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喜见宋团圆是真心为她,她赶紧点点头,伸出手来,牵住了宋团圆的手。
宋团圆笑笑,三人上山去采药。
宋团圆刚离开,陈家老爷就看了一眼陈家婆娘,“你真的觉着这个宋家婆子能瞧好志儿的病?你可别忘记那位纪公子嘱咐的,不让咱们再为难宋双喜。”
陈家婆娘说道:“这些年志儿瞧了多少大夫,哪个大夫有这个本事能让志儿当场缓过来的?再说了那纪公子是都城来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与乡下人家宋家有什么渊源,我瞧着就是当时看宋双喜可怜,随口说一句罢了!”
陈家老爷想了想:“那位纪公子可不能随便得罪,这件事情你悠着点,不能过多为难宋家!”
陈家婆娘说道:“你放心,只要志儿好,我谢谢她家还来不及呢!”
陈家老爷点点头。
宋团圆带着弟弟妹妹去上工了,宋福贵在家里竟然不知道做什么了,想了想,他就拿了斧子去劈柴。
王玉兰从炕上下来,带着宋笑笑给小家伙洗尿片。
“我来吧!”宋福贵赶紧上前说道。
王玉兰一愣,说道:“你什么时候洗过这东西啊,你不会!”
“娘不准你沾水,说现在的水还很冷,容易给你留下毛病!”宋福贵说着,已经从王玉兰手里接过尿片子。
“爹,笑笑来!”宋笑笑昂着小脸说道。
“也不用你,你进屋去看着小妹妹些,我与你娘说点话!”宋福贵说道。
宋笑笑赶紧跑进屋。
王玉兰抬头瞧着他,不知道宋福贵要与她说什么。
宋福贵犹豫了一下说道:“我这人嘴笨,也没什么好说的,但是娘说了,你与孩子们才是陪我到老的人,要我对你好,我听娘的话!”
王玉兰愣了一下,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从前,宋福贵从来不会跟她说这些话的,甚至都没有耐心与她说话,因为她没有生出儿子来,是宋家的罪人。
可是现在,宋福贵不但不打她了,还说要对她好!
王玉兰低声说道:“是我不好,误会了娘,才做出那种事情来!”
“娘说了,也是我们宋家对你太不好了,所以你才容易听信了那些话。”宋福贵低声说道,“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之前的事情就不提了!”
王玉兰赶紧点头。
宋福贵笑笑,低着头搓起尿片子来。
宋福信坐在窗下读书,宋福贵与王玉兰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耳朵里。
之前回来,他只会看到宋福贵打王玉兰,而他的娘则在旁边挑拨着。
有一次宋福信半夜里听到王玉兰躲在房间里哭,那哭声就像是来自地狱,让人心里发毛。
可是现在,王玉兰穿着一件新做的夹棉袄坐在太阳下,笑眯眯地看着自家的男人为孩子洗尿片,这场景……
宋家真的不一样了!
但是想到早晨宋团圆说的话,宋福信就皱皱眉。
宋团圆说,宋福传也要去读书,去的还是镇子里最好的九书院。
九书院多少束金,宋福信是知道的。
他娘为了那一两银子,用鞋底子呼他,让他失去了结交吕先生的机会,可是他娘却将这钱拿去给老小交了九书院的束金。
他娘虽然说这银钱是要老小自己赚的,老小有啥本事能赚一两银子的束金?
宋福信越想越烦躁,不明白到底自己做错了什么,娘要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分给老小。
宋团圆今日带着孩子们去去山里大丰收,不但采了石斛、当归,还有山茱萸与蝎子。
山茱萸与蝎子算是比较名贵的中草药。
山茱萸可以炒可以酒,蝎子的制作就比较麻烦了,因为除了宋团圆之外,别人都怕蝎子。
“山茱萸你们来做,洗净沥水蒸半个时辰,闷六个时辰,明天晾晒就行了,这蝎子我自己做!”回去的路上,宋团圆就分好了工。
“娘,这东西也是药?”宋双喜看着那爬来爬去的东西心里直害怕。
“还是很贵的药呢,比这些都贵!”宋团圆笑眯眯地说道。
卖了这些,应该能还纪长安的五百文了,说不定还有点余钱买点肉,家里可就只剩下地瓜跟粗面了,就这,也坚持不了几天,毕竟现在家里人口多。
一夜无话,第二日的下午,宋团圆就雇了牛大伯的车子去了镇子。
她得赶紧将药材卖出去,这样才能快点还钱。
宋团圆到了药铺的时候,郝老正好在,宋团圆立刻上前,将制成的全蝎给郝老瞧:“郝老爷子,您瞧瞧这全蝎如何?”
郝老头看了一眼:“不是要做十宝丹,怎么还做这种入门的?”
郝老头嘴里十分不屑,却忍不住翻捡了一下。
宋团圆制作的全蝎虫体干,颜色正,而且不返卤,无盐粒、泥沙等杂物,虫体有韧劲儿,的确是上等好品质。
这会儿药铺掌柜凑上前来,瞧了瞧那蝎子,立刻说道:“哎呀,这蝎子不错,我全要了!”
宋团圆点点头,又将其他三味药拿出来。
“还有山茱萸呢!”掌柜的十分欢喜,让人称量了一下,算了一下,不说数,却抬眸望着宋团圆,等着宋团圆算出来。
“六百八十文!”宋团圆说道,又有些失望。
全蝎虽然贵,可是只有六两,山茱萸也不多。
今日这些药卖完了,虽然够还债的,却不够钱买药材做十宝丹。
宋团圆正失望着,就听见掌柜的说道:“你为啥算这么快,我试过了,就算背过那口诀,似乎也缺了点什么!”
宋团圆问道:“掌柜的以前真的没有听过这口诀?账房先生知道吗?”
掌柜的摇头:“绝对没有听说过!”
宋团圆愣了一下,那为什么纪长安会知道?
“掌柜的,其实这额口诀还有下半部分呢,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这下半部分,所以这价格自然就不一样了!”宋团圆笑眯眯地说道。
“说吧,你想要多少?”掌柜的问道。
宋团圆盘算了一下,要个几百文也不能解决目前的困境,她看了一眼郝老,也就说道:“我想要制作十宝丹的十种药物,郝老还等着我的十宝丹呢!”
郝老头听了这话,冷哼了一声:“谁说我在等你的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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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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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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