道是盼望家人還是真的歸途比較好走,反正這一回,斐龔只覺得很快的就回到了拜火族的營地。

無邊無際的大草原,空中盤旋著蒼鷹,一個女人騎在馬上,懷里是一個不安分的揮舞著小手的幼兒,當斐龔看到這個畫面的時候,他臉上的淚都是留了下來,沒有出門之前他覺得自己很堅強,但直到去了,他才知道,其實他心里并不像他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堅強。

斐龔快馬加鞭,加速的趕到了龍梅和小龍身前。

“回來啦?”龍梅笑得很甜,聲音更甜。

“回來了!”斐龔傻笑著,只是現在他是真的感到高興,就是樂呵。

“小子,叫爹!”斐龔嘎嘎大笑著對小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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