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避讳的和赖于清“宣战”了,简洁和她也真的是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连以往的虚伪都不要了,直接往死里斗。
两个部门的老大相互斗狠,直接结果就是给公司带来了很多不利影响。
赖于清要求简洁给艺人宣传,简洁则会给另一个艺人宣传。到最后,成了一个不给钱,一个不给人。
对此,简洁都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依旧看自己的书,发自己的呆,反正也不是她家的。
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她们了,姚寅又找上简洁了。
姚寅一进来,还是如以前一般,开口就指责:“你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
对于他这种无论什么事都是她的错的认知,简洁感觉莫名其妙,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在乎他的看法。她头也不抬的回答道:“直到没得玩的时候。”
“不是人人都可以容忍你这么乱来的!”姚寅皱了皱眉头,对她这种态度很不满意。
简洁淡淡的回答道:“我又没有叫你容忍。”
姚寅眉头皱得更深:“你不像这么无理取闹的人。”
简洁看了他一眼,遗憾的答道:“那是你眼拙。”
姚寅强压着怒气,沉着声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简洁没有回答他,反问道:“宋笑笑呢?”
姚寅一愣,不耐的回答道:“我给她休假了。”
休假了,保护得真好,也不枉她的那份痴心了。
“她很单纯,你保护好她。”简洁翻开一页书,不紧不慢的说道。
姚寅沉默了一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脸淡漠地样子,突然有些不懂她了。
他顿了顿,有些迟疑的问道:“听说那次你受伤了,还好吗?”
“还好。”简洁漫不经心的回道,“还没死。”
姚寅又是一阵沉默,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了。就算再坚强,她不过也是一个女人,宋笑笑需要保护,她难道就不需要吗?
他这样将她推向危险的前面,将一切安逸留给宋笑笑,究竟对不对呢?
姚寅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有错,这都是她自愿的,大不了多补偿她一些就是了。
“这几天怎么不见蔺奕?”姚寅语气缓和了很多。
简洁抬起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还真不习惯你这种语气。”
姚寅眉头又是一皱,不过在他怒气生起以前,简洁又开口说道:“我也没见过他。”
“怎么回事?”直觉告诉他,不会那么简单,蔺奕的占有欲有多强,他再清楚不过了。
简洁默了默,一脸淡然的答道:“我不要他了。”
姚寅愣了愣,似乎一时半刻没有理解清这句话的意思,什么叫不要他了?
“你和他发生了什么?”对于蔺奕,他总是愿意多问一句的,那是一种欣赏的感情。
简洁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幽怨的说道:“我都成了你的女人了,又怎么还能和他不清不楚呢?”
“……”这个女人,真是没几句话可信,不到三句话又开始胡言乱语。
简洁不顾他难看的神色,认真的说道:“要我不和赖于清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也行,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这么思维跳跃的说话方式,姚寅没多加考虑:“只要是合理的,我都可以答应。”
简洁像看怪物一样的看了他一样,好笑的说道:“要是合理的,我何必这么大费周章请你来。”
“……”他哪里是被请来的,分明是迫于无奈才来的。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你说,我尽量答应。”
“你必须答应。”简洁语气不容置疑,毫无商量的余地。
姚寅脸色一沉,冷峻的脸上又笼上一层薄怒,还真是会得寸进尺,他沉声道:“我答应你。”
简洁淡淡一笑,说道:“放权。”
姚寅一愣,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她,看见她淡淡的笑意,一时有些恍惚。他是欠她的,对她也是有偏见的,从一开始他就讨厌她,总是对她发火。
而且,似乎每一次他找她,都是来兴师问罪,仔细想想,她其实并没有错,而是他一开始就认定是她的错。
“好。”姚寅撇开眼,沉声答道。
得到满意的答案,简洁又开始低头看书,不再理会他。
姚寅就站在办公桌前,看着她安静的看书,她面无表情,神情淡然。回想起来,她精致好看的一张小脸上似乎很少出现什么表情。
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书,轻轻的翻过一页,优雅自若,从内而外的散发出一种浑然天成的安静之感。
她永远都是那么淡定,似乎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但是什么事都在管,还那么要强。她可以安静的坐在一角,不被任何人所影响。
她是恬静的,但是一开口又是让人恼怒的。
姚寅想,是不是一开始,他对她的认知就有偏见?她似乎并不像他认为的那样:贪财、唯利是图、虚伪做作?
这些天来,给他的感觉是,她贪财但是不贪别人的财,就像她自己说的那样,她缺钱但不穷,所以会有底线。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她唯利是图,更多的却是随性所欲,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因为任何人也进不了她的眼里。
虚伪做作更加是没有了,因为她直白得令人无地自容,无地自容得令人发指,恨不得将她咬碎撕破。
不过,这样坚强倔强又好强的女子,不适合他……
“如果蔺奕不要你了,我会补偿你的。”姚寅语气无比坚定的说道。他从未相信过,蔺奕会认真的对待这场儿戏,从一开始,他就认定,蔺奕迟早会抛弃她的。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给她一些更好的物质条件。
对于他突然的一句话,简洁诧异的抬起头看向他,沉吟道:“你不要宋笑笑了吗?”
姚寅眉头微皱,还是很不喜欢她这种得寸进尺的行径。
简洁微微一笑,说道:“不管你怎么想的,我不需要。我就是我的依靠,我就是我的豪门,我可以不靠任何人。”
她语气淡淡的,表情也是一贯的无所谓,风轻云淡间,姚寅却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不再多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转身就走。
从来就在高处的他,不习惯于对人低头,而简洁则是无所谓,从来都是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所以姚寅无论如何想她,她都不在意。
已经搬出来几天了,蔺奕却丝毫表示也没有,简洁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或许,她只是在等待一个结果。
手指不自觉的抚上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段婚姻,到底是对是错?如果不在乎她,又何必这样做?如果没必要,又何必找回这个戒指?
他们需要的,究竟又是什么?
分开也好,给彼此冷静的时刻,想清楚也好。
简洁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真的不喜欢等待的感觉,会让她绝望的。
简洁心情不好了,所以其他人心情也就别想好了,既然拿到了实权,那么赖于清就等着接招吧。
隔天,新异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因为不可取代的赖于清被人取代了。
简洁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不是因为她考虑不到太复杂的事情,而是因为她觉得没必要那么复杂。
赖于清就这么被甘露取代了,自然是不服气的,她有背景,简洁也有背景。她的背景只是她多年经营的人脉,而简洁则是新异和曾经的蔺氏集团——现在的简异。
作为唯一的董事长,简洁叫黄泰极做的第一件事却是对付一个丫头片子,黄泰极觉得太大材小用了,太浪费人力了。
而简洁则无所谓的说道:“宫斗难免利用,本宫就是喜欢将别人压得死死的。”
黄泰极鄙视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这种行为很不齿,对她这种不要脸的实话更是无言以对。
“你有看见蔺奕吗?”简洁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其实内心却是有些忐忑的。
黄泰极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兴奋的问道:“怎么,你们吵架了?”
“没有。”简洁淡淡的答道,看着他如此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思索着要不要给他多加点工作,少给点工资。
黄泰极明显失望了一瞬,也没想太多,答道:“他亲自出差和沐氏集团的董事长商讨合作去了。”
“啪!”简洁突然将书掉在了地上。
黄泰极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有些诧异,他几时见过简洁如此不安的样子?皱了皱眉,问道:“丫头,你怎么了?”
只是一瞬,简洁又恢复了常态,摇了摇头:“没事。”
蔺奕的风掣和沐氏集团一向没有交集,为什么突然会合作呢?沐氏集团的生意从不会涉及到这个城市,为什么突然要往这边发展了?
将赖于清扳倒的过程太容易了,简洁从来没有想过哪里不对,此刻才清晰的认识到,也行,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优秀。
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她费尽心力,用尽一切办法,最终不过是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给别人表演罢了。
一切都太顺利,从她独自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一切都诡异的自然和谐。似乎是她想要的,又似乎一直是别人推给她,强加给她的。
简异是这样,到了新异也是这样,甚至这段婚姻、这份感情,都似乎按照某种轨迹,送到她身边,强加到她的身上,不管她是否愿意接收,不管她是否需要。
她究竟是在按照自己希望的轨迹生活,还是在按照别人安排好的前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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