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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她很好

这下子知道叶南行已是高烧不退多天,叶秩毅怎么可能会能让步?当即就让自己派过去的人在给叶南行的水里放了安眠药,无论如何,先把人带回来再说。

这一带回来,叶南行就陷入昏睡,虽有安眠药的缘故,可是叶秩毅让人给他在水里放的安眠药非常有限,他应该是到了机场,下了飞机就该醒过来的,可是他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也真是这一段时间一直都处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再加上他到处奔波,只要有一丁点儿可能找到许如默的线索,他都不肯放过。整宿整宿无法入眠。这一回是身体虚弱,再加上正好有安眠药做了引子,他才会一下子睡着这么沉。

叶秩毅是当真感慨,也是当真心疼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的。他把水放到叶南行床头边上,见叶南行不动,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拗不过去,那就告诉你吧。地方找到了。”

叶南行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昏睡得太久,起身起得这么猛,难免有些晕眩。叶秩毅忙伸手扶住了他。叶南行反过来一把抓住叶秩毅的手,问道:“在哪里,她在哪里?”

叶秩毅的眼神闪躲一下,他示意叶南行先坐下,叶南行不肯,直道:“你告诉我,你先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里,好不好!”

叶秩毅看了他一眼,顿了顿,才点头道:“我告诉你,她很好。”

说着,他松手,退开两步看着叶南行。脸上神色一下子变得严肃。

叶南行见状,不免忧上心头。他刚才做了一个噩梦,非常可怕。他梦到如默在火中回头看他,可当他想要上前将她从火海中拯救出来的时候,她一下子失去了身影。

叶南行皱起眉头,想要紧追着叶秩毅问许如默的下落,可是话到嘴边,他有一种“近乡情怯”的忐忑感,不,说得更准确一点儿,可能是恐慌感。他害怕他的那个梦是某个真实事件的预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有些按耐不住了。

没想到下一刻,叶秩毅却望着他笑了。上前,抬手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道:“你别这么紧张。人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你醒过来一起过去。她在医院里,情况很好。”

叶南行不太相信。看刚才叶秩毅的表情,明明他在隐瞒着什么。他上前,抓住叶秩毅的胳膊:“你别骗我,有什么事情现在就告诉我,我可以接受,我可以接受。”

他一连说了两遍“我可以接受”。但当真要有什么,他真的能够接受吗?只是看他眼下的状况,就已经足够让人担心的了。叶秩毅摇了摇头,安抚的握住他的手道:“别太紧张,你先把药吃了。你一会儿就能看到她了,我不会骗你。”

在叶秩毅的一再安抚下,叶南行才拿起水杯来,将他拿过来的温水合着药一起吞下了。刚放下杯子,叶南行就迫不及待的要让叶秩毅带他去医院,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安好。

刚走到楼下,就见到他们的父亲叶庭柯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那样子,很显然是在等着叶南行的。叶南行向叶秩毅看了一眼,叶秩毅也不太清楚父亲为什么会在这里。依照父亲这段时间的态度,叶秩毅不认为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是为了阻止叶南行去见许如默的。

果然,叶庭柯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往他们这里一看。他身后被挡着的那个人也露出了脸孔来。是很久没有消息的许桁。许桁看起来憔悴许多,脸上没有从前那意气风发的得意劲儿。不过也算不上颓废,只是可能疲惫,导致他的脸色没有那么好看。

叶秩毅皱了下眉头,起先走到叶南行面前微微侧身,将叶南行挡在身后,迎着自己父亲的目光,叶秩毅脸上露出非常浅淡的笑容:“有客人来了。”

边说边往下走:“爸你怎么不说一声,我和南行已经说好,得出去一趟。可能不能替你招待客人了。不过幸好,爸你在家,也用不着我们两个不管事儿的。”

他话里的意思非常明确,无论许桁今天这一趟是为了什么缘故过来的,不管是他还是叶南行,都不可能和许桁做什么正面的交谈。叶秩毅说完,回头对叶南行一点头,意思是让叶南行别和许桁多说,和他一道往前走就是了。

没想到却是叶庭柯拦住了他们两个人的去路。叶秩毅眉头一拧,没料到父亲会阻拦自己。叶南行望见许桁特意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那眼中的挑衅显而易见。看来他要是不出面,今天许桁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想到许桁今天过来,有极大的可能性是为了许如默,叶南行心中就生起了不快。不,简直是满满的恼怒。如默失去踪影这么多天,他连个影子都没有,眼下一有消息,他立刻就跳出来。什么意思?他当他自己是什么?还想要自不量力的争夺什么吗?

叶南行冷笑了一下,之前是因为顾及到如默安全的缘故,才会任由她留在他身边。现在腾宇岌岌可危,许伯父一家的仇也近在眼前了,他得到父兄的庇护和帮助,今后也不用再担心安全的问题。无论如何,叶南行都绝对不可能会让许桁有机会将许如默从自己的身边再度带走。

“小许先生有些话想要和南行你谈一谈。我看他似乎挺诚恳,也就让他在这里等了。应该不会太长时间,是不是,小许先生?”叶庭柯还是很给许桁面子的,一声“小许先生”,可见叶庭柯的态度。要知道,叶庭柯可是连许威严都不卖面子的人,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的喊。

许桁非常感激的对叶庭柯一点头,起身扭了外套的纽扣,看向叶南行道:“我不是来挑起战争的,我是来和解的。还希望叶家的两位公子能够给我这个机会,怎么说都是老同学。”

听他这么一说,叶秩毅和叶南行不禁都皱起了眉头来。老同学?他们可是互相都不屑将对方是做老同学的人。许桁今天的态度,还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许桁一抬手,示意叶南行:“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介意不说话,南行?”

叶秩毅下意识要阻止。叶庭柯拦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叶南行见状,皱起了眉头。他要是不答应,倒显得自己怕了许桁怎么的。凝了许桁好一会儿,叶南行往前,越过许桁走到外边的长廊底下。许桁也紧跟着走了过去。

两个人一齐停住了脚步,望着院子里刚开的海棠,却谁都不开口说话。

叶秩毅很担心,看了外面的两个人好一会儿,扭头问道:“爸,许桁他究竟想做什么?和解?什么意思?是想要叶氏出手帮许威严一把?”

“也可以这么说。”叶庭柯收回视线,望着叶秩毅笑了笑,“无论是在哪个圈子里,能够少一个敌人,就等于是给自己多留了一条路。做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得太绝。当然,要是你能够保证永除后患的话,那就是另外一说了。”

说着,他抬手在叶秩毅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拍,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进屋了。叶秩毅迟疑的看着他走开,又转过视线去看外面仍旧站着不说话的两人,似乎有些领悟。

他从胸口吐了一口浊气出来,回到客厅里,在真皮沙发上坐了下来。

外面长廊上,叶南行望着远处刚才的海棠,眼前似乎出现了一个娇俏的身影。那时候她还很小,总是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哥哥”长“哥哥”短的追着喊。他要是不停下来等她,她就会像个小肉球似的,忽然冲过来,将他整个人都撞得趔趄。然后指着他的鼻子恶人先告状,说他不知道尊老爱幼,不知道等等她这个小妹妹。他要是点头称是,承认自己不“尊老爱幼”,没有将她那个小妹妹放在眼里,她就会更加得意的昂高了下巴,指着头顶刚开的海棠花,让他摘一朵下来,给她赔罪,她就会欢欢喜喜的原谅他。

可要是他抿着唇不搭理她,非要让她承认到自己的错误。她会立刻就给他哭出声来。那大嗓门,吵得两家大人都会从屋子里出来,追问出了什么事。他是个男孩子,当然要承担起“欺负”妹妹的罪责。小小年纪的她,坏得很,就瘪着嘴,拿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令他就算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罪责”。最后,还是得给她摘花赔罪。

叶南行不禁笑起来,谁能想得到,小时候那么嚣张霸道的臭丫头,长大之后却变得异常沉默。不,不是长大之后,是后来。她的大嗓门不见了,她的霸道和骄傲也都不见了。有一段时间,她甚至不停不停的躲着他,以那么卑微的方式,躲在角落里偷偷的关注着,那个从小到大都被她欺负,被她牵着鼻子走的他。叶南行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不停的挠动,他渴望看到她,渴望将她再度拥到怀里,渴望听她大嗓门的对着他撒娇耍赖,想得心都疼了。

这么一来,叶南行就没有耐性和许桁继续僵持下去了。他半侧过脸,看了许桁一眼:“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对许桁的不耐烦。也没必要掩饰,他们两个自从相识以来,就没有过和睦相处的时候。以前是因为许桁瞧不起他,因为叶南行没有父亲,后来是因为许如默,因为如默由始至终都帮着叶南行,不肯亲近许桁。到现在,更加是没有必要掩饰对彼此的不耐了。

许桁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半侧过身,望着叶南行将走的身影道:“不好奇我今天过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叶南行头也不回:“这世上好奇的人多了,不在乎少我一个。”

很显然,他对许桁的话题毫无兴趣,甚至觉得无聊。他连回应的时间都不想给,如果不是怕许桁因为得不到回答而不断纠缠的话,他可能会就此甩手而去了。倒不是害怕许桁的纠缠,只不过他眼下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去做,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去见。能够一次性解决的人和事,他不想要拖得太久太复杂。那会令他和重要的那个人见面的时候被打扰,叶南行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许如默,可是,他更厌恶被人破坏自己和她的见面。

很多天,很久,久得他都快要忘掉自己这么多天都是怎么过来的。一想到可以再度见到她,马上见到她,叶南行的整颗心都是飞快跳动,难以控制的。他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像是回到了十几岁年纪的时候,那么冲动,那么亢奋,毛头小子般慷慨激昂的感觉。

“叶南行你知道我讨厌你什么?我就是讨厌你明明好奇,却非要说自己不好奇。明明是个俗人,却偏要装得有多不食人间烟火。我有什么比不上你?论长相,你英俊潇洒,我也风流倜傥;论人品,你敢说九分,我就敢说十分;论家世,我是许威严的独生子,而你,就算认祖归宗,也只是叶庭柯在外和别的女人生的私生子。凭什么到最后你得到一切,我却要失去一切?凭什么?”他说到后面,似乎有些克制不住情绪,咬牙切齿吐出最后一个字,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将汹涌的情绪强压了回去。

叶南行回过身来看着他,看着这个一直把自己当做假想敌的人。叶南行摇头:“你讨不讨厌我,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抱歉,恕不奉陪。”

说着,他淡笑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开。

许桁喝道:“如默呢?有关如默的安危你也觉得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吗?”

这话令叶南行一下子顿住脚步,回头,瞪视许桁的眼中似要射出锐利的光来。

一时之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紧张,非常紧绷凝滞。

“你别太紧张,我还能对她怎么样呢?”许桁却突然一笑,眼中流露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哀。他摇摇头,似乎是有话要说,可到最后却只是看了叶南行两眼。道一声:“你赢了。”

越过叶南行,许桁往外走。

他原本今天会过来,对于叶南行来说就是非常值得奇怪的一件事情。不过想到如默已经找到,所以很可能许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过来找自己的。如果说他自己对许如默的执念是深入骨髓的一种坚持,对于许桁,“许如默”这三字也未尝没有刻骨铭心。所以叶南行其实是做好面对他纠缠不歇的准备的,可是他很奇怪。

这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叶南行已经鼓足了气息,想要一触即发,将对方打到不可回寰的地步,然而,自己面对的,可以说是敌人的那个人,却突然一个转身,连应对的机会都不给他。说走就走,说休战就休战了。这感觉,很不好。

叶南行唯恐他还有什么目的。实在是这么多年的纠缠,心里总还是有阴影。不大相信他会善罢甘休。事实上,认识了这么多年,叶南行不敢说自己对他有多深的认识,单单性格这一点,还是有些了解的。许桁可不是一个会轻易放弃的人。哪怕那件东西那个人,他不想要。也绝对不愿意见着被别人夺去。他是情愿自己得到手之后丢掉,也不肯认输的人。可是刚才,就在刚刚,他对他说,你赢了。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从此之后将要从他和许如默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吗?叶南行不相信。许桁会这么轻易的放弃?且不说他从前是怎样一个人,如今腾宇的局势,面临多番调查,资金周转出现问题,高层内斗。许威严因为牵连多起命案,早就已经被董事局开除出去。如今,腾宇只能是靠着许桁在苦苦支撑。他几乎可以说是将要一无所有了。但是,如果他能抓住如默,能够让如默放弃追究多年前的那一桩案子,虽然不能够反败为胜,至少,他也算解决了一个麻烦。许威严恢复了人身上的清白和自由,以后要重振威风,那也不是一件难事。

叶南行拦住许桁:“你有什么意图?”

他还算客气,问的是“意图”,而不是“阴谋”。许桁不禁撇嘴笑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两手摊开:“你觉得现在的我还能翻得了身么?”

“叶南行,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想要她过得更好。如果我有能力,如果我现在的位置不是和她争锋相对,我绝对,绝对不可能让步。但是……”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目光变得深邃。许桁慢慢吐了口气,真诚道:“好好待她。”

说完,只留下叶南行一个人,他只管走了。

叶秩毅见状,出来,望着许桁走远的地方道:“他看起来超然很多。怎么,和你说什么了?”

叶南行摇了摇头,边走边道:“你也说看起来超然,还能和我说什么?”

又问:“如默现在在医院里?有没有什么人陪着她?她一个人,你怎么放心回来的?”

叶秩毅被他说得也是一噎。自己兄弟躺在家里半死不活,他还能待在医院里不回么?可是这话不能当着南行的面说出来。他长吐了一口气,像是放下心中大石头般:“你还真的是十足十老婆奴。往后,只怕我和爸都得指着如默过日子了。否则,哪一天惹了她不高兴,你还把我们两个都给赶出家门去?”

叶南行知道他这话是在开玩笑,只为放松彼此心情。到底那么久没有见到如默,彼此心中都是忐忑不定的。叶南行看了兄长一眼,笑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非常好。”

叶秩毅抬手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袁树已经在门口等了很长一段时间。见到叶秩毅兄弟两人从车里下来,他走过去。先对着叶秩毅点了点头,又对叶南行说道:“你进去吧,她一直在等你。”

叶南行也是迫不及待,向袁树点了点头,先就大步走进去了。

叶秩毅看袁树的样子就知道有话要说,慢了一步,等着叶南行走远了,才问:“怎么了?”

袁树就问:“岛上没有找到常凤常老师的身影吗?连一丁点儿可能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叶秩毅两手放到裤子口袋里,看着袁树微微露出一笑道:“看来你是真的很担心常老师。”

袁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再怎么说她也算是我半个老师。要不是因为她,我不可能选择这个行业,不可能在这个行业内坚持这么久。无论如何,我想要见她一面。”

“然后呢?”见到袁树疑惑的抬头看向自己,叶秩毅问道,“见了她,你想要说什么?问她为什么变成那个样子,还是问她,这么多年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是不是改变了初心?”

“袁医生,一个人他最后选择走什么样的路,很多时候是和他的经历和见识有关的。你不是她,你没有经历过她经历过的那些,你也不知道她的心里是什么想法。就算她告诉你,她为什么变成如今的模样,为什么选择一条和曾经救死扶伤初衷截然相反的一条路,很可能你也没有办法理解。那么,又何必要去追问那么多呢?”

叶秩毅摇摇头道:“在我看来,倒不如把好印象永远留在记忆里。你只记得记忆里的那个常凤,你也只认识记忆里的那个常凤。至于这眼下种种,所有发生的一切,只不过是和一个同样叫做常凤,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有关而已。和你曾经认识的那个常凤,并不是同一个人。这么想,难道不是更好吗?”

他欠身,对袁树颌首,越过袁树往里走。袁树站在原地,垂首,若有所思。

就在叶秩毅快要越过大厅,往电梯那一端拐过去的时候,袁树喊了他一声。叶秩毅回过身来。袁树问道:“她并没有失踪是不是?你们抓住她了是不是?”

叶秩毅脸上有很浅淡的笑,他看了袁树一眼,没有多说一句,按下电梯的开关键,走了进去。

这世上有很多事情,很多人,是不适合被彻底摊开在大太阳底下的。无论他们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们会受到审判。公平,当然不可能绝对的公平,但是诬陷,也绝对不会有诬陷。每一个人他做了什么,他都该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从前下决定时的每一个决心,都是为以后道路上的每一步付出代价的前奏。许威严如是,常凤亦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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