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雅面色一变,心有不忿,却没有立刻接话。顿了顿,秋雅微微一笑,忽然问道,“思思,你和那个混血男模特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也老大不小的,祁年私下,自作主张都结婚,你是长姐,婚事万万不能再拖延下去。”
霍思面色一冷,暗沉双眸盯着房间一处出神,面无表情,十足霍祁年的翻版,只是霍思没有霍祁年那般沉住气。她听到秋雅已经讲到为她择婿名单,又看中一个身家清白的官家子弟,可笑的是霍明华听着,还十分认可的点头,真是离谱至极。
“秋姨,我的婚事自己做主,相比较区区一个官二代,以我的本事和姿色,嫁到皇室做王妃也不是难事。爸,我现在发展入时尚界,看中的是各国皇室王子公主亲王都青睐设计师,我们霍家什么都不缺,唯独在身份上犹缺乏名正言顺的血统。”
霍家现在,说话的人,还是霍明华,霍思聪明知道霍明华的软肋和痛处,直捏他七寸。
话落,霍明华扬声大笑,毫不吝惜的赞扬,“思思,你身上流着我霍明华的血,即便身为女儿身,定不比男人差,你能有目标,父亲很高兴。思思,你得加把劲,尽快和皇室有所联系,父亲相见的,除了长期利益外,空前利润,更是给你一个判断的要据。”
霍思点头,乖顺的应着。霍明华再嘱咐几句,便让霍思退下。
踏在百年豪宅内,霍思冷脸缓缓走出去,佣人们都不敢靠近,谁都清楚大小姐和少爷脾气相似,靠近都会被冻僵,更不用提不小心惹怒的下场。
看日落,红霞满天,云卷云舒,乔苏躺在沙滩椅上,忽然内心有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惬意。
忽而,她骤然起身,赤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感受着太阳的温暖,她惬意地漾起了笑容。然后一路踩着沙粒直到冰凉的海水漫过脚腕,滑滑的,每一次冲刷都让她觉得痒痒的,就这样,她放下了所有的仇恨负担,远眺海天一线的地方。
原来,轻松,来得这么容易。
十八岁之前,住在美国的小村子里,也能看到海,但那个时候对她来说,海水……意味着死亡。
但是现在,心境却截然不同,她只想好好的……享受这一个放肆的假期。
欣赏完日落后,乔苏回到酒店。
刚开门,乔苏便瞧见坐在沙发上办公的霍祁年,扯了扯唇角,不想搭理他。
他真是无趣,都到普吉岛,时时刻刻还在工作,不会觉得烦闷吗?
“去哪里了?”霍祁年即便沉浸在工作中,也能感受到任何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
乔苏随手把高跟鞋扔在门口的柔白色地毡上,**着双腿,朝着霍祁年走了过去,秀足上黏上白色的砂砾,在褐色的地板上留下一条长路。
“去沙滩了,人挺多,但是也挺安静。”
霍祁年眼角掠过被乔苏弄脏的地板,眉心蹙起,这算什么说辞?自相矛盾?
乔苏知道霍祁年不会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但她该解释的也已经解释了,曲腿坐在地板,两手交叠,放在霍祁年的腿上,歪着脑袋,自下往上看着他。
从来都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霍祁年,乔苏恍然发现,霍祁年的眼睫毛好长又浓密,比起女生都好看。
造物主真是不公平,给一个男人这么长的睫毛干什么,吃饱了撑的吗?
十分钟后,乔苏见霍祁年对自己的靠近不理不睬,双眸扫过不停滑动的平板,眸中滑过一丝兴味。
转而酥手捏住平板,干脆利落地往沙发扔去。
对上霍祁年深邃乌黑隐含着不悦的双目,乔苏笑眯眯,素手指了指自己,“霍总,人呢,是需要时常换换脑子的,比如看看美女之类的。”
霍祁年眸底划过一丝异色,节骨分明的五指梳落着乔苏润泽鸦黑的长发,见到那张精致的小脸微微鼓起腮帮,略显娇憨可爱,薄唇轻轻上扬一小弧度,沉声问道,“又怎么了?”
一般……如果不是有请求的话,乔苏是不会主动示好的,除非又是要支票。
霍祁年没忘,前日早晨醒来的乔苏,对他们没发生关系,大松一口气,神色**裸地在显露出她不喜欢他的触碰,想他霍祁年,重来都只有被女人趋之若鹜,巴不得的讨好,唯有乔苏表上服从,实质不屑他。
但她并非真正服从自己,不过还是贪婪他的钱罢了。
脑后的大手似乎很有魔力,一下一下的顺着,舒服得乔苏困意阵阵袭来,柔白的眼皮微微眨动,缓缓闭上,红唇轻轻吐出一句不痛不痒的话,“能有什么事,跟孙悟空比,我也就少那一身毛了。”
听闻,霍祁年不禁莞尔,深邃乌黑的双目幽深暗沉,平静无波中似乎有一股情愫在翻滚潮涌,只是俊脸上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让人难以揣测,又深不可测,折射出神秘危险的气息。
霍祁年低头看着在自己膝盖上沉睡的乔苏,指尖拂过她精致的五官,触手如丝绸般滑腻,手感极好。眼角掠过交叠白皙的一双素手,根根青葱的指上空空如也,霍祁年目光一滞,在乔苏的无名指上若有所思。
七点,酒店把霍祁年订制的晚餐送过来,霍祁年看向在沙发上蜷缩,睡颜甜美安静的人儿,迈着修长的双腿,立在沙发面前,唤醒乔苏,“起来,用晚餐。”
硬邦邦的命令,即便在睡梦中的乔苏,也不禁变色,噩梦再次袭来,白皙精致的小脸上瞬间已经冷汗涔涔。
没有疯狂大叫,柔白的酥手紧紧扣住身下的沙发,犹如溺水中的浮萍,娇小的身躯不安的战栗。
“乔苏,醒醒!”霍祁年眉心蹙起,微俯身,大手摇晃着被噩梦纠缠的乔苏。
贝齿紧咬唇瓣,压出一条深红色的血路,乔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薄如蝉翼的眼睫毛上沾染上一片水色,清晰地见到亮光,脑中紧绷着的一根弦骤然断掉。
晶亮的双眸内,瞳孔依旧黯淡无光,空洞得令人心慌。
胸口一阵悸痛,霍祁年浓眉微蹙,抬手将沙发上倍感孤单娇弱的人儿搂入怀中,大手轻柔地拍抚着削瘦的后背,冰冷的嗓音此刻含着一丝的柔和,“你很安全,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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