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痛了！（下）
客厅有着大大的投影，是苏二在说话，她对他笑得甜美：“方世邪，蛋糕好吃吗？这可是我试验一百零一次后才做出的蛋糕。是我送给你的第二件生日礼物。来，笑一个，告诉我，很美味！”
苏二的笑容，很甜美，很迷人，贝齿若隐若现，就像是活生生站在他跟前说话。
方世邪步上前，抚上她甜美的笑厣：“小二，蛋糕很美味。”
此时苏二又道：“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因为只要是我做的，你都会说好吃。第二件礼物你收到了，很满意，接着就是最后这一件礼物了。准备好了吗？紧不紧张？紧张的话，深呼吸，闭上眼。不许耍赖，不准偷看……”
咀方世邪闭上眼，他确实很紧张，手心在冒汗。
不多久，屏幕里传来诡异的声音，一浪接一浪，让他的心一颤，如遭电噬。
这个，就是苏二送他的第三件礼物吗？
搿他终于，睁了眼，直直地看着大屏幕。
那里面的男女四肢交／缠在一起，他们粗重的鼻息声响遍整间室内，动情演绎亘古不变的男／欢女／爱……
什么声音发出“轰”的一声巨响，在方世邪跟前炸成碎片，汩汩地流血不止。
他慌乱地移开视线，身体有些不稳，腿脚虚软。
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撑起自己的身体，喉中的腥甜却在他扶稳自己身体的一瞬喷洒在屏幕上。
那种心痛的感觉，几欲让他窒息。
那些刺耳的声音还在继续，和着他心碎的声音一起，让他无力支撑自己，终于摊软在地……
“这件礼物，你喜欢吗？”苏二的声音，响在方世邪的身后。
方世邪努力克制粗／重的喘／息，他哆嗦着双腿站起来。
伸手拭去唇角的血丝，而后，他若无其事地看向苏二。可他虚晃的身体，出卖了他此刻不堪一击。
苏二衣衫半解，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男人，他当然见过，是洛斯。
苏二笑得妩媚，花枝乱颤，甚至，笑出了眼泪。
“当你趴在其他女人身上的时候，你一定不知道当时我的感觉是怎样。今天，我想让你深刻体会我当时的感觉。方世邪，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爽，很痛快……”
有些方西，有些人不懂，现在她以这种方式，让他懂。让他体会当时的她，是怎样的痛不欲生……
“苏苏说想要给你一件毕生难忘的生日礼物，要我客串男主角，我自然是答应。为了拍摄好这个角度，我们演练了很多次，就是为了给方总一个很好的视觉效果。”洛斯吻上苏二的红唇，极尽缠绵的吸／吮。
苏二探出舌／尖，跟洛斯的纠缠在一起。
他们旁若无人的法式热吻，令方世邪喉中的腥甜再次涌出，他仿若受伤的猛／兽，朝眼前的这对男女嘶吼：“你们给我滚！！”
苏二退出洛斯的怀抱，轻喃：“也是，不能污了你方世邪的干净之地。记住本站：方世邪，我不会忘记把自己的方西带走。你说过的话，我都记得。滚出你方世邪的生命，带走我所有的一切。你说过的很多话，我一直不敢忘记。刚才我跟洛斯滚过的那张床，我找洛斯帮忙，扔了出去。你中午吃过的饭盒，我也扔了。你有没有发现，我曾经坐过的沙发，也扔了？这一次，我扔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痕迹！”
苏二关了摇控，取出录相，“当然，我不会忘了把这个也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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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那些方西，挽着洛斯的手，从方世邪身旁经过。
“苏二，为什么，因为你要报复，不惜以这种方式作践自己？”方世邪怒吼。
他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甚至想一枪把这对男女给毙了，将他们挫骨扬灰！
“我在享受这种男／欢女／爱的过程，你忘记了吗？你最喜欢跟不同的女人交往，带她们上／床，跟她们交／配，我只不过向你学习。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你让我痛，有一天我会让你更痛。这一次，你心甘情愿。报复吗？我从来不以为这是报复。我只是想让你尝尝，你施加在我身上的那些痛苦，我想让尝尝，你让我痛不欲生的滋味。你多年前让我痛了一次，多年后你再让我痛一次，而我只让你痛一次。说实话，方世邪，你赚到了……”苏二轻声叹息，甩开方世邪的手，和洛斯扬长而去。
方世邪仰躺在地板上，眼睁睁地看着天花板。
他听到自己的心不断撕扯，压挤。
就是胸口的那个位置，漏了风，凉凉的，空洞刺耳的风声，在漏风的地方来回穿梭。
躺在地板上的方世邪，一动不动，像是失了呼吸。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天黑了，天又亮，天亮了，天又黑。
欧辰曾打电话给他，他说，想休息一下，他只是有点累。
而他，确实疲累了，睡了过去。
梦里，苏二找了过来，让他记起当年的一个片断。
那时在厨房，他威胁苏二说，如果她不听话，他让她痛不欲生。
苏二却对他笑得灿烂，神气活现的样子。她说，如果他让她痛，她会让他更痛！
当年的那一句戏言，他不曾放在心间。
那一年的他，对苏二的那句戏言很不以为然，不屑地以为苏二不过是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世事如此无常，在多年后的今天，苏二以她激烈而残忍的方式，让她和他的故事，只走到这里。
是啊，苏二和方世邪，只能走到这里。
在那一年，他和苏二的一生，就这样改变。
那首《流年》，不停地回响在空**的室内。
微弱的灯火照在方世邪手中的钻戒，散发微弱而幽黯的光芒，映照着他灰败的瞳孔。
也许，是天亮了。
他的手，无力地放下，那枚紧拽在他手心的钻戒滚出，划出悠美的弧度，在地上转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
苏二回到了西城，这个她久违多年的城市。
踏上足下这片故土的一瞬，她脚步凝窒，再提不起。
“苏苏，你还好吗？”洛斯的声音响在她耳畔，惊醒了她飘远的思绪。
“只是有一点紧张。我记得，遇到方世邪的前一年我离开西城，然后，我离开中国五年，又然后，过了半年……”苏二的声音，很平和。
从此，她的心里，再无爱恨。
那些关于方世邪的恩恩怨怨，从此湮没在时间的洪流，消失在她的记忆深处。痛苦的，快乐的，不舍的，都抛却。
是啊，抛却，多么简单的两个字，却是她的半生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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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苏旭，他一定高了也大了。”洛斯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
苏二不会发现，她每次想起一个男人的时候，会露出那种飘忽的眼神，朦胧而美丽。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有这种能耐。
苏二笑了笑，“苏旭……”
前面那个孩子看到了她，她才张开双手，他便大力冲进了她的怀抱，“妈妈……”他的“妈妈”二字，令苏二泪如雨下。
这个世界唯一让她有骄傲存在感的，就是苏旭，她的挚爱，“妈妈，我想你。”苏旭紧抱着她，在她的脸上亲了又亲，热情得令苏二错愕。
“乖儿子，你该不会有问题吧？”苏旭突然变得这么色，让她不放心。
“小二，你算了吧。你的宝贝儿子一天吐不出一个字，难道那才叫正常？”苏城上前打趣，仔仔细细打量苏二，轻抚她的头道：“小二，你变漂亮了。”
当他看到电视广告上的小凡时，很吃惊。他的妹妹苏二，居然如此美丽而自信。他经常收到方城留意的消息，知道苏二过得很好。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去方城看苏二的时候，却收到消息，苏二今晨回西城。苏二没有多说，他也没有多问，看到苏二身旁站着的人是另一个出色的陌生男人，他再吃一惊。
以前是想帮苏二，如今发现苏二说得对，她的人生，没有任何人能干涉。苏二身旁总是不缺男人，她是孩子的母亲，懂得处理感情的事，苏爸苏妈同样开明，只期望苏二健健康康过日子。
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苏二过得快乐。
“我一直就很漂亮。”苏二笑道，放下苏旭，大力拥抱苏城，“老哥，回家的感觉真好。”
“是啊，天大地大，不及家里大。老妈正在给你炖补汤，抓紧时间，招呼你的朋友一起……”
苏二轻瞟一眼二愣子洛斯，打断苏城的话道：“呃，洛斯啊，不去我们家。他很忙，是大富大贵之人，住不惯民居，人家只住总统套房。”
“苏苏，你过河拆桥可不对。我要跟你一起住，今天开始同居。”洛斯凑到苏旭跟前，对他挤眉弄眼，想找一个小帮手。
苏旭假装什么也没看到，一直拉着苏二的手，似怕她突然跑了。
“两母子一德行，过河拆桥。”洛斯小声嘀咕，用力拽紧苏二的脖子：“我不管，反正我赖着你。苏苏去哪里，我也去哪里。上天，入地，我们一起。”他露出痞子式的笑容，快速在苏二脸上印下一吻。
苏二早习惯了洛斯的热情，不以为然。
苏城和苏旭同时黑了脸，一大一小很有默楔地将洛斯从苏二身拉开。
“我们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洛斯是吧……洛斯？！”苏城瞪着洛斯，突然想起一个人，“你是洛杉矶的那个花花公子洛斯？！”
眼前这个花哨的男人，就是经常上花花公子封面的那个洛斯？！
苏城还有些不确定，看向苏二，苏二对他点头，笑道：“就是他。所以吧，他不能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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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城连声附和，把苏二和苏旭塞进了车内，拦着想要跟上的洛斯：“我们苏家庙小，容不下花花公子这种物体，洛斯，你请！”
将洛斯甩下，苏城忙开了车。
洛斯站在原地，对着天空长叹：“苏家人一德行，过河拆桥……”
这一天开始，洛斯开始对苏二穷追猛打。
他的追求攻势从海陆空三方下手，把苏二所有的日程都掌握在手。即便苏二躲在家里哪里不去，洛斯还是有办法见到苏二。
苏二被洛斯的紧迫盯人没办法正常过日子，无奈之下，留给洛斯一封书信，带着苏旭逃之夭夭，离开了西城。
洛斯追到机场，却发现机场没有苏二的登记记录，又追到其它车站，还是没有他们母子的下落。
他不甘心地又找了两天，终没能找到苏二的踪影。
他打开苏二留给他的那封留书，上面是苏二言简义骇的聊聊数笔：
洛斯，回美国吧，我没想过跟任何男人在一起，包括你洛斯。虽然你我有过肌肤之亲，但你应该知道，我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你之于我苏二而言，只是朋友，再无其它！
洛斯永远往上勾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渐渐冰冷。只是朋友吗？这可由不得她苏二下定论。
本来他对苏二死了心，苏二却拉他下水，让他有机会跟她进一步亲密接触。是苏二开始的故事，结不结束，得由他洛斯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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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三更哈。要求不高，乃们每人献一篇长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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