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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专情男人无情郎

70 专情男人无情郎 逃婚警花 青豆

龙煜没有追去,他坐在车内,靠着椅背,双腿伸长,眼眸深沉,静静地看着贝若雪撒腿逃跑。

贝若雪跑了一百米远后,扭头看了一下,确定他没有追来,她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在公路边停下拦了一辆计程车,钻进车内,车子咻的一声,就消失在龙煜的视线内了。

龙煜抿了抿唇,能看到贝若雪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值了。

再看一眼被贝若雪咬到的手臂,整齐而清晰的牙齿印烙在他的肌肤上,痛楚自牙齿印漫延至他的心头上,她咬得还真够大力的,血都渗出来了,要是他不松劲,她不松口,他怀疑她会咬掉他一块肉。

眼眸阴沉,宛转流动着一种异样的情愫。龙煜慢慢地抬起另一只手,落在那牙齿印上,轻轻地抚了抚,一股柔情如水的气息瞬间融入了车内的空气中,短暂间的温情,短暂间的掠夺,哪怕明天他们就举枪相向,他觉得,他也知足了。

再看看自己买的那枚钻戒,贝若雪连看一眼都没有,却把上官炼送的看得那么重,为了要回钻戒,她被他气得肺都要爆炸了,还是跟着他来吃饭。

不可抑制的酸意自心底散发出来,浓浓的,足可以腌制一大坛的酸菜,而且还是那种酸到牙齿软的。

合上锦盒,龙煜把钻戒收了起来,总有一天,强制性地,他都要把他的钻戒套进她的手里去。

再摸了摸唇瓣,龙煜的眼眸更深了。

她的柔软,芳甜,都让他沉沦。

如果她真的成了他的女人,他会不会从此万劫不复?

脑海里再一次地闪过了史湘雨说过的话,龙煜的心底有了很大的动摇。

脚踩油门,龙煜也把车开走了。

……

车外的街景随着车速全都往后退,坐在计程车内,贝若雪还频频回头,直到龙煜的影子都不知道抛在车后多远了,她才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低低地喘着气。

在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她终是一个女人,其他女人会害怕的,她也会害怕。

该死的龚煜!

以后再看到他,她保证距离一千米远。

大色狼,像冰山那般沉,谁也想不到他居然敢……

贝若雪倏地抬起了右手,用力地擦拭着自己的唇瓣,想把龙煜的痕迹擦掉。

那家伙的吻和上官炼的吻完全不一样。

上官炼虽然也很霸道,毕竟还带着怜惜,不会啃咬。龙煜的吻,霸道,深沉,饥渴,没有怜惜,有的是吞噬,啃咬的时候虽然不是很大力,总给她一种他想把她的唇瓣咬下来吞进肚里去似的。哪怕她到后面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他的吻依旧是那般的霸道。

他,似乎渴望了很久。

可她和他认识不足半个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他都是冷冰冰的,就算他对她一见钟情,也不可能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感。

龙煜给她的感觉,她觉得他似乎渴望了十几年似的。

上官炼第一次夺走她的初吻时,才给她这种感觉。龙煜为什么也能给她这种感觉?

靠在车椅背上,贝若雪沉思着,对龙煜的猜疑越来越多。

龙煜看她的眼神,她也觉得有一种故人之感。

可她搜肠刮肚地猜测着,也没有找到记忆深处有这么一号人物。

“铃铃……”

手机依旧不停地响着。

贝若雪这才记起手机一直在响,她连忙按下了接听键,还没有开口,上官炼焦急的声音从手机那一端传了过来:“雪儿,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和龚煜在一起?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我在回家的路上,没事,你在我们区那个路段口等我,行吗?”贝若雪从来不知道听到上官炼的声音时,会是那么的安心。

对上官炼的依赖,对他的信任,在这短短的一句话中表露无遗。

“好,我等你。”上官炼焦急的声音转成了温沉。

挂了电话,贝若雪再一次靠在了椅背上。

“嘟——嘟。”

信息提示音。

贝若雪翻看信息,发现是龙煜发来的,内容一句话:如果我想,你必定是我的!

贝若雪的脸都绿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自大的臭男人!

“混蛋!冰山!臭色狼!”贝若雪低咒着。

计程车司机听到她的低咒声,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眼里有着疑惑,看到贝若雪变绿色的脸,计程车司机倒是识趣地不敢问。

计程车载着被气得脸都绿了的贝若雪向那处闹市中的静土开去。

上官炼的车停在公路边,小区的入口处,他下了车,靠在车身上,双手环着胸,就像车模一般,帅气的外表,健壮的身躯,尊贵温淡的气质,像一块大磁铁一般,吸引无数女人的目光,回头率高达百分之一百。

看上去有点儿慵懒的他,一颗心其实揪得紧紧的。他打贝若雪的手机打了那么长时间,哪怕是关机了,他依旧不停地打,直到打到通为止。通了,也一直没有人接,他的心就像面临世界末日那般恐慌,明知道贝若雪有一定的能力保护自己,可是这种情况不曾发生过,他害怕她出事了。

听到贝若雪的声音后,他一颗焦急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这种感觉,就像他身处火炉里,被一盆冰水从头泼来一般,听到贝若雪熟悉的声音,他瞬间就能安下心来。

只要她安好。

晚上的街道总是比白天要热闹。

过往的车辆不停地从上官炼眼前呼啸而过。

对面街道边上的餐饭,酒店,酒吧等,门口处停满了各种各样的车,混着各个阶层的人。五颜六色的滚动霓虹灯不停地闪烁着,梦幻一般的灯光不知道迷醉多少人的心。

时间,悄然而过。

上官炼不曾看过一次手上的腕表。

不管有多晚,要等多久,他都会等到贝若雪回来的,因为她说了,让他在这里等她。

当一辆计程车停在他的面前时,他立即松开了环胸的双手,一大步跨上前,替贝若雪打开了车门。他甚至还没有看清计程车里面坐的人到底是不是贝若雪,他只是凭着他个人的直感,感到这辆车上坐着的就是贝若雪。

贝若雪双脚才着地,人就被上官炼拥进了怀里。

上官炼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紧紧地搂着她,那有力的手臂就像蛇一样,缠着她,那深深的担心,在乎,通过他的手臂相缠,默默地,无声地传至她的心房。

闻着熟悉的阳刚气息,听着低沉有力的心跳,靠在熟悉的怀里,感受到有力手臂的相缠,贝若雪闭了闭眼,再怎样不愿意联姻,这个男人对她的心,她没有办法忽略。

良久,上官炼松开了她,拉着她上了车,载着她向他们的家而回。

车开进了小区,沿着弯曲多折的宽敞水泥路而入。

路边也有一些商铺,但相对于大公路边,这些商铺就显得冷清了不少。

贝若雪第一次认真地看着这条她不知道来来回回多少次的路,在快要开进住宅区的一处转弯路段,那里种植着一棵大榕树,枝叶茂盛,树须垂吊拖地,密密麻麻,夏天,这树底下会有一些老人搬张小茶几摆放于此,找个伴在此下下棋,品品茶,享受黄昏之年的自由惬意。

政府官员的住宅区,安静中总是透着一股威严,随便敲开一家的门,主人都是有职位的,或高或低。

回到贝家,上官炼把车停了下来,他最先下车,绕过车身走到贝若雪面前替她打开了车门。

一路上,他总是默默地,什么也不问,也不说,就算是此时,他依旧是默默地看着贝若雪走进了贝家,看到贝家的大门慢慢地关上,听到贝若雪上楼梯发出的声音,直到贝若雪在三楼的房间亮起了灯火,他才回自己的家。

他知道贝若雪和龙煜出去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在他搂抱她的时候,她不会那般听话任他拥着,一向心急的她,在他慢慢地开着车时,也不可能一声不响。

他很想追问,不过他最终什么也不问。

如果贝若雪想让他知道,她自己会和他说。

她不说,他也不问,让她保留属于个人的自由空间和**。

……

三月的夜晚,极少会有月色,更少见星星的存在。

没有灯光照明,伸手似乎看不到五指。

丽苑花园里,所有别墅开始沉浸于深沉的夜色之中,安静得有点可怕。

除了交横纵错的水泥路边的路灯还在孤寂地站岗之外,极少看得到人影,就连车影都消失了。

最后那一栋豪华的别墅里,某一个阳台上,一名身着黑衣,浑身上下散发着冷冽的男子如同路边的路灯一般,孤寂地站在那里。

深沉的气息,夹着漫无边际的孤寂。

黑漆漆的夜,孤寂的路灯,落寞心痛的人。

春风吹拂,带给世间万物新的生命,却无法拂暖某些人心头上的冰冷。

转身,龙煜从阳台上回到了房里,灯火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大步地走到了床边坐下,他的床是特大的双人床,空他妈的*的**除了被子之外,还有两个枕头,一模一样的枕头。

熟练又急切地,龙煜从另一边的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张相片,相片上的人儿依旧是贝若雪。

贝若雪没有穿警服,而是穿着一袭紧身的紫色无袖连衣裙,那苗条的身段被勾勒出来,曲线诱人,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还不算很长,才垂到她的半腰处,俏丽动人的脸上飞扬着青春的气息。

这张相片是贝若雪二十一岁时他命人跟踪偷拍到的。

抚着相片,龙煜的心再次划过了痛楚。

你们一正一邪,誓不两立……

史湘雨的话总是在他的耳边回**着。

混黑道,无心即无情,无情即无爱,无爱即心狠,心狠才能成为黑道帝皇。老大,会长在众多人之中挑选你接手龙会,你千万别让会长失望呀。

这是龙腾的担心与规劝。

想起查理二十年来的养育栽培之恩,哪怕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残忍,手上粘满了血腥的黑社会大佬,查理对他的恩情,还是没法忽略的。

在感激查理的同时,龙煜却又无法不怨恨查理。如果不是查理,就算他一直当乞丐,却不会和贝若雪正邪相对立,自己也不会有能力偷偷地拍下贝若雪成年以后的相片,每天对着相片,导致他生情。爱与恨的煎熬,不是谁都能挺住的。

此时他的地位,身份,又让他无法舍下。

舍不下就注定他不可能光明正大地追求贝若雪,甚至到了最后,他会真正地痛下杀手,除掉她。

手一抖,相片从手中滑落至地上,龙煜倒进了**,闭上了双眸,英挺的剑眉上,每一根眉毛都是他的痛。

……

高雅公司。

宽敞明亮,大约八十坪大的总经理办公室里,那套米黄色的沙发上,高雅珍坐在长长的沙发上,笑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史湘雨。

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摆在她们面前的茶几上。

史湘雨环视着高雅珍的办公室,回国多天了,她是第一天来高雅珍的公司。

“雅珍,你的办公室挺宽敞的,感觉不错。”史湘雨伸手自茶几上端起了一杯咖啡,淡笑着。她把杯子凑到了唇边,浅浅地喝着咖啡,她的神情淡然高雅。

高雅珍也端起了自己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笑着:“我这种办公室算中档次的,你要是看到那些大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宽敞。”

“你也不错了,凭着自己的努力摸滚到今天,你的公司虽然不算很大规模,却已经上市了,同学当中,我想就数你最能干了。”史湘雨放下了手中的杯子,靠在椅背上,优雅地翘起了腿,微叹着气:“哪像我,回国多天了,也去很多间公司面试了,总是不合适。”

高雅珍起身坐到史湘雨身边,握住史湘雨的手,笑着:“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就到我公司来,我现在缺一个财务总监,你也学过财务的,不如就到我公司来上班吧。”

史湘雨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她今天来其实就是想到高雅珍的公司上班。她不缺钱,不过她回国最主要的就是和龙会打交道,她要是没有一份工作来掩人耳目,总是有些不方便。

想到高雅珍对上官炼的感情,她决定到高雅珍的公司上班,通过高雅珍,可以轻易地掌握到上官和贝若雪的情况。

上官炼,她未交过手,她不把上官炼放在眼里。

她最主要是想掌握贝若雪的动向,只要龙煜答应了合作,她就能随时把贝若雪绑走,别看她温柔淡雅的样子,她的拳脚功夫并不差,再说了她暗中还带了一些手下,想绑走贝若雪,还是轻而易举的。

只要绑住了贝若雪,帮她催眠,就能把她送给龙煜了。

不过……

脑里闪过了龙煜那冷酷的样子,史湘雨在心里冷笑着:她想要龙煜。

贝若雪迟早会成为她的裙下游魂。

暂时,她什么都可以依着龙煜。

她蛇蝎毒花,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你公司真的需要财务总监吗?”史湘雨问着,扭头看着高雅珍,笑着:“如果真的需要,那我就来投靠你了。”

“什么投靠不投靠的,我们是同学,你的能力,我绝对相信。你安心来上班吧,工资方面不会让你失望的。”高雅珍拍着史湘雨的手,非常大气友好地说着。

“那,我明天就来上班了。”史湘雨摆出一副感谢不已的模样,对着高雅珍说着:“雅珍,真的太谢谢你了。”

“我们俩,不用谢了。”高雅珍虽然是**,除了特别痴迷上官炼,特别嫉妒贝若雪之外,她还算平易近人吧。

“雅珍,你真好,人又能干,哪个男人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史湘雨浅笑着奉承,眼眸却飞快地闪过了一抹阴鸷。

高雅珍脸上的笑慢慢地敛了起来,她松开史湘雨的手,坐回到对面的沙发上,叹着气,她真的好吗?如果她真的那么好,为什么上官炼对她无动于衷?

“雅珍,你怎么了?同学们都知道你深爱着一个俊美男人,怎样,现在你追到他了吗?”史湘雨是明知故问。

“他……十年了,他依旧视我为无物。”想到上官炼对自己的无情,高雅珍神色一片黯然,哪怕她和杜狂风合作,也无法阻碍上官炼对贝若雪的一切关怀。

上官炼的心,似乎生来只为除暴安良和贝若雪而跳。

史湘雨也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关心地问着:“如果真的得不到他的爱,都十年了,雅珍你还要再苦追下去吗?”

“湘雨,你或许还没有真正爱过吧?就算爱过了,也没有像我这般爱一个男人爱了十年,你理解不到的。我想放弃,可是放不下,他的一切都深深地植入我的脑海,我的心湖,没有他,我的心如死水,有了他,才能泛起涟漪。”高雅珍对上官炼的感情就像上官炼对贝若雪那般深。

有些人,属于感情专一者,爱上容易,放下难。

“可是,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你也不小了,都二十八了吧,虽说现在流行晚婚,可你还能再追他多少年?万一他娶了别人呢,你怎样?雅珍,不如放手吧。”史湘雨劝着。

感情,其实最伤人心。

“不,我无法放手,我真的做不到放手。”高雅珍面露痛苦。

史湘雨眼神忽闪,脸上的关心依旧。“那你打算怎么做?难不成学电视演的那样,色诱他吗?生米成熟饭,逼他负责娶你?真那样的话,你也不会幸福的。”

说者看似无心,听者非常有意。

高雅珍忽然想试试色诱。

上官炼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再说他还是执法人员,如果他碰了她,他肯定会对她负责的。两家的关系,也不会容许他不负责任。

看高雅珍不出声,史湘雨小心地问着:“雅珍,我只是随口说说的,你该不会真的想那样做吧?”

“湘雨,只要能嫁给他,我……可是,他连看我一眼,都懒得转动眼珠,我就算想色诱,也诱惑不到他呀。”上官炼的好脾性,只针对贝若雪和群众的,对她,可是非常的不耐烦。每次见面,要不闪人,要不把贝若雪推出来挡住她。

“雅珍,你确定你真想这样做吗?”史湘雨眼里闪过了一抹鱼儿上钩的神情。

高雅珍听出史湘雨话中有话,她扭头看向了自己的老同学,问着:“湘雨,你有办法帮我吗?”

史湘雨笑了笑,美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不好意思的红晕,低低地说着:“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也曾叛逆过,到过一些三教九流的地方开眼界,知道有一种迷药可以让人产生幻觉,把另外一个人当成自己心爱的人,还能起到催情的作用。如果你真想那么做的,我可以帮你弄点那种药。”

高雅珍脸也红了起来,二十八岁的她,其实初吻都还保留着。

“湘雨,那药,真的那么神奇吗?”高雅珍低低地问着,生怕外面的秘书会听到似的。

史湘雨点了点头。

“那……帮我弄一点。”高雅珍咬了咬下唇,作出了决定。

史湘雨点了点头。

高雅珍立即起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本支票本,说着:“湘雨,需要多少钱,我支给你。”

史湘雨也跟着站起身,走到她的办公桌前,浅笑着:“要不了多少钱的,我们是同学,你又在工作上帮了我,这点小钱,不用给了。”她说完又回到自己坐的位置上,拿起她的包,从包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后,再坐下来优雅地吸了一口。

“湘雨,你怎么会抽烟?”高雅珍吃惊地绕出了办公桌。

史湘雨外表看上去可是清纯绝美的好女人。

史湘雨再次优雅地抽了一口,把烟从微张的唇瓣吐出来,浅笑着:“这有什么。雅珍,你要不要来一支?抽烟的女人嘛,也分好几种的,一种是成功的女人,一种是太妹,另外一种嘛,就是交际花。雅珍,你是成功的女人,压力大的时候,抽一支,会觉得精神倍爽的。”

“吸烟危害健康的。”高雅珍应着。

“全世界那么多人吸烟,还不是一样活着。”史湘雨抓起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了一包烟,从里面取出了一根,递给高雅珍,无害的脸上扬着浅笑:“试试?”

高雅珍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那根烟。

史湘雨帮她点燃了,她轻轻地抽了一口,立即呛到了,咳了起来。

史湘雨笑着:“第一次抽烟的人都是这样的,抽多几口,就好了。”

高雅珍试着再抽第二口的时候,觉得好了一点,至少不会再呛到了。

“怎样?我说的没错吧。”史湘雨睨着她,看到高雅珍抽了几口之后,她的眼底染上了无情。她包里装有两种香烟,一种是她手上抽的那种,普通的香烟,另外一种是混有海洛因的,就是给高雅珍抽的那包。

高雅珍的出身,现在的条件,让史湘雨对她下了手。

只要高雅珍染上了毒瘾,那么高雅珍现在拥有的一切财富,将会落入她的手里,作为她在中国安营扎寨的地方。

再来就是高雅珍染上了毒瘾,她就会听从自己的一切命令,到时候利用高雅珍为线人,打探政府以及警界的一切行动,更有利于她们组织的扩展。

高雅珍抽了半根香烟之后,便把烟熄掉了。

“雅珍,我先回去了,等我弄到了迷药,就给你送来。这包烟,留给你吧,闷的时候,就抽一根解解闷,别太难过,你的白马王子跑不掉的。”

高雅珍站起来,送着史湘雨出门,浅笑着:“明天记得来上班哦。哦,对了,你住在那间宾馆里,离我公司有点远,你又没有车,公司顶楼是一间像我办公室这般大的公寓,什么家具都有,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搬到上面去住吧,我不扣你住宿费。”

“真的,那太谢谢你了。”史湘雨笑得很温和,很感激,谁知道她温和的笑容之下却有着毒辣的心思。

“看你,又说谢字了。”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办公室。

送走了史湘雨,高雅珍没有再回到办公室里,而是离开了公司,开车向市公安局而去。

午后的阳光,若有若无。

春末的寒意在白天已经慢慢地减弱了。

大街上到处可见穿着短袖衫短裤的行人。

那些服装衣行,也开始把夏天的衣服摆上架。

公路两边种植的绿色植物,长出了绿油油的新叶,还未经剪裁,有点随意的感觉。它们的作用就是绿化环境,净化空气,美化市容。

在经过一间男性服装店的时候,高雅珍忽然看到门口处那个假男模穿着的那套蓝色的西装,觉得很适合上官炼的身材,她立即把车开到路边停了下来。

站在假男模的面前,她细心地翻看着西装的衣料,牌子,这套蓝色的西装配着一件蓝色的衬托,再系一条灰色的领带,搭配得尊贵大方又帅气逼人。

高雅珍翻看了衣服的衣料和牌子后,觉得配得上上官炼,又估算了一下假男模的身高和上官炼差不多,她立即就把这套西装买了下来,想送给上官炼。

明天晚上就是参加杜老太爷的八十岁大寿晚宴了,她万分的希望上官炼能穿上她送的西装,携着她的手,走进杜家大别墅。

……

公安局。

组长办公室。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上官炼立即抄起了话筒,温和地说着:“重案组上官炼。”

对方说了什么,上官炼脸色严肃起来,应着:“好,我知道了,我立即赶去。”说完挂了电话,动作迅速地走出了办公室。

推开重案组的办公室,上官炼站在门口对贝若雪和金洛风说道:“雪儿,洛风,中山大道蓝雅小区发生了抢劫强奸杀人案。你们两个随我去看看。”说完转身就朝外面走去。

贝若雪和金洛风立即从各自的座位上站起来,快步离开重案组的办公室。

三人走到了公安局的院落里,高雅珍的宝马刚好开了进来。

“炼。”高雅珍拎着她买来的那套西装,急急地下车,叫住了正想上车的上官炼,然后小跑过去,站在上官炼的眼前,问着:“炼,你要去哪里?”

“高小姐,有命案发生,我现在要赶到现场去看看,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其他人。”上官炼说完转身就钻进了车内。

贝若雪和金洛风也跟着一起钻进了车内,金洛风开车。

“炼,明天晚上你外公的寿宴……炼,我帮你买了一套西装……”高雅珍的话还没有说完,车已经开走了,远远地把她抛下。

看着开出了公安局的那辆警车,高雅珍低喃着:“我去你家里等你,这西装,是我送给你参加宴会的。”

每一次,她到公安局来找上官炼,都是这种结果。

他要不把她拒于办公室外面,要不就是出任务。

黑色的天窗拉下来,家家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高雅珍在晚上八点开车到达上官家的大门前,她知道发生了命案,上官炼和贝若雪不会那么快回来的。如果命案现场线索多,他们就会急着找凶手,如果没有什么线索,他们又会到处找线索,反正就不会太快想到要回家。

等待上官炼归家,对于高雅珍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她坐在车内,在上官家门前等候着,她并没有像往常那般在上官家等候,她害怕上官炼回来先和贝若雪卿卿我我。

她没有进屋里去,结果就不知道上官家和贝家已经开始联姻了。虽然贝若雪不愿意,可是两家的爷辈都非常坚持,这门婚事,定了。

时间在等待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夜色越来越深。

她来的时候,万家灯火,现在,很多楼房里已经熄了灯,睡觉了。

高雅珍扭头看了看被她摆放在副驾驶座上的那套西装,苦涩的滋味在心中漫延。

她等那么久,如果上官炼愿意收下西装,答应让她当他的女伴,那她还算是等有所值,如果换来的还是上官炼淡淡的拒于千里,她就等于往自己的心口上再划上无数刀。

终于,老天垂怜,上官炼那辆皇冠丰田轿车出现在她的视线内了,紧跟着的自然是贝若雪那辆只值十万元,还是其母相送才能拥有的越野车。

上官炼没想到已经深夜十一点了,高雅珍居然会在他家门口等着他。

贝若雪自然也看到了高雅珍的车,她越过了上官炼的车,在自己家门前停下,下了车后,只是扭头看了一眼下了车的上官炼和高雅珍,说了一句:“太帅的男人,害死人。”声音有点阴阳怪气的。

说完之后,她绷着俏脸走进了家门。

“雪儿。”上官炼听出了贝若雪话中隐隐夹着不开心,是在吃醋吗?

看到贝若雪把家门关上了,上官炼没有再上前。

扫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的高雅珍,看到高雅珍手里提着一只质量极好的纸袋,是某名牌服装店给客人装衣服用的。

“高小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上官炼语气温和,却很冷淡,疏离的气息重重地打击着高雅珍的一片痴心等待。

“炼,明天晚上你会参加你外公的寿宴吗?”高雅珍满眼期待地看着上官炼。

上官炼的视线仰起,看向了贝若雪的房间,看到房里亮着灯了,一颗头颅小心地藏在窗后面,他了然于心,那丫头终于对他有了一点在乎了?知道偷看了?

不过很快那颗头颅就不见了,上官炼在心里暗暗地骂着:雪儿,你就这么点耐心吗?你就一点也不担心我会被别的女人抢走吗?

真该立即把你娶进家门!

“炼?”高雅珍随着上官炼的视线也看了一眼贝若雪房间的方向,什么也没有看到。

上官炼扯回了视线,淡淡地应着:“我可能没有时间。就算能挤出时间来,也要很晚才会去。你不用等我了,参加宴会的人,非富即贵,也泛那些名门贵公子,青年才俊,要是上眼的,挑一个。”上官炼说完又看了一眼高雅珍手里提着的袋子,声音夹着相劝:“不早了,回家休息吧。”

“炼。”高雅珍听着上官炼淡淡的话,心都碎了。

她等了一个晚上,等来的就是他劝她明天晚上在宴会上挑选择一个男人。

他对她怎能如此无情?

“炼,这套西装,我觉得很适合你,我买下来了,送给你明天晚上穿,一定会很帅的。”高雅珍眨去涌出了泪花,连忙把手里的袋子递到了上官炼的眼前。

上官炼不接,看了她一眼,温淡地说着:“西装,我的衣柜里有不少,衣服,我一件也不缺,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谢谢。时候真的不早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别在外头逗留太晚,回去吧。”

他心里只有雪儿一个女人,其他女人,无论对他再好,再痴情,他都不会动心的。

专情的男人,只对自己所爱的女人专情,但对于爱上他的其他女人来说,他们是彻彻底底的无情郎,无论你对他付出再多的真心,再深的情意,他都只爱他心中的女人。

专情男人无情郎呀。

“炼,你不要对我这般无情,行吗?”高雅珍最终忍受不了上官炼对她的疏离冷淡,心碎的泪水泛出了眼眶,顺着她清秀的脸颊滑落。“我,到底哪里不如贝若雪?就是因为她比我漂亮吗?”

“高小姐,你很好,你是个优秀的好女孩,有些方面,雪儿真不如你,但,情有独钟,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对雪儿就是情有独钟,今生今世,只要我上官炼还能睁开眼,还能呼吸,我的心还在跳,我爱的女人都只有贝若雪一个人。高小姐,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你回家休息吧。”上官炼深深地解剖着他对贝若雪的感情。

他和贝若雪青梅竹马,他爱上贝若雪的时候,才认识高雅珍,这份情岂是高雅珍能取代的。

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深深地刺痛了高雅珍的心。

情有独钟?

好一个情有独钟呀!

“炼,我也对你情有独钟。”高雅珍哭泣着,他专情,她同样痴情呀。

可他,始终是比她要幸运,因为贝若雪虽然大咧咧的,对他不是真的没有反应的。而她呢,爱得这般深,这样痛,他却半点反应都没有。

说到底,可怜的人,终是她。

“高小姐,谢谢你的情有独钟,抱歉的是,我的心已经不在我的身上了,不再受到位我自己支配,对于你的情有独钟,我无法给你半点回应。希望你能敲响钟声,断了这独情,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好男人的。”上官炼的声音总是那样的温和,那样的低沉,听起来很舒服,很动听,可听在高雅珍的耳里,却像铁锤一般,狠狠地把她的痴心敲成了一片一片,掉在地上,遍地都流着鲜血,上官炼却不愿意救她呀。

泪眼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美得如同天神一般的男人,高雅珍的泪扑扑而落。

递到上官炼眼前的西装袋子,慢慢地从她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炼,你……怎能对我如此的无情呀。”高雅珍哭泣着。

“对不起。”上官炼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真的不愿意伤害高雅珍,可是他真的只爱贝若雪。

忽然,高雅珍扑进了他的怀里,踮起脚,拉低他的头,缠上他的脖子,两片香唇送到他的唇边。

“高小姐。”上官炼立即把她推开,后退两步,温沉的声音夹着丝丝冷意:“不要作贱你自己。”

高雅珍的泪水落得更凶了,两个人四唇相触,他立即就把她推开,她主动投怀送抱,他避如蛇蝎,难道她真的用对他下药色诱才能成为他的女人吗?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不送了。”上官炼转身,朝院落走去,当院落的不锈刚大门关上之时,高雅珍哭着蹲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脸,泪水从她的手指缝边渗了出来。

一声低低的叹息声响起,一包纸巾递到她的面前,贝若雪温声说着:“擦擦吧。”

松开捂脸的双手,高雅珍站了起来,用力地把贝若雪递给她的那包纸巾挥开,掉在角落里,她狠狠地瞪了贝若雪一眼,狠狠地道:“贝若雪,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上官炼的!”说完转身走回她的车前,打开车门,在钻进车内的时候,再扭头瞪着贝若雪说道:“你妈背着你爸在外面偷情,你,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根本就配不上炼的高贵!”说完她钻进车内,开车离开。

“等等。”贝若雪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浑身一震,立即就想拦着她。

高雅珍看也不看她,直接把车开走了,留下满腹疑团的贝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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