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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冷暖之间

稀里糊涂跟到医院,已经等了快一小时。途中他不停给肖凌云打电话,结果肖凌云都不接,最后电话还关机了,看来是被他打到没电自动关机。

这么好英雄救美的机会都给他错过,活该单身。

联系不到她任何家人和朋友,他又给家里司机老徐打了电话,让他拿备用钥匙去停车点把车给开回去。这一耗还不知道要多久,万一真被交警拖车了才是麻烦。

阑尾炎虽然不是大病,但治疗不当后果还是会很严重。

中学时候他有个同学忍了几天实在受不了去医院,结果阑尾化脓穿孔,整个腹腔都是脓,引起严重的腹膜炎,虽然命救回来了,但是后遗症苦不堪言。

正在确定治疗方案时,邓小甲醒了过来。

“邓小甲,你刚才痛到休克,现在输的**有止痛镇定的作用,如果困就再睡会,不要浪费气力说话了。”他慢悠悠说。

“可是,万一我死了,这么大的责任……”邓小甲气若游丝地说道,还没说完,就被缪可言打断。

他说:“就算你死在手术台上,我也赔得起,不劳你操心。”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这程序有瑕疵……”她还在争辩。

缪可言细眯着眼,目光冷冷扫过邓小甲,她才乖乖闭上嘴。

邓小甲郁闷。好吧,忘记这位脾气不大好。况且,自己这条命要是换成赔偿金,大概还不够买他那辆大装甲车的四个轮子吧。

接下来交钱、拍片、抽血、等结果,又折腾一两个小时,邓小甲终于被推进手术室。

等人都进了手术室,缪可言突然想起来,忘记让她通知家人或者朋友了。

犹豫了一下,他打开邓小甲的包。包里手账、湿巾纸、Kindle还算正常配置,但婴儿袜子、皮卡丘玩偶和那个一按就会发出惨叫双眼还放光的松鼠是怎么回事。

最后找出她的手机,可设置了密码锁没法解开。看来自己还得在这儿继续守着。

一小时后手术结束,邓小甲被推入监护室等待全麻苏醒。

她整个人裹在被子里,戴着氧气面罩,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安安静静的样子倒是比醒着时候熊孩子的表情顺眼。

缪可言看看手表,已是凌晨两点多。叹气,果然,碰到她就会倒霉,又要赔上美好的周末时间。

邓小甲进入监护室半个多小时就苏醒过来,被送

回普通病房。护士嘱咐她要平躺十二小时后,也离开了病房。

缪可言找到她的背包,掏出里面的电话,说道:“你还是跟你家里人说说吧。”

邓小甲接过电话,犹豫了几秒,有气无力说:“算了,我家里人在甜城,现在打也没用。”

妈妈年纪大,姐姐又怀孕,凌晨通知她们也没办法来,只能干着急,还不如熬到天亮以后再说。

缪可言目光微冷,又说:“那你找个朋友或者同事来照顾你吧,我一个大男人也不方便看护你。”

潜台词其实是:放过我吧,我想回家睡觉。

结果邓小甲还是不肯:“太晚了,麻烦谁都不好意思。有什么不方便的事您就找护士来吧。”

丁东?算了吧,他好容易回趟家,这大半夜把他挖过来,太残忍。至于组里的姐姐们,都是有老有小,现在老公孩子热被窝睡得正熟呢,反正自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怎么忍心打搅她们。

至于缪老板的潜台词,就当自己傻听不懂好了。

缪可言蹙着眉心,冷冷说道:“那你麻烦我就好意思?”

邓小甲不敢说话,可还是坚决不打电话。

她倒是巴不得能把缪可言撵走,每次她出糗的时候他总是目击证人,看到他就觉得好羞耻,真想知道有没有办法可以做掉他灭口?可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在他面前丢脸丢得够多了,也就不怕尴尬。

见她死活不肯打电话,缪可言虽然黑着脸,却也没有离开,坐在她床边的看护椅上守着她。

过了会,麻药效果渐渐消退,邓小甲哼哼唧唧嚷着疼,求缪可言让护士给她来针杜冷丁之类的。

缪可言冷着脸不肯答应:“止痛针不好,对人体副作用太大,你坚持一下,忍一忍就过去了。”

邓小甲有些后悔,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得罪了缪老板,连止痛针都没得打。不过事已至此,指挥不动他,也就识相地闭了嘴,实在疼得厉害才哼两声。

大半天水米未进,刚才手术又失了血,再加上冰冷的点滴不断进入身体,她又冷又疼又困,奈何身边这个人非亲非故,脸黑得吓人,话都不会跟她多说一句,只好默默忍住难受,努力睡觉争取早点睡着了就感受不到疼。

邓小甲终于安静下来,缪可言也闭上眼睛养神,偶尔睁眼看看点滴的情况。

过了会,点滴

忽然不走了,缪可言起身查看。

最上面的**袋和滴壶看起来挺正常,于是他俯下身看邓小甲手上输液的位置是不是漏针,却发现原来是她睡得迷迷糊糊,手心朝上压住了一段软管所以**不走。

在把她手掌翻过来时,他无意间触到她的指尖,一片冰凉。

人在发烧时可能会出现手脚冰凉而体温偏高的情况,那是因为机体保护内脏,减少器官血液供应,四肢血管也随之出现收缩的原因,也就是中医说的真热假寒,尤其容易出现在小孩子身上。

因此,往往小孩子在发烧时候出现手脚冰凉,是体温还要继续升高的征兆,而家长却误以为是受凉赶快加衣服,结果越捂体温越高,造成孩子高热惊厥。

他的妹妹缪可语,小时候就曾经因为这个原因惊厥过,搞到进抢救室,所以后来再发烧时候,家里都从来都不让捂,反而要减衣服,让他印象深刻。

要是邓小甲手术后发烧,可不是一件好事。

犹豫了下,他摸了摸邓小甲的额头,先是手掌,然后又用手背确定了温度。

还好没有发烧,倒是有些冰,看来是体温有些低。

邓小甲恍惚之间感觉到一只温暖的的大手覆上额头,暖融融的让她很舒服,不过却又马上拿开。

她睁开眼睛,正好看到缪可言离去的背影。

走了也好,这样她就可以Call护士小姐姐给她来针止痛针了。正在她左思右想看怎么才能够到床头上呼叫器的时候,缪可言又回来了。

他抱着一床被子,手里还拎着个玻璃瓶。

“护士说,夏天只有这个厚度的被子,没有再厚的了。我看了,挺干净,你放心用。”

缪可言将被子给她搭上,把玻璃瓶放在她输液的那只手边,再拉被角把她的手和瓶子都盖上,说:“这是输液瓶,不会漏水,我灌的温水,不会烫,给你暖手。”

邓小甲忽然想起小时候某年冬天她生病住院,输液的时候冷得直哭,爸爸也是找来这样一个简陋的瓶子,灌了热水给她取暖。

温暖从指间传来,渐渐流往全身。邓小甲有些迷迷糊糊。

病房里灯光太暗,她有些看不清床边坐着的人的脸,却觉得这身影让她莫名有些安心。

“睡吧。”他说。

“嗯。”邓小甲点点头,闭上眼睛,睡意渐浓,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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