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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各怀鬼胎,亲事1

这日,萧世子一直陪着岚桃花,直至黄昏才离去。

待他领着一众小厮离去,岚桃花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只觉今儿那萧妖孽倒是耐性极好,便是与她无话,二人干瞪眼,他也是兴致勃勃,丝毫未有离去之意。

说来,虽对他心有改观,但毕竟也是戴了面具演戏,只不过这戏,若是过了头,她的确是有些招架不住。就如,他今儿一直撑着他那颗脑袋静静的打量着她,就如,他脸不红气不喘的对她说着隔着一层摇曳面纱的调侃之语。

不得不说,她岚桃花自诩痞性,但那萧妖孽一旦痞起来,却是比她更甚一筹。

此际皇后,斜阳余晖自那大开的木窗撒落进来,金黄中带着几丝红润。

此番屋内寂寂,外面微风摇动枝叶的簌簌声都是清晰入耳。岚桃花正有小憩之意,然而却是刚合上眼,不远处的雕花木门,却是突然被人推开。

她睁眼一望,入目的,却是一方瘦削萧条的身影。

那身影逆光而来,斜阳余晖将他的轮廓映得甚有几分迷离,然而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楚知晓来人是谁。

“黎渊。”刹那,她灿然一笑,面上扬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复杂。

那身影仿佛因着她灿然清脆的嗓音怔了怔,随即缓步过来,直至走至岚桃花床榻前,才出了声:“你的伤势,如何了?”

岚桃花眸色隐隐一深,抬眸细细观他,只见他今日依旧一身素白干净的长袍,青丝微垂,然而他那俊美如玉的面容,却是格外的病态苍白。

“我已无事了。只不过,明修那老和尚这几日吩咐不让我下床动弹。”岚桃花暗暗敛神,嗓音格外的平缓。

凤黎渊深黑的眸光落于她面上,“昨日之事……”

岚桃花未待他说完,便出声打断:“昨日之事已成过去,黎渊不提也罢。说来,昨日的确是我太过莽撞,未有周全的计划,便只身前来救你,当真是有些自不量力了。”说着,嗓音稍稍一顿,面上笑意更甚:“只不过,我本以为策马拉上你便可逃走,却不料,黎渊竟是心系旧物,甚过你自己的性命。呵,最后我落得个坠崖的下场,倒也是咎由自取。”

凤黎渊眸色沉了沉,黑瞳里漫着几丝复杂,欲言,又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言语。

岚桃花也不催他,仅是静静望着他。

二人无声良久,岚桃花终究是兴致缺缺,正欲出声委婉赶人,哪知凤黎渊却是道:“昨日那断笛,已被我扔下了悬崖。”

岚桃花一怔,未料到凤黎渊竟会突然说这个。

但转而一想,她又觉得可笑,不由嗤笑一声,问:“扔下了悬崖?是不注意扔下悬崖了?呵,难怪黎渊神色这般低沉,是舍不得了吧?不过,黎渊呐,我昨日救你已是力不从心,如今我又身负重伤,的确是难以再下崖去为你寻那断笛呢。”

凤黎渊眸光一动,苍白的面上漫出了几分沉杂。

岚桃花笑意盈然的迎视上他的目光,也不多说,但那笑容,却是未答眼底,隐隐带着几分虚伪而来的笑意,疏离而又淡漠。

“你该知晓我扔了那断笛是何意。你又何须说这些话来调侃我。”凤黎渊默了良久,才道。

“黎渊多虑了,我未有调侃你之意。你我乃淡水之交,我,仍是拿你当友人的。”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又道:“我计划明早便回京,到时候,我自会上报爹爹,让他取消你我定亲之意,若日后瑞国的定亲文书送达,黎渊也可稍稍周旋,让你瑞国皇上也收回此命。”

凤黎渊面露一丝诧异,苍白的面色敛去了往日的清幽温润,增了几分复杂:“瑞国定亲文书一旦送达,自不能更改。”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再开口时,话语带了几分明灭不变的探究:“桃花可是因昨日之事而疏离我了?”

岚桃花笑笑,“其实也非疏离,我在黎渊面前,仅是规矩了点而已。呵,难道黎渊以前不知,我在你面前随意拉你的手,拉你的衣袂,经常在你面前转悠,是因为对你心有一丝丝的觊觎,是凭着痞性在明目张胆的吃你豆腐?”

说着,见凤黎渊稍稍蹙了眉,岚桃花又道:“另外,那定亲文书虽说会盖上瑞国皇帝玺印,但这里,毕竟不是瑞国,而是君国,瑞国皇上的一道旨意,兴许,比不上我爹爹岚相的一句不准。另外,一旦我在文书下达之前就与别人成了亲,那文书,自也是成了一张废纸。不可再实行。想必瑞国皇家,定是不会要一个已做人妇的女子作皇媳。”

凤黎渊神色隐隐摇曳,“你要在文书下达之前和别人成亲?”

岚桃花笑得懒散随意:“是啊!萧世子舍得为我跳崖,我自然心系于他。此番回去,我自会向爹爹提及此事,再劝说我爹爹,同意我与他的亲事。”

凤黎渊脸色隐隐一变,嗓音却也是略微压抑:“萧世子此人不可靠。你若嫁他,无疑是入了虎穴。”说着,眸光迎上岚桃花的眼睛:“此事,你需三思而行,不可莽撞。”

岚桃花轻笑一声:“我倒是不觉莽撞!”

“聪明如你,难道看不出萧世子是故意接近你,目的不一?”凤黎渊嗓音挑高了一分。

岚桃花意味深长的望着他:“聪明又如何,愚昧又如何?我岚桃花,终究只不过一名女子罢了,终究,我还是希望嫁给自己心系之人,从而**,相夫教子的,享享天伦之乐。”

“你所谓的心系之人,便是萧世子?你认为萧世子能给你这样的生活?”

“萧妖孽若是不行,那谁可行?呵,黎渊你吗?”岚桃花勾唇一笑,眸光流转。

凤黎渊一怔,眸色越发的深沉。

岚桃花细细将他的反应收于眼底,叹了口气,道:“黎渊,你我相识一场,我对你,的确是有几分真心以待。只不过,我岚桃花痞性刁钻,一直便不喜旁人背叛,特别是我在意之人。清雅如你,像我这等声名狼藉的痞子在你眼中,自然算是登不上台面的,这点,我倒也知晓,只不过我天生皮厚,却是时时在你面前转悠,企图惹你注意,然而,便是你对我温和以待,谦和有礼,但我,仍是会在偶然之际察觉到你眼中滑过的一丝厌恶。呵,也对,像我这等不合礼法之人,定是惹你讨厌了。你应付我,虚言虚笑以对,我皆可当做不知,但你不该连我的性命都算计进去。”

说着,见凤黎渊面色再度苍白了一许,岚桃花又道:“常日里,我胆小怕事,有时行事,的确是没骨气,容易妥协,但一旦性命攸关之际,我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对你,我一向亲近,半分因你的容貌,半分却是因你身上干净清透的气质。每次与你接触,我皆是心底畅快,就如抛了烦事,神思轻松通透。是以,便是你对我心有目的,我也故作不知,仍旧与你亲近,然而,我却是未想到,你竟是连我的命都一并算计了。你虽说体弱,但武功,绝非平凡,就凭当日你带着我越过相府院墙,我便知你内力浑厚,是以半空飞跃,才能那般平稳。昨日那些刺客,也不过泛泛之辈,你怎能奈何不了他们?想必当时,你定是在以身犯险逼我现身吧?呵,只不过我当时昏了头,见你危险,便策马冲了过去,然而,你却是惜取旧物,错过了我对你伸来的手。另外,坠崖时,你就在我身边,凭你的心细,怎会看不到那黑衣人对我的突袭?又怎会任由我被他打落悬崖?你,不过是想试探我的武功,想看看凤辕的反应罢了。”

凤黎渊直直的望着岚桃花,心头却是起了一方波澜。

如今倒好,萧世子猜他是觊觎她的武功,而她,却是猜他算计着凤辕的反应。

这二人自诩聪明,却,终究猜不透他凤黎渊的心。

如此,他似乎应该有所欣慰才是,然而不知为何,心底仿佛凸出来了一块,竟是令他难以平息如今这复杂摇曳的心。

不知为何,如今见她这般疏离,这般将话全数摊开来说,他,竟是有几分不惯,甚至……

“你多虑了,我并未算计过你的性命。当时我未能敌过那些黑衣人,也因我在前日便旧疾突发,昨日,身子与内力也未全然恢复,是以才会那般不济。昨日你坠崖,我确实未料到那黑衣男子突然袭击,当我反应过来,你已然是朝崖下坠去,只不过那时,我,的确没想过要伸手拉你,只因……”

只因崖下是一片湖泊,你能保命。只因,他当时身子已是灯枯耗竭,连站立的力气都仅有一丝尚存罢了,又岂能真正的拉得住你。

当然,虽说他有心凭此机会让云崖子与凤辕生出间隙,但他,的确是未有要她命的意思,也曾首要考虑过她的安全。

然而,他这后话并未道出,便是被岚桃花出声打断:“呵,没想过伸手拉我?罢了,我与你,也不过是淡水之交,黎渊你,也的确不用做到心系于我,担忧着我的安危。”

说着,嗓音稍稍一顿,她面上的笑容格外灿烂:“昨日之事过了,便莫要再提了。黎渊,我累了,想休息了。”

凤黎渊眸色云涌,默了良久,才辞别一句,转身出了屋子。

次日一早,岚桃花便执意要回京。

明修住持虽觉不妥,但仅是委婉劝说了一句,然而萧世子却是第一个出声反对,他揪着岚桃花的青丝便略带威胁的媚笑:“你这朵桃花,莫不是嫌命太硬了?就凭你身上的伤势,就是挪动一步都不妥,更别提坐着马车颠簸回京!”

岚桃花却是道:“寺内呆着沉闷,不及相府舒适。”说着,见萧世子又要反驳,她道:“你莫要多说了,历经生死后,我便想我那爹娘了,想早些回府去罢了。”

萧世子挑眉道:“你今日回去,倒不像是回去见他们,而是要急着去见阎王。你如今这身子,颠簸得起么?若是伤口裂开,心脉又颠簸碎了,你可莫要想着小爷再如那日那般抱你回龙腾寺!”

萧世子虽这般说,但最终仍是妥协。

差人收拾行李,备了马车后,他便合着被褥将岚桃花裹起,抱了她便出了龙腾寺,上了马车。

一路蜿蜒,马车车轮声冗长繁杂。

萧世子当日来这龙腾寺时,共带了几辆马车来,一辆是他座驾,其余几辆,则是载着软榻摆设之类的器具,以及衣袍与一些食物。而如今归去,马车却是独独仅有两辆,一辆是塞着他与岚桃花,一辆则是塞了小厮,至于他带去的五名美人儿侍女,则是被他留在了龙腾寺,说是要替他打理留在龙腾寺的软榻器具,免得他下次过来小住,遍地是灰。

岚桃花曾嗤笑他竟是连美人都舍得留在这青灯古寺里,也不怕美人们寂寞。

然而萧世子却说,本是舍弃了的东西,若是再带回去,倒还要破费着给她们饭吃,将她们留在这里,却是可以蹭饭吃,让这龙腾寺去破费,反正慈悲为怀,龙腾寺定不会缺了她们口粮。

岚桃花讽他无情。

他却是风情万种的伸指缠住了岚桃花的青丝,唇瓣往岚桃*上一贴,最后道:“风流潇洒,便是无情。然而,小爷仅对别的女人无情,对你,却是有意。”

岚桃花自然不信他这话,随即淡笑着推开了他,只略微悠远的道了一句:“呵,情为何物?我倒是不通彻了。我只知,再诚然以对的人,也有背叛你的时候。这世上,‘情’与‘意’,皆是空口而谈的笑料,不值得信。”

“若是不信,便只有孤独终生,一辈子活在警惕与小心之中,你这样,不累?”萧世子稍稍敛了媚笑。

岚桃花却是道:“累与孤独,也总比掉了性命好!一旦命都没了,便什么都没了!”

萧世子静静默了片刻,随即伸手拥了岚桃花,贴着她耳边魅惑勾人的吹起:“兴许,你这辈子,该信一回我!”

“哦?”岚桃花轻笑。

“是啊!你与小爷,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另外那次在花满楼,你可是剥了小爷衣服,瞧了小爷身子,你与小爷,注定是纠缠不断。如今,我倒是有心与你为伍,试试所谓的火花,所谓的执手!你我皆不是恪守礼法之人,寻常之人,也入不得我们的眼!岚桃花,不如,你将你的这截烂枝头,插上我的墙头吧,我俩就凑合凑合,兴许最后,我能将你这桃花,养得生机盎然。”

岚桃花眸色动了动,随意笑道:“好啊,你我也老大不小了,既然要凑合,不如此番回去,你我两家就商量着亲事如何?”

萧世子一怔,随即修长的桃花眼里蔓着几丝微光:“自然好。不过,你岚家与我萧家一向对头,你那古板爹爹,可会同意你我亲事?”

“所谓金城所致,金石为开,我爹若是不同意,你在我岚府前跪个一日,我爹爹一心软,心许就应了。”

萧世子眼角一挑:“你倒是真不心疼我。只不过,要打动你爹,也不用用跪着这法子,我自有办法。”

岚桃花眸色一深,道:“你有办法便最好。只不过,我爹若是同意了,那你爹呢?你爹比我爹倒是更为古板,以前见了我也是吹胡子瞪眼,那可是从上到下的嫌弃一通呢,他允许我成为他的儿媳?”

“这你放心。我爹,历来听我的!”

岚桃花眼角一抽,极其不信的望着他。

萧世子面上的笑意有些挂不住,随即干咳一声,道:“待他将我打够了,骂够了,罚够了,我娘亲再为我流上一滴心痛的泪,我再吼出一声声故作而来的惨呼,我爹自然就妥协着听我的话,同意我的意思了。”

岚桃花面色一黑,登时笑了,“你这厮倒是与我一样。每回我对我老爹提意见,他也是这样对我的!”

马车入京之际,已是天色渐暗。

萧世子的马车一直行至相府才缓缓停下,随即,萧世子抱着裹着被褥的岚桃花下了马车。

刹那,相府大门两侧的几名家丁顿时两眼瞪得老大,面上皆是因不可置信的惊愕而显得呆滞。

萧世子却是不顾他们,难得潇洒的轻柔抱着岚桃花踏入了那道相府大门。

然而他还未往内走上几步,怀中的岚桃花却是被突然腾空而现的一抹黑影抢了去。

他怔了怔,抬眸一望,才见岚桃花早已到了一名离他不远的黑衣人怀中,而那黑衣人,此际正略微诧异但又冷意的望着他。

“萧世子?”黑衣人挑眉冷道。

萧世子笑笑,魅惑不浅:“小黑,别来无恙。”

小黑正欲回上一句,然而怀中的岚桃花却是出了声儿:“妖孽,你还是先回去吧,此际相府与你将军府仍是对立,你入这院子,兴许要被人鄙视个遍!你先回去,我们之事,过几日再说。”

萧世子勾唇一笑,朝岚桃花投去一记意味深长的眼神:“也好。总得先等你身子好了再说。过几日,我再亲自登门拜访。你我之事,还是早点成了,我才安心。”说完,又朝小黑望去:“小黑,你虽忠诚护住,只不过,桃花也是女子,男女之间的接触,你还是该要避讳一些才是。就如现在,你似乎该将桃花交到相府侍女手中吧?你一直亲自这般抱着,确有几分越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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