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晨月被人捂住了嘴巴躲在了房门外,无比惊恐地看着血淋淋的一片。
而这一切,却是由她一手造成的,她用她的这双手,杀死了这个企图对她起身而上的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她就那么抓起地上随处可见的酒瓶,没有犹豫地就砸在了亚瑟男人的头上,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致命的太阳穴,只是瞬间,他便死不瞑目,瞪大了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杜晨月摊坐在没有温度的地板上,吓傻了,涓涓而淌的鲜血流淌在地板上,令空气中冲刺着血腥味,也阻止了她的思维。
门外响起了平时叫亚瑟去花天酒地的同伴,杜晨月一下子惊醒了过来,正在想要怎么做才好,就被人推门而入,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来人给强行给藏了起来。
“别说话,不然,你的下场只有虐待致死。”
她颤抖着身体,不发一言。
被卖到这里的人是没有任何自由和尊严的,生命对于此刻,不如蝼蚁。
心一瞬间就寒了。
不想死的念头,从委屈求全的那一刻开始,就根深蒂固了起来,她还不甘心,她还没有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直到外面安静了下来,杜晨月才被身后的男人解开了禁锢,抬头便看出了是那个老板,眼里闪动着精光,她心里一咯噔,已经大概猜到对方会说出怎样的话了。
拼命想要挣脱对方的手,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谢谢你,我有事,我先走了。”
“想走?”
老板阴阳怪气的声调在空气响起,氛围凝固,对方手里摇晃着她错手杀死亚瑟的画面,她震惊地看向了对方。
她记得,买她的人是看不上她的,只是为了让她能够赚钱,提高身价,整理好这个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子,好方便带人来胡天胡地,而这天,那个男人却突然对她出手了。
亚瑟脸色绯红,瞳孔混浊,好像是突然身体发热,不管不顾地想要疏解……
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从一开始就知道了这种结果,或者,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看上了她,处心积虑地想要得到她,这人,真的太可怕了。
她惊恐地退后,“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是又怎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你一个被买来的女人,我没有嫌弃你就不错了!你最好好好考虑考虑,一个没有考虑好,你就只能被众人虐待致死。”
“你!”
杜晨月气得浑身颤抖。
“走不走!”
老板低吼,特别的不耐烦。
与此同时,这个房子的外面响起了过路人的声音,只要老板的声音稍微提高一点,就会众所周知了。
她被吓得心脏一抽一抽的。
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只能被眼前的男人给带走了。
“一直听你说老板,我倒是更希望你能洛克,亲切些,不是吗?”
洛克突然回头,直直地射在杜晨月无神的目光之中。
她没有听到,还在想着要怎么才能摆脱这样的日子的心绪中,很快,她的手上传来了灼热的疼痛,陡然一惊,才发现对方竟然凶狠地看着盯着她,头上似乎已经冒火了,大手青筋暴起,对于如此娇小的东方人,他是瞧不起的,却对于她那不屈不挠的精神非常感兴趣,他想要看看这个小东西会怎样反抗。
“你在干什么!”
杜晨月大惊,猛地甩开对方的手。
“你个奴仆,竟然敢无视我的话,真
是该死的臭女人,我要好好收拾你!”
一言不合,对方就恶狠狠地掐住了她光洁的脖子,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情况,一路就将她拖走进那个小餐馆背后的房子里,大门一关,她整个人陷入了黑暗中。
只听见衣服撕裂的声音,杜晨月慌张了起来,匆忙地捂住自己的衣服,接下来的事情,她无论如何也不要发生……
让人恶心的气息却在下一秒冲刺着她的整个世界,她的脸被人捂住,没有任何挣扎的机会,口腔里全是男人充满霸道野蛮的气息,他们肌肤相贴,她多想推开这个肆无忌惮作乱的男人,可她挣脱不开。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地演化了出来,那种对生的绝望,抽离了她所有的力气,所有的身体被贯穿的疼痛,被强行占有的罪恶都比不上她心里的疼痛。
杜晨月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洛克男人用完就丢弃在这个房间里,睁眼到天亮。
迷迷糊糊中,她被人灌进了热汤,强行吃了点东西,又继续沉沉睡了过去。
而这样昏昏睡睡之间,她的身体,没有一刻停止过被人揉虐,她恨,她怨。
直到三天之后,她才被这个叫洛克的男人温柔以待。
因为,他将要宣布她正式成为她购买的奴仆,将她最后的尊严和自由打入底层。
只是这一次,她趁着男人风光无限的时候,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来到他的身边,轻声说了一句就朝着厕所的方向离开。
幸好,她当初来到这个小餐馆帮忙的时候,为了躲避那个被她杀死的臭男人特意发现的一个狗洞,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她要逃开。
在钻出狗洞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内心一阵狂躁。
然而,她忘记了洛克为什么突然地要宣告她是他的奴仆的身份,那是对她的一种人身标记,是一种彻底的人格侮辱,是最低等的女人。
才走出来没有多久,她就被周围的指指点点弄得毛骨悚然,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被周围突然围上来的黑人给敲晕了过去。
“你个臭娘们,竟然敢逃跑,胆子不小呀!”
洛克似笑非笑,捏着还有些晕晕乎乎的杜晨月,阴险得很。
“你放过我吧,只要我能够回去英国,我会让我爸爸立马给你打钱来,要多少打多少好不好?求求你。”
杜晨月一下子挣扎了起来,面对这么多张牙舞爪的黑人,她害怕极了,说的话也是牛头不对马嘴,急急地说出自己最后的底牌,豁出去了,不管对方会不会相信。
然而,这样的话反而让她得到巨大的打击。
“你爸爸?杜总呀?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人家老总早就发放了通知,与你断绝了亲子关系,你不知道吧,你其实是你父亲给捡来的,原本指望你能够帮助他的企业,却不想,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杜晨月,你就认命吧!”
男人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她的心里,她猛地瞪大了眼眸,撕心裂肺地低吼,“不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告诉你,你污蔑这些事,我会让你加倍还我的!”
“啪。”
洛克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笑得春风满面,她面前晃动着手机,上面的新闻报道内容却让她忍不住地想要晕过去。
这不是真的。
这不是真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打击是一波又一波的涌上来,她就差死去了。
“不愿意相信是吧,杜晨月,没人会来救你,也不会有
人会因为你的身份而有所顾忌,你只能是我的奴仆,这辈子都只能是,哈哈……”
男人猖狂的笑容已经激不起任何的波澜了,她只是安安静静地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了,所有的疼痛都已经变成了麻木,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所有的思维都停留在画面里那个她叫了二十多年的爸爸的面容上,看着他不痛不痒地说着那些几乎伤透人心的话语。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黑人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只留下洛克和杜晨月。
洛克一把撕开杜晨月的衣服,笑得阴险,“杜晨月,这是你逃跑的惩罚。”
说完,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对方狂乱而没有任何温柔可言,或者直接说是粗暴的动作对待。
她笑了,笑得很癫狂。
心里对苏小木和黎慕宸的怨恨却是更深一层了。
拳头握得紧紧的,强行忍着身上男人的肆虐,像个没有知觉的娃娃,任人摆布。
接下来的日子,是杜晨月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记忆,如果可以,她宁愿已经死了,或者忘记这段不堪的往事。
她永远忘不了被关在陌生的屋子里,房门紧锁着,她的手上、身上到处是撕打过的痕迹,血还没干透,她睁着眼睛看着木板一块块钉到窗户上,屋子里回响着铁锤子敲击钉子的声音,浓盛的阳光被一点一点遮蔽变成阴暗,她茫然地左顾右看,却找不到一条出路。
此刻的她,精神状态已经处于了崩溃的状态,看到男人就会瑟瑟发抖,忍不住地求饶,时时刻刻都会记得,男人就在她周围,她的一举一动都在男人的眼皮底下,她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敢说。
嘴里只是喃喃道,“我不会跑了,绝对不会在跑了,你饶了我吧,我会乖乖的,真的,我只是你的奴仆,这辈子都是……”
洛克远远地站在门口,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可是,他没有主人的吩咐,是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手无寸铁的女人的。
他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样惹怒了他的主人,只知道他接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惊讶,却也只能执行。
杜晨月半年都不曾踏出那所房子,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
房间门被骤然推开,洛克高大的身体走了进来,手里端着给她的东西——营养液。
杜晨月的眼睛很大,她盯着洛克,既警惕又害怕,然后就慢慢地放空了,目光再次转到窗户上,此时已是深夜,什么都没有,她茫然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洛克想起最近杜晨月几近自虐的生活,心猛然颤了颤,低声问,“你想出去看看吗?”
杜晨月表情一滞,眼睛里有短暂的光芒,然后又慢慢变得茫然,摇了摇头,低低地说,“我知道的……逃跑会受惩罚的,我死不掉,可是……我很想要解脱……”
洛克忽然有一丝心疼,其实对于她这样的人,这里有很多个,几乎有钱一点的,家里都养有这样一个人,用来当做——工具……
可他偏偏对她上心,不知道是因为命令,还是因为自己不想要她死。
看着眼前的人,她很瘦,瘦的只剩副骨架了,宽大的黑色长裙套在她身上跟套在骷髅上似的,有些莫名地吓人。
这样的情况一直在持续,而洛克几乎没有任何办法让她可以进食,只能靠输营养液才能维持她仅有的生命力。
直到一个契机的出现。
一个包着黑色头巾的沧桑女人在某一天洛克不在家的夜里,她来到了杜晨月的身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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