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我恨不得立刻用脚下的高跟鞋，甩在面前男人的脸上。
服务员每个月的几千块钱，要什么时候才能把我妈妈救出来？
但是想到现在我连吃饭都是问题，能做的不过是点头答应，好歹这里管顿饭，我再慢慢想办法就是了。
“好吧，我什么时候来上班。”
我盯着地面低声问道，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房间，远离面前这个让我恶心的人！
“去人事部领衣服，明天晚上六点准时上班。”
他的话语中带着居高临下的嘲讽。
“谢谢经理。”
我低着头快速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就在关门的瞬间，听到他没好气的臭骂一句：“呸，想做女表子还想立牌坊”。
闻言，我苦涩的笑笑，转身走向人事部的办公室：“你好，请问有人在吗？”
“进。”
这次里面是个女人，让我放心了不少，我长出一口气快步走进去：“你好，我是新来的服务员，来领工装。我叫姚伊伊。”
“伊伊？秋水伊人的那个伊？”
那女人叼着烟一口吐出烟圈，玩味的看着我问道。
见我点头后，她咯咯笑着在纸上记下我的名字：“窈窕淑女，秋水伊人，好名字。穿多大的……”
片刻后，我抱着工作服从人事部出来，步行回家后将衣服洗干净晾上。
做完这一切，我一身都是汗，洗个澡将自己丢进柔软的公主床。
看着满屋子的粉色，我自嘲的笑笑，妈妈一直想着赚够钱自己开个夜店做公主，让我做个小公主。
可命运好像总喜欢跟她开玩笑，每当在她存够钱的时候就会被抓，所有的钱都会上缴给了局子里。
每次都如此反复，这次更彻底，钱还没存够就被抓了进去，赎她出来的钱还远远不够。
命运，真的挺搞笑的。
胡思乱想中，我迷迷糊糊进入梦乡。
次日五点，我早早出了门步行向工作地点，红灯区最大的夜总会——Heaven。
薄得有些过
分的白衬衫外面披一件黑色小西装，下身包臀裙，一双黑色高跟鞋。看上去，怎么都有点禁欲的感觉。
我看了镜子里年轻的人，确认妆容没有瑕疵后，无奈的叹口气，这身衣服简直就是故意的。领口开的很低，胸口像是要露出大半，裙子也短到险些与内裤齐平。
最早听他说我只能做服务员时，心底莫名松口气，以为唯一可以庆幸的恐怕就是不必穿着暴露了。
但是显然，是我太天真了，这里可是夜总会。
我来到拐角的人事部经理办公室，敲敲门，又应声推门进去恭敬的鞠躬：“经理，我来报道。”
“嗯。”女人抬头上下打量我，片刻后满意的笑道：“底子不错，跟我来吧。”
她带着我来到服务员专用的休息间，开门进去后，里面十几个年龄不大的女孩，穿着跟我一样的制服。
不是对着小镜子补妆，就是在玩手机。在看到我的瞬间，眼神一样的闪过不屑和同情。
我心下又是一沉，笑笑点了头算是打招呼。
人事部经理介绍了我后，吩咐我们好好相处，让她们多教教我，就转身离开。
门刚关上，角落里便有个女孩来到我，笑着抓了我的手：“伊伊你好啊，我叫凤玲，凤凰的凤。”
“你好。”
面对她的热情，我有些无所适从。因为妈妈工作性质的关系，我自小就不爱跟人亲近，看起来可能倒有些不识好歹。
但显然她并不介意的样子，巴拉巴拉的跟我讲起这里的情况，我介绍房间里的人。
没多久，李经理敲门提醒我们进各自的包厢，我是新来的，所以他带着我来到我要负责的包厢前：“来这里的客人都是身份尊贵，你做事要小心点，别惹到客人，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言语间，凌厉的剐我一眼，我连忙点头识趣的应下。
包厢里的活很轻松，我将卫生收拾干净后，无所事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转眼到了大概十二点的样子，包厢门被人打开，我急忙站起身，来到门口迎接客人。
来人是几个
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李经理亲自将他们送到包厢门口。
他们看到我后，上下打量着我，调笑道：“呦，来新人了？”
李经理陪着笑将他们送进包厢，亲自照顾点单。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站在一边，等着他们聊。
“张总、王总、赵总要不要姑娘陪？”
李经理微笑询问道。
“还要上次那几个，那个茉莉，活真他娘的好。老子出差这几天，快憋坏了。”
坐在中间的那个人模人样的王总色笑着搓手道。
“好嘞，我马上安排。”
李经理说完，转身离开包厢，临走时给了我个听话点的眼神，示意我好好伺候他们。
可见客人完全没有理我的意思，我也不敢多做，只双手交叠恭敬的等着他们吩咐。
没多久，包厢里就进来几个短裙漏背，浓妆艳抹的公关。
只见她们轻车熟路的坐在几位客人面前，伸手倒酒娇声道：“哥哥，这么久都不来找人家，是不是把人家忘了。”
“哈哈……小宝贝，我哪舍得忘了你，这不是太忙。”
我耳朵骤然通红，双眼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拼命的弱化存在感。
天……这男人分明都能当她叔叔了，居然喊哥哥。
耳边公关的嬉笑声，连带那些客人粗俗调戏的话语，让我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夜色下的靡乱。
一连站了几个小时，我的双耳和僵硬的双腿一样麻木，斜靠在角落的沙发上想休息会，抬头就看到被公关簇拥在了中间的王总，正在跟身边的女人们玩游戏，输了脱衣服的那种。
没几分钟，就有个公关不知有意无意，身上本就不多的衣料被扒了个所剩无几，她却浑然不觉般，嬉笑着往王总怀里钻。
灯光昏暗，我隐约可以看到她的大腿有意无意的磨蹭在王总身上。
没一会，就见那王总把她往身上一抱，双手不老实的上下游移起来……
几分钟后，那王总就喘着粗气抬了头，他浑浊的眼看着我嚷道：“诶，那个谁，给我拿个T。”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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