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守阵线?”
苏平微怔,皱眉道:“这些基地市分布组织各地,怎么组成阵线,难道要放弃一些基地市,让他们搬迁到其他基地市里?”
“多半是这样。”
秦渡煌叹道:“毕竟是特殊时期,只能舍弃一些基地市,要顾全到每座基地市是不可能的事,一些偏远的C级基地市和B级基地市,就只能搬迁到别的基地市进行合并了。”
“咱们龙江呢?”
“不清楚,目前名单还没下来,但应该不会。”
秦渡煌看了苏平一眼,笑道:“别说咱们基地市有你坐镇,就算没你,也还有我在呢,好歹我现在也是一位传奇,咱们基地市的战力,比起那些A级基地市丝毫不差,甚至更强!”
“听说所有的A级基地市都不会动迁,咱们应该也不会动。”
秦渡煌的话落入苏平身后众人耳中,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
眼前这位……又是一尊传奇?
而且,听这位传奇的意思,苏平似乎比他更强?
一时间,不少人想到圣光里的事,再结合他们被各自长辈送来齐聚一地……
这里面的深意,不言而喻。
“不会动就好。”
苏平点头。
这年头就是这样,弱者总是随波逐流。
此次的搬迁,并非寻常搬家避难。
搬家还能回,但这一次搬走了,就无家可归。
那些迁徙的人,只能在别的基地市扎根,但在那些基地市的本土人眼中,搬迁来的人,跟难民没差别,永远都是“外乡人”。
自古以来,无论是怎样处境,人类都会从身边寻找优越感,这是本性。
“除了基地市会整合外,各个基地市都会挑选出一些强者,到前方建设的防线中抗击兽潮。”
秦渡煌说道:“目前咱们亚陆区以七座A级基地市为首,准备建立三条防线,我这些天钻研地图,感觉咱们龙江应该会划分到星鲸防线中,就是依靠斗星和龙鲸这两座A级基地市为据点的防线。”
“在星鲸防线中,会有十二座基地市,组成一条蛇形曲线防线,依靠龙刺森林和北越大山脉的险恶地形来防守,这样能避免大规模冲锋。”
“毕竟,在冲锋战的情况下,我们肯定劣势。”
苏平点头,问道:“那防线什么时候建立?”
秦渡煌摇头,“目前还在开会商讨,毕竟涉及了整个亚路区的所有基地市,里面的利益牵扯太大,一时半会儿也没消息。”
苏平点头。
的确,里面牵扯的人际关系和利益太过复杂,不仅仅是一次普通搬迁。
对他来说,是人类跟妖兽的种族决战,但对其他一些人来说,也许是崛起的机会。www.
乱世出枭雄,动荡就会产生空隙,这就是更进一步的机会。
也许会有人觉得可笑,在全人类生死存亡之际,还有人妄图从中谋利壮大自己,但……这就是事实。
“那就等吧。”
苏平并不着急,深渊的意图他还没摸清,而且无论防线建成与否,都需要强悍战力。
有这时间,他还不如抓紧继续修炼下,如果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从封号极限踏入传奇,那他的战力毫无疑问会再次提升,到时应对深渊的把握,也就更大了。
“圣光的损失大么?”
秦渡煌看了眼龙背上的众人,脸色古怪。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发现苏平带回来的这批人,都很年轻,但同时,修为都不低,比起一些战宠名校里毕业的人还强上一大截。
这确实是去增援龙阳,而不是洗劫龙阳?
“还好,基本没啥伤亡。”
“我就知道。”
秦渡煌苦笑。
“我先走了。”
苏平没多逗留,告别了老秦,便直接返回店铺。
在龙江里,苏平的炼狱烛龙兽也算出名了,尽管是在战备时期,到处巡卫,却没人来盘问苏平,一路畅通。
“这就是我的店,也是我的家,我受你们长辈的嘱托,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但我没空照顾你们,你们自己在市里找地方住,等兽潮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身材娇俏的少女小心翼翼的道:“前辈,家父让我跟随在您身边去,听您的话,我……”
“那就听我现在的话,都该干嘛干嘛去,但给我记住了,不许给我惹事,不许乱欺负人,还有没啥事,别来烦我。”
众人哑然,显然苏平这位传奇,不太好说话。
没人再敢多说,有人望着苏平的店,眼珠开始转动起来。
直的不行,可以来弯的嘛…
放着一位传奇不去巴结交好,那不是犯蠢么?
……
苏平进店不久,苏凌玥和唐如烟,钟灵潼三人迅速奔来,他们感知到了炼狱烛龙兽的气息,知道苏平回来。
“哥。”
苏凌玥看到苏平,很自然的一声哥叫了出来。
换做以往,她叫这个从小欺负她的废柴为哥哥,打死她都羞于开这个口,但现在,却稍微有那么点害羞。
苏平看了她们一眼,没多聊,道:“最近你们少出去,没事就待在店里,别仗着那半吊子的实力就瞎出去鬼混。”
唐如烟翻白眼道:“你可是给了我一头王兽,我现在也算百年难遇的逆王了,什么叫半吊子。”
“我也是我也是。”苏凌玥连忙举手。
苏平白了他们一眼,“就我给你们的战宠,换头猪都能算逆王,你们就待在店里,给我好好修炼。”
三月,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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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着沉重的压抑,仿佛有人将墨水泼洒在了宣纸上,墨浸了苍穹,晕染出云层。
云层叠嶂,彼此交融,弥散出一道道绯红色的闪电,伴随着隆隆的雷声。
好似神灵低吼,在人间回荡。
请下载爱阅小说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血色的雨水,带着悲凉,落下凡尘。
大地朦胧,有一座废墟的城池,在昏红的血雨里沉默,毫无生气。
城内断壁残垣,万物枯败,随处可见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体、碎肉,仿佛破碎的秋叶,无声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头,如今一片萧瑟。
曾经人来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无喧闹。
只剩下与碎肉、尘土、纸张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触目惊心。
不远,一辆残缺的马车,深陷在泥泞中,满是哀落,唯有车辕上一个被遗弃的兔子玩偶,挂在上面,随风飘摇。
白色的绒毛早已浸成了湿红,充满了阴森诡异。
浑浊的双瞳,似乎残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着前方斑驳的石块。
那里,趴着一道身影。
这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衣着残破,满是污垢,腰部绑着一个破损的皮袋。
少年眯着眼睛,一动不动,刺骨的寒从四方透过他破旧的外衣,袭遍全身,渐渐带走他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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