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已经很晚了。”云启航放下茶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夏雪向前走了两步……
“把门关上。”
夏雪也就滞了下脚步,没说话,直接躺在了他身边,她甚至看见那人微微弯起剑眉,煞是好看。
“想给人看,至少也把灯关了吧。”
夏雪偎紧了他,“关了灯有人就看不见了,多郁闷啊。”
我切,云启航闭了闭眼,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郁闷呢。
他身上的药香味儿有点淡,不似之前的那般浓烈,她甚至要贴紧了他的胸膛,才能闻得见那种特有的香气。
夏雪突然有点儿不习惯,就像不习惯他突然不冷嘲热讽她了,就算仍旧冷漠,至少让她觉得可以让她的依赖。
“云启航,你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
云启航笑,“你怎么不做啊?”
夏雪好大一会儿没说话,她是女人啊,这人好像和自己没话找话说,为什么啊,平时酷得冰山一样,进了被窝儿就想融化?
“搞得我们像假夫妻一样,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做这种秀?”
这厮的话,真是越来越多了,嗓音低沉而沙哑,若不是自己粘得他紧,真不敢相信是出自他悠悠之口。
不过,这声音很好听,她都想睡着了。
夏雪的呼吸越来越安静。
“不准睡。”她睡了,自己睁着眼睛,可就难过了,云启航翻了个身儿,长臂一收,将她紧紧揉进怀里。
夏雪叹了口气,还不是要做秀。
这人,居然也有害羞的时候,真是朵奇葩!
他半压着她的身子,低头去吻她,在她鼻尖儿稍稍流连,倏地封住她的唇,热吻铺天盖地,仿佛疾风骤雨一般。
夏雪微微颤抖着身体,小手下意识地抓了他的肩,睡衣丝滑。
“呼吸。”察觉到她一度没了呼吸,他心疼地略略放开她的唇,她竟傻得仍旧绷住呼吸,仿佛沦陷。
她会沦陷吗?沦陷在自己的怀里?云启航有点儿微喘,眸光黝暗。
呼……夏雪下意识地呼出一口气来,这男人,作秀也疯狂,刚才差点儿让她窒息。
半开的门板,黑影影影绰绰,然后很快一闪,门口瞬间
光亮。
“她走了吗?”夏雪微微喘着呼吸,努力想伸出脑袋来,无奈那人的大掌一直箍在自己脑后,她略略一动,便再次将她按在自己胸前。
“没有。”他低头去吻她的发丝,另一手抬起,按灭了床头灯,房间顿时昏暗一片。
夏雪叹口气,王君晖这个女人,非要看戏到杀青吗?
真是个怪人,和云启航这个人的怪癖,不相上下。
云启航一边吻着她,一边斜眼看着门口,很快,有人替他们将门关上。
他微微呼了口气,指尖儿微动,三两下除掉她的睡衣,翻身覆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云启航就起床了,精神百倍,倒是夏雪,恹恹地躺在**,半天爬不起来。
“又要去冬泳吗?”
她有气无力地样子,实在想不通,不就是旧情人吗?作秀也有个度,他却比平时更加的疯狂,几乎要了她大半夜,直到凌晨微亮,才放她休息。
她能这个时候醒来,实在已经是奇迹了,主要是想检查下王君晖那人,还在不在门边偷看,果真如此,还真是朵奇葩呢。
不过,她到底距离云启航的道行差得远,卧室的门是关着的。
“还早,你再睡会儿。”
云启航只穿了一条泳裤,外面直接套上浴袍,开门走了出去。
房门再次关上,夏雪颓然倒在枕头上,闭眼再睡。
演戏要善后,云启航那个人,只怕会比平时更加地酷帅,指不定把王君晖的醋坛子打翻几次呢。
将近八点钟,云启航回来了,雪白的浴袍,发梢湿漉漉的,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夏雪已经套好睡衣,坐在床头奇怪地看着门口,居然没有尾巴跟进来,实在不像是王君晖的作风,不该拿着浴袍跟着这人嘘寒问暖吗?
“你不上班了?”正擦头发的人,忽然停止了动作,回头睨了她一眼。
云启航只穿了条黑色泳裤,白皙的肌肤,肌理线条有力,修长而性感的双腿,绷得笔直。
一夜疯狂,他居然没腿软。
夏雪静静地靠近他,抱了抱他劲瘦的腰际。
“云启航,你真的好帅。”
云启航举着手臂,双手几乎要把毛巾给攥碎了,只
低头看着腰间她的手指,细白而消瘦。
“要吃早餐吗?”
夏雪摇摇头,“你和你的青梅竹马吃吧,我赶时间。”
腰间一松,浑身顿时空落落的,云启航转身,卧室里已经没有了夏雪的影子,云启航幽幽叹了口气。
青梅竹马?青梅竹马就是一辈子吗?
夏雪背着包包下楼的时候,王君晖已经在客厅了,她正端着咖啡豆,看起来很忙碌的样子,不过一看见夏雪,脸上倒很快漾起笑容。
“夏雪,早。”
夏雪只淡淡地点点头,视线在她手里的咖啡豆上停住。
“哦,我正要给启航磨咖啡呢,我从英国回来,带了正宗的印尼咖啡豆,想要启航尝尝。”
“是嘛。”夏雪的声音有点儿冷。
让云启航改掉早上只喝咖啡不吃早餐的习惯,差点儿要了自己的小命呢,很是不容易,可是要让他恢复这个习惯,应该只是一刹那的事情。
王君晖到底是青梅竹马。
“夏雪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夏雪摇头:“不好意思,我赶时间上班。”
“真是的,人家元旦都放假三天呢,你倒好,每天都要上班,启航很不高兴呢。”
“云启航不高兴,那你呢?”
“呃?”王君晖的脸再次一阵红一阵白,这个夏雪,带刺儿的习惯真的很不好,启航能忍多久?
“再见!”夏雪就像一阵风一般地,转瞬飘走。
王君晖双手紧紧握着托盘,愣了半天,直到云启航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顺着她的视线看向门口的方向。
院子里,汽车发动的声音很快传来,又很快消失。
闵姨从外面走进来,幽幽地叹着气,“唉,这孩子又不吃饭,身子骨儿怎么受得了哦。”
王君晖笑了,似嗔似怒地看着云启航,道:“她受不受得了,你云启航该明白的。”
她的意有所指,云启航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他眼神仍旧淡淡地,不动声色,话语更是冷漠……
“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一下,中午不回来。”
又赶人,王君晖心痛地眯了眯眼,很快就又优雅一笑,柔柔道:“没关系,放假三天呢,我等着就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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