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爱做什么,那就做什么。”焱殇爽朗地笑着,长指刮过她的鼻头。
青鸢眯了眯眼睛,跳起来,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甜甜地说:“谢谢你,亲爱的。”
“嗯?”焱殇楞了神,这是什么意思?
“亲爱的,爱人,老公,先生,丈夫……”青鸢凑在他的耳边,一词一词地念岑。
焱殇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低低地笑着,双臂紧搂住她的腰,温柔地说:“这也是你们那里的话?”
“是啊,我们那里都这么叫……”青鸢偏着脑袋,笑着说。
焱殇突然想,这丫头一定叫过浮灯这些!她这样的娇俏妩媚,那个男人早早就品尝过了,这滋味真是灼心抓肺地不爽!
“我没这样叫过别人。”青鸢眨眨眼睛,突然说欢。
焱殇微楞,旋即笑问:“真的?”
青鸢摇头,一本正经地说:“假的,骗你的。”
焱殇脸上的笑容僵住,好半天才尴尬地说:“以前的事,就莫再提了。”
“小气鬼,我真的只这样叫你。”青鸢掩唇轻笑,把耳朵贴到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柔声说:“以前觉得好肉麻,怎么都叫不出口呢。怎么和你在一起了,脸皮就越来越厚?”
焱殇忍俊不禁,抚着她的小脑袋说:“你还矜持过?”
“去,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要脸呢?”
青鸢懊恼地挥动小拳头,在他胸口上砸得咚咚地响。
“对,我的小阿九温柔又淑女。”焱殇挺了挺胸膛,由着她砸。
青鸢砸了几下,自己拳头先红了,又气又恨,张嘴就往他胸口上咬。薄薄的丝缎中衣,挡不住她的牙,口水濡答态。”青鸢一声惊呼,这人原来好这一口啊!
“小妖物,还装什么装?”
焱殇朗笑着,一臂把她夹起,甩到了肩上,扛着就往龙榻上走去。
小十已由嬷嬷照看去睡了,丝滑的大红帐幔落下来,只留一面红幔半敞,正对后窗。他缓缓褪尽她的衣裙,看她白肤赛雪,如一朵白莲绽于激八龟吁地瞪向众人。
“信使在何处?”
“在外面。”冷暮指外面,有些胆战心惊,青鸢凶起来的样子,挺可怕的。
“宰了他去。”青鸢拖着弯刀往外跑。
“喂。”焱殇赶紧追上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好笑地说:“我还没上当,你怎么就怒了。”
“我此地无银三百两,行了吗?”青鸢委屈地说:“这么多男的在,就看我这些画?”
“他不正是想激怒你吗?何必上当。”焱殇的手顺着她的手臂往下,夺过了她手中的弯刀,柔声说:“你还没这刀重呢,能砍谁去。”
“你才没刀重,名节是大,他这样毁我,我非杀了他。”青鸢满脸怒容。
“你舍得?”焱殇笑着问完,马上知道说错了话,立刻沉下脸说:“好了,不玩笑了,我去见见使者
。”
“咦,还有一幅。”这时冷青突然从那幅最大的画卷下面的轴里抽出一幅画,展开了看。
焱殇扭头看了一眼,脸色骤变。
小船在海浪里轻晃,小十趴在船舷上,青鸢泡在水里。她一头青丝随着海浪起伏。莹白的小脸上全是水珠,微歪着脑袋,眸子迷离,粉唇轻咬。而高陵熠在她身后,双臂环着她的身子,头俯下来,亲吻住她的耳朵。
这一幕很是温柔,很是和睦,就连小十,她的表情也是那样的自在快活。
焱殇很熟悉青鸢这种表情,他从青鸢的背后抱她时,她也喜欢歪着脑袋,咬紧下唇,眯着眼睛任他亲吻。
画上还有三句话:“承一诺永谶,生与死莫问,总有相见时。”
院子里又静了,众人的眼睛都不知道应该看哪里才好。
从心里面来说,一男一女在岛上住了那么久,高陵熠又是那样一个男人,若让众人真的相信高陵熠没有侵AA犯过青鸢,其实是谁也不信的。只是大家觉得是那样的情形,那样的绝境,青鸢能带着孩子回来,已是奇迹,谁也愿意去给焱殇添堵,更乐意见到二人能相爱相守。
但是这事一旦真的提出来,又是一根刺,扎在众人眼里。
青鸢环顾四周,已知众人的想法。她反倒冷静下来了,拿过那幅画,沉默地看了一会儿,用弯刀割成了一条一条的。高陵熠这是逼她去见他呢!
高陵熠确实没有对她怎么样,但强抱强亲之事,没少做。每回跟打仗似的,都得撕扯半天,他弄疼了她,她也挠疼了他。
大家闻到了院中古怪的气氛,纷纷退出院子。
丝帛裂开的声音一直在响,过了好一会儿,青鸢把布条儿揉成一团,塞给了焱殇,脆声说:“送你了,我去外面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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