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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隔岸观火,是非6

一闻这话,岚桃花心头一跳,眼色骤然一沉。

若是面纱一揭,这后果,怕是难以预料。

“小女子容颜甚丑,太子殿下还是莫看为好!”片刻,她急忙敛神,嗓音隐隐染着几分急促。

这厢,玄衣太子却是勾唇一笑。

他深黑邪肆的眸光在岚桃花面上流转一番,意味深长的笑道:“呵,青楼小女,却也能一眼识破本公子身份。你,又岂会是寻常小女子?”

说着,他修长纤细的手指朝岚桃花面上的薄纱缓缓探来。

岚桃花一惊,眸子越瞪越大,想要伸手挥开太子伸过来的手,但却是有心无力,身子全然无法动弹。

眼看太子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探上了她的面纱之际,岚桃花心头一跳,顿觉此番的身份是瞒不住了,然而就在此际,一旁的萧世子却伸手过来不轻不重的劫住了太子的手。

太子几不可察的一蹙,但抬眸朝萧世子望去的时候,俊美的面容邪肆非凡,染着几分意味深长的深邃。

萧世子眸光朝他一扫,风流一笑,修长的狐狸眉眼里染着几分惑人的笑意:“太子殿下,何须与一女子为难,既是她已然自行承认她是丑女了,若是真掀开她的面纱瞧她的面容,倒也晦气。”

太子慢腾腾的挣开他的手,邪肆深幽的眸光在萧世子俊美魅惑的面上流转。

萧世子倒是不以为意,岿然不动,面上也无丝毫波澜。

“世子爷此番阻拦本殿,莫不是对这女人仍存有几分怜惜?”说着,墨瞳一转,勾唇浅笑:“你难不成忘了,方才在花满楼大堂,这女人对你,可谓是刁钻蛮横,怎么,此番就又要对她怜香惜玉了?”

萧世子眸色也丝毫不动,坦然且不以为意的道:“非也!我观美人无数,却是未曾瞧过一个丑得需要用面纱挡面的女人。想来,这女人的容颜也是极丑的,若是真掀开她的面纱,我一不小心瞧着了她的容颜,怕也是夜里会做恶梦的!”

一闻这话,岚桃花心头一抽。

这萧妖孽,狗嘴里从来吐不出什么好言来!

听听,竟还嫌弃她的容貌会让他做恶梦了。这崽子,没瞧见她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等会儿就要被这太子下点作料就荼毒了么。这厮不善心泛滥的帮帮衬她点,竟还气她。

他娘亲的!这厮自诩风流,京都之人也说他风流,怎这厮在她面前,就丝毫提不起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呢?哪怕仅是一点怜惜,她也能安然度过这太子的试探啊。

岚桃花有些气,又有些担忧。

如今,后路被堵死,自救是无法了。待花满楼外正奏折那兵部尚书家的庶子的惠姨知晓她被人控制了,待她拿把菜刀冲上来时,她身份怕是早被曝光了。

一想到这儿,岚桃花心头一叹,顿觉心肝这回倒是破天荒的紧了。

她咬了咬牙,努力的转着眼珠子瞪太子一眼,咬牙硬着头皮的顺着萧世子的话道:“太子殿下,我认识你,仅是因为以前殿下随皇上巡游京都城时远远的望过你一眼,奈何殿下龙姿凤章,我一瞧之后便难以忘记,是以谨记在心。另外,我容貌的确甚丑,脸颊上有无数道刀痕交错,甚是狰狞,殿下还是听萧世子的话,莫掀我的面纱了。我这容貌,以前还将一个四肢发达的健壮男子吓得一命呜呼了,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我的确不愿自己的陋颜冲撞了殿下的贵气哇!”

一腔话,说得倒是可怜婉转,可岚桃花心底深处却是酝出了几抹不畅与复杂。

此番,若她身份不被揭穿,那自然一切甚好,若是这皇家崽子真掀了她的面纱,她今儿就不管他是哪家的崽子,逮着就灭了!

她倒是不信,一旦她让这皇家崽子一命呜呼了,她那忠君爱国的老爹会忍心瞧着他的亲骨肉入狱判罪,会忍心看着岚家满门抄斩!只要他老爹为她或是为岚家生出对君国的叛逆之意,她立马旗帜一摇,反了。

虽说做一国鼹鼠,上有皇帝遮风,下有百姓阿谀惧怕,处在中间地位,倒也能如鱼得水,自在畅快。然而,即便这样,有人欺负,倒是真真是件儿令人不畅之事呢。

便是成日里在百姓面前比庙堂上的皇帝还威风,人见人惧的,但终归是臣,是子,见了上面的人,还得屈身跪膝,的确不好。

“你这女人,倒是识时务!”这厢,太子倒是勾唇一笑,嗓音邪肆深幽。

岚桃花敛神,忙道:“殿下面前,我自是不敢放肆,识时务放能保命哇!”说着,顿了顿,又道:“殿下哇,你就放过我吧,花满楼里还有很多账本等着我去看哇!”

太子眉宇稍稍一挑,轻笑:“今儿上得这三楼来,你不是最想与萧世子谈事儿吗?怎光是求本殿放过你了?”

岚桃花道:“殿下面前,我岂敢与萧世子动手,多不好,嘿嘿,嘿嘿。”

“咳……”一旁的萧世子也干咳一声,修长的眸子里漫出几抹兴致盈盈的微光,“并非是你不与小爷谈事了,是小爷今儿大发慈悲,放你一回。”

这女人倒是的确胆小怕事。方才还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大吼大叫的,此番却又软了下去。

不得不说,这女人也就是个嘴巴硬的女人罢了。只不过,此番越是细细打量她的眉目,却越觉得她与京都城里那朵声名狼藉的桃花相像。

此际的岚桃花却是将萧世子腹排了一顿,待正欲低眉顺眼的说几句话,也好让这皇家崽子放过她时,哪知喉咙里的话还未道出,不远处的雕花木门外却传来一道极为恭敬的嗓音:“爷,宫里急诏!”

刹那,太子面色骤然一变。

岚桃花心头一松,顿觉幸运。

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哇!听听,宫中急诏,她就不信这皇家崽子还敢在她这里耽搁。

她努力的转动眼珠子去瞅那太子,却不料他深黑的眸光却是朝她锁着。

她愣了愣,正欲垂下眼珠子,哪知那太子竟复又伸手朝她的面纱探来。

“丫丫个呸你,你敢……”岚桃花一惊,嘴里顿时骂开,然而话还未道完,那太子的手却是再度被萧世子劫住。

“放肆!”太子面露一丝不悦,墨瞳朝萧世子锁去,嗓音里顿时染了几分君临般的大气与冷硬。

岚桃花吓了一跳。

只觉这皇家崽子倒是真有几分当皇帝的料。就凭他方才那句吼,就吓得她心肝颤颤,想来,若是他真当上皇帝,那真真是霸气外露,只不过,像他这等精明之人坐上了那位置,她岚家,还岂能太平?

这厢的萧世子也被太子吼得怔了怔,默了片刻,竟妥协似的放开了太子的手。

太子眉宇稍解,正欲继续掀岚桃花的面纱,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顿时有人破门而来,骤然间,一道疾风猝然滑到了岚桃花身边,岚桃花还未待反应,便见太子那双手顿时被人打开,而她,却也是骤然不受控制的被人一捞,而后霎时落入了一个略带清香的瘦削怀抱。

岚桃花惊了,喜了,心儿抖了。

这番一惊一乍的,局势逆转,若非她现在定穴被点,身子无法动弹,她此番倒是真要对此番抱住她之人来个感激涕零,以身相许了。

“你是谁?”太子骤然一喝,大气凛然。

岚桃花此番被人环在一方瘦削的胸膛内,想抬头瞅瞅救她之人,但却是无法。她沉默着,正欲待环着她之人朝太子吼回去,也好趁机听听他的嗓音,从而判断是否是桃花轩哪个暗卫,然而,令她全然未料到的是,环抱着她之人,却是一句话也未说,反而是打横将她来了个横抱,她还来不及惊呼,顿觉耳畔冷风拂过,周围景致速速后退。

待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然被人抱着出了屋子,且朝着那楼栏一跃,顿时腾空自三楼朝地面越去。

岚桃花震惊,她生来便恐高,是以轻功蹩脚。

此番,她身子僵硬,便是此番被人抱着跃楼,她这个恐高之人也无法伸手死死抓住紧贴着她之人的衣襟。

这下倒好,周围冷风浮动,身子全然脱力般速速下坠,岚桃花心头竟如拐了九肠八弯似的惧怕,最后竟一口气未喘上来,两眼一白,没骨气的晕了。

待终于醒来之际,岚桃花只觉脑袋晕,许是因那种在半空里坠落的感觉太过记忆犹新,以致岚桃花甫一醒来,掀开眼皮儿还未瞧清周围,嘴里便是一道惊叫,双手也如发了狂似的在面前乱抓一通,待抓住了一节温热的东西时,她才顿觉安全了一分。

“桃花醒了?身子可有不适?”这时,耳畔拂来一道清风温润的嗓音,然而这嗓音,虽说清润脱尘,但却带着几分忍俊不禁。

这嗓音好听,甚是熟悉。

岚桃花怔了怔,茫然的目光这才缓缓聚焦。

转眸,待瞧清面前之人时,岚桃花一愕,这才发觉自己竟坐在一张**,而那一身白衣翩跹坐在她床沿边之人,竟是那宛若神祗的凤黎渊。

更令人错愕尴尬的是,她怀中死死抱着的,却是凤黎渊的左臂。

“黎,黎渊?”岚桃花眼角抽着,怔愣道。

然而待这话语一出,她又是一惊,只觉自己这嗓音,竟嘶哑难听。

凤黎渊朝她微微一笑,俊美的面容宛若三月梨花,清润芳华,嗓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嗯。你身子可有不适,当时只顾着救你,却不知你惧高。若非替你及时请大夫,你怕是得被吓出后症来。”

一闻这话,岚桃花错愕的望着他:“当时,是你救了我?”

说着,不可置信的转着眼珠子将他扫了几遍,他似是被她看得有些尴尬,微微叹了口气,才道:“嗯,当时你离开质子府时,我,我也是一路跟着你了的。”

岚桃花一惊,眸底深处骤然滑过一抹复杂与深邃。但却在眨眼之际,她全数敛去了眸中之色,之色错愕的望着他:“黎渊,你跟着我做何?”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那我今儿在花满楼对萧世子闹出的那些事儿,你也全看在眼里了?”

凤黎渊眉宇稍稍一蹙,略微无奈的望了岚桃花一眼,缓道:“当日我在花满楼外被劫,当时你送我回府便离去,我也料定你会去花满楼。我怕那些黑衣人又在那里守着对你不利,但又不敢惊动你,怕你以为我监视你,是以,我便悄悄跟着你去了花满楼,不愿让你知晓。奈何你一进花满楼,却是呆了甚久,待你下楼时,却见你领着萧世子……”

说着,咳嗽一声,后话虽未道出来,但岚桃花已然知晓他将她当时在花满楼大堂内为难萧世子的那一幕幕瞧得清清楚楚了。

她眼角稍稍一抽,道:“便是担忧我,黎渊也可光明正的跟着我去花满楼啊。你这般一个人不声不响的跟着我,万一我未被人盯上,你反被那几名黑衣人劫了,到时候,没人知道你失踪之事,便是想及时寻你救你,也是无法啊。”

凤黎渊微微一笑,缓道:“桃花可是忘了,我也身具武艺的。”说着,眸光稍稍一垂,落在了他那只被岚桃花死死抱着的臂膀上,脸色也猝然有些不自在,又道:“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将你从太子的眼皮底下救出来。桃花,可否放开我的手臂?这样……于理不合。”

嗓音一落,他清风温润的面上竟再度滑过一抹尴尬。

一闻这话,岚桃花急忙放开他的手,道:“黎渊莫怪,方才醒来仅顾着紧张了,所以才……不过,我对黎渊,可非存心轻薄的!”

“无碍。”凤黎渊微微一笑,嗓音柔和,未染不满之意。

岚桃花眉宇稍稍一松,随即眸色一动,忙问:“黎渊,当时救我时,可是乔装打扮了?那皇家崽子可不好惹,你若是在他眼皮底儿下光明正大的救我,定要惹那厮不满。到时候,那厮报复起来,可不好应付哇!”

凤黎渊缓道:“桃花无须担忧,我当时闯入屋子救你时,面上蒙了一方黑巾,也未说过一句话,他,应是认不出我来。”

岚桃花一怔,扭头将他的俊容打量一番。

只觉面前这俊得发光的凤黎渊一身白衣,可面上却罩着一方黑巾,那样瞧着来,想必定有几分不伦不类。

见岚桃花跑神,凤黎渊打量她一眼,温润的眸色动了动,又道:“再说,便是他认出我来,我也定不会将桃花身份供出来。”

岚桃花回神,瞥了瞥他,道:“黎渊无须这般说,你的为人,我自是信得过。不过,说来也怪,我在花满楼内,蒙了面纱的,萧世子与那皇家崽子都未认出我来,黎渊岂会一眼识得我?甚至还会出手救我。”

凤黎渊神色如常,俊美的面上的表情也丝毫不变,惟独那双清透的眸子里的笑意稍稍深了几许:“桃花虽蒙了面纱,但今日你这身衣袍,我却是识得。”

一闻这话,岚桃花顿时了然。

也对,今儿这凤黎渊来相府,她家老娘可是专程吩咐人将她打扮了一番,这身衣服,也是压箱底的好袍子,她这一穿,那萧世子与太子未见过她这身衣服,自然无印象,而这凤黎渊,却是……

岚桃花神色稍稍一敛,刚欲再问,但却突然默了片刻,终究是噎住了后话,只是朝凤黎渊道:“今日,当真是多亏黎渊相救了。要不然,我这身份,定要被那皇家崽子识穿了。”

凤黎渊忍俊不禁:“桃花当真是善于之言。竟称当今君国太子为皇家崽子,想必这京都城里,无人敢这样称道吧。”

岚桃花愣了愣,道:“我方才都在你面前几度这样称过他了,黎渊现在才笑,莫不是晚了些。”

凤黎渊如实道:“前几次都忍着,但方才桃花再度这样称他,我倒是终于忍不住了,桃花莫要见怪。”

“无事无事!反正即便你知晓我这么称那太子,也不会在他面前告状。”

凤黎渊笑道:“我初来这君国京都,相交之人惟独桃花你,我,自是不会对桃花不利。”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只是,桃花今儿怎突然又是花满楼老鸨的干女儿了?桃花身份尊贵,乃相府千金,岂会与风尘花满楼沾边?”

岚桃花扭头望他:“黎渊觉得花满楼如何?”

“了解不多,仅知晓它乃风尘之地。”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桃花身份尊贵,且又是女子,以后,还是少往那里去为好。”

岚桃花眸色一动,道:“虽说花满楼是风尘之地,但里面妓子与老鸨,也仅是勤恳活着之人罢了。黎渊可是因为那楼中之人是卖自己皮肉的,所以便瞧不起了?”

凤黎渊缓道:“非也。她们那般,也是为了活下去。若是要论瞧不起,也该是嫖客的邪心风流罢了。”

一闻这话,岚桃花眉宇挑了挑,随即轻笑一声:“若是嫖客心无邪意,且不风流,那京都的众多青楼,便是只有关门大吉了。”说着,嗓音顿了顿,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世上,无论好与坏,能够活下去的,能够活得好的,都是该受赞叹之人。便是大奸大恶的贪官奸臣又如何?那也只能说人家有本事呢!”

凤黎渊怔了怔,默了半晌,才道:“没想到桃花的思想,竟是这般独特。”

岚桃花道:“应该不是独特,是奇怪吧!”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我并非花满楼老鸨的干女儿,而是几年前意外出手救过她,她便对我甚好了。今日在花满楼内称我是她的干女儿,也是不愿多生是非,能遮掩,便遮掩。那萧世子,也不是能够被轻易糊弄之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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