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刚刚路过。他本来想来找你的,但是我远远闻着味了,就脚下快了几步将他赶走了。”沈龙颇有些恶趣味的笑了起来,“嘿嘿,一只野猪叫你们吃了大半,若是那让老东西分去一些,留给我的可就不多了。”
这话让林季哭笑不得。
合着您二位这是在逗乐子呢?
明明是一追一逃,怎么搞的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欧阳宇清在一旁被无视了许久,脸上通红,于是语气加重又怒道:“我问你话呢!”
沈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林季。
“你带人出来办差?”
“去兰业寺。”
“哦,辛苦。”沈龙猛地加快了进食速度。
三两口将手中的野猪肉吃完,他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手,一把将大刀扛起。
“老东西又要跑远了,也不知道他吃饱了撑的来维州做什么,我先走一步了。”
“大人慢走。”林季连忙起身。
沈龙点点头,又指了指欧阳宇清。
“这小子一点眼力见没有,要不是看在是你带的人,我少不了给他两嘴巴。”
林季苦笑道:“大人,他是田大人的外甥。”
“田国胜敢废话,也少不了两嘴巴...这句是吹牛的,镇府官可打不得,你可别乱说啊。”
沈龙似是被自己逗笑了,摇着头快步远去。
不过刚走了两步,他又顿住,回头道:“这地方不太平,赶夜路离开吧..不过你小子应该能应付,不走也行。”
说完之后,沈龙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直至沈龙走远,林季这才看向欧阳宇清。
这小子似是被气得不轻,人都已经没影了,他还拿着剑。
“把剑收回去吧,在家里被惯坏了也就罢了,出门在外少动不动就拔剑,招惹了你惹不起的人,两个嘴巴都是轻的。”
“那人是谁?!”欧阳宇清又把剑锋指向了林季。
林季微微皱眉,目光渐冷看向他。
“把剑收了!”
无形的杀意瞬间将欧阳宇清笼罩,他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没由来的心中恐慌,忍不住倒退了两步,险些坐倒在地上。顶点小说
“你...你...”他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第四境的游星官该有的杀气。
一旁的孔娜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似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意识到欧阳宇清是被林季给吓到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慕容歌突然问道:“刚刚那人姓沈,是那位吧?”
林季看到慕容歌指了指东北方向,又比划了个三的手势。
他顿时会意。
东北方是京城,京城监天司里的三位游天官之一。
“是他。”
“这样的人物,怎么会大半夜出现在这里,听你们的对话,他是在追谁?”慕容歌又问道。
“追那天酒楼里的乞丐。”林季咧嘴笑了笑,这姑娘一开始就没信他的屁话,因此多说一点也没什么。
闻言,慕容歌怔了怔,随后点点头不再多言。
两人的对话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好奇,但是见他们都不再开口,也不好询问。
林季则煞有其事的将手伸进怀中,其实是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了一本巴掌大小的维州图志。
刚刚沈龙的提醒他可不敢不放在心上。
很快的,他就在图志上找到了现在所处的位置。
“哭草滩?子时之后,这里时常会听到婴儿的啼哭声?”林季微微挑眉。
抬头看天,还不过子时。
如果是平白无故的发现异常,林季少不得带人跑路。
在监天司干了这么多年,别的他没学会,但唯独谨小慎微是一定的。
但是刚刚沈龙却说他的应付,既然如此,林季倒是心里有底,不准备走人了。
“待会都小心些,子时之后兴许会有些异常。”林季提点了一句,然后也不再多言。
不过他这话倒是让众人都谨慎了起来,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时间过得很快。
林季只觉得自己好像小睡了一会,再睁眼时,面前的火堆已经接近熄灭了。
他抬头看天,月亮已经来到头顶。
已经过了子时了。
夜里的风呼啸着,但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处背风地,因此倒也不觉得寒冷。
“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了吗?”林季开口问道。
这一问,他才骤然发现,厉大龙等人都闭着眼睛没了动静。
只是一瞬间,林季便警觉的起身,神识笼罩着周遭的一切。
“什么时候?!”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响了起来。
“听到了,就在你们睡下的时候。”是慕容歌,她面色冷峻,眼中带着几分警惕。
“你还醒着?”林季有些意外,他刚刚的神识探查都没发现慕容歌还清醒着。
慕容歌微微点头,轻声道:“这声音是地羊。”
“地羊?”
“一种怪异的东西,你所说的婴儿啼哭声,便是地羊鸣叫发出的声音。”慕容歌解释道。
看到林季眼中带着几分审视的疑惑,慕容歌又道:“我是扬州慕容家的人,慕容家传承数百年,都在跟各种怪异打交道,因此我知道的多些。”
林季点点头,半信半疑,但也没有再询问。
突然间,林季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呜咽声。
如泣如诉,竟然还有几分婉转。
“这便是所谓地羊的叫声了?我们怎么会莫名睡过去的?”林季又问。
“地羊活动的时候,它周围的一切都会被影响,陷入沉眠之中,除非天亮,不然根本叫不醒,但这只是针对尚未开灵的生灵。”
听到这话,林季再皱眉问道:“所以开灵境以上的修士的就会提前醒来?但你怎么比我还醒的早?是因为家学渊源?”
慕容歌微微点头。
就在这时,那呜咽却越来越近,仿佛直接在耳旁响起一般。
慕容歌也起身,神情严峻。
“它要来了。”
伴随着慕容歌的声音落下,林季突然感到自己身体陡然一僵。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奔天灵盖,让他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他感到有什么东西附着在了他的脊梁上,不断的入侵他的身体。
“灵眼,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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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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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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