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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火场逃生,惊意5

岚桃花心头隐隐不畅,瞥他一眼便自凳子上起身,干脆踏步往不远处的殿门行去。

太子眉宇轻佻,倒也是起身朝岚桃花跟来。

“殿下……”杨妃怔了怔,忙出声相唤,怯生生的面上滑过道道娇柔不舍之意。

太子则是回头朝她望来,勾唇一笑,慰声道:“今日本殿有事,倒是浪费了爱妃泡的茶,待近日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本殿定来爱妃这里,好生品品爱妃的茶。”

说完,丝毫不顾杨妃反应,转身便出了大殿。

此际的岚桃花,倒是心头堵塞,脸色有些阴沉。

待闻得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她稍稍敛了神色,眸色淡漠的朝后方一扫,却见那白衣翩翩的太子正快步朝她跟来。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眸迎上了她的眼睛,笑得邪肆流转,深邃中带着几分令人参杂不透的兴味:“要去望月台?”

岚桃花回头过来,继续故作淡定:“殿下也是聪明人,怎这回喜欢明知故问了?”正说着,他已然走至了她的身边,随即稍稍放慢了脚步,与她并肩而行。

“偶尔明知故问一番,也算是情调。”他意味深长的道。

岚桃花眼角一抽,斜眼望他:“本以为这些恶心之语仅有那萧妖孽能说出来,没想到太子殿下竟也没能免俗!”

“萧妖孽?”他笑笑,斟酌着这三个字眼,面色玩味:“你说的是萧家世子萧流夙?”

岚桃花未答,仅是将目光挪到了前方。

太子蓦地轻笑一声,“呵,‘妖孽’这二字配萧流夙,倒也配得!只不过,万千之人皆觉萧流夙风流俊美,委实潇洒,引得大多女子争相折腰,却不料他在你眼里,竟如祸水妖孽,呵,你这般形容,若是外人知晓,不仅萧世子脸面微跌,那些倾慕于他之人,怕也得怨你了。”

岚桃花淡道:“我既能唤得出来,自然不怕被人怨恨。”她岚桃花是何心性,这京都之人怕也是耳濡目染,她敢肯定,虽说有人怨恨她,但若想教训她,怕是不敢。

毕竟,那刁钻蛮横的痞女称号,也不是任意得来的。

“你倒是自信。”太子轻笑,眉眼微展开:“既有如此嚣张姿态,着实当得桃花轩家主。”

岚桃花不置可否,面色沉了沉。

见她不说话,太子眸底微微一动,又道:“等会儿见了瑞国太子妃,你要做何?”

岚桃花默了默,半晌才慢腾腾的望向他,不答反问:“栖花殿的杨妃是慕晚歌的表妹?”

太子一怔,随即笑笑,“杨妃的母亲周氏,乃瑞国太子妃父亲的三妹。”

原来如此。

岚桃花按捺神色,道:“没想到杨妃的母亲,竟会是他国之人。那杨妃的父亲是?”

太子面上的笑意深了一许:“乃当朝太傅,杨明远。”

岚桃花眸色深了深,不由嗤笑一声。

太子挑眉望向她,她则是不深不浅的迎上他的目光,道:“我以前曾听我爹说,那当朝太傅本是正直严明之人,但自打他那女儿入宫,他便彻底的成了你太子一党,在朝中煽风点火的,无一不是将你的利益摆在最前。”说着,嗓音顿了片刻,又道:“呵,没想到那娇柔的杨妃,便是那太傅的女儿。当真是娇花一朵,只可惜,放在这宫中,也不过是他父亲攀权的棋子。”

太子眸色动了动,“你怎不以为杨妃是自愿入东宫?”

岚桃花挑眉望他,虽没说话,但脸色表情却是凿凿称道:你丫的有这么多的魅力能将杨妃迷入东宫?

太子笑笑,半晌才道:“她因何入宫,暂且不必提。”说着,伸手往前遥遥一指:“那前方海棠径的尽头,便是望月台,如今那瑞国太子妃应是在那里。”

岚桃花点头,足下步子却是莫名的缓了一许。

太子转眸望她:“你今儿兴师问罪而来,可是当真想杀她?”

“她身为瑞国太子妃,却是给我师兄下毒。”说着,轻笑一声,清秀的面上嗖然布上了一层阴沉沉的冷狠,嗓音微挑,带着几许令人头皮发麻的不屑与戏谑:“像她这等蛇蝎之女,我今儿杀了她也是她自找的。”

“你莫要忘了,这里是皇宫。你若杀了人,就不怕身陷囹圄,甚至给岚相添麻烦?”他意味深长的笑道。

岚桃花眸色微怔,心头霎时漫过几许复杂。

她沉默片刻,随即暗自敛神朝他望去:“我若身陷囹圄,我爹爹麻烦上身,成日忧思,这岂不是你想要的?呵,一旦我今儿杀了瑞国太子妃,你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除去岚家?”

太子眸色微微一动,随即邪肆幽昧的笑:“岚相忠君爱国,满腔正义,本殿因何要除去岚家?”

岚桃花眸色一沉,“正是因满腔正义,忠君爱国,才是你最大的忌讳。”

呵,这崽子要谋权篡位,将占着皇位不撒手的老皇帝赶下来,这等不义之举,她那忠骨执拗的老爹自会是第一个斥责的。是以,无论如何,这厮都留不得她岚家呢。

“桃花这话,倒是不实了。”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嗓音平缓,竟无丝毫的心虚。

岚桃花只道:“是否失实,日后拭目以待便可。只不过我要提醒太子,你动谁都好,这天下落入你的手也未尝不可,只不过,一旦危及我爹娘,我岚桃花自不会让你如意。”

“又在威胁本殿?”他未恼,只是嗓音略微阴沉,令人心生压力。

岚桃花按捺神色,挑眉轻笑:“哪敢。”

他道:“世间女人,难得有一个像你这般玲珑通透。只不过有些事你虽看得透,但一旦说出来,便有致命危险。”

岚桃花眉宇一挑,淡道:“怎么,我挑开殿下欲从皇上手里拿了这天下的事实,殿下便要杀人灭口了?”说着,嗓音低沉了一许:“只不过殿下也切莫忘了,一旦我岚桃花毁在你手里,即便你得到天下,也妄想守住这天下!”

“是啊,本殿倒是差点忘了,这君国上下兵士的粮饷,还得有你桃花轩上缴呢!”说着,邪肆轻笑,眸光流转,深不可测:“只不过你也别忘了,你桃花轩有金山银山,江南慕家,自然也有。”

岚桃花嗤笑,心头却是复杂一片。

这厮仍是将手伸向慕家了呢。

只不过,即便慕家已快成气候了,但慕家那神秘公子一死,慕家自然就倒了呢。她桃花轩养了这么多年的鬼蜮,行事起来,自然是招招必准,除非慕家那神秘公子有三头六臂,要不然,自然不够鬼蜮的杀手来砍!

她与太子对视一眼,未言。嘴角却是勾出一道微微的弧度,戏谑嘲讽,太子将她的表情收于眼底,邪肆的眸子微微一深,却也是心照不宣的笑了。

百道长阶,一座望月。

那望月台,便坐落在皇宫正中,以百道长阶为辅,蜿蜒而上,落于最顶端。

它虽称作是望月台,无非是它是宫中最高之地,站在望月台俯视而下,皇宫京都尽收眼底。

此际,天色倒是好,朗风浮动。

那望月台上,雕栏一侧,却是站着一名身形修条且凭栏观望的佳人,那人身姿着实有几分婀娜,衣着却是华丽讲究,青丝披散,迎风而动,倒是衬得她惊世艳艳。

甫一瞅到那凭栏处的人,岚桃花心头的火气倒是蹿了上来!

如今凤辕躺在华清殿要死不活的,这女人竟还敢堂而皇之的在此会情郎!

“慕晚歌!”她冲着那华丽身影便是一道大喝,随即便粗鲁的开始撩着袖子,大步如风的朝她迎去。

那凭栏观望的慕晚歌却是惊了一跳,刹那回眸,待瞧清岚桃花那杀气汹汹的架势,却是僵了脸色,只是道:“你怎在这里?”

她怎在这里?

岚桃花于心底止不住的嗤笑。

“难道我不该在这里?”她反问一句,嗓音挑高,不屑之意尽显,嗓音甫一落,她足下步子再度快了几许,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竟是让慕晚歌连连往一侧后退。

见状,岚桃花面上的嗤笑更甚,待刚蹿至慕晚歌面前,抡起的拳头刚要挥到慕晚歌面前,哪知却是被人当空劫住。

“桃花倒是冷静点为好。”邪肆幽昧的嗓音道来,令岚桃花当即有些咬牙切齿。

她霎时瞪向劫住她拳头的太子:“你要帮她?”

太子笑笑,硬是将她的手拉下,眼睛朝她示意一眼,她怔了怔,循着他的示意往前一瞧,才见慕晚歌不知何时竟是有一把匕首在手。

她甩开太子的手,冷瞪向慕晚歌:“老娘倒是没发现,你丫的竟然还有点危机意识,随身竟会带把匕首。你娘亲的,你这般模样,可是想杀了老娘?”

慕晚歌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抖,神色心虚不已。

她本就没什么武功,加之此番是与凤黎渊暗中相会,是以连贴身的侍女都未方便带来,可她倒是没料到,凤黎渊未来,这女人却是与君国太子双双而来,且还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架势,令她招架不住。

她掏出匕首来,也不过是惊慌之下的举措,若是真论起要伤人杀人,她倒是从未亲手干过,只是次次皆由贴身侍女代劳而已。

“你到底要干什么?”慕晚歌按捺心神,问道。

她并非要杀她,她不过是紧然罢了。

岚桃花嗤笑一声,冷眸朝她腰间一扫,却是迅速伸手扯下来她腰间的玉佩。

“你……”慕晚歌措手不及,狠瞪着岚桃花正要喝斥,却不料岚桃花举着她的玉佩朝她冷道:“当真是赤红的玉呢!我问你,打扮成宫女模样差宫中太监替我大师兄端来有毒药膳之人,是不是你?”

慕晚歌脸色骤然一变:“有毒的药膳?那殿下如今怎么样了?”

“他怎么样了?”岚桃花厉声道:“他怎么样了难道你还不清楚?有胆子下药,没胆子承认了?竟还开始反问老娘了?你娘亲的,见过阳奉阴违之人,却没见过你这样阴狠抓把戏的女人,哼,有匕首是吧?你以为老娘没带?”

说着便自袖中掏出一把刀面上带有黑血印记的匕首,在慕晚歌颤动的眸色中朝她冷道:“今早老娘便是用这般匕首割开我大师兄的手腕放血,所谓血债血偿,老娘今儿定是也要用这把匕首放放你的血!”

一腔话吼得倒是热血,岚桃花举着匕首本想往慕晚歌心口上刺,但脑海中不由浮现凤黎渊那张脸,手下稍稍一颤,竟是莫名的将刀尖抵向了慕晚歌的肩头。

慕晚歌惊慌失措,当即后退,岚桃花面露狠色,眼见匕首快要刺中慕晚歌的肩头,却不料握着匕首的手腕再度被人捏住。

“冷静点,祈王来了!”又是太子那邪肆幽长的声音。

岚桃花箭在弦上,闻得此话更是有怒,大吼一声:“来得正好,也好让他瞧瞧老娘怎么收拾这恶毒的女人的!”

说完竟是猛的用力挣开太子钳制的手,挥动着匕首再度朝慕晚歌刺去。

“歌儿!”身后骤然传来一道稍稍失了冷静的嗓音,令她熟悉非常。然而她心头却是蓦地一痛,似是有一枚针彻底刺入了心脉,竟是令她隐隐白了脸色。

这次的慕晚歌却是莫名的没有往后退,竟是站立原地,眸中闪过一丝令她极其恼怒的诡异。岚桃花稍稍一怔,眼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再度要刺中她的肩膀,千钧一发之际,她只觉耳畔一道疾风闪过,发丝狂乱间,那只拿着匕首的手臂却是突然间被人一脚踢开,她手臂刹那剧痛,匕首堪堪绕着慕晚歌的胳膊斜斜飞了出去,她还未回神,腹中意料不及的是一阵刺骨凉森的刺痛,刹那间令她面色惨白。

她震颤了眸色,不可置信的望向慕晚歌,却是看见了她嘴角迅速隐去的笑,而后带上了失措惊慌的表情。

她霎时间心颤,当即想笑出声来,然而腹部的疼痛却令她疼得难以吱声。原来,这慕晚歌竟是在等这一刻,等着凤黎渊阻拦她岚桃花的匕首,等着趁她岚桃花不备,宛如惊慌失措般将她手中的匕首彻底刺入她岚桃花的身上。

此招出其不意,却是当真高明,高明得连一向小聪明的她,竟也是未能防范住,还害得自己的在她与凤黎渊面前就像个傻子一样,腹背受敌,狼狈不堪。

“桃花!”

身后一道邪肆的嗓音扬来,然而却显得有些震怒。

她强忍疼痛,却未回头观望,仅是稍稍侧眸一望,望见近在咫尺的凤黎渊正垂着眸望着她腹部上那只没入得仅剩手柄的匕首,神色惊骇,一向平静如风的面容,竟是沾染了复杂及钝痛之意。

“桃花……”他唤了她一句,却令她惨白的面容霎时布满嘲讽。

她朝他勾唇一笑,正要言语,哪知唇瓣一张,腥甜涌上,嘴里尽是鲜血,难以言话,狼狈至极。

随即,她瞧见凤黎渊竟然痛着神色朝她微微伸手,她却反射性的踉跄着身子往后一挪动,刹那,她看见了他神色骤然一黯,连带清风温润的面容都白了一分。

她面上的嗤笑更甚,嘴角鲜血层层涌出。她知晓她此际有多狼狈,多狰狞,但心头,却是不甘,不畅!

即便这凤黎渊未真正伤到她,但她手臂仍在剧痛,腹中的匕首也算是拜他所赐。所谓关心则乱,他许是太过关心慕晚歌,是以满门心思的戒备她岚桃花,但他却是忘了,她岚桃花不曾有杀慕晚歌之心,即便是动手伤她,也仅是想刺中她的胳膊,而慕晚歌,却是一心想要她致命。

突然间,腰间一紧,她措手不及的跌落在了一方*淡淡龙涎香的怀,似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怜惜。

“君奕。”她毫无挣扎,第一次难得柔顺的靠在他怀里,没有冷嘲热讽,没有针锋相对,有的,仅是一句犹如溺水时刚刚找到了一根木头,莫名的带了几分释然。

她第一次唤他名字,省了他该有的太子之尊,然后这话一出,她却是感觉这常日里无法无天的邪肆之人竟是难得怜惜的伸手替她擦了擦嘴角源源不断的鲜血,丝毫不顾他那清逸白衣上沾染一片刺目的血红,反而是朝她勾唇笑得有些僵硬:“你忍着点,我带你回东宫找太医。”

说完,他却是突然间一掌震向了她面前的慕晚歌,将她拍出了好远才跌倒在地,口吐鲜血。

岚桃花静静窝在太子怀里,瞧着地面不远处的慕晚歌也是满身狼狈,她面上嗤笑更甚,不及回神,太子却是迅速将她抱起,她来不及拒绝,仅是努力的朝他道:“等等。”

太子朝她点点头,再一次未驳了她的意。

她面露释然,随即转眸朝仍站在原地的凤黎渊望去,笑得越发灿烂,只不过她如今脸色惨白,嘴角鲜血不断,即便笑容灿烂,也委实狰狞骇人。

她迎上凤黎渊的眼睛,而他素来清风无波的眸子沉寂如水,隐隐透着几许怜惜与颤色,她轻笑一声,艰难的启着嗤讽的语气笑道:“慕晚歌都伤成那样了,你还不去扶她?呵,狗男女应该深情深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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