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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度蜜月

番外三 度蜜月

伺候完两个宝贝睡觉,我终于得以安生地在**伸展腿脚。左翻右滚半天,终于无聊了,故侧过身枕着胳膊看坐在书桌前批阅奏章的殇夜。

烛火妖冶,满室弥漫着一片温馨的橙色。殇夜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住他的眼瞳,看过去只留下一片阴影。因低着头,殇夜的五官显得更立体而精致。

看着看着,我内心深处的不甘成功被激发:为什么一个男子可以长得这般好看?都说儿子像妈,这戚竹晨得美成啥样啊?难怪能让殇夜他爹迷恋这么久。可惜红颜薄命,还是我这样的歪瓜裂枣福大命大啊!虽说人生途中挫折是有的,艰辛是有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嘛!

殇夜看奏章的时候很认真,时不时拿着朱笔圈圈点点,丝毫不为外界环境所干扰。这绝对是作为一个成功的帝王所必须的优秀品质。琪隐这小子智商确实高,可惜没坐性,要把他拴在皇位上,估计他天天晚上得化身为对月哀嚎的大灰狼。

“唉--”我无聊地叹口气,没想到一直专心作业的殇夜立马向我投来关怀的目光,顺带送上一个腻歪的微笑。

“舒儿,怎么了?累了就先睡吧!”

把脑袋搁在枕头上,我挥了挥自由的手臂,百无聊赖:“殇夜,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殇夜看了看右手边堆积的奏章,歉意地笑笑:“因为不久后便要去边境阅兵,所以只好趁这几天把积压的事情给做了。”

我索性一骨碌从**趴下来,赤脚走到殇夜身边,一不小心却被他捞进了怀中,禁锢在他的腿上。我双手勾住殇夜的脖子,幽幽望向他:“殇夜,带我去边关。”

殇夜笑得很温柔,摇头也很坚定。

我看准殇夜唇的位置,吧唧一声亲上去,一触即分:“殇夜,我要去边关嘛!”

殇夜眼中浓郁的黑色开始扩散,措手不及的惊喜来不及从脸上褪去,于是笑意更浓。

我趁火打劫,乘热打铁:“殇夜,你看我们真正坦诚布公的地方是在边境吧!我们真正成亲的地方是在边境吧!就连那俩熊孩子其实也和边境脱不了关系吧!如此有纪念意义的地方,你怎么能不带我去呢?”

殇夜挑挑眉,若有所思的模样,然后开口道:“如此说来,确是这个理儿。可是我们俩都走了,陌离墨诗岂不孤单?”

我想想两个小恶魔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没法把孤单落寞的表情加诸他们脸上。他们巴不得我们走远点,他们好为所欲为吧!

我定定看向殇夜,不屈不挠:“殇夜,你知道吗?在我生活的地方,有这样的惯例:新婚夫妇要抽出一个月或者更长的时间去四处游玩,在两人世界中培养感情。可是殇夜,我们正式结婚以后,一直就呆在这皇宫里,你不会内疚吗?”

殇夜嘴角的弧度有些变味,渗透出几分邪肆的味道,左手食指曲起弧度勾起我的下巴:“内疚?我的舒儿,当年要不是你跑那么快,我们的婚礼早成了,早就可以过两人世界了。你倒好,一走就走了三年不止,我没责怪你狠心,你倒反而恶人先告状来质问我是否内疚?”

我有些心虚地低头,嘴巴依然习惯性辩解着:“要不是我离开了三年,你哪能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孩子时,他们就会满地乱跑帮着打酱油了啊!这可是传说中的便宜老爹!”

殇夜的表情有些僵硬:“舒儿,你确定你不是在气我?”

我昂然抬头,理直气壮气定神闲:“所以为了补偿我这三年的艰辛,你就该带我去边关!”

殇夜的笑容更难看了:“舒儿,为什么选择性无视我的问话?而且你刚刚说的话完全没有因果关系。”

我委屈地看着:“殇夜,带我去……”

“不行!”

“殇夜,带我去嘛!”

“不行。”

“殇夜殇夜好殇夜,我知道你一定会带我去的对吗?”

“……”

“殇夜……”

“好吧好吧,带你去!边境环境不好,你何苦跟着一大堆人在风沙里乱跑呢?且注定不能以皇后的身份出现,只能做我帐下的亲兵,这样也没关系吗?”殇夜无奈地摇着头。

我骄傲地甩着头发:“哼,别忘了,当年我可是在军营里住过不少时间的,你小子不也是我照顾的吗?”

殇夜额上青筋在跳:“舒儿,注意你的称呼。”

眼看目的达成,我从殇夜腿上跳下来,踮着脚跑向床。没走两步,身子已经离地。殇夜打横把我抱起来,稳稳走向大床。衣袖一挥,烛火全灭。

“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我捂着嘴偷偷笑。

五天后。

霁兵台前,旌旗飞舞,士兵肃立。泱泱人群,汇聚成一片灰色的海洋。我穿着皇家近卫兵的衣裳站在霁兵台上,看殇夜完成祈祷仪式,整个过程冗长乏味,弄得我昏昏欲睡。皇家的所有仪式,为了凸显其肃穆尊贵,花样层出不穷,每次弄得我不是饿死就是困死。最讨厌的是,身为一国之母,我还得摆正了姿态供人观瞻,逃都没法逃。

终于,仪式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一抬头,刚好看到殇夜投向我的视线,满是促狭笑意,就差在脸上写“谁叫你要跟着我出去”的挑衅话语。我深吸一口气,忍,再忍,调整出一个谦和的微笑。殇夜的眼睛弯起来,转过身去,身后的鲜红披风被带出一个潇洒的弧度。台上的人跟随殇夜下台,我亦乖乖跟着走。

以要留个贴身照顾的人为由,殇夜把我带上了他的马车。那马车稍嫌夸张:拉车的三匹马均是血统纯正的祁阳宝马,身材高大,姿态高雅,皮毛发亮,双目炯炯;至于车厢,全部由铁木镀金制成,不腐不朽,长宽三米,内置桌榻,要睡要坐随意,与一般房间几乎无异。

殇夜斜靠在壁上,拍了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我坐下。刚沾了铺着绸缎软垫的座位,殇夜便伸出手臂把我抱进了怀中,头埋进我的肩窝。我正要挣扎,却听到他闷闷的声音:“别动,就要我这么抱会儿,昨晚没睡好,现下有些乏了。”

我有些心疼,不再乱动,任他抱着,嘴里还劝着:“那到**睡去,这么着睡不好。”

殇夜在我肩窝处蹭了蹭,应是在摇头:“不要,**没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我看看自己的衣裳,叹了口气:“要是被人看到你抱着一个大男人,你让人家怎么想?”

殇夜终于抬起头,两只眼睛晶亮晶亮的:“你不知道吧,其实当年在军营的时候,军营里就传出我是断袖的留言。”

我被勾起了兴趣,痞痞一笑,用食指拇指捏起殇夜的下巴:“倒是给大爷我说说前因后果。”

殇夜拍掉我的手,笑得像只大尾巴狼:“他们都说我和医神义子有一腿,好多人私下还为我不值来着。”

我挑眉:“不值什么?”

殇夜的笑越发奸诈:“他们说风华绝代的六皇子怎么就看上一朵狗尾巴花了呢?”

我恨不得把现在的殇夜拖到众人面前,让大家见识一下他们伟大的帝王如此狗腿的表情!

即使一直坐在马车上,依然觉得相当辛苦。好在半个月时间过去,我们的目的地也到了。

当年殇夜北征得比较彻底,瞾朝几乎投入了全部兵力到北边,与之相对的,祁阳国亦举国相抗,结局虽然是瞾朝取胜,瞾朝损失的兵力绝对不在少数。相对的,祁阳国的损失更加严重。草原之上原本生存就不易,孩子的出生被看得很重要,因为环境恶劣,夭折的孩子每年不知几许。所以草原上的青年男子被看得很重。这一次战役之后,祁阳国青壮男子的耗损简直到了惨不忍睹的地步,要再恢复之前的战力,没有一二十年的时间是决计不可能的。

这一次殇夜之所以要巡边,只是为了考察边境士兵的战力,提醒他们时刻防范祁阳的再次觉醒,所谓防患于未然。所以除了白天需要陪着殇夜视察军情之外,大部分时间都空闲得很。晚上的时候,殇夜经常带着我共骑一匹马在众人明显惊诧却拼命掩饰的目光中绝尘而去。

“舒儿,你说这次,军营里又会多出怎样的传言呢?”风很大,殇夜凑近我的耳边,我才能听清楚他说的话。

“或者过两天我就能在宫里见到衷心的下属来向我汇报你诡异的行为了。”我翻翻白眼,可惜殇夜看不到。

“呵呵……”这时候的殇夜,纯真得像个孩子。

漫天星光璀璨,偶有流星滑落,月亮大而明亮,是很难在京城里见到的纯粹模样。我和殇夜躺在茂盛的草地上,身下的草穿透衣裳,挑逗着皮肤。殇夜舒服地闭着眼睛,嘴角高高扬起。猝不及防间,他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一接触,殇夜的笑意更浓。

“舒儿,我总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像是梦境,现在的你更像是一场奢华的梦。如果这是一场梦,那我永远也不愿醒。”

我淡定地抓过殇夜的胳膊,送到自己面前,张大嘴巴咬了一口,胳膊很快被收了回去,侧头看到殇夜龇牙咧嘴的模样。

“好了,这不是梦境。”

殇夜目瞪口呆,过了半天终于无奈叹了口气:“你呀,你呀……就不能像一般女子那般乖巧些吗?”

我二话不说,撩起衣袖,利索把胳膊伸到殇夜面前,眼看着殇夜满脸疑惑,我认真说道:“殇夜,你也咬吧!这样总算扯平了。一直想在你身上留个印记来着,以前一不小心就忘记了,今晚终于记得做了。”

“为什么?”

我仰起头,看着星子璀璨,深吸一口气,草的清香渗入肺腑。我想这真是个说情话的好地点。

“殇夜,很多时候,我不像表现得那么坚强,我也会害怕。就像你说的,这一切美得像个梦,我怕有一天会梦醒之时,你不在身边。更多时候,我觉得我亏欠你很多,我想补偿你,我想对你很好很好,我想把所有的感情都融入平时相处的一分一秒中。可是如果你说要分开,我根本没有理由说不要。因为从开始到现在,给予的是你,而获取的是我。我一直自诩是个理性的人,可是感情这种事,完全身不由己,只会越陷越深。陷得越深,就越患得患失,越害怕有朝一日的分离。”

说着说着,一片阴影遮蔽了我的视线。殇夜在我身边撑开双手,凌驾在我之上,眼中一片潋滟星光。

气氛太好,夜空太美。

等我回过神来,殇夜离我的距离已经不足一寸,温暖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草香。下一刻,殇夜的唇已经触到我的,温柔而细致地徘徊,小心翼翼地吻过每一个角落,从未有过的绵长,肺腑中的空气几乎都被吸干。待两人分开时,均已经是气喘吁吁的狼狈模样。可是殇夜的眼睛很湿润,泛着柔柔的光,比星光温暖人心得多。风刮着地,发迷乱了我的眼,殇夜帮我把发丝固定到耳后,又对着我的额头啄了一下,笑容让人觉得满心甜蜜。

待呼吸稍稍恢复正常,殇夜开口说道:“舒儿,你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样的话,现在,我真的很高兴。舒儿,我对今夜路过的所有神灵发誓:永生永世,我心相随者,唯有你!如果以后遇到不得不分离的时刻,说再见的那个人,也绝对不会是我。我会在我们初遇的那座山上,一直等下去,即使只剩下一缕孤魂,我也会一直等下去!”

眼泪温柔地弥漫,我咬紧自己的嘴唇,郑重点头:“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们一辈子好好过,不离不弃。”

殇夜一笑:“不是一辈子,是永永远远,久远到每一次轮回,每一生相伴。”

一颗流星自天际潇洒划过,我赶紧闭上眼,许下今生最认真的一个愿望:请让我生命中唯一的殇夜,再也不要烦恼忧伤。

回京前一天,我在马车上无聊得紧,撩起帘子往外张望,忽然看到几棵歪歪扭扭严重营养不良的胡杨树,心情立马澎湃了,扯着殇夜的手左右摇晃:“殇夜殇夜,你还记得那时候军队刚驻扎的地方了吗?”

殇夜迷惑地点点头:“有什么事儿吗?”

“带我去吧!带我去吧!”心情彻底被点燃火爆。

殇夜垂首片刻,莞尔:“行是行,不过如此一来时间就要耽搁不少了。我有一个办法,不过之后你可就没马车坐了,得骑马。”

我瑟缩片刻,问道:“你给抱不?”

殇夜昂然挺胸:“你是我妻子,我不抱谁抱?”

这一刻,觉得殇夜的形象一下子伟岸了,虽然他本就比我高了大半个脑袋。

中午停下扎营的时候,殇夜交待了心腹让车队继续前行,自己牵了两匹马带着我溜出了大队。忽然觉得像是经历了翘课约会,内心陡然那个青春萌生啊!

“舒儿,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坚持要去那儿了吗?”殇夜把我包进厚重的皮风中,以抵挡迎面而来的风沙。

我继续故作神秘,只说:“殇夜,到时候你别被我感动到哭啊!”

殇夜不置可否,只是把马催得更急了些。

营地原来并不远,大概一个时辰之后便到了。我下了马,无头苍蝇般四处乱串找目标,殇夜被我扯得无奈。

难道不在了吗?我郁闷地登上一座小沙丘,用手搭了一个凉亭,漫无目的地向四处望,视线掠过某处时,心脏猛然一动,激动得差点从沙丘上滚下来。

“殇夜殇夜,快点过来!”我对着殇夜拼命挥手。

殇夜的眼神愈发迷茫。

待他走到我的身边,我从怀中取出丝巾,蒙住他的双眼,再三交代:“不许偷看啊,只要跟着我走就行了,偷看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忽视殇夜促狭的笑,我牵着他的手走向目的地。然后站在他的身后,慢慢取下蒙眼的丝巾,笑意盎然地看着眼前满树飘扬的红带子。

殇夜的表情依然懵懂,他指着眼前因为风吹雨打而褪色的带子,静静地看着我,等我解释。

我走上前去,从树枝上解下一条带子,交到殇夜手中,笑得没了眼睛。

“这是……?”殇夜摩挲着带子,带子上有金线绣制的牡丹隐纹,带子的四周的线头却已经毛躁,殇夜迷蒙的眼睛忽地被点亮,猛地抬头看我,“这是皇宫专用工艺,怎么会?”

“这可是从殇夜你第一次送我的衣裳上裁剪下来的,谁让我找不到合适的红带子呢?”

殇夜有些哭笑不得:“舒儿,你可知这布料的价值?”

我无所谓地挑眉:“不知道,我只知道什么价值都比不上你的小命重要。”

殇夜一滞,不敢置信地问:“这是……?”

“这是为你祈祷的树哦,一天一条带子,你看我多虔诚!”我颇骄傲。

本就瘦弱的树艰难地伸展开几条枝丫,所有枝条上都密密麻麻地缠上了红带子,不留一丝缝隙。风舞动着带子,满树喧嚣,似是因为承受不住祈望的重量,树枝在震颤。一条带子忽然被风卷走,像是一个被解放的希望。我下意识就想去追,手却被抓住。

我回过头,看到殇夜晶亮的眼睛,豪迈一挥手:“用不着激动的。”

下一刻,身子已经被禁锢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头被一只手按住紧紧贴在殇夜胸膛之上,于是我能够清晰听到殇夜有力激动的心跳声:“那时候,我以为是我一厢情愿……”

“舒儿,你知道爱是什么吗?”

我眨眨眼:“就是比喜欢更多一点吧!”

“那你知道在我心中,比爱更多一点的是什么吗?”

我摇摇头。

“是你……”

无比温柔的声音送进我的耳朵,融化了我的心脏。

从边境回京九个月后,陌离墨诗迎来了他们的小弟弟默羽。

手足无措抱着默羽的殇夜坐在我的床边,脸上的欢喜模样像是第一次为人父。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对于殇夜来说,这样从头开始做的父亲,他确实是第一次。对于酒酿圆子,他只能算是便宜老爹。

“呀,默羽尿裤子了啊!”殇夜傻傻地看着衣摆上湿湿的一块,只剩下尴尬的笑。

“殇夜,你说这事儿是不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我每次怀孕都是在边境?”

殇夜笑得眼睛只剩下两条缝:“所以舒儿,明年我们再去边境度蜜月吧!”

久别之后再写此文,感觉阿舒被墨诗附身,各种奇怪……

交代下小默羽的来历,这孩子真可怜啊!

虽然文已完结,依然随时恭候各类书评,此乃某的动力啊!加群也是各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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