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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替罪之身

原本还以为会提前到来,却殊不知比李云杰预算的时日还延后了一天。

云拂全身虚弱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看着小女儿呱呱落地的那一瞬间,她也满足了。

熹妃闻言是第一个赶过来道贺的,她抱着小格格啧啧叹声,称赞道比端柔还娇美三分,欢喜得很。

可相比较起熹妃的心情,延禧宫上下却是一片沉重的气氛,压得人心透不过气来。甚至还让云拂听到哭泣的声音,直觉那是圆月的哭声。

“安白!”

之前心里那一团恐惧的感觉又浮涌上来,昏昏沉沉一觉醒来便是急忙喊来安白。

四周围静悄悄的,悄得心里直发麻。云拂又喊了一句:“安白!”

“娘娘。”

不是安白,是圆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她端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进来了。虽然离得远没瞧见她的神情可云拂便直接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

进了屋的圆月背对着云拂,不知道在桌子上弄些什么,好久都没有发出一声响,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安白呢?”

“娘娘,喝点汤吧。”极力压制着的哭声,圆月端着药汤,可始终没有转过头来。

挣扎着自己起了身,靠在床榻边上,“安白呢?究竟怎么一回事?”圆月哭得她心慌,云拂记得,在她产下小格格后恍然间也是听到圆月的哭声。

“安白,安白她……”圆月再也止不住情绪,把端在手里的汤往桌上放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这回才转过头来看向云拂。

云拂直接被吓住了,圆月跪在床榻前,伤心绝望的神情,一双红肿的眼睛满脸的泪痕。“安白,她……怎么了?”

“娘娘,安白在这。”

真的是安白,她推开门,脸上带着微笑缓缓的走进来。看到跪在地上的圆月时她的心也抽搐了一下,可始终带着笑走到床榻边,“娘娘,该喝点药汤补补身子了。”

“哇……”

圆月嚎啕大哭,泪水像止不住的泉头,整个人坐在地上,一手拉着云拂的袖子一手拉着安白的,已然顾不住情绪的喊到:“娘娘,娘娘你让安白不要走,你让她不要去啊!”

安白反抓住了圆月的手,焦急的看着苍白着脸,茫然错愕的云拂,“安白,是来像娘娘告别的。”

告别?云拂睁大着眼睛,看着眼前这早已熟悉的面孔,微微张开嘴半响才说出话来,说完才发觉,自己浑身打着颤,连声音也是,“告别,是去哪?”

一把跪在云拂跟前,安白说道:“皇恩浩**,皇上特批几位老的宫奴可出宫颐病,早在娘娘有着身孕的时候,老奴便瞒着娘娘去申请,皇上也答应等娘娘平安产下皇嗣便准了老奴。”

仿佛晴天霹雳般,让人不可置信。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云拂并不相信安白的这一套说辞,之前早在雍王府,云拂毫无求生意志之

时便同安白讲过同样的话,代她向四阿哥禀明,让她回家安度晚年不必伺候她到老。

可安白拒绝了,她说她早就没了亲人,是四爷救的命她此生便是死也死在雍王府了。是什么事情让她突然改变主意,说要出宫去?她明明不是说没有家人了吗?

“娘娘多虑了,奴婢只不过还是俗人一个,能出宫不用伺候着主子终老那必定是最好的打算了。请娘娘见谅。”安白说得好轻巧,她始终微笑着,可在云拂眼里看来,她那是苦笑,一种视死如归无奈的笑。

云拂一把拉住安白的手,有些慌张道:“不,我知道你不是那样子的人,你同我讲,究竟是发生了事情,为何突然说出宫,我一直都没听到这个消息啊!”

门外响起了催促的声音,更加让云拂焦虑不安,抓着安白的手不肯放。

“娘娘,请受奴婢叩拜,日后没能伺候在娘娘身边,还望娘娘要多加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安白趁着云拂错愕的空档抽回了手,膝跪着后退了几步,叩了三个响头,她抬起头的时候,额前已经掺着血丝,眼里也尽是血丝。

“圆月,替我好好照顾好娘娘,娘娘勿牵挂着奴婢了。娘娘,保重!”说罢头也不回的便朝屋外头走去。

这般生死离别才说的场面,云拂根本缓不过神来,昨日高高兴兴的产下小格格,如今这是怎么了,她累了休息了一阵,安白便离她而去了。

地上的圆月早已哭得上气接不上下气,抽泣不已,不停的摇着头不停的喊着“安白”。

头痛欲裂,若不是这种疼痛,云拂还觉得就像梦境一般,为何来得如此突然。

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是李云杰,只见他行了礼,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圆月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的抹着泪水出去了。她靠在床边,头越来越痛,眼皮越来越重,很快的,她就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还是白天,可这一天,已经是产下小格格的第三天了。

看着襁褓中那沉睡着的女儿,云拂连抬起双手的力气都使不上,便只是这么看着奶娘将她抱在怀里哄着。

“娘娘,该用膳了,你都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了。”圆月端着粥进来,她的眼睛还看出明显的红肿,原本圆润的脸颊也清瘦了不少。云拂就这么盯着圆月,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无论她怎么问怎么凶,满屋子的人没有一个能回答她的问题,回答她的除了一片沉静便是暗暗的抽泣声。小宣子喊了一句:“安白已经离宫了,娘娘您就照顾好自己的身子不要再想她了。”

若只是一个丫鬟那也就罢了,可安白曾经救过她,救过端肉,对她有恩,为何突然却说要离宫?

她已经绝食三天了,眼看着清瘦的面孔日渐的消瘦下去,双眼深深下凹,就连端肉来劝说也无事无补了,甚至会让凶上几句让端柔委屈着扁嘴,他们也就不敢再让端柔来了。

“娘娘,您就多少吃一点吧,你这样下去身子怎么承受得了,若是安白知道了她也必定心疼的啊!”圆月举着粥,哭得心都碎了。

“你们若是不说,我便就不吃不喝。”云拂终于开了口了,可这句话对圆月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向来机灵的小宣子也无计可施,圆月最后妥协,哭着喊着不顾小宣子的阻止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云拂惊动了胎气晕厥了过去后,便没有像他们所说的那样平安无事。年秋月确实也到宁寿宫求了情,可太后亲自下的令,要处罚安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对皇嗣有意图的人,是她求着皇上,照顾到云拂平安生产后自愿到慎刑司用刑。

众所周知,年秋月比云拂要早临盆一个月,年秋月临盆了代表着云拂也即将临盆了。最后他们把希望落在那未出世的孩子身上,还盼着若能产下一个小阿哥,指不定还能向皇上求情。

皇上下了命,对这件事情不准提起,特别是在云拂跟前,所以她才一直被蒙在鼓里。

这最后的最后,便成了这样了。

云拂整个人呆住了,她靠着床榻上,两眼茫然,摸着那平坦的肚子,难怪她产下小格格的时候,不见任何人欢喜。

倏地云拂下了床便往外走。

“娘娘,您是要去哪?您身子还未恢复,不能随便乱走动的啊。”圆月一把拉住云拂,小宣子也挡在跟前不让云拂出去。

“走开!我要去见皇上!”

对,皇上,此刻只有皇上能帮她了。

“小姐,没用的,是皇上下的旨。”圆月再一次放声大哭。

一个踉跄,云拂装上了桌子,她才缓过神来,是啊,是皇上下的旨。他明明知道安白是冤枉的,明明知道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明明知道年秋月没有那么好心替她求情,可为什么他还是照着年秋月的意思办了?

打从上一回的事情后,至今她没看见皇上一眼。他下了朝便始终流连在钟粹宫与养心殿之间,或许早已把她们母女都忘了。

云拂抬起头,看了小宣子一眼,“你去打听打听安白的消息,回来如实的告诉我。”说罢便踉跄的走到桌边,看着那碗早已凉透的粥水,哽着泪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娘娘,奴婢帮你,帮你热一热。”圆月错愕着,赶紧走过来要拿云拂在喝着的粥,可云拂却护着,继续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粥再怎么凉都不比人心凉,她是彻底的心灰意冷,若是安白真有个什么差池,她不会原谅,也不能原谅他,即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即便他有他的苦衷!

然而,进了慎刑司的人不死也会去了半条人命,云拂只是祈祷着,能活着便好,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天,若是硬着不肯招的话,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她也想过去找皇上,可皇上终日在钟粹宫,如今年秋月及小阿哥的身子虽逐渐好转起来,他还是守在那,一步都没有踏入延禧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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