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芸与周浅浅去试衣间去换准备好的芭蕾舞裙。
白色芭蕾舞裙穿在周浅浅身上显得分外纯洁，她看着狐芸脱去身上的衣服，脸蛋红的几乎要滴血。
没有半点瑕疵的雪背，似是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的腰肢，还有细长笔直的双腿，周浅浅咬着下唇，明明想要阻止自己的偷窥行为，却又忍不住如饥似渴地看着。
周浅浅的目光落在狐芸玲珑精致的蝴蝶骨，似是展翅欲飞的蝶，随着狐芸的动作轻轻嗡动。
黑色的芭蕾舞裙穿在狐芸身上，更是衬得肤白胜雪，黑色性感地让人窒息。
狐芸一开始没有在意，刚刚换好，目光碰触到试衣间的镜子，对上周浅浅双眼。
仿若做贼般，周浅浅立刻低头，眼睛看着地面，狐芸轻笑，“都是女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周浅浅握着芭蕾舞裙的下摆，不敢开口，生怕暴露自己的心虚。
她还记得那位吸血鬼般的占卜师说的话，如果想得到所爱的人，就要……
“温度太热了吗？”狐芸惊讶，周浅浅的脸实在红得太过分，用手背轻轻碰触，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
“是有点。”周浅浅贪婪地感受着狐芸手掌的触觉，希望能停留地久一点，再久一点。
但狐芸已放了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哇哦。”凌晨满眼惊艳，“美人，许久不见你似乎变得更美了，简直就像……”
“闭嘴。”狐芸翻了个白眼，打断了凌晨滔滔不绝的比喻和赞美。
化妆师给两人上妆，仿照芭蕾舞演员的发型，将周浅浅和狐芸长发扎起，挽成高贵典雅的芭蕾髻，越发显得脖颈修长，姿态优雅。
这首歌名为《一个人的自相残杀》，近乎偏执的名字，却并不像寻常流行歌曲般无痛呻吟。
纯洁的白天鹅代表着恪守戒律的完美主义者，粉嫩的公主床床头摆满了毛绒玩具，梳妆柜上的音乐盒人偶转动着身体，音乐优美悦耳。
白天鹅的周浅浅代表着绝对的纯洁
、脆弱，似是永远生活在童话世界的小公主，只能看见阳光洒落的温度，却见不到黑暗的触角。
看似干净到偏执的纯洁不过是苦苦压抑着的天性，周浅浅每天站在一面巨大的全身镜前，里面的她看似随时沐浴在阳光下，找不出半点污秽。
可随着时间流逝，白天鹅厌倦了看起来完美的一切，她伸手打破镜子。
镜面碎裂，每一块碎片照着白天鹅的影子，却渐渐变了形状。
镜子似是封印，黑天鹅蠢蠢欲动，从镜子中走出。
黑天鹅画着烟熏妆容，笑容魅惑，就算发髻高束，骨子里的性感依旧磅礴而出。
她放声大笑，红唇如玫瑰。
艳光四射的黑天鹅在被打破的镜子前旋转，她舞姿夺目艳光四射，碎片刺破了黑天鹅的舞鞋，汩汩鲜血从旋转的脚尖流出，白天鹅凭空出现，与黑天鹅一起旋转。
癫狂的舞蹈让白天鹅与黑天鹅纠缠在一起，挥舞的手臂相互合拢，展开的翅膀黑白相间。
似是交融在一起，又像激烈拼杀，伴随着录影棚的音乐声愈演愈烈。
当鲜血将舞鞋足底彻底染红，周浅浅与狐芸倒在地上，黑白天鹅的濒死之美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撼了。
胡栎兰虽然早就觉得狐芸来扮演黑天鹅一定很美，却没想到狐芸能表现出如此极致的性感和妖娆，连带着浅浅也变成了另一个人。
凌晨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对于一个话唠而言，这已经是最高级别的赞美。
一支舞蹈下来，周浅浅气喘吁吁，汗水顺着鬓角流下，身上白天鹅的芭蕾舞服都被打湿。
狐芸将脚下用作道具的颜料和玻璃碎片踢开，赞美道：“很棒，浅浅的舞蹈天赋也很棒，和唱歌天赋一样好。”
“真的吗？”仿佛骨子里压抑的东西被慢慢释放，周浅浅一时之间几乎分不清什么是现实。
她本身不就是苦苦压抑着的白天鹅吗？在外人眼中胆小羞怯，从出生开始就带着父母的期待，注定要在音乐路上发展。
都说浅浅入耳、天籁之声，所有人都觉得她周浅浅现在的成就理所应当，是因为音乐世家的背景和她的嗓子。
背负着别人的期许，活成了外人想要的模样，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太久。
白天鹅不但想成为黑天鹅，也同样爱上了黑天鹅，爱她的张扬自信，爱她的妩媚性感。
狐芸看着周浅浅闪闪发光的眼睛，倏尔感觉有什么不同。
但在她心中周浅浅一直是需要疼爱的妹妹，没有多想笑着摸了摸周浅浅被梳得光滑的发丝。
“当然是真的。”
一整天的时间，周浅浅和狐芸都泡在摄影棚中拍摄MV，凌晨从开始的震惊以至哑口无言，到后来赞美之声滔滔不绝，让胡栎兰终于见识到话唠的威力，甚至心下后悔。
当初只听说凌导虽然是个富二代，但本身也是不错的导演，怎么没人说过他废话如此之多？
胡栎兰却不知道，凌晨也不是和谁都会废话的，若非遇到狐芸，他才懒得和旁人浪费口水。
当然狐芸可不觉得这是什么荣耀，在忍无可忍时，狐芸终于将凌晨暴揍一顿。
等一天拍摄结束后，恰好去和狐芸商量后面《密境寻踪》拍摄的陈萱吓了一跳。
以前只听说过演员拍摄时不小心受了伤，怎么这次受伤的成了导演。
看着凌晨脑门上的淤青，陈萱没忍住笑出声，“凌导，您这算工伤吗？”
凌晨没好气地瞪了陈萱一眼，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遇到夜玺和狐芸这对就倒霉，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偏偏作为一个男人他又不能还手，再说了……还手也未必能打过。
……
三天后，周浅浅专辑主打歌的MV在网络发布，同天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丁湘据说筹划三年的专辑也揭开了神秘面纱，主打歌曲发布。
曾经的歌坛天后对上新晋的歌艺小天后，所有粉丝都在期待着，究竟谁能更胜一筹。
虽然在很多人眼中，胜负早已是定数。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