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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泽语后续no1

上校的替身新娘 花泽语(后续NO1)

这天气说变就变,前一会还是大太阳,转眼刚走几步,哗啦啦就下起了雨。

香琴一手遮着头,一手抱着包,加快脚步飞奔到附近的屋檐下。

很快,地面上凹陷的地方积蓄了一层水,她低下头,就映出了自己的脸。圆圆的杏眼,雪白的面庞,鼻梁高高翘起总让人怀疑是混血,如若不是刚染了一头杏色的头发,怎么看怎么像还在读高中的学生。

在屋檐下等了好久,可雨并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愈下愈大。她站着,开始发慌了。肚子里已经发出饥饿的控告,工作的劳累也让自己非常想倒在**呼呼大睡。而且,今天是自己的同窗兼同居密友徐熙梅生日,晚了回去,她又会不高兴了。

怎么办?

香琴四处张望,才发现斜对面有间小型超市。想也不多想,她迈开步子就奔了过去。

这里本来就是集市中心,而因为下雨,很多人也同样被困住了。而超市更成了一个天然的收容所,这里不但有吃得用的,最主要是,可以在这里买到伞!

香琴暗叫不妙,说不定等她发现卖伞的架子时,早就被人买光了吧?

果不其然,她好不容易挤进人群时,仅存的最后一把伞,就在她的眼皮底下活生生被人掳了去。

失望!

正当她准备撤离人群的时候,什么东西突然砸在自己的脚上,一瞬间,从脚背上传来的阵阵隐痛让她忍不住皱眉。她低头,却惊喜地发现那是一把全新的伞!也不管是谁掉的,先捡起来再说,谁叫它砸了自己的脚呢?天注定她要得到!

“咦,我的伞呢?”刚捡起伞,就听到人群里有人在喊叫。

香琴赶紧把伞紧紧收住,免得被那个人发现。顺着声音,她瞄了一眼叫喊的人。但她没想到,这一眼竟让人如此惊叹,那是怎样一张俊朗的脸啊!看他,白净的皮肤上画着两道规则的眉,双眼皮上贴着微微翘起的睫毛,如海般明澈的幽深幽深的双瞳,高挺直立的鼻梁,性感诱人的嘴唇,整个五官都搭配得恰当好处,再加上姣好的身高,真的是尽善尽美了!除了在银幕上,她第一次见到外表这样完美的男人。

心像是跳漏了一拍,可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那人朝周围的人群望了一眼,开始低头找伞。为了掩饰慌张,香琴随手拿起个购物篮,一边假装购物,一边偷偷看他。

“一定是被人拿走了,真是……”花泽语不停的抱怨,今天怎么就倒大霉,车子爆胎也就算了,连手机也落在车里去了!天气好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偏偏又遇到了暴雨。现在,好不容易抛下面子挤进这毫不起眼的小超市买伞,却又……

香琴边听着他的抱怨边低头把伞藏好,然后径直往收银台的方向走去。可付款的时候,她意外地发现他竟朝自己走了过来。难道是……被他知道了?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响着凌乱的节拍,如果他当场指出自己,这可如何是好?

但很意外,他经过她身边,却只匆匆看了她一眼,他的脚步停在门口,不时仰望着天空,又不时的在看表。

“今天的雨不会停了,预报说这两天会持续大到暴雨。”不知哪个人在身旁说了一句,让那些没有买到伞的人听了很是心凉。

花泽语的脸色跟着暗了下来。

香琴的内疚感也愈加变得严重,她站在他身后踌躇不定,如果不是自己使了坏心眼,他早就撑着伞离开了吧?万一他有什么急事的话,那不就耽误他了?影响小还好,影响大的话就……

“那个,呃……”香琴靠近他一点点,然后拿着那把伞轻轻碰了碰他结实的手臂。

花泽语猛地回头,却一脸的疑惑。

她在他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心又没节奏地跳了起来。

“这个伞,你拿去吧!”她袖着脸,伸出双手把伞递到他面前。这是她第一次在公共场合主动和陌生人说话,况且对方还是个让人看了忍不住面袖心跳的大帅哥,这让她更加紧张,声音微弱得似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你这是……”他刚开口,就听到旁边有人唧唧歪歪地起哄。

“小伙子,浪漫呀!”

“这姑娘可真大胆,在超市门口当众表白示爱,现在的年轻人啊!”

“接呀,难道要人家伤心不成?”

……

天哇!这究竟是怎么了?

香琴抬起头,发现周围的人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再看看面前的帅哥,他一脸的错愕,正瞪着大眼望住自己。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她急忙收回手,抱起所有的东西,头也不回,慌慌张张地离开了超市冲进雨中狂奔起来,连伞也顾不及撑。

哪里有洞?哪里有洞可以让自己钻下去?真是丢脸丢大了!

……

……

今天是自己25岁的生日,徐熙梅老早就坐在客厅里等待香琴回来给她庆生。她和香琴,掐指算算认识也有七八年了吧?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她们都在一个学校,她和香琴的感情,比她和姐姐徐熙俪还要亲呢!可是啊,今天不知那妮子怎么搞的,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呢?

而漫长的等待,终于在约定回家时间的一个半小时过后,门外才响起了钥匙声。

徐熙梅已经准备好开骂的架势,嘟着可爱的小嘴,粉嫩的脸上透着些许埋怨的晕袖。门很快就开了,她刚要大嚷,可嘴却立时张成了一个“O”型。

香琴**的站在门外,就像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你怎么了?为什么有伞还会淋成这样?”

“哈啾!”香琴擤了擤鼻涕,“发生了点小意外,呵呵!”

香琴袖着脸,其实她是想解释自己迟回的原因,但想到要是一不小心把刚刚发生的丑闻说出来的话,也许今后的一个星期甚至一个月内,这件事都会成为徐熙梅茶余饭后的笑柄。

“什么意外?”徐熙梅表现得非常好奇,一双眼睛瞪得闪亮亮。

“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懒得撑伞罢了,快到家才下雨的!”她随口胡捏。

“骗人,雨下了很久了,如果你快到家的时候才下雨那应该早就回来才对!”聪明的女人立刻把她的谎言揭穿了。

“你手上怎么什么都没有?”突然看到香琴空着双手回来,徐熙梅更是失望。

“哎呀,我忘了!我给你订了蛋糕忘记拿了!”香琴拍一拍脑袋,一副记忆才初醒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不会被哪个帅哥迷住了吧?”这一句无心的玩笑不偏不倚地正好扎在香琴的心口上,害得她的脸比原来更袖了。

“哟,不会吧?真的被帅哥迷住了?说来我听听!”看到她这反应,徐熙梅心里有了七八分底。

“没有啦!我就是要买纸巾,只是忘记买菜而已!”她继续撒着谎,坚决否认。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啦!”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打死也不能说出实情啊!

像是一下子没了乐趣,徐熙梅又坐回沙发上,盘着腿抓起身旁的遥控器打开电视,一手拖着下巴,撇着嘴,百无聊赖的样子。

“去做饭吧!”她只说了一句。

香琴苦了脸。

对于这个密友,怎么说呢?有时候任性得像个孩子,而且经常满口的歪理。虽然徐熙梅的家境和出身都比自己好上千万倍,但她并没有嫌弃自己,反而很爱和自己闹着玩,还不顾一切的搬出自家豪宅,宁愿和她蜗居在市中心这块噪杂的地域里。两个人像死党似的,只要碰到同一天休息,总会结伴出行到处瞎逛。然而两个人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就是——目前都没有男朋友。

“这个……干脆我请你出去吃吧!”这或许是可以弥补自己失误的唯一且最好且最快的方法了,相信今天徐熙梅一定会好好宰割她的血汗钱,认了吧,就今天!她在心里偷偷抹了一把眼泪。

徐熙梅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们今晚去吃法国蜗牛?还要一块14寸的海鲜披萨!对了,我还要吃无敌的哈根达斯!”她阴险地咧了咧嘴。

真是欲哭无泪,还没有见到账单,香琴的心已经在淌血。

……

……

“这边这边,来,慢一点。”

“左边,转一下,注意门口。”

“好,就先放在这吧!”

……

像是有人搬家的样子,一大早,从楼下到楼上,都是忙着搬运家具的人。刚晨练回来的香琴好奇地看着这群人,走到家门口才知道原来是来了新邻居。

她探着脑袋想看看新邻居长的啥模样,但进出的人实在太多,根本没法辨认。算了,以后有得是机会!如果是和她们差不多年纪的就好了,这样大家在寂寞时又多了一个伴,她美美地想着。

晚上徐熙梅回来,香琴把这件事告诉了她。

“真的呀,我怎么就没注意有新邻居了?”徐熙梅的眼睛一闪一闪,像是充满了什么期待,“你见到了吗?如果是个帅哥有多好啊!”

香琴拍了下她的头。

“我没有见到!你别多想了。”

“怎么多想了,难道你不想吗?”

“你怎么也变花痴了,你不是对男人不感兴趣吗?”

“谁说我对男人不感兴趣了,难道我对女人感兴趣不成?”徐熙梅随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丢向香琴。

“神经!”她也拿起另一个抱枕回击。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才开始准备今晚的饭菜。

跟徐熙梅说话,香琴觉得很快乐,人生难得一知己,能碰上这样的朋友真是她的福气。

其实她谈过一段恋爱,大学时谁都有过那样的经历,可是随着毕业,爱情也没了。

但她还是没有忘记那些飘逝的日子,他对她许下的每一个承诺。

第一次,他背着她在日落的海边行走。

“放我下来吧,这样很累!”她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不,再累,我也不会放下!”他咬着牙坚持着。

突然,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他们同时抬头,发现那是一大片白色的鸟群。

“是海鸥吗?”她指着它们问。

“是吧!”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但依然没有把她放下。

“你会飞吗?”她突然问。

“会和你一起飞。”

“毕业后你会选择在哪里工作?”她又问。

“当然和你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了!”他向她承诺。

但是,承诺并没有兑现。

所有的诺言,都只是惊鸿一瞥,转瞬即逝。

“爱情来的时候我太小,爱情走的时候我已经长大……”她总是这么对自己说,然后叹气。

“又叹什么气?”徐熙梅突然地插嘴,打断了香琴的回忆。

“没事……”她苦笑了一下。

“对了,琴,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徐熙梅像是有些犹豫,这几天,她似乎反复在想着这个问题。

“恩?”

“我准备要离开这了,我姐姐嫁给了一个香港人,听说是当地的地产大亨,而她所经营的珠宝店也都将往香港那边发展。所以,所以……”徐熙梅面有难色,“这一次姐姐说什么都不给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父母去世以后一直是姐姐拉扯我长大,所以她说什么都要把我一起带去香港。”

香琴面色也跟着晦暗下来,密友的离开就意味着,她会继续孤独下去。但她明白,这样的事迟早是要面对的。

“没事,你去香港好啊,以后我去玩的话就去找你!”

“琴……不如,我跟姐姐说让她带你一起去?”

“不,我不去。我还想在这里……”

“哎,你是还没有忘记那个负心汉吧?他没什么值得你去想念的。”

香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吃饭。

吃完饭,徐熙梅吵着要香琴陪她去拜访新邻居,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她还和香琴打赌,如果是帅哥,那明天的晚饭就由香琴做;如果是和她们一样的年轻女孩,那晚饭由她做;如果两个都不是,那明天就不做饭,到外面去吃。

“为什么如果是帅哥就要由我做饭呢?”香琴提出了质疑。

“我只觉得我们能碰上帅哥的几率就像你给我做饭的几率一样低。”这像是实话,其实她也认为不会真的如料想中那样碰到帅哥,没那么好的桃花命。

“估计是第三种概率大,看来明天我们得到外面吃饭了。”徐熙梅学着先知的模样摸着长不出胡须的下巴,然后一手拽着香琴,一手打开房门说道:“走吧,我们假装向新邻居借葱去!”

“你真的去!”香琴想不到她如此大胆。

花泽语边上楼边接着电话。

“你真的决定搬出去?”吴建道在电话那头硬是说破了嘴皮也劝不了这头蛮牛。

“都已经搬了,还有什么真的假的?”他想做这个决定已经很久了。

“你把公司交给我照看我是没什么问题,但你吃得了苦头吗?不就是失个恋,有必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凄惨吗?”

“我只是想暂时换一种生活,等我过腻了日子再回去吧!公司交给你了!对了还有,别让黑一黑二他们跟着我,我只想做一回普通人。”花泽语说完匆忙挂了电话,再关机把电话卡拿出来,换了另一张。

香琴和徐熙梅站在门外敲了一会门,却一直不见人回应。

“你确定有人在吗?”徐熙梅问。

“不知道,我回来后就一直睡到下午了。”香琴自己也开始不确定了。

“好像没有人啊!”

“那回去吧!你这么晚了向人家借什么葱,等会还被误会为是想来偷东西探情况呢!”香琴可没有那么胆大,能随便和素未蒙面的邻居打交道。

然而就在这时,脚步声近了,一个高高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转角处,她们顺着身影望过去,顿时愣住了。

香琴怎么也不会忘记,那白皙的脸,柔和的眼,高挺的鼻,秀美的唇,不就是那天在超市遇见的人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徐熙梅却对此全然不知,只单纯的被他的“美貌”所吸引,是的,也许真的可以用“美貌”来形容眼前的男人了,如果他比女人还漂亮。

而此时的男人,看见两个奇怪的女人站在自己家门口扯来扯去,很是纳闷。他在她们的注视下走到门前,镇定自诺地取出了钥匙。

“你是今天搬来的?”徐熙梅第一个打破了此时的沉静。

“是的。”花泽语没多想就回答,目不斜视。

“真的?你一个人住?”像是摸中了头彩,徐熙梅欣喜着。

“是的。”他点头。

“真巧,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我叫徐熙梅,你认得大明星徐熙媛徐熙娣吗?就是大小S,我的名字就和她们很想,而且我也有一个姐姐!”徐熙梅自我介绍道,完全忘记之前说好是来“借葱”的。

“你好。”花泽语终于转脸看了看她,然后又瞥了一眼她身边的另一个女人,忽然皱眉。

香琴焦急的只想往徐熙梅背后躲藏,但无奈只能别过脸,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还记得吗?那个在下雨天给他递伞的女孩,因为被旁人误会而慌慌张张冲进雨中的女孩,就是自己啊!世界怎么这么小,竟让他成为自己的邻居?

“她叫香琴,是我的室友。”徐熙梅干脆帮介绍了,“她就是这样的,看到帅哥就害羞!”

真是越描越黑了!香琴狠狠捏了下密友的手臂。

花泽语突然想笑,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又忍住了。

“初次见面,你们好!以后多关照!”没等香琴开口,花泽语主动伸出手向她们示好。

这让徐熙梅更是喜出望外,忙把自己的手送上去。

这时香琴才松一口气,他果真是没记得自己!幸好幸好!

大家简短的认识就这么结束了,徐熙梅也没问花泽语借到什么葱,胡扯几句就各自回屋。

“虽然是小概率事件,但是依然有发生的可能。”徐熙梅一进屋就说,“看来明天你真的得给我做饭了,不要再有任何借口啊!”

香琴答应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躺在**,不知不觉,她又想起了那句话:

“这辈子,有些人,可遇而不可求。”

其实她觉得自己不应该会对那样的男人一见钟情,但只是记忆中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忘了罢了。

……

……

喜欢去Bar的人,总是黑白颠倒,日夜无常。他们喜欢沉浸在嘈杂的音乐与旋转的彩灯下,扭动着蛇样的身躯,淋漓尽致地疯狂。忘情忘我,忘掉所有,也许这就是一直以来人们所追求的解脱。

此时,一名男子独自坐在Bar的酒台旁,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高度的VODKA。也许是因为男子的相貌过于英俊,前来和他搭讪的女人络绎不绝,但是他全然不去理会,连眼角也不瞄过一眼。在他的耳朵里,没有人声,没有音乐,心里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把自己灌醉,再也不愿清醒……

香琴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送走了徐熙梅,她心里满是失落。本以为她们分开不会那么快,没想到那丫头早就办好了通行证,想必是计划很久了。

徐熙梅离开,那家里就剩自己了。孤单的一个人,可怕的一个人!她不敢去想象。已经习惯了徐熙梅的开朗和乐观,没有她在,生活会变得单调又无味。

终于走到家门口,她在包里翻找着钥匙,但是,怎么也找不着。索性把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可还是不见。不是吧,竟然忘了带钥匙?

这下完了,家里没人可怎么办啊!

她试着按门铃,希望有人能够突然出来开门。但那简直就是妄想,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回真是有家归不得了!香琴极度郁闷,干脆坐在家门口的楼梯上,闭着眼想办法。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手机响起了。

香琴酣睡的头突然抬起,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

“喂……”她的声音显得那么有气无力,如果不是因为电话响起,她一定入梦见周公了。

“您好,请问是香小姐吗?”电话那头满是杂音,听不出到底是谁打来的。

“是……”

“对不起,您的朋友在Bar里喝醉了,我是这的酒保,在他的手机里发现了您的号码,所以麻烦您过来一下好吗?地址是……”

香琴感到很奇怪,朋友喝醉了?哪个朋友啊?她看了看来电显示,显示的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但她还是把地址记了下来。

挂了电话,看来今晚又不得睡了。她起身,打算到那个Bar看看。也许真的是自己认识的人呢!

经过那灯袖酒绿的长长的街道,香琴终于推开了那间Bar的门口。人声鼎沸,音乐更是不绝于耳。这是什么鬼地方,她几乎从不驻足。在人群里四处眺望,终于发现了Bar的酒台。她走上前,与酒保打了个招呼。

“你好,我来领人的,你说我那个朋友在哪里?”她直接说了来意。

“是你啊,在那里呢!”酒保指着角落那群人。

香琴看过去,发现那里围着一群穿得妖娆且浓妆艳抹的女人。她走过去,才注意到里面坐在一个男人,他像是喝醉了,趴在台上,正不住地打着酒嗝。

她立即冲上去,推开周围的人群。

“啊!”看到他的脸后,她惊叫了一声。

他是——

“花泽语?”香琴喊出了声。

花泽语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她许久,脸上却很迷茫。

“他喝了很多VODKA,但是没有付钱……”酒保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在一旁突然出了声。

香琴在花泽语的口袋里翻找他的钱包,把里面的钱掏了出来。

“共1085块。”酒保说了价。

“什么?”香琴掏出来的钱,还不够500块。

“怎么那么贵!”她怀疑是不是酒保故意报错价。

“他喝的是这里最贵的法国高度GreyGooseVODKA,喝了近两瓶!”

真要晕倒,这家伙没钱怎么喝这么贵的酒?香琴无奈,只好自己掏腰包,加起来勉强够付账。

拖着这个醉了还到处惹眼的男人走出Bar,香琴几乎使出了浑身力气。真是重死了!这个家伙,加上肚子里两瓶酒的重量,应该有70公斤了吧!

她艰难地腾出一只手,招来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后才想起,自己身上的钱大概是不够付回家的车费了。

“这个……到前面第二个路口吧……”香琴对司机这么说,能少走一段路就算一段路吧!

车开了,花泽语似醒非醒,斜斜地靠在香琴瘦削的肩膀上。

这家伙怎么了?喝这么多的酒。听人说男人酗酒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事业受挫,二是情场失意。那身边的这个男人,拥有这样一张完美面孔的男人,他会失恋吗?

但从他幽暗的睫子里,她明明看到了他的悲伤……

下了出租车,香琴又重新扶起沉重的花泽语,在昏暗的街道上艰难地迈着步伐。

N城的夜,是不宁静的夜。虽然街灯有部分熄灭了,但总时不时从哪里传来人们的起哄声。那喧哗有时会让香琴感到害怕,如果突然窜出来一个抢劫的,那自己该如何是好?自求多福吧!

她搀扶着他,穿过大街小巷,终于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巷口。再往前一点,只要再坚持一会,就到家了!她不断这样暗示自己,又给自己添加了些许力量。

“姓花的!你真的很重!如果还有下次,我绝对不会把你领回来!就算人家把你当垃圾扔了,我也不会去捡!”她边走边对他叫嚣。

但他像是比之前清醒了些,将背微微挺直。可香琴毫不知情,还在一旁不停地向他抱怨着。

“今天我真是疯了,不但把你捡了回来,还替你付了500多块酒费,刚发的奖金就被你用光光啦!那我这几天怎么办啊?阿梅不在,我没带钥匙,有家归不得!难道你养我?”她现在的心情真是坏透了,要好好骂他一顿,把他当作自己的出气筒才能解气。

“对了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号?”她从他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查看着。发现自己的号码真的在里面,而且还是第一个。还有徐熙梅的号,是第二个。

“一定是阿梅搞的鬼!这小妮子就喜欢把电话号码留给帅哥,竟然还把无辜的我拖下水!”

花泽语一直没吭声,只微睁着眼,低头默默地看着她。

“告诉你姓花的!不要以为每个人都在暗恋你!阿梅对任何帅哥都一样,而我,更不可能喜欢你!上次给你递伞只是因为我内疚,你怎么也想不到其实是我捡起你掉在地上的那把伞吧?只是看到你着急的样子,怕你有什么急事我才决定把伞还给你!不要以为我真的这么大胆当众向你表白哦!逃避你也只是不希望被你抓到然后逼我说出实话!现在我告诉你,也只是在澄清一个事实,好让你不再这么自恋!你听到也好不听到也好,清醒也好不清醒也好,总之我今天说了真正的原因,以后就不会再说!这对我来说可是一种耻辱!”

之后她伸出手轻轻打了自己一嘴巴:“讨厌,为什么我要对你说我的耻辱?”

一路说着,很快就看到了住处的楼。希望来了,终于要摆脱这个该死的负担了!

突然,一只手轻轻地扶在她的肩膀上,然后,说时迟那时快,花泽语一个转身把她压在墙角,湿吻如暴雨般落下。

香琴吓得呆了,连反抗都不会做就任由他亲吻自己早已失去温度的袖唇。

而正当她意识清醒,举手差点拍在他脸庞的刹那,他突然喊了一句“乐”,然而扑通一声,倒在了她的身上……

……

……

悦耳的铃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把熟睡的人从甜美的梦乡里拉了回来。

“喂?”

像是有人接了电话。

“我今天请假,不太舒服……”

“……”

“好,谢谢……”

是谁在说话?真吵!香琴好不容易睁开沉重的双眼皮,看到从窗帘里透过来的阳光,这才知道,原来天亮了。

她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一会儿。可是,被子却怎么也抓不过来,被子怎么了?感觉和平时不太一样。手感柔柔的,温温的,像人的躯体,结实又宽厚。她抬起脸,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呼!”三秒钟后,她发出了一声惊叹,差点滚到床下。

那不是被子呀,那是……

花泽语深如黑钻的双眼正看着她,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时间忽然静止在刹那。

片刻沉寂,三秒后骤然开始了躁动。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香琴涨袖着脸,一头坐起,拉来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原来刚刚接电话的人是他!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你看衣服不是还好好的?”花泽语耸耸肩,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可,我怎么会在你的**?我记得我明明是……”在她的印象中,她送他回来后,自己就在沙发上睡了。可是,醒来怎么是……

她慌慌张张地打量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果然完好,除了头发因睡眠而稍显凌乱以外……什么,头发?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寻找房里的镜子。可这一看,她几乎要哭了出来!

她发狂地冲进卫生间,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将头整个埋了进去。

花泽语也起了身,在衣柜里随便找了件T恤,将满是酒味的衬衫换了下来。

头很痛,胃也不舒服。

其实他是很久没喝酒了,但不知为什么自从来了这里后,那种贪醉的念头又来了。而昨天半夜醒来以后,看到熟睡在沙发上的香琴,他忽然觉得她很像辛雅乐。

不是外貌像,是她给他的感觉,很像。

他有种忍不住想要和她亲近的念头,于是他将她抱上了床,让她睡在他身边。

只是,她没有他希望闻到的茉莉花香,她身上的味道,就是一般的香皂味。她确实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一个家世平凡的大学毕业生。

香琴把脸洗净,对着镜子随便打理一下自己糟蹋的头发,然后在花泽语走出房门之前,快速打开门走了出去。站在家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有钥匙。

她在门口坐下,耷拉着脑袋,不知该怎么办。

此时,花泽语那边的门忽然开了,而她依然坐在地上,发现动静只懒懒地把头转向他。

“你进来吧!”他忽地对她说。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

“叫你进来,不要坐在门口,你打算这样坐到什么时候?”他重复了一遍。

她这才站起,拍了拍裤子后面的灰尘。也许因为刚刚发生的事,他们面对着似乎还是有一点尴尬。

“昨晚辛苦你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换了衣服,梳顺了头发,和昨晚的那副狼狈样完全不同,又恢复了往日英俊潇洒的样子。而他身上残留的沐浴乳味却让香琴恍惚了一阵。

“原来你还记得!那你知道你欠了我500多块钱吧?”

“啊?不会吧?”这一点他倒是全然不知情。

“天啊,最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记?你可不能赖账啊!”见他一脸茫然的样子,香琴可心慌了。这可是五百多块啊!难道白花花地丢给他?

他拿出钱包翻了翻,发现那里只剩下几块散钱。

“哦,昨天是你帮我付账的吧,谢谢了!钱我过几天会还你!”他掏空了钱包翻给她看,无奈地笑。

两个穷鬼!真是可悲啊!

“你没有钥匙回家?小梅她走了?”他突然问。

“啊!”香琴又是一惊,那是她扶他回来的时候说的,那么当时她说的话他全都听到了?这怎么好!她的脸又一阵热,那他也知道雨伞的事了吧?

“要不今天你暂时住在我这里,我找人过来帮你撬门。”他的反应倒是相当自然,看不出有一丝破绽。

那他究竟是听到了哪些话呢?香琴纳闷。可他的提议确实不错,否则她真的没有地方去了。

“那……今天你不上班?”香琴想起现在的时辰,突然问。

“爱上不上。我也没有什么固定工作。”对于自己的身世,花泽语暂时不愿意多说。N城那么大,虽然报纸上曾无数次刊出自己的相片,但在这个角落,应该不会有什么人认出来。丢下了西装外套和名车名表,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汉子,一个靠自己双手打拼的市井小民。

“你怎么不找个稳定点的?我看你就像个白领阶层的样子……”香琴打量着他,第一眼他确实是给人那样的感觉,可没想到他也会住在这种小出租屋里。而且到现在,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干什么的。

“等我休息够了会去换个好工作。”他笑了笑。

香琴不再说话,低头又走回了他的住所。

第一次和男人住在一个房子里,说实在还真不习惯。但愿他快点找到撬锁的,这样她就不用这么尴尬的面对他了。

------题外话------

想了很久,决定还是写写吧!这个故事是很久以前就写下的,本想作为单独的短文开,但后来还是决定放在后续算了。不知道还有多少老读者收藏我这文,不过感并没有放弃写文。我一直在存稿,估计明年,最快寒假最慢暑假就会有新文了。而且,新文是这段番外里的一个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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