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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往事

还好爷爷没有看见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然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也只有现在,卓雅玉才会想到老爷子的好。有老爷子在一天,钟国道明面上就不敢乱来。

想起爷爷,钟自在黯然,走到窗前站定久久的没有动。

天快黑的时候秦谨和曾大山总算是回来了。运气不错,抓到了一只很肥的野鸡。

晚上做的是辣炒鸡块,是秦谨亲自动手料理的。他的动作麻利,老太太直夸他夸个不停。

秦谨第二天也并没有走,直到腊月二十七钟自在才和他回了华沙。在乡下住得久了,连带着心性也懒了些,城市里的车水马龙中显得格格不入。

她现在倒是真的懒了,什么也不想做,就连工作也不打算继续做下去了。事实上,也早有人顶替了她的位置。

秦谨送了她到小区楼下,这才问道:“过年打算去哪儿过?”

“哪儿也不去。”钟自在没精打采的。

秦谨没说话,他显然是还有话要说的,钟自在疑惑的看向他。他却什么也没再说,示意她上楼。

钟自在回到家中些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唐果果打电话,唐果果一接到电话便道:“回来啦?”

钟自在嗯了一声,边将带过来的土特产翻出来边道:“晚上过来吃饭,我带了些土特产回来,你不是要回家吗?顺便给叔叔阿姨带些回去。”

“嗯嗯,好。我早点儿回来。”唐果果连连的点头。

钟自在挂了电话,将屋子收拾干净。看了看时间,拿了钥匙出门。到了楼下她才给秦贺严打电话。

秦贺严的电话没多大会儿就接起,他的语气不太好,淡淡的道:“什么事?”

“你今天有空吗?民政局那边应该还没放假,我是先过去还是去秦氏等你?”过年了。车流量比平常大了许多。小区门口竟然有车堵着。

“我今天没空。”秦贺严淡淡的说着,不等钟自在再说什么,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钟自在的眉头紧紧的皱着,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将手机放到衣兜里。

她去了超市,买了许多东西。超市里正在做促销,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她的心里茫然又落寞,心里犹如被针扎一般密密的疼痛着。

她又买了好些老爷子喜欢吃的菜。一个人大包小包的拧回了家。小区里贴起了春联挂起了红灯笼,四周喜气洋洋的。

去年的今天,她还在陪着老爷子写对联。而今年,却只剩下她孑身一人。钟自在的心里更是压抑,想起唐果果要过来,打起精神的做菜。

她在厨房里没忙多久手机就响了起来,本以为是唐果果打过来的,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陌生的号码。

她看了看,接了起来。

“喂?”

“阿在,我是佳宁。”常佳宁过了那么几秒才回答,语气有些不太自然。

“嗯,佳宁有事吗?”钟自在的语气疏离。

“没事,我过年不回去,你和果果到我们家过年好吗?”常佳宁很快就恢复了自然,语气轻松了起来。

“不好意思佳宁,过年我已经有安排了。”钟自在想也没想就回答。爷爷过世的时候常佳宁也过去了,只不过当时她心情低落没能招待她。

她知道常佳宁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只是她疲惫得已经不想和她虚与委蛇。既然已经不是朋友,那就该把界线化分明,她也不会再傻傻的被人当枪使。

“哦,这样。我们很久没聚了,我还说大家出来聚聚。”常佳宁的语气已有些尴尬。

钟自在没说话,她微微的顿了一下,又小声的问道:“阿在,你还在怪我进秦氏没告诉你吗?”

钟自在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想多了,你去哪儿和我都没关系。”她的看向了电视屏幕,隔了那么一两秒,才又继续淡淡的道:“良禽择木而栖,你并没有错。”

常佳宁这下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阿在,你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了……”

这是不打自招吗?

“佳宁,你想多了。”钟自在打断她的话,“我还有事,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常佳宁没再说话,没过多大会儿就挂断了电话。电话才刚挂断,马上就有其他电话打了进来,竟然是秦贺严打过来的。

她才接了起来,秦贺严就不耐烦的道:“我已经到民政局了,你在哪儿?”

“……”钟自在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里的火气,道:“你不是说你没空吗?”

“我是没空,可你不是挺急的吗?”秦贺严冷笑了一声。

钟自在知道吵起来并没有用,看了看时间,边走到玄关处去换鞋边道:“我马上过来。”

秦贺严并没有说什么,直接挂了电话。钟自在换了鞋,小跑着下楼。车流量大,走走停停的都在堵车。离民政局还有一站路时堵得直接动不了了。钟自在心急如焚,索性付了车钱下车,跑着过去。

到了地儿的时候五点还差二十分钟,给秦贺严打电话时,他才从路边的一辆白色宝马上下来。见到钟自在,他挑了挑眉,道:“东西都带齐了吗?走吧。”

钟自在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民政局大厅。大概是因为过年了,并没有什么人。两人找了一会儿没能找到地儿,找了一位工作人员问时才知道明天放假,今天提前下班了。

这一趟等于是白来了。

钟自在憋了一口气,秦贺严却是笑嘻嘻的,点了一支烟拿着,两人走出了大厅,他拦住了她,懒洋洋的道:“这可怪不了我,是你自己来晚了。估计只有等过年之后才能办了。”

他看了看时间,瞥了钟自在一眼,又道:“都出来了,要不要一起吃过饭?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是太绝情我可是会难受的。”

他似笑非笑的,还做了一个心碎的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钟自在真有点儿什么。

钟自在并不为所动,淡淡的道:“不用了,我还有事。”

秦贺严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么不给面子?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忙?”

他拦在她的面前,并不让路。钟自在冷笑着看向了他,道:“秦三少还缺人陪吃饭么?”

秦贺严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懒洋洋的道:“你觉得会缺吗?不过我今天就想请你吃饭。”

他挑了挑眉,做出了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无赖样。钟自在脸上的神色不变,冷冷的看着他。

两人还在出口处,秦贺严的容貌俊美,吸引了不少目光。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最后还是秦贺严认了输,哼哼了一声,斜睨了钟自在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连饭都不敢和我吃,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这激将法一点儿也不管用,钟自在见他松懈下来,直接绕开了他就往前走。

秦贺严追了上去,有些恼怒的道:“喂,和我吃顿饭会毒死你吗?”

钟自在没想到他会没完没了的,顿住了脚步,回头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道:“秦贺严,我没心情陪你玩。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这样有意思吗?”

她那乌黑的眼眸中带着不耐烦以及厌恶,秦贺严抿了抿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的道:“是,很有意思。”

他说完这句话,握着车钥匙大步的往他的车边走去,然后重重的摔上了车门,开着车绝尘而去。

钟自在回到家的时候唐果果已经下班了,她刚开门,唐果果就从厨房里探出头来问道:“不是说做饭吗?你去哪儿了?”

钟自在唔了一声,倒了一杯水喝了,这才将刚才的事情都说了。进了厨房帮忙切菜。

唐果果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看了她一眼,道:“秦贺严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你觉得可能吗?开什么玩笑。”钟自在并没有当成回事。

唐果果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嘀咕道:“他今天明明就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喜欢上你了,怎么会拖着不离婚。你提出离婚他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才对吗?”

“你想多了,我和他是各取所需。他也并不是不想离婚,就算真的是不想离婚,那也肯定是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你忘记了吗?他一向以捉弄人为乐,兴许看我一趟趟的跑他高兴呢?”钟自在冷笑了一声。

唐果果点点头,想了想,道:“也说不定。不过你下次别那么跑了,直接去他的公司楼下守着就好,我就不相信他舍得他那块脸。”

唐果果冷笑了一声,这确实也是一个办法,不过如果这这样那就闹大了。

提起这话题就让人心生不悦,两人都没有再继续下去。忙了一会儿后唐果果开口问道:“我打算明天就回家里去,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钟自在摇摇头,道:“不用了,你回去好好和阿姨叔叔说,别再惹他们生气了。”人回去是团员,她一个外人跟着去算什么回事。

唐果果苦笑了一声,道:“我心里一直在打鼓,我爸那人很倔,他不一定会允许我进门的。不过他爱面子,我要是一直在门口站着,他没准会让我进去。”

钟自在嗯了一声,道:“投其所好也许有用,叔叔要是喜欢喝酒,你就给带两瓶好酒回去。要是喜欢茶,你就到茶行去看看,先做好准备。”

“嗯,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想过了,不管他准不准我进门,以后我都经常回去。我妈以前身体就不好,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唐果果的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没了声息。

“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不会有事的。”钟自在安慰道,知道说下去她的心里只会更难受,转移开了话题。

唐果果也挺配合的,扯了几句之后瞄了低头洗菜的钟自在一眼,道:“你打算一个人过年吗?”

钟自在点点头,不怎么在意的道:“反正不都是吃吃喝喝,去哪儿都挤,我囤好东西等过了新年再出去。”

唐果果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道:“那等我回来你都发霉了。一个人挺无聊的,要不你和秦谨一起过得了。人好歹帮了你那么多忙,你给人做几顿饭怎么了?”

钟自在知道唐果果在打什么主意,知道她肯定会唠叨上半天,敷衍的嗯了一声。

唐果果得回去准备,吃了饭就离开了。钟自在独自窝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手机拿了放放了又拿,过了很久之后发了一条短信出去:过年一起吃顿饭?

本以为秦谨肯定要很久之后才会回的,谁知道手机马上就响了起来,吓了钟自在一条。他回复得很简单,只有一个好字。

钟自在将手机放了下来,找出了纸笔,开始拟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准备过年的东西,不过以前曾经跟着周嫂一起准备过年货,倒也难不了她。

想起周嫂,她的心里涩涩的。在家里做了那么多年,爷爷一走卓雅玉说将她赶走就将她赶走。也不知道她和周叔现在怎么样。

钟自在将单子上的部分东西都标成了双份,准备买了带一份过去看看他们。常律师家里不用送年货,新年买礼品过去拜年就行。

钟自在一大晚上才睡,第二天早早的便去唐果果那边开车送她去机场。回来的时候哈欠连天,却没有回去睡回笼觉,拿出单子去买东西。

从今天起,许多公司都开始正式放假。早上的人少,要是到了中午,人铁定很多。到时候堵在路上不知道得耽搁多少时间。

买了东西,她先送去了周嫂家里。周嫂并不知道她会给他们送年货,想起老爷子,眼眶又红了起来。虽然不是亲人,但却胜似亲人。她在钟家这些年存了一些钱,现在儿媳妇又生孩子了,她就没再出去上班,就在家里帮忙带孩子。日子过得并不拮据。

钟自在知道爷爷对身边的人一向都不会亏待,亲自看了也放心了。家里弄了做汤圆的糯米粉,周嫂给她装了一袋。又将从乡下带来的花生分了一些给她。

本是非要留钟自在吃饭的,钟自在怕路上堵车没有吃。车开到世贸时她又下车去挑选礼品,常太太一家的,方颖的,秦老爷子的。这些都是得准备的。

还未到门口,就见戴了个棒球帽的韩叙走了过来。手中拧了几个袋子。钟自在愣了一下,上前打招呼:“韩叔也来这边买东西吗?”

韩叙也看到了她,点点头,道:“钟小姐一个人吗?”

“嗯,我过来逛逛。”钟自在笑笑。

韩叙抬起头来,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并不好。憔悴了很多,也比以前瘦了很多。

韩叙也勉强的笑了笑,钟自在正想告辞时,他开口道:“钟小姐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钟自在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请她喝咖啡,点了点头,应了句好的。韩叙对这边非常熟悉,很快就找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咖啡馆。地儿偏僻,节假日人也并不多。

韩叙点了一杯蓝山,钟自在则是点了一杯摩卡。她的口味一向偏甜。

侍应生下去后,韩叙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钟小姐,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他确实是还欠她一句对不起,要是换成其他人,上次的事根本就没那么容易善了。

钟自在淡淡的笑了笑,道:“韩叔言重了,你也有你的无奈不得已。”

韩叙苦笑了一声,咖啡上来,他端起来慢慢的喝着,表情有些恍惚。

坐了一会儿,钟自在才试探的问道:“韩叔,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

韩叙回过神来,点点头,苦笑着道:“你是想问我是周琦珊的什么人?”

背他猜中,钟自在尴尬的笑笑,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愿说也没关系。”

韩叙摇摇头,看了看杯中的咖啡,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是她的男朋友。应该算是前男友。”

两人的年纪怎么也得差七八岁,钟自在想过他们会是亲戚,或是其他的什么关系,却没想到会是男女朋友关系。

大概知道钟自在怎么想,韩叙又接着道:“我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在上学,我比她大了八岁。”

他认识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单纯的小女孩,虽然物质,但却没什么心机,和现在远远不一样。

她和他谈了好几年的恋爱,她要进娱乐圈,他是反对的。只不过她当时铁了心,就算是和他分手也要紧娱乐圈。他无奈,只得支持她。

虽然知道她必定会离自己越来越远,但对她的所有要求,他几乎都是有求必应。因为年纪的差距,他对她的情感,不止是男女之情,也心疼她的不易。

她刚进娱乐圈的时候,确实是吃了不少的苦。最开始的时候她信心十足,吃苦也从不叫累。可渐渐的,这一切就变了,她变得恹恹的,开始挑剔现在的生活。

常常会说某某某某有谁的支持接了一个什么角色,某某某某因为有后台很嚣张。

一边白色的布匹掉进五颜六色的大染缸里,迟早会变得面目全非。他那时候就知道她变了,她念叨那些,无疑就是将他当成了她的累赘。

他想了很久,然后提出了分手。他们分手那天,她大哭了一场,不停的对他说谢谢。可他要的,并不是谢谢。

虽然分手,但因为经济拮据,依然是住在他房子里。有时候喝多了,也会打电话叫他去接她。

一来二去的,两人又在一起了。只是谁也没有点明,彼此都知道他只是她暂时的落脚点。上床,不过是缓解彼此的寂寞。

她是很有野心的女孩子,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渐渐的,她开始晚归或是夜不归宿。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十天半月见一次那是常有的事。

他知道她即将离开了,终于有一天,他回到家的时候她的东西已经收拾走了,只给他留了一张纸条,告诉他她已经找到了房子,搬走了。

他并没有去找她,只是独自醉了一夜。后来,他慢慢的知道她搭上了一个有家室的导演,那位对她极好,让她演了一个女二号。

他原本以为她就要翻身了,谁知道过了没多久,她狼狈的回到了他住的地方。她和那导演的事被导演的老婆知道了,跑到剧组大闹了一场,扬言要是不辞了她她马上就跳楼自杀。

那导演儿女双全,当然不会为了她毁了自己的家庭,立即就将她打发走人了。她无处可去,才又回到了他的房子里。

她第一次被骗,心灰意冷。发誓不再进那个肮脏的圈子。那段时间她颓废,常常一个人喝得烂醉。他并没有劝她,总要经历一些事情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什么是不适合自己的。

大概是过意不去,她颓废了一段时间后开始出去找工作。只是工作没找到,那导演觉得愧对她,又找上了门,推荐她到另一个剧组演一个丫鬟。

本以为她会推辞掉的,但却没有。她告诉他,说她真的很喜欢演戏。他点头,没有阻止她。亚坑木圾。

有了上一次受骗的经验,她的心思更活络。没多久就和男一号勾搭在了一起。同时也不忘对导演献殷勤。

人只要没有了底限,自然什么事都能做得出。只要运气不是太坏,不会不成功的。她成功了,因为搭上了那个男一号,她很快接了另一部戏,升级到演女二。还为那部剧唱了插曲。

自此之后,她开始渐渐的红了起来。虽然红了,她仍是会去找他,让他替她解决一些见不了光的事情。她常用的招数就是说以前怎么怎么的辛苦,然后就是哭。

明明知道,这只是她的手段。他却做不到不管,渐渐的,她的很多事都丢给了他。

说不累那是假的,家里的老人催着他结婚。他终于下定决心和她斩断关系。她挺大方的给了他一张支票,他没要。

两人真正的很久没联系,知道,她投入秦贺严的怀抱。她才又带着他的弟弟找到他。

钟自在去找他的那天,前脚刚走,后脚她的弟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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