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只有愧疚
“当然不是。”顾砚否定。
“可路凯在针对甚至是威胁我的时候，你一句话都不敢说。你是害怕失去路家的庇护和支持吗？”
孟悠悠这话问的尖锐，顾砚无语，“你把我顾砚当成什么人了？”
“或者是因为路凯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拉了你一把，所以你不想和他决裂？”孟悠悠又问。
顾砚“……”
“我选择童心，是因为我爱她。我顾砚选某个女人，理由只有一个：我爱她。”
孟悠悠这种挑拨他和路凯关系的行为让他极为不喜，而且这也是对他的一种蔑视，他顾砚是那种看到对方有权势就巴巴的抱大腿的人吗？
顾砚的声音有些严厉，剑眉紧锁，一脸严肃，孟悠悠咬了咬唇，有些懊恼。
她竟然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她竟然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说他兄弟的坏话。
“对不起，我现在很乱，说错了话。”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睛，“我是因为太爱你，爱的比我的命都重。失去你的痛苦，我承受不住。”
命，这个字让顾砚再次沉默。
他差点儿死掉，他明白这个字有多重。
“顾砚，过往咱们不提，咱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咱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咱们有聊不完的话题，咱们有那么愉快的回忆，顾砚，我不能没有你……”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眶决堤而出，孟悠悠大哭，声声悲切，“顾砚，我这四年从来没忘记过你，手术那么痛那么痛，你是我活下去的动力和期望。小砚，没有你我会死掉的，我会死掉的……”
“你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我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孟悠悠情到深处，想起这四年来所受的种种痛楚，眼泪流的更凶。她这些话没有一句夸张之词，顾砚是她坚持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我后悔了，当初我要是告诉你真相，让你陪我一起去英国。小砚，你不要丢下我，你不要丢下我……”
哪怕顾砚是因为她光头而且胖成球的模样而
抛弃她，也比现在的情形强。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为了顾砚才受这么痛苦，她消失四年，而顾砚身边有了新的女人。
顾砚因为这个结婚不过一月的女人要放弃她。
她！不！甘！心！
孟悠悠哭声越来越大，顾砚走到酒店停车场的时候，她的哭声仍然在继续，哀求也在继续。
一声声，一句句，如同针一般扎在顾砚的心上。
他对孟悠悠是没有了恋人的种种感觉，可他对她有愧疚，深深的愧疚。孟悠悠的哭声像是一把锁，把他封在沉重又压抑的汽车里。
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可他不能逃走，这是他必须承受的。
孟悠悠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的说她这四年的遭遇，顾砚一直沉默的听着，连张抽纸都没有给她递。
既然决定选童心，那他不想给孟悠悠任何温柔，免得她燃起希望。
慢慢的，孟悠悠停了下来，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疲累感笼罩着她，“你送我上去吧。”她开口要求道。
“不了，我要赶回去吃饭。”
孟悠悠红肿的眼眸里闪过嫉恨，“我明天就去学做饭，以后我做给你吃。”
“我只吃童心做的。”
路凯看他和童心处的不错，干脆让秦嫂留在京城了，他现在的确只吃童心做的东西。
童心童心又是童心！孟悠悠暗自握紧了拳头，“你吃她做的东西是因为你相信她，你不吃我做的，是不相信我？”
又是一个极其尖锐的问题，顾砚觉得心累。
接二连三的遭受到林思蕊的算计，信任这个词对他来说是个奢侈品，他一点儿都不想在这种问题上纠缠。
握紧了方向盘，顾砚语气低沉的开口，“下车吧，我真的要赶回去吃饭。”
避而不答，这算是间接给出了答案，孟悠悠忍不住低吼，“我说了我从来没有陷害过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顾砚，你看着我。”孟悠悠突然伸手去碰顾砚的头，想要将他的视线从方向
盘上板到自己身上，“一晚上了，你没有正视过我，你在逃避什么？你不敢看我吗？”
顾砚敏锐的往车窗处侧了侧，避过了孟悠悠的手。
孟悠悠一愣，干脆的起身朝顾砚扑去，她想要跨坐在顾砚身上。
车子空间狭小，顾砚避无可避，打开车门闪了出去。
“顾砚，我是病毒吗？你就这么嫌弃我？”孟悠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再次决堤的趋势。
顾砚这个举动太伤她的心。
顾砚站在车门跟前，先是吸了口气，低下停车场的空气并不怎么样，但也比刚才车子里的要舒心，“我没有任何嫌弃你的意思，但我结婚了。”
结婚，这两个字像是尖刀一般直刺孟悠悠的心窝，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你们连结婚照都没有拍，你们闪婚才一个月，你为了她放弃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小砚，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顾砚有些不忍心，孟悠悠语气里的伤心浓的要化为实质，“你很好，可咱们不可能。”
“我不嫌弃你瘸了一条腿，我也不嫌弃你结过婚，我比四年前更好，我为了你受这么多苦，你这样对我，你的心太狠了，太狠了！”
顾砚神色复杂，“我对你，只有愧疚。这就是原因。”
这就是选择童心的原因，不爱就是不爱，没感觉就是没感觉，他不会因为愧疚而选择一个女人。
不会因为愧疚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悠悠，我顾砚这辈子对不起你，除了我这个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尽我所能的给你。”
说他心狠也好，说他渣男也罢，但错过就是错过了。
只有愧疚，这四个字让孟悠悠一愣，忘了哭泣，顾砚的意思是不爱她了？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看她停止了哭泣，顾砚询问道，“你对我到底是执念还是爱情？”
“当然是爱情！”孟悠悠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这四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
“除了想我呢？看到我时有什么感觉？”顾砚继续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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