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满身是血，瘦瘦小小的身体里却能迸发出骇人的力量，一双眼睛冷得像寒冰一样，怎么也捂不热。她看他一眼，便是人间炼狱，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在他的一生当中，再也没有见过同她一样凶残无情的人，他收服她的同时，也害怕她有一天会反咬自己一口，所以一直提防着、试探着、收拢着，然后她这把刀越用越顺手，等到有一天要失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更趁手的武器了。
七年。他发展自己的势力，一心只想要谋夺皇位，做那人上之人，而戈渊便是他冲锋陷阵的利器，杀人见血，血流成河，然后又默默地掩盖自己的锋芒，甘愿为他牺牲。
那日陀螺山之上，孤毅取她性命，正是他所默许的，或许会有些惋惜不舍，但她的命终究是死在自己的手里，死也是他的人，所以他心里很踏实，可是她非但没有死，还能开口说话了，从她口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利剑一样直戳他的心。
王爷……阿渊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今日想求你放过他。
你不要杀他好不好……他是一个好人，除了窥探过王府，他没有做过什么伤害王爷的事情……王爷，你不要杀他……这天下是你的，都是你的，戈渊可以为你征战沙场，为你驰骋杀敌，什么都可以……
像狗一样，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唯命是从……这就是我以前的日子。
我的承诺，在陀螺山的时候，就已经终止了……
瞧瞧，她说的都是些什么样的话？
轩辕昱川狠狠地咬她，咬得血淋淋的，只有让她痛了，她才会真正的听话，只有将她身上的傲骨全部碾碎了，她才会温顺下来，只有将她彻底地占有，她才能永远成为他的人，陪着他一辈子。
寂寞得太久了，太久了。
轩辕昱川微微叹息，用手扳过她的脑袋，温柔地吻住她的唇，不肯放开她。绑住戈渊双手的腰带在挣扎中松开了，她像一只性子刚烈的野猫，反手胡乱地抓着，在他脖子上抓出了一条条的红印子，若不是她琵琶骨疼得厉害，她用的力气几乎能将他的脖子抓得血肉模糊。
冰冷的唇离开了她，他的瞳孔内幽暗一片，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下去，他一只手就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紧紧扣住她的下巴，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霸道而强势，不容她挣脱。
戈渊剧烈地喘息着，整个人像缺水的鱼一样无力，她被他用力抱在怀里，没有一丝挣脱的力气，头晕脑胀，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他冰冷的手指正企图捆绑住她的双手的时候，又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挣扎。
越是挣扎，轩辕昱川的动作越是残暴，他几乎是坐在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都死死固定
住，然后将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之上。戈渊抿着唇，不肯说一句话，她睁着通红的眼睛狠狠等着他，用力拉扯，手腕上一片血红之色。
她这样挣扎是很容易伤到自己的，当初太子这样对她的时候，也是因为怕她伤到了自己，所以放了她，可是同样的情况，同样的挣扎，只是换了一个人，他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俯身吻她的唇，满眼的迷离之色，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间……
这个人不爱她！一定不爱她！
一把刀狠狠地扎在了她的心上，戈渊感觉喉咙被什么堵住了，整个人都要窒息，眼泪夺眶而出，火热的触感一直顺着她的眼角消失在了发丝之间。
藏在衣服之下的肌肤，伤痕累累，大伤叠着小伤，在寒风之下轻轻战栗着，泛着玉石一样的光滑，让他情不自禁地吻上去，又缠绵地轻咬、吸吮。最终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她身上最后一件掩护，让她整个人都呈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目光变得幽深，瞳孔之中一片迷离，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发烫。
“阿渊……”他嘶哑着叫她的名字，覆上她瘦弱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怀里，“……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
她等这句话等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等到了，可是却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感情，这会让她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直到下地狱的那一天。戈渊紧紧闭着眼睛，咬住嘴唇，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直往下落，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她痛苦地呜咽出声，唇又被狠狠地吻住，不让她呼吸。
心底有个地方在顿痛着、凌迟着，在这狂风暴雨一般的掠夺之中，她身心剧痛，再柔软的腰带也经不住她这般折腾，坚韧的部分已经深深陷入了她的皮肉之中，鲜血淋淋，压在她身上的轩辕昱川却浑然不知，大掌压住她的肩膀，压得她的琵琶骨剧痛无比，他一手扣住她的腰，锋利的指甲几乎嵌进了她的皮肉之中。
头发被撞散了，她苍白的身体上边纵横交错着刺眼的伤疤，她整个人就像一块被毁掉的玉，在黑夜里依然散发着她独特的光芒，美得让人心碎。戈渊的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听到了自己骨头裂开的声音，然后是鲜血喷涌，她感觉自己全身都碎掉了……
脖子上一阵剧痛袭来，一瞬间拉回了她的意识，她睁开模糊的视线，迷茫地看着轩辕昱川，他咬了她的脖子，又轻轻舔舐着她的伤口，像是在安抚着她，动作渐渐地轻了起来。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似乎从见到她的时候开始，就不曾舒展开过，她有一瞬间很想问他：为什么要互相折磨？为什么不放她离开？
“阿渊……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他的声音轻轻在她的耳边呢喃，带着一丝丝的叹息，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紧
紧抓住她的身体，抵死缠绵。
眼泪瞬间失控，再也不受她的控制，她又想起了以前，想起了七年的喜怒哀乐，全是他，全是他……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爱她？为什么就不能真心待她？为什么要折了她的羽翼，让她做一个没有依附的废物？没有自由，没有尊严，他还想回到从前？
眼泪落在了轩辕昱川的手心里，让他的身体微微有些僵硬，他停了下来，幽深的瞳孔直直看着戈渊，却是怎么都看不懂她了，“为什么要哭？”
她用力摇头，眼眶通红一片，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王爷，你放我走吧。”只有远远地离开他，彻彻底底地死心，她才能获得重生，而不是像飞蛾一样去扑火。
轩辕昱川的瞳孔微微一缩，他的手指收紧，紧紧拉住她的头发，扯得有些疼，“你再说一遍！”
戈渊的脖子被他死死掐住，连呼吸都不能，她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放我……走……”
他的眼睛突然血腥一片，透着某种暴戾之色，隐藏着狂风暴雨。他本身就是天生的王者，他的血液里流淌着与生俱来的高傲，谁也不能忤逆！尤其是曾经对他誓死忠诚的戈渊！
“绝对不可能！”他死死压住她的身体，疯了一样地冲撞，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血液之中，“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只要还活着一天，就必须对我忠诚，便是死，你也永远不能逃脱！”
戈渊只觉得喉咙间一股血腥味上涌，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愤怒，浑身都在颤动，声音尖锐而刺耳，“凭什么？凭什么！”
他狠狠地碾压着她的身体，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俊逸的脸庞上有些泛红，一言不发，只是狠狠地**着她，直到她再也不能说出话来。
“凭什么……”她大哭了起来，除了疼痛什么也没有，像一只受伤的猫儿一样，蜷缩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你永远都不能爱我，又凭什么命令我陪在你身边一辈子……”
轩辕昱川回答不了她的话，只是一次又一次地折磨着她，像是不知疲倦一样，不顾她的哭喊和挣扎，肆意宣泄着自己愤怒和无法控制的戾气。在他的意识之中，戈渊是要陪着他一辈子的人，无论生死都要始终如一的人，又怎么会放她离开？
戈渊的手臂破了，声音哑了，她终于不再挣扎，躺在他身下安安静静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像木偶一样任他暴戾地在她身上留下数不清的印记，**着她的身体，像是永远都不会疲倦一样。
天际渐渐亮了，轩辕昱川睁着一双眼睛一夜未眠，他埋头吻了吻她的唇，将她紧紧抱在怀里，随后又忍不住一声叹息，“凭什么……凭我身边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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