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那我们去换衣服吧!”川岛佳人一脸灿烂的笑容拉起殷小沫。
“不要!”本来身体就很虚弱,再加上一天没吃东西,殷小沫实在是没什么力量和她拉扯。
“好吧,那我去选!”不理会殷小沫的拒绝,川岛佳人自顾自的说了一句,就高兴的冲了出去。
……终于清静了。
过了很久,就在殷小沫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她就兴高采烈的冲回来,手上拿着一件设计别致优雅的晚装,“小沫,这件怎么样?”
殷小沫兴致缺缺的抬起头。
此时的川岛佳人已经换上了一身枚红色的及地长裙的晚装,深V领,让她本来年轻的脸上显得成熟不少。脖子上和手上的珠宝闪闪发光,很是抢眼。
川岛佳人身上的香水味在房间四处散着。
“来吧小沫,去换换,今晚一定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川岛佳人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
难忘?
是挺难忘的,她即将被作为赌注摆上赌桌。
殷小沫站起来,冷漠的将川岛佳人手中的晚装丢在地上。
“小沫?”川岛佳人震惊的看着她,“你怎么了?不喜欢这件晚装吗?还有时间,我再去挑一件?”
“赌注不需要打扮。”
难道她还要精心打扮引起别人的赞赏?让别人看看这个赌注漂不漂亮?!
“可是你现在……”
川岛佳人诧异的看着她身上穿的休闲的家居服,这样的衣服根本登不上大雅之堂啊,就像是素面朝天的学生一样。
殷小沫低下头,一脚踩在那件漂亮的晚装上。
晚装彻底毁了。
“……”川岛家佳人知道她肯定是不想换衣服了,只好道,“那我们走吧……凤来过电话,就在下面等我们。”
加长的轿车里——
凤炎鸣坐在最后面,手上拿着一杯红酒,身影阴霾,见殷小沫上车,眸色一深。
他其实已经想到殷小沫不会换衣服,穿的跟一个大学生一样。
殷小沫上车之后没看他一眼,径自坐到侧座上。
直接忽视到底。
凤炎鸣忍不住把酒砸出去的冲动。
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轴呢!
川岛佳人贴到凤炎鸣身边坐下,接过凤炎鸣喝了一半的红酒浅浅的喝了一口,发出赞叹,“70年的拉斐豪杰,凤,你很会喝酒。”
凤炎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远点。”
“啊?”听到凤炎鸣冰冷的说出这两个字,川岛佳人一愣。
“臭!”凤炎鸣的话让川岛佳人顿时委屈的嘟起嘴,“这可是我特意找巴黎的熏香师调制的。”
“难闻。”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是凤炎鸣却没有在让川岛佳人离开的意思。那一杯她碰过的酒杯也没有接过来。
双眼仍就紧紧的盯着坐在一边的殷小沫。
看见凤炎鸣没有在驱赶自己,川岛佳人扬起笑容,巧笑嫣然的看向殷小沫,“小沫,你要不要尝一下?这酒很不错哦。”
殷小沫径自闭上眼睛,不想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
“……”
连续吃了殷小沫几次闭门羹,川岛佳人顿时有些不悦的低下头,撇撇樱桃般的小嘴,不开心的看向凤炎鸣。
但是对方却仍就没有看她一眼,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殷小沫,视线比以往更深。川岛佳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极快的光,瞬间消失。
可惜车里的两个人都没有看到!
凤炎鸣的眼中只能看到殷小沫,她的坐姿很规矩,双腿合拢,手放在膝盖上,柔顺的长发,干净的五官,眼浅浅的阖着,眼睫下一片阴影……
她还是没有吃饭吗?
胃不疼了吗?
她好像没有休息好……
她希望谁能赢走她?
北堂司么?
在她心里,应该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他是让她恶心讨厌的大变态,人渣!
想到这里,凤炎鸣眼里的冷意越来越浓。
轿车驶向帝都外的B市南海,一路上三个人没有在说话,车里的气氛沉闷到极点……
到达地点,殷小沫同凤炎鸣、川岛佳人一起下车,冷冽的夜风扑面而来。
一艘豪华游轮停靠在岸边。
游轮名为——“假日”号。
“假日”号在B市是出了名的赌船,有强大的背景权势,没有人抓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永远在南海徜徉着。
甚至有人说,这艘游轮一晚上的钱财收支可以救活一个饥民岛,并且让他们富裕十年。
这是一艘著名的消金窑,B市无人不识无人不晓的水上黑暗王国。
游轮上灯火通明,很多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名媛们挽着各自的男伴站在游轮栏杆前,向岸边的他们看着。
一场赌局,竟然闹着了一个盛世的场面。
殷小沫不禁有些反感。
“北堂公子已经包下今晚的赌船了,凤总请进。”一个胸前挂着经理牌子的人出来迎接,朝着他们恭敬的鞠了一个躬90度的腰。
凤炎鸣没有搭理他,径自走上游轮。
川岛佳人始终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殷小沫望着这个庞大的游轮静默了片刻,才跟着他们后面走上去。
一进门,一群穿着兔女郎的女人们跳起了狂热的舞蹈,动感的音乐振奋人心。
“这边请,凤总。”
经理继续领着他们往前,上流绅士名媛紧随其后。
不愧是消金窑,殷小沫四下望着,这里的赌具一应俱全,想得到想不到的通通都有、老虎机、大转盘……
深色的墙壁前,北堂司倚着墙壁而站,双手插在裤带里,头微微的低着,明亮的灯光照在他亚麻的短发上,突显出一种安静的温和。
凤炎鸣走在最前面停下脚步,冷冷的望向北堂司。
殷小沫望向他,眼底隐藏着担忧。
他的伤势好了吗?
半响,北堂司抬起头,温文尔雅的贵族气质彰显,视线略过凤炎鸣、川岛佳人直直的望向他们身后的殷小沫。
四目相接。
北堂司弯起眼,唇角勾出一丝完美的弧度,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
这两个人竟然在他眼皮底下眉来眼去?!
凤炎鸣目光骤冷,稍稍一个错步,挡住两人相视的目光,随手将殷小沫拉到自己身边,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浑身冰冷挑衅的看着北堂司。
气势嚣张。
宣誓主权的意味十足。
殷小沫皱了皱眉,没有乱动。
在这种场合不给凤炎鸣面子,她只能等着小命玩完。
北堂司的眸色深了深,视线从凤炎鸣搂着殷小沫腰上的手离开,嘴角挑起一抹微笑。“这边请。”
一间布置的富丽堂皇的朝大赌室,保镖们负手贴墙而站,一个个面无表情。
殷小沫随眼看过去,发现两边的保镖好像分别都是北堂司和凤炎鸣身边的人。
凤炎鸣这边的人有几个熟悉的脸孔,而北堂司那边有一个是上次在宴会上出现的人。
长形的赌桌前,站着衣着整洁的荷官,笑容可掬的望向他们,“先生小姐们,需不需要先来几瓶威士忌?”
话音刚落,刚刚热舞的兔女郎纷纷端着托盘走进来,穿梭在人群间送上美酒。
“请。”
北堂司的声音的不轻不重,转眸撇向凤炎鸣怀中的殷小沫,温柔的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今天,将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场赌局。
只能赢不能输。
沫沫……必须和他走。
北堂司从容的坐到
赌桌前,姿态谦逊而潇洒。
凤炎鸣松开殷小沫,坐到他的对面,神态高傲冰冷。
两人中间隔着长长的赌桌。
“凤总,北堂公子,不知道两位想怎么赌?玩什么?ShowHand?”荷官站子赌桌中间一边问一边手法熟练的洗着一副扑克牌。
所有人都端着酒杯围在赌桌旁静静的等待着。
“小沫,我们坐那里。”
川岛佳人一把将殷小沫拉到荷官后面的椅子上坐下,在她耳边悄声的说道,“紧不紧张?还没开始我都开始紧张了。”
……
她紧张什么?!
殷小沫没有表情的看了一眼川岛佳人,正色的看向赌桌。
两个出色的男人隔桌对峙,凤炎鸣的气势嚣张狂妄而冰冷,连看人的眼光都充满了不可一世。
“我赢,沫沫跟我走。”北堂司望着对面的凤炎鸣沉稳的说道,眼里有着必赢的坚定。
天真!
这场赌注怎么可能只有殷小沫?他会这么轻易放过他?
“输的,死!”凤炎鸣冷笑一声,冲着北堂司冰冷的开口。
凤炎鸣直接将赌约提上最残酷的高度。
人群中发出一阵一呼声,
“好。”北堂司想也不想的答应。
两个男人争女人,输的那一个活着比死痛苦,这是尊严,男人的尊严!
“俄罗斯轮盘赌。”
凤炎鸣朝着赌桌中间的荷官冷冷的发话。
“哗——”
人群里的惊呼声比刚才更大,所有人都屏息凝神了。
俄罗斯轮盘赌?
那是什么东西?
殷小沫不解的看着赌桌,身旁的川岛佳人也同样不明所以的在她耳边低声道,“什么是赌盘?赌命的话是不是玩的太大了?”
自然是大……
无关钱财,直接拿自己的生命放在赌桌上了。
听到凤炎鸣的话,荷官明显一愣,“这是我们船上最大的赌法了。”
跟在凤炎鸣身后保护的齐上也紧皱着眉头。
当兔女郎举着托盘上来,殷小沫看到盘中是一把手枪和一个子弹的时候整个人都惊住了。
他们这是想赌什么?!
在众人屏息凝神的目光中,荷官拿起手枪和子弹专业的解释,“第一处世界大战中,战败的沙俄士兵用轮盘赌来解闷,因而被命名。”
熟练的打开弹槽,荷官将子弹装进去,“左轮~手枪一共六个弹槽,一发子弹,参与者轮流将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中弹者为输,弃赌者为输,存活着为赢。”
凤炎鸣和北堂司的反应淡然。
“砰——”
荷官将子弹装好,随意的转动几下转轮,将左轮~手枪放在中间。
殷小沫咬紧唇,怎么会有人发明这种残忍的赌法?
枪里面的子弹是真的吗?
“OK,请抽牌,点数小的一方先开始。”
荷官专业的讲解着,变魔法似的洗着手中的扑克牌,走向凤炎鸣。
凤炎鸣抬起手随意抽走一张,深邃的目光落到满脸苍白的殷小沫的身上,她正盯着他。
不似今早的空洞、面无表情。
他现在明显感觉到她的紧张、不安……
她怕他抽到牌点小的么?
凤炎鸣收回视线,唇角浅浅勾起。
“北堂公子。”荷官重新洗了洗牌,又在次走到北堂司面前。
北堂司唇边始终挂着温和的微笑,指尖将牌堆到最上面的一张牌推出来。
“开牌。”
荷官站会赌桌中间,沉声说道。
赌室里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浓重呼吸声……
“啪——”
“啪——”
凤炎鸣和北堂司同时朝桌面甩出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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