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帝的话让宋甜很难堪。
她心里不悦,凛身便要走。
“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小嫂……大哥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好不容易……”简浩繁才不准宋甜走,过去拦着。
好不容易才把人骗过来,怎么能让人就这样走了,他还要像大哥邀功呢。
陆帝耷沉着脸,根本不想多看宋甜一眼,往旁边挪去好几步。
这气氛实在不好,宋甜瞧着简浩繁的样子,和苏叶挤眉弄眼的,有情况。
她瞬间了然,这一帮子人,这是合伙给她挖了坑活埋呢。
她被骗了!
亏她刚才还感动了一下下,她阴测测地盯着旁边的简浩繁,“车祸是假的吧?”
简浩繁连忙别开眼去,心想大哥这抢救的戏码眼得也太久了,能不能专业一点!
“我怎么可能拿大哥的生命开玩笑。”
“一群骗子!”宋甜发现自己被骗,不客气地踹了简浩繁一眼,掉头就走。
“让她走!没见过这么心狠的女人!”
简浩繁还想去拦,被陆帝呵斥一声,僵在原地。
二哥今天这是怎么了,吃了炸药啊!
宋甜本来是出好几步,但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扭回去等着冷眉冷眼的陆帝。
“我狠心?姓陆的,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他先和别的女人有孩子,是他把我从他户口本上划掉娶其他的女人,是我过分吗?我还不能出去散散心,我特喵还得待在这里被人嘲笑,没病吧你。”
“我看你们这些人是大老爷当习惯了,想要三妻四妾呢,沙比。”
陆帝脸僵,没想到宋甜会突然骂他,越过她头顶看到手术室门打开,推开人就冲了上去。
宋甜趔趄,想看幼稚男人要装到什么时候,猛的看到那毫无血色的脸,还有上面的伤口,很大一条,缝了好多针。
医生说患者现在是勉强抢救过来,还得送到重症病房观察,有四十八小时的危险期。
没有任何直觉的傅亦沉就这么被推走。
宋甜站
着,觉得双腿灌了铅,他不是配合简浩繁演戏诈她的反应吗?怎么还真躺上了。
相比她的怀疑,简浩繁看着,直接懵比。
说好的只是配合演戏然后看宋甜的心思,让两人破镜重圆,亲亲抱抱举高高,怎的还真血淋淋的,命都只剩半条。
“二哥,不是吧?大哥他真出车祸了?我们说好只是随便演一下的。”
“随便演一下?他现在是随便一下都能死给你看。”
陆帝的口气裹冰携雪,在极力压制心里的怒气,最不满的就是她宋甜。
简浩繁这才接受现实,演戏演成真的了。
林申从旁站着,一个老男人,两只眼睛红红的,要哭的模样。
他凄楚地瞧着宋甜,声音哽咽,“太太,老板是为了去摄影棚找你才会出门的,本来今天下午有很重要的会议,简少爷打电话说您有事情,他才出来的。”
宋甜身形一颤,只觉得脑袋嗡嗡嗡的,林申说什么她也听不太清晰,退到旁边靠着墙,勉强站立。
“阿遥是谁?”
突然一名护士过来问。
宋甜虚擦了一下眼角,连忙答到,“我就是阿遥。”
“跟我来一下,病人刚刚身体有反应,一直喊这个名字,做手术的时候全身都失去意识了还喊着呢。”
护士走在前面领路,话有点多。
宋甜紧压着唇,跟在后面,到了重症监护室。
简单的装备套上之后,才得以进去,近距离接触患者。
其他人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外面看着,傅老爷这病,恐怕只有这个女人才能治好,其他人都不行。
宋甜在医生的指引下站在床边,盯着傅亦沉脸上的缝线,很多针脚黏着皮肉,只是看着都能感觉到疼。
“病人现在多处器官都已经出现了衰竭,但脑子却很亢/奋,你就是病人一直喊着的人吧,他现在有很强烈的求生意识,需要你在旁边刺激着,这样能加快苏醒。”
宋甜点头如捣蒜,忍着眼眶里打转儿的温度,半跪在床边。
医生将护
士支出去之后,又将病房的帘子拉下,这才小声又道:“其实病人现在不仅脑子很活跃,他的有一个隐蔽器官也很活跃,尤其是在喊你的名字时。”
见医生说得很隐晦,表情很奇怪,宋甜寻着医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整个石化!
那高高撑起的小帐篷。
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竟然还生机勃勃的,生命力强得吓人。
宋甜匆匆瞥了一眼,脸底一下子红得淌血,不敢再看。
医生倒是一本正经,“这种单项勃七还是咱们医院的头例,但既然有了这种现状,您就试试吧,总比什么都不做好,我去外面守着,有什么情况叫人。”
说完就飞快退出去关门。
宋甜无比难看地杵在病床旁,看了看男人毫无血色的脸,再看看那小帐篷,都这个样子了,还能折腾?还不得把人都弄死了?
她不敢上手,连男人的手都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仪器什么的,只是安静地站在旁边守着。
阿遥!
男人突然扯动双唇,又喊了一声儿她的名字。
他脸上才缝合的伤口,因为他的大动作而崩开,溢出血来。
宋甜鼻头酸涩,捂着嘴,呜呜大哭。
王八蛋,不是最牛比的傅老爷,怎么就躺到**去了!
“傅亦沉,你给我睁开眼睛,你要是再这么躺着我就跟别的野男人跑了!我真的跑了!再也不回来。”
她哽咽地说着,声音断断续续,几乎不成音。
阿遥。
他不回答她的话,又低低地喊了一声儿。
方才还有些软下去的小帐篷,随着那磁性十足的一声喊,竟然瞬间撑得高高扬扬的,仿若一面霸气挑战的红旗。
医生说的没错,不能坐以待毙。
看帘子和门都关着,宋甜抹了一把脸,深呼吸,小心翼翼地将手探出去。
医生说不能动静太大,不能震动到其他的器官,可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很激/烈的。
她恐慌得很,去拉那宽松的褲,缓慢地将冰凉的小手儿往里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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