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走了之后，戈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她总是反反复复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整个人昏昏沉沉，徘徊在半梦半醒之间。
她突然又想起了张元，灼热的鲜血喷涌在她的脸上，他死不瞑目的盯着她，目光如刀子一样插在她的心上，眼珠子都掉了出来，血淋淋地落在她的脚边，瞳孔还在盯着她，就像是要记住她这张凶手的脸一般，下地狱也要拉她下去……戈渊禁不住抽搐了一下，全身蜷缩成了一团。
时间渐渐往前拉，戈渊又看到了当初的金如意，熟悉而稚嫩的脸庞，飞扬的笑，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却是触及到了一片温热，鲜红的鲜血从她的指尖流下，金如意面色苍白，七窍流血，她用冰冷的手抓住她，嘶吼道：“将军！救我！”
金如意……如意……如意！
戈渊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她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蒙在被子里冷汗直流，手指紧紧地揪住床单，发出“咔咔”的骨头碰撞的声音，她整个人像一张弓一样绷直了，仿佛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你生来就是有罪的，注定要孤独一生，所有亲近你的人都会死于非命……
不！不是这样的！
她挣脱血淋淋的手，不断往后退，身后万骨成堆，森森白骨，仿佛将地狱之门打开，将她整个人都往里边拉去。她拼命后退，却摆脱不了那股吸力，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朝她缓缓伸出了手……
黑夜里，一双手掀开了被子，有些苍白的手掌轻轻将她瘦小的身体揽进了怀里，戈渊慌乱地抓住那只手，就像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辛子穆！辛子穆，救救我……”
轩辕昱川的神色突然冷了，他揽住她腰身的手变得僵硬，眼底仿佛酝酿着某种狂风暴雨，却又隐忍不发，他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了她滚烫的脸，仿佛触电了一般瑟缩了一下，陡然握紧。
戈渊还在梦魇之中不得清醒，眉毛紧紧地皱着，大汗淋漓，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抱着怀里的被子，抓得紧紧的。这样的戈渊，让轩辕昱川又想起了她以前，她那时候也是很小很瘦的样子，像一只野猫一样，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一双眼睛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她内心最深处的东西。
戈渊身上所带着的神秘气息，是她与生俱来的冷傲，诱使周围的人忍不住想去探究。轩辕昱川也不例外，只是呆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长到他对她渐渐习惯，直至忽略的地步，他以为他已经足够地了解她了，可是陀螺山之后，才惊觉她所表现出来的温顺和服从，不过是她表现出来的假象，而她的真性情，她藏得太深了，深到他觉得这辈子都无法掌控她。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所
以今夜才会忍不住得过来。
轩辕昱川伸出手指，轻轻刮动着她的脸，玉石一样滑嫩的触感，苍白的脸色，并不出色的五官却是好看得紧，让他忍不住用了一些力。想到她今日竟是跟白刃过了一天，心里那股莫名的灼热感又逐渐地浮上他的心头，蚕食着他的理智。
“不再将我奉为唯一了吗？”他的声音轻轻的，温柔似水，眼睛里却是冷得吓人，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缠绕着，就像是对待情人一样轻柔。
“说好的誓死忠诚呢？”他明明笑着，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冷意，抚摸着她头发的手指猛然用力，紧紧抓在手里，“不要跟其他人一样……永远不要背叛我，否则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梦里的戈渊感觉到了一丝疼痛，轻轻呢喃了一声，她胡乱地伸手去抓他的手臂，却被他反过来将双手扣住，压在床头，轩辕昱川俯身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冰冷的手扣住戈渊的手臂，凉进心底的那种冷，他的唇也是冷的，像他的眼睛一样冰冷无情，折射出幽深的光芒，戈渊禁不住浑身颤抖，当唇落在她的唇上之时，她顿时睁开了眼睛。
里边的惊慌失措，一览无余。
轩辕昱川喜欢她这样的反应，嘴角微微带了一丝笑意，他低头温柔地吻住她的唇。
戈渊浑身都在颤抖，霸道而强势的气息充斥在她周围，容不得她反抗，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对方的手却像钢铁一样牢不可破，迫人的气概像乌云一样笼罩着，让人窒息。她害怕他冰冷的吻，不带一丝感情，仅仅只是为了情欲而已，于是她用力挣扎，眼睛发狠地盯着他。
轩辕昱川停下了动作，目光幽深的宛如深谭，沉不见底，他轻轻解开她的腰带，就像上一次一样，将她的双手牢牢捆在床头之上，然后抽出两根手指头，轻轻捏住她的下颚，就像玩弄于股掌之间，用力地抬起，低头自然而然地再次吻上去，用力地吸吮着她的唇瓣，吸得通红一片，而后又是用力地啃咬，缠绵而悱恻，不容她退缩。
她的挣扎对于轩辕昱川而言没有用处，他的性子一向都是如此，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不会手软，他不会理会她的感受，不会理会她的挣扎，只是因为想要了，所以来了，只是因为不满她的挣扎，所以不顾她的感受将她捆住。就是这样一个人，占据了她大半个生命，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抽离。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只是因为我爱你？
一股酸楚涌上了戈渊的心头，她觉得心里委屈，胸口闷得发疼，眼眶也变得红红的。
“阿渊……”他的声音温柔似水，如果不是那双冰冷的眼睛，戈渊几乎都要以为他心里是有自己的。他的手温柔地下滑，轻轻拉开她的衣衫，他感觉到了她的害怕，有些宠溺地笑了，轻声道：“阿渊，说
话啊。”
她紧紧咬着唇，不吭声。以前不说话，是怕自己太吵了，惹王爷不快，而如今不说话，却是忍着满腔的委屈，不肯屈服。
“装什么哑巴？”他轻笑了一声，似乎是带着嘲讽，然后猛然低头咬住她的肩膀，咬破了皮，青青紫紫，他的眼睛冷得犹如寒冰，像利剑一样落在她的身上。
即使再疼，戈渊也没吭过声，这种无声的反抗似乎更能激怒轩辕昱川，他下手越来越重，毫不怜惜，“哧啦”一声撕开她的亵衣，过大的力道将她的肩膀拉出了红痕，她瑟缩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里藏着一抹让人心惊的冷漠。
这道冷漠刺激了轩辕昱川，他捏住她的脸，冷笑了一声，“你不是要誓死忠诚吗？我允许你留在我的身边，这不是你最想要的吗？你一转身就将那些东西忘得干干净净，和那些背叛我的人有什么两样？”
不一样！她胸口疼得难受，想要说话，喉咙口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你既然承诺了，自然就该信守承诺。”他的目光一点一点地变冷，“你和他们不一样，我不会给你背叛的机会，决不。”
戈渊愤怒吼道：“是你先背叛我的！是你把我嫁给别人的！”
轩辕昱川残忍一笑，“这是对你的惩罚，我要让你知道，谁是你的天，谁在掌控你的一生。”
戈渊浑身都在颤抖，她抓住绑住她手臂的腰带，用力地扯，她能感觉到琵琶骨被扯裂了，可是无边无际的愤怒和恐惧已经蚕食了她的理智，她抬腿去踢他，被他用力压住，他拉开她的衣服，冰冷的手游走着，引起她的阵阵战栗，撕开她最后一层底线……
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这种屈辱对她而言，比任何辱骂都要来得凶猛，她感觉自己连最后的底线和尊严都消失殆尽了。
她睁着空洞而无神的双目，湿润的眼眸看着他，“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觉得她的眼神似曾相识，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起来，便用力将她整个人都翻了过去，撕开她的所有衣服，冰冷的吻毫不留情地落在她的背上，没有感情，剩下的只是苍白得可笑的情欲。
下一刻是撕心裂肺的疼，他从来都不会顾及她的感受，手掌就压在她琵琶骨上，冰冷的触感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死尸一样。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感觉到他失去了平时的隐忍和冷静，只想要将她整个人都碾碎了一般，重重地抵住她，不让她动弹一分一毫，只想将她掌控在自己的股掌之间。
戈渊疼得弓起了身子，全身都绷紧了，他用力揽住她的腰，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折断了一般，他突然埋头吻住她的嘴唇，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呢喃着：“阿渊，你好瘦……”
她的身体像浮萍一样摇曳着，眼眸中闪动着一丝迷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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