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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最秘密的事告诉了她【206】

“逃难?”许雪樱绕着他走了两圈,疑惑地问:“你不是在白水镇有家业吗?你家里还有人在宫中为妃,也算家世显赫的贵公子,为何还会逃难?你的家人不来找你吗?”

“一言难尽。”黎夷苦笑,摆了摆手,低眼看那碗被他消灭了光的大米饭,握拳轻咳,尴尬地说:“在下还想吃一点……”

“公子吃吧。”穆飞飞掩唇笑,拉着许雪樱出去。

许雪樱走出好几步,忍不住扭头看进殿中,婢子正给黎夷添饭,他抱拳行礼,再轻撩袍摆,姿态端正地坐下,拿筷子的动作也中规中矩,眉眼中带着些许无奈,吃饭的速度也不像刚刚那般狼吞虎咽了,一筷一筷,慢吞吞地嚼揠。

“看什么?”穆飞飞凑过来,打趣地问:“雪樱,你脸红了。”

“哪有。”许雪樱立刻捧住双颊,埋头就走。

“黎夷好像是天烬的才子呢。”穆飞飞在她身后笑道。

“休要胡说,和那顾阿九一样。”许雪樱扭头瞪她一眼,飞快地跑掉了花。

穆飞飞转过身,盯着黎夷看了好一会儿,扭头看向冷青,小声问:“冷统领,他是来找王后的吗?”

“不是。”冷青笑着说:“飞飞郡主跑了一天,还没吃饭吧,都备好了,赶紧去吧。”

“谢了。”穆飞飞嫣然一笑,慢步走开。

冷青朝她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一转头,正迎上青鸢那促狭的笑脸。

“冷青,别说我没提醒你,飞飞小姐长着一双翅膀,随时会飞的。”青鸢敛了笑意,认真地说。

冷青黝黑的脸上飞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低声说:“飞飞小姐聪明伶俐,自然不是属下能配得上的,她会飞得高高的。”

“我不是讽刺你……”被他误解,青鸢语结,踌躇了半晌,轻叹摇头,罢了,男女之情一旦萌芽,外人越反对,只怕这情花开得越毒,最后不到凋零不罢休。

“属下告退。”冷青抱拳长揖,大步走向庭院的小拱门。

一株梅花从拱门边的矮墙处探进来,从雕花的窗子处,隐隐看到穆飞飞的裙角一闪而过。青鸢收回视线,慢吞吞往屋里走。

穆飞飞与太后同来,太后对她极为信任,焱殇也觉得她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青鸢的第六感又让她对穆飞飞喜欢不上来,这女子城府极深,远不如雪樱光明磊落,喜欢就是喜欢,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写着,善恶都在眼中刻着。穆飞飞却在所有人面前都温柔善良得让人不得不喜欢她,就连小珍珠一事,所有人都觉得穆飞飞情有可愿,是她与小珍珠先出手刁难……

穆飞飞的目的是什么呢?王后之位?焱殇?

青鸢抬眸看,焱殇正歪在窗口的太师椅上看书,暮光落在他的脸颊上,神情平静,眸色沉着,仿佛外面那风卷狂云的局势并非他一手搅起,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不许看了。”青鸢夺过他手里的书,往书案上一拍。

“嗯?”他抬眸看她,唇角噙笑,“怎么了?”

“惜夫人何时会到?”青鸢视线落在书上,是本地方志。

“从庙里过来,要大半天,她身子不好,马车更得慢些走,这样一来,只怕明早才能进城。”焱殇绕着她一缕发丝,迫她跌坐在他的膝上,“急眉赤眼的,你就这么想知道答案?”

“难道你不想,我问你,你是不是去天烬查过我给你的那张族谱了?”青鸢眨眨眼睛,压低了声音。

“嗯,查过。”焱殇点头。

“那人不在了?”青鸢又问。

“偏偏是你找到族谱,偏偏族谱上有记载,偏偏是他,偏偏一再遇上,你觉得我会信黎夷吗?”焱殇眸子锐光闪闪,淡淡地说。

“凤芹已死,难道是君博奕?”青鸢眉头微皱,抬眸看向对面大殿,黎夷看上去憨厚老实,怎会是做探子的好人选?

“是啊,凤芹已死……”焱殇揉了揉眉心,大漠的事一完,凤芹的事尘埃落定,仿佛再不会起一丝波澜,但他却总得有些不安。

“你不会觉得黎夷是……凤芹?难道你也觉得大漠里死的那个不是他?”

青鸢心一紧,忍不住想起凤芹中剑倒下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确实不像以往见过的凤芹,但他的脸,又绝对没有问题,难道有两个凤芹不成?

还有黎夷的名字,分明就是白无常告诉过她的,白无常说若她想回去,只有黎夷能帮她,想得再离奇一点,这黎夷是白无常不成?

天,这是神话故事吗?她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甩甩头,把这些稀奇古怪的念头抛开。

“从天烬皇宫开始,几乎每一次他都在,”焱殇喉结沉了沉,低声说:“太多的巧合,让人怎么信他?”

“但他也不至于如此大胆。”青鸢站起来,在大殿里踱了好几圈,扭头看向隔着梅林的偏殿。黎夷过去之后,一直很安静,听说吃了好几碗饭了。

tang他的大胆,还需要怀疑吗?”焱殇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平静地说。

“若能证实他真是你的兄弟怎么办?”青鸢皱眉,轻声问。

“那好啊,有个兄弟很不错。”焱殇笑笑,神情稍稍柔和了一些,“有人分担这些事,我也能多些时间陪你。”

青鸢歪着脑袋想了半天,确实感觉这事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来不对在哪里……

若说黎夷是那可怕的凤芹,她不相信,因为凤芹给她的感觉太过邪气,她还记得那人的手指抚过她脸颊时的触感,那是冻至骨头里的恐惧——

对,她很害怕凤芹!那种怕仿佛与生俱来,他是黑夜里那朵引着她走向绝境的凉光,他是大海里随着汹涌浪涛悄然逼近的巨鲨,他是滚滚红尘里能斩断她一切美梦的寒剑……

她一个激灵,仿佛又看到了凤芹那带着狂傲邪气的红眸。

死去的那个凤芹,绝对没有这样的眼睛!

“怎么了?”焱殇拍拍她的肩,关切地问:“你脸色不好。”

“想到凤芹了。”青鸢双手揉脸,轻声说:“你查到倾华的下落了吗?”

“还没有。”焱殇摇头。

“真是奇怪,她能去哪里。”青鸢深深吸气,不解地说:“凤芹带走她,总要找个地方安顿,一个大活人,不可能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冷啸和冷潭不是也一样没有消息?凤芹一定建了一个外人找不到的地方,藏着他所有的秘密。”

焱殇眸子闪过一丝忧色,冷潭和冷啸一日不救出来,他一日难以心安。这二人随他出生入死,不知道受过多少苦,眼看大业将成,他二人若不能回来,这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窗外梅花吐蕊,春药,被熠儿手下的人发觉,继尔又发现了大元城的存在,以及君漠宸的异样……熠儿真乃奇才,偌大一盘棋,他一手掌控,焱殇和君博奕不过是他手中的两枚棋子,只能任他摆放。有熠儿在,何愁大业不成!我们云罗国,今后一定可以独尊天下。”

“对,你们只要等着大元和天烬国两败俱伤,便可以一举将这二国拿下,皇上与和王,真是威武。”倾华满脸崇拜地问。

高陵越点头,翻了个身,把她温柔地揽进怀中,小声说:“以后,朕有天下,有熠儿,有你……”

倾华看着他的脸,忍不住地动心。罢了,与洛川无缘,如今她只能拼命抓住这可能让她命运颠覆的男人,才能保证下辈子的生活无忧。

“那,皇上还是好生安顿好皇后吧。”倾华小声说。

“嗯。”高陵越把她揽入怀中,下巴在她的发际轻蹭,低笑道:“快了,熠儿已经到了泗水城,只要让他们在泗水城打起来,焱殇灭掉君博奕,拼得元气大伤,我们就大举进攻。”

“对了,阿九她……希望到时候……能手下留情。”倾华赶紧说。

“熠儿看中她了,哎,也不知道看中她什么,一个妖女罢了。”高陵越厌恶地说。

倾华苦笑,这妖女不正是当年跳着那支寻鹿舞,让你迷恋至极的人吗?思及此处,倾华又觉得极为可怕,高陵越对高陵熠似是言听计从,若有一日高陵熠说不喜欢她,高陵越会不会把她给杀了?

她想着高陵熠以一双红眸的模样看着她的表情,一身冷汗直涌。

不,只有高陵熠死了,她才真的安心。

秀眉紧蹙半晌,她趴进了高陵越的怀里,开始思索对策。趁着高陵越对她热恋之时,她得赶紧除掉高陵熠这可怕的人物。

还有,要不要警示青鸢关于凤芹之事?

不,青鸢在她入狱时并未救她,从今往后,也就各为其夫吧。她想着青鸢,心脏猛地抽疼,喃喃地说:“皇上,我其实真的很想和阿九在一起……”

“那,以后打赢了,我把她接来陪你?”高陵越沉吟片刻,柔声问她。

倾华苦笑,小声说:“只怕那时皇上眼中只有她,没有我了。”

“怎么可能。”高陵越摇头,笑道:“她再好,也不及倾华你一半。”

“全天下,可能只有皇上一人如此说。”倾华苦涩地抬头,定定地看着高陵越。

她知道她并不爱高陵越,那个爱字已经在那晚交给了洛川,但她又不得不“爱”高陵越,这是她今后的希望……

只是高陵越对她的这份感情,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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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出了朝花殿,一身力气流了个精光,她扭头看了一眼朝花殿里的灯火,绝望地说道:“十二年夫妻,居然如此对本宫……”

“皇后娘娘,奴婢看到了那女子的样子。”一名婢女拧眉,小声说:“半年前,奴婢奉娘娘之命去给王爷送药汤,在他那里见过两副女子的画像,其中一个就是她。”

“难道是王爷送给皇上的?”皇后娘娘不解地问:“王爷与本宫的关系一向很融洽,他病的这些年,本宫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所以就算他向皇上献上美人,也不至于会同意皇上废了本宫。”

“还是去趟王府,让王爷拿个主意吧。”婢女们又出主意。

“对,和王对本宫还是不错的,请王爷拿主意是正理,可惜王爷这回出游,也不知到了何处。”皇后面色忧虑,眉头皱成一团。

“王爷不在,但管家一定知晓他的去处,皇后写封信给王爷,托管家送去即可。”

皇后若有所思地点头,立刻回宫写下书信,让婢女直送和王府,自己则带着众婢出宫,赶赴祖庙,等着高陵熠回话。

拿着书信的婢女把信送至和王府后,悄然在和王府外的大树上留下信号,再镇定地离开。

一盏茶的工夫后,从府里出现两骑快马,飞奔出城。

王府外的大树上飞起一只黑鹰,借着夜色的掩藏,暗中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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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城被大雨笼罩着,明明已是辰时,但天黑得跟子时一样,不得不靠着琉璃灯的光来照亮眼前的路。

马车停在府衙外,婢子们举着伞过去,小心地扶下了惜夫人。

焱殇那件宽大的披风就披在她的身上,她小心地揽高披风下摆,慢吞吞地往门里面走。

焱殇和青鸢正坐在大堂里侯着,远远见她过来了,双双起身,等她走近。

“王,王后。”惜夫人扶着婢女的手,想福身行礼。

“不必多礼。”青鸢看看焱殇,抢先一步上去,扶起了惜夫人。

“妾身在路上听说了,太后确实与我说及了王的那位孪生兄弟,只是也只说了特征,没有说明样貌,妾身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惜夫人抽回手,看着焱殇小声说。

“看看再说吧。”焱殇挥手,让人带上了黎夷。

他在偏殿坐了一晚,眼睛熬得红通通的,布满了血丝,下巴上也钻出了密密的胡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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