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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婚不爱

“嗯…”

霍建亭困的要死,偏生的这笨女人又有那么多话。

眼皮好重,重的抬不起来,回答她的只有轻轻的一个字。

“霍建亭,其实…”

“其实…你心里还是有点在意我的,是不是?”

她顾清歌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小家儿女,索性把话一次说出来。

不过,这话说出来,她没抱希望能听到肯定的答案。

倒是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等下,如果霍建亭发起火来,为了不使自己被动挨打,她是一定要跑的快一点的啦。

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明明那么想从他嘴里听到答案,却又害怕听到答案。

如果他说不是,她要怎么样?

如果他要说是,她又该怎么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顾清歌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在悬崖边上荡着秋千。

等了半天。

霍建亭一动也没动。

顾清歌伸长了脖子过来看个究竟,才发现,这男人早就睡着了。

“唉…”

憋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问出这么羞人的话来。

他倒好,竟然睡着了。

刚才的问题等于没问。

顾清歌好不懊恼,嘟着嘴巴在霍建亭身侧躺下。

这男人,生就的一副好皮囊。

只可惜,他太清冷,冷的让人无法靠近。

夏楠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她有你爱着。

霍建亭,如果有一天,你也像爱夏楠那样爱我,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其实,饮鸠止渴这道理谁都懂,可连命都快没了,谁还在意那点毒?

这*,顾清歌睡的很沉。

不是没有在霍家大宅里睡过,以前总是或多或少觉得不安。

这一次,她是真的累了,困了。

“顾清歌!”

顾清歌睡的正香。

有人在她头顶上暴喝。

想也不用想,除了霍建亭,还有谁会这么做。

百般不情愿的从暖暖的被窝里爬出来,揉着睁不开的眼睛看向霍建亭。

“霍小三,什么事?”

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虽然霍建亭排行老三,可是他最讨厌别人叫他小三。

而且,小/三的代名词是第/三/者。

于是乎,所有的睡意顿时全消。

匆匆忙忙从*/上跳下来,奔进洗手间里,体贴的替霍建亭放好刷牙水,挤好牙膏。

然后很狗腿的朝着霍建亭露出八颗牙齿,“霍总裁,请刷牙。”

霍建亭似乎心情很好,并没有出现她想像中的包公脸,顾清歌的心稍稍放回肚子里一些。

谁叫他那么吓人的!

“顾清歌,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看着这位活祖宗爷走进洗手间,顾清歌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

在她面前,他就是祖宗。

伺候不好他,他有各种各样的办法折磨她。

比断手断脚还惨。

“顾清歌,替我挑衣服!”

顾清歌神游的空当,活祖宗已然洗漱干净,连胡子都刮过了,抱着两只胳膊,悠闲的站在她跟前。

好吧,谁叫他是祖宗。

顾清歌打个哈欠,掩着嘴来到他的衣柜前,打开柜子。

看着一大排衣服,她眼花缭乱,挑来挑去,挑了一件黑色的衬衫出来。

这时候的霍建亭已然脱了睡袍,赤/祼着上半身站在那里。

顾清歌有些不敢看他,垂着眼睛把衣服往他身上套。

“顾清歌,我不是去参加葬礼!”

好吧,她忍。

把黑色衬衫放回去,又挑了一件红色衬衫出来。

“我不是去当火鸡!”

顾清歌无奈,只好再放回去。

这位活祖宗真是难伺侯,就他这脾气,除了她顾清歌,谁受得了他啊?

“顾清歌,你能不能有点品位?”

好吧,她彻底被这位活祖宗打败,重新替他挑了一件深灰色的衬衫,配上一件纯白的羊毛毛衣。

这一次,他总算没有再数落她。

穿好衣服以后,他率先下楼。

“顾清歌,五分钟后下楼,看不到你人,结果…”

顾清歌急忙堆起满脸的笑容,“我知道了。”

丫就是把自己当大爷,她又能怎么样呢?

谁叫她是他的小媳妇儿?

整天被他欺负,穿小鞋…

不过,看到昨天他帮自己整夏晴的份儿上,她不和他计较。

顾清歌下楼的时候,霍家一大家子人已然围在桌上吃早餐了。

霍天齐也坐在餐桌上,看上去有些疲惫。

看来,昨天晚上他到家一定很晚。

顾清歌笑着和每一个人打过招呼,独独在看到霍建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褪了去。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像一道裂痕,永远杵在那个地方,怎么都弥补不了。

顾清歌在霍建亭身边坐下,开始吃早餐。

“你手怎么了?”

霍建亭突然抓住了顾清歌的手,视线放在她的手背上。

不就是昨天晚上被霍建声抓出来的!

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偌大一块,几乎布满整个手背,看上去怵目惊心。

第一次当着霍家人的面儿被他这样亲密接触,顾清歌有些不好意思。

她不停往回缩着自己的手,一边嘟哝,“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霍建亭的目光依旧停在顾清歌的手背上。

“撞到了?”

“怎么撞的?”

“你两只手都伸到门里去夹的?!”

毕竟昨天晚上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眼下霍家的人又都在桌上,顾清歌实在不好意思说出来。

只是一味躲着霍建亭的手。

“昨天晚上烧开水的时候不小心撞到的…”

“没关系的,涂点药膏就好了。”

她越是轻描淡写,霍建亭越不肯放过。

昨天晚上她在厨房烧水的时候,霍建声也在。

这些淤青和霍建声一定脱不了干系。

“啪…”

盘子被扔在地上,粉身碎骨流淌了一地。

霍建亭已然站起身来。

原本舒展的眉心皱起来,冷冷的环视在场的每一个顾家人。

“你们给我听好了!”

“顾清歌他是我女人!就算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也轮不到你们来教训她!”

“不就是没有结婚证吗?”

“你们一个个这样的欺负她!”

“告诉你们,打今儿起,谁敢再动她一个指头,我就卸他一个膀子!”

顾清歌愣住了。

霍家人都愣住了。

只有霍天齐,看着这个儿子,眸中微微露出笑意。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他立刻就笑不出来了。

霍建亭一边说着,一边揉动着自己的拳头。

朝着一旁还在吃饭毫无防备的霍建声就是一拳。

这一拳正砸在霍建声的鼻子上,顿时,鼻血就流下来,落在他浅灰色的衬衫上。

霍建声毫无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闷痛不已。

顾清歌更是没想到,霍建亭竟然会替自己出头。

坐在那里,望着霍建亭飞扬拔扈意气英发的脸庞,竟是再也移不开眼。

霍建亭长的很好看。

真的很好看。

霍天齐很快出声制止,“老三,你这是做什么?!”

两个都是自己的儿子,不管哪一方受到伤害,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更何况,还发生了流血事件。

霍建亭毫无悔意,如英雄一般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父亲,“爸,这一拳,是他欠顾清歌的!”

“他到底做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明白!”

霍天齐气得砸桌子,一桌子的碗筷叮叮当当作响。

“霍建亭,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打自己的弟弟,就是不对!”

“道歉!”

“立刻向建声道歉!”

霍建亭抬高了下巴,冷冷看一眼霍天齐,“我没有做错!”

顾清歌还坐在座位上发呆。

大脑一片空白。

霍建亭已然拉过了她的手,“爸,你最好搞清楚霍建声到底做了些什么,再来和我谈!”

霍天齐气得捂着胸口,“你…你…”

这个时候的霍建亭已经拉着顾清歌站了起来,环视桌上每一个人,“其实,我也很讨厌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霍家!”

拿了外套,拉着顾清歌一路而行,将霍家一家人甩在身后。

桌上所有人都呆住了。

唯一清醒的人,大约就是霍天齐了,他恶狠狠的冲着保姆喊:“看不到四少爷受伤了吗?!”

“一个个,都瞎了眼吗?”

“还不快点给四少爷止血!”

经过霍天齐一骂,所有人又行动起来。

霍家又恢复平日的光景。

霍建亭拉着顾清歌的手,一路昂首阔步走出霍家。

这实在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漫天白雪堆积的银色世界里,他宽厚的掌心握着她的手。

这天气明明那么冷,她的心却那么暖。

暖的连眼睛里都是湿意,湿湿的,润润的。

这似乎是她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

霍建亭,是梦么?

她傻傻的望着霍建亭,如痴如梦。

雪下的很大,雪上的积雪很厚,车子无法正常行驶,霍建亭黑着一张脸从车库里走出来,鞋子上还带着细微的雪渣。

顾清歌站在雪地里,包的只剩下两只眼睛还在外面,扑闪扑闪的望着霍建亭。

天地之大,她的眼睛里却只容得下他一人。

风刮在脸上,又疼又麻,连膝关节里的疼痛都像小虫子一般溜出来。

她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紧紧锁住建亭,再望不见别的。

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霍建亭穿着深色的羽绒服,隔得那么远,她却依旧瞧见他嘴角的那一丝弧度。

“蠢女人,车子开不了,怎么办?”

他这样的语气,有些*溺,又有些无奈,嘴角的那一丝笑却一直挂着。

顾清歌的眉眼里都是笑,她觉得自己的心轻的就像是这风,一吹就会飘起来。

“不如…我们回霍家吧?”

她眨着眼睛望着他笑,眼睛弯起来,像只狡猾的小狐狸。

他嘴角的那一丝笑意突然就消失了,快步走过来,拉住顾清歌的手。

“走,我们回霍家!”

开玩笑!

这个时候回霍家,还不得被一顿痛骂啊?

顾清歌杵在雪地里,说什么也不肯走。

“我…我说的霍家是幕府山那个霍家。”

霍建亭笑,轻轻捏一下她的鼻尖,一副歼计得逞的笑。

明白过来的顾清歌,狠狠瞪他一眼。

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

他突然半蹲下身子,指指自己的后背,示意她上来。

这一刹那,顾清歌只觉得鼻子发酸。

曾经渴望的画面突然出现在眼前,她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是不是这些年来她无声的爱有了回报?

她站在那里,望着霍建亭宽实的后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蠢女人,再不上来,就自己走!”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维持着这么令人不舒服的姿势,霍建亭有些不耐烦。

她无声的笑着,顺着他的背趴上去,手搂着他的脖子。

两条腿被他握住,一手一个,半截掌心堪堪握住她的膝盖。

她终于忍不住把头埋在他宽厚的背上。

“霍建亭,一辈子,我们都这样,好不好?”

空旷无人的雪地上,只有他和她,他背着她…

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些太贪心了?

幸福来的那么快,快的让她觉得不真实。

因为背着她的缘故,霍建亭的声音有些发闷,嗡嗡的传过来。

“顾清歌,我想过了,既然夏楠已经死了,我也没必要再跟自己较劲。”

“死人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是要生活下去。”

“我答应你,从今天起,我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

“给你所有一切我能给你的,但…”

“也许我给不了你爱情…”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好听,却像是剜心的刀。

明明那么美好的画面,她却想流泪。

她就趴在他的背上,隔着厚厚的衣料,她清晰的听到他沉稳而健壮有力的心跳声。

两颗心之间,隔着不过几公分的距离。

却,那么远。

一条无形的鸿沟横亘在两颗心之间。

逾越不得。

她挂在他脖子上的两条胳膊紧了紧,把他抱的更紧一些。

霍建亭,这也许是你能给到我的最后的底线。

既然你已经决定安安心心和我过日子,那我顾清歌也后退一步。

不再去说从前,也不再去计较你的从前,就像是我不曾恨过你怨过你一般。

因为我爱你…

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遗弃了你,记得,还有我在你身边。

这是顾清歌许给你的承诺,如今,这承诺依然有用。

只要你不放弃我,顾清歌就永远是你的。

路漫漫,冷风不息,一径的吹到心窝窝里。

心上仿佛被戳了个大口子,风呼呼的往里灌。

除了冷,还有疼。

霍建亭,我的心在流血。

你感觉到了吗?

强行咽下眼眶中的泪,回望走过来时的路,两行深深的脚印出现在雪地里。

头埋在霍建亭温暖的背上。

她把那颗破碎的心和这漫天飞雪一起埋葬。

霍建亭,埋葬掉那颗破碎的心,重新再捧出一颗心。

只要你不放弃我,我就不会放弃爱你。

雪下的实在太大,两个个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到霍建亭的别墅。

一个多月没有回这个地方,如今再相见,竟恍若隔世。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以真正的霍太太的身份出现。

除了爱,他都可以给她。

就算是只婚不爱又如何?

只要他没有爱上别的女人,她就会一直是霍太太,一直陪在他身边。

顾清歌的钥匙早就还了回去,如今的钥匙只剩下霍建亭的一把。

他一边掏钥匙,一边把钥匙插到锁孔里。

门锁还没有扭动,霍建亭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霍建亭拿出手机,看着那个号码,又看一眼顾清歌。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接起电话。

“喂…”

似乎是怕顾清歌听到,他侧过脸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向花坛边。

“嗯,好…”

“雪太大,我没开车,要迟一会到…”

“你先躺下,千万不能动怒…”

“否则,伤了胎儿,对你身体很不好…”

隔的那么远,他眉角间的温柔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胸口第二根肋骨下的地方很疼。

疼得她直不起腰来。

她站在没有被打开的门前,望着霍建亭的一步一步走向远方。

这么大的雪天,只要那个女人一个电话,他就什么都不顾了。

连他自己刚才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

霍建亭,你怎么能忘?

风很冷,吹进眼睛里,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泪水流过的地方被腌得发疼。

她只是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仿佛是被哽住了,一下接一下的抽泣着,哭得像个无助的小孩子。

很久很久以后,她终于还是打开那扇门。

从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起,寂寞就在滋长。

疯狂的滋长,如今,已经没过了她的人。

霍建亭走了,不带一丝留恋的走了,除了寂寞,什么也没留下。

想到以后的生活,也许就这样过好多年,越发觉得恐惧恐慌,心里头的那点害怕也就越来越浓。

她不怪他。

只怪自己,如果没有她的执着,是不是,他和她都会生活的不似这般无力。

无计悔多情。

躺在沙发上,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眼泪却一泪一泪穿过眼眶落在耳后的沙发上。

滴嗒…

有什么东西在胸口上转了转,继而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终于还是抹干净了眼泪,看着落满的灰尘的房子,开始一点点整理。

黑夜那么长,也总有天明的时候,可是她的黎明在哪里?

也许,这一生都等不到了。

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以后,她把自己裹在厚厚的被子里,因为许久没人住,被子上带了点淡淡的霉味,和残留下的他的味道混合在一起,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好闻。

明明很累,躺在*/上却是半睡半醒,昏昏沉沉的,偶尔听到一点大的动静,或是突然想起他,整个人就马上清醒过来,不可抑制想东想西。

再也睡不着,一直睁着眼睛到天明。

霍建亭接完了电话,就急匆匆往罗欢欢的住所赶去。

卜一进房门,罗欢欢便哭着扑到他怀里。

“建亭…”

这样的天气,硬靠两只脚步行,从霍建亭的别墅走到这里,已然花了半天时间。

这个时候,已然是华灯初上了。

看着脸色蜡白如纸的罗欢欢,霍建亭颇是心疼。

一边安抚她的情绪,一边问她,“你跟什么人结过仇?”

罗欢欢摇头,“没有…”

“我真的不知道谁要这么对我!”

霍建亭也不逼她,把她扶回*/上躺着,又吩咐瑛姐煮了些安神汤。

经过霍建亭的安抚,罗欢欢的情绪已然安定了许多,让瑛姐把时才收到的盒子递到霍建亭跟前。

她自己则是不敢看,瑟缩在*头,小小的身子微微还有些颤抖。

霍建亭可是带过兵、打过硬仗、杀过人的人,有什么可怕的!

想也不想,就揭开了那盒子,只见一只被剥了皮的小动物鲜血淋漓的躺在盒子里。

盒子里血迹斑斑,却早已干涸。

饶是霍建亭,也被盒子里的惨景惊得扔了盒子。

罗欢欢则是惊恐的缩在*头一角。

她原本就瘦,如今虽然已经怀孕六个多月,因着是冬天,衣服穿的又多,如果不仔细看,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一个孕妇。

霍建亭弯下腰去,把盒子捡下来,送回到瑛姐手上。

“瑛姐,把这个处理干净。”

瑛姐点头,拿着盒子转身便出了门。

霍建亭皱眉,好看的脸也被一层阴戾覆盖,说不出的压抑在空气里流转。

“东西是什么时候收到的?”

缩在一角的罗欢欢动了动,“今天下午的时候,收到的第一时间我就给你打电话了。”

霍建亭看着她苍白的脸,也知道有些痛不应该再让她承受。

可事情总是要弄明白的,不是吗?

“送东西来的是什么人?”

罗欢欢摇头,“不知道。”

“东西一直放在门口,瑛姐开门扔垃圾的时候发现有个盒子,就拿了进来。”

“我并没有怀疑,打开盒子以后,才知道是…”

她不愿意再去回想那令人恐惧的一幕,话说到这里,便打住了。

霍建亭点点头。

“看来,我得再为你换一套房子了…”

罗欢欢没有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漆黑的窗口。

“建亭,我是不是不应该生下这个孩子?”

霍建亭看她一眼,“都六个月了,想不要?”

“当初干什么去了?”

罗欢欢咬咬唇,不再吭声。

霍建亭说的对,当初是她自己非要生下这个孩子的,如今,又能怨谁?

谁都知道,六个月大的孩子,已经成形了,也许连小手指脚趾都长齐全了,这个时候,再想做手术流掉孩子,实在是太残忍了…

似乎察觉到刚才自己的话语太过犀利了一些,霍建亭缓和了语气,“你先睡一觉,等路好走了,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要后悔!”

他的表情仍然是那副沉沉闷闷的样子,锐利的眸子看不出情绪。

罗欢欢没有拒绝他,只是朝被子里又缩了缩。

“你今天晚上…还走吗?”

霍建亭神色一凛,站在那里,如墨的眸子望着她。

“我知道你有家,有妻子,我没有想要太多…”

“这么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不应该再要求你的…”

“没关系,你想回去就回去吧…”

她垂着头,*头灯昏昏暗暗,柔的长发恰好遮住她的脸,看不清她的表情。

却能感觉到她的落寞。

霍建亭紧绷的唇松了松,“我睡客房。”

他转身离开,她则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霸占着霍建亭。

可这个社会于她来说,太孤单,太凄凉了。

除了霍建亭,她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一连几天,太阳都很好,雪后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亲切。

虽然天气很冷,可暖暖的太阳总让人觉得,看到了希望。

顾清歌穿梭在上班的路上。

她穿一件深蓝色的长款羽绒服,长长的摆子恰好停留在膝盖上方,遮住她修/长的腿,怎么看,都觉得笨拙。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着霍建亭的话。

只婚不爱…

只婚不爱…

那又如何?

她爱霍建亭,可并不代表霍建亭可以把所有的东西都强加给她。

比如说,罗欢欢…

还有罗欢欢的那个孩子…

霍建亭那么紧张罗欢欢,只有一种解释,那孩子是霍建亭的。

既然他跟罗欢欢已经有了孩子,那他为什么不和罗欢欢结婚?

还要和自己过这种挂名夫妻的生活?

地上的雪已然化了个精光,地上到处一片湿漉漉的,空气却出奇的好。

许是天气冷的缘故,妇科这几天的病人很少,到是内科感冒发烧的病人多一些。

顾清歌乐得清闲,闲来无事,便拿出考试要用的书猛啃。

有人敲门。

门没锁,顾清歌朝着门口喊了一声:“进来。”

来人夹着一大束马蹄莲,堪堪正挡住他的面孔。

顾清歌抬眼,看着洁白的马蹄莲,若有所思。

“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马蹄莲的啊…”

花儿落下,叶卓燃一张俊颜出现在顾清歌的视线里。

“说的对,这个季节本来是没有马蹄莲的,可是我为了讨美人欢心,特意置办了一个花房,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花。”

眼神随即落在顾清歌的脸上,“不知道,清歌小姐肯不肯赏脸来看看这些花呢?”

这样寒冷而单调的季节里,能看到马蹄莲实属不易。

如果还可以再看到别的花…

顾清歌心中一阵阵向往。

她犹豫着,被眼前的马蹄莲蛊惑。

“来,小心些…”

“还走得动吗?要不要我抱你?”

顾清歌一个“好”字还没有说出口,便在看到门口的身影时愣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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