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研究差不多应该开始了。
大量的绒球在空中飘动着，这些绒球的目标非常明显，就是前面那个耸立在结晶丛林之中的……扭曲装置。
过了几个昼夜之后，琳的绒球数量已经足够多，所以琳开始来这里进行研究，研究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在扭曲装置上挖个洞然后钻进去。
绒球们现在已经飘到了柱状的研究装置表面，然后开始在上面开始……挖掘。
在挖的过程中，琳很密切地注意着始境的动向，虽然绒球现在是隐形的状态，不过在这里挖它们的东西还是有可能被发现的。
但是……始境好像不太可能注意的样子。
因为，最近琳发现它们都进入了一种类似休息的状态，在整个世界上的始境……都一动也不动。
那些参与战争的飞行器都降落到了地表上，然后就都停止了一切活动，现在始境可以说只有少数在指挥巅峰物种和在周围虚空进行探索的活动，别的都在……睡觉。
所以琳这样弄也没有很大关系的样子，研究一下扭曲装置后，琳也打算去研究研究这些始境的具体情况。
并不只是始境在睡觉，这个世界上的生物们都在……睡觉。
它们大多数都进入了冻僵的冬眠状态，不过始境显然不打算这么下去，它们命令巅峰物种造的东西，就是和温度有关的。
它们想打造一些影响范围很大的加温装置，来让镜世界表面恢复温暖，似乎始境还挺在意这个世界上的物种的……
‘轰——’琳听到了天空中传来的声音，往那里看去，只见几道闪光从天际飞掠过，向着远方而去。
这是探索的部队，似乎……最后一批也回来了。
最近始境探索的部队越来越少，不断有探索的队伍回来，但没有新的出去，这最后一批也回来之后，它们就没有任何部队在外面探索了。
这就表示……它们认为外面没有危险了么？
似乎有些不一样，主要是飞的方向不同。
通过最近的观察，琳发现探索回来的队伍都会先飞回到镜世界的一个地方，琳把那个地方叫做‘深坑’，总而言之就是在地上的一个很大的坑洞，它们要先到那里去进行报道。
但是，这次回来的队伍没有飞向深坑，而是向着平原的方向飞去。
琳现在的这个位置能看到远处的镜面平原，在平原上可见大量结晶飞行器密密麻麻地在上面停落着。
它们都是休息状态的飞行器，那支探索队伍先在天上转了一圈，然后降落到了休息的飞行器群体之中，它们找到了一些空位，并且降落到了地面上。
而在探索队伍落在地面上的一刻，周围所有原本处于休息状态的飞行器都突然……亮了起来。
它们突然发出亮光，并且向着天空飞去，看上去就好像是一群被惊飞的萤火虫一般。
原本一直不动的它们忽然就显得好像惊慌失措，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当琳这么想的时候，天空突然……黑了下来。
果然是发生了异常，而且好像是很大的异常。
虽然说这里原本就是在虚空中，但因为天上的星空相当绚丽，这个世界并不算暗淡。
但是现在却完全地黑了下来，就好像整个世界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一般。
彻底的黑暗包围住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也看不到一点光线。
当然，只是看不到外面的光线，那些始境飞行器发的光还是看的到的，大量的结晶飞行器此时飞向了天际，琳还有许多绒球在镜世界的各地，都能看到类似的场景。
所有在休眠的结晶飞行器全都‘醒’了过来，它们快速地冲向天空，就如同面临大敌那般，对着天际摆出了它们的……阵势。
就像一张大网一般张开，始境的飞行器在一个接一个地迅速排列好，随之便向着天际……投出了无数的弹幕。
各种各样的光球，光线，还有……导弹之类的东西，向着黑暗的天空飞射而去，它们将整个世界照的透明，但是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
这些弹幕飞到了虚空的高度之后便消失了，好像丢进大海中的沙砾，没有任何的回应。
但始境没有停止，它们还在持续地攻击着天空，琳发现一艘巨大的结晶圆盘从地面缓缓升起，它对着天空释放出绚丽的光辉，一道光柱从圆盘中心涌出，看上去就像是想撕开天上的黑暗。
可这道光柱也没入了黑暗之中，似乎没有任何的效果。
看着天上的光景，琳也有一种让绒球上去看看的想法，但是现在先等一等，观察一下状况再说。
“你们试图逃跑？那是没有意义的……”
忽然，琳听到了天上响起了一阵声音，感觉像是雷鸣，低沉，而且响彻了整个世界。
“我们教会了你们一切，所以你们注定不可能逃脱，回去，继续履行你们的使命……直到胜利，或者灭绝。”
这个声音用的是始境的语言，这声音很明显……应该属于蒸腾者那一方。
虽然不清楚是蒸腾者本身在说话，还是类似教团生物之类的东西在说话，但是它出现在这里……并不奇怪的样子。
因为主要是蒸腾者教给了始境传送的技术，因此始境是不可能逃的掉的，始境认为自己能够逃掉也许它们改进过传送技术。
但它们还是逃不出蒸腾者的控制。
琳觉得有些奇怪的是，为什么蒸腾者那么晚才出现，而且它们使用了某些奇妙的方法，来让始境整个世界都变黑了。
“我们不会再被你控制！”始境回应了蒸腾者，巨大的圆盘发出了响亮的声音，伴随着这阵声音的是无数的弹幕。
它们再次向着黑暗的天空飞去，但是显然……这些攻击并没有准确的目标，始境不知道对方到底在哪个位置，还是整片黑暗都是敌方。
这种情况似乎导致了始境的恐惧，它们的攻击速度越来越快，但是目标越来越散，始境想把弹幕丢向天空的每一个角落那般疯狂地攻击着。
直到……对方再度说话。
“我会给你们机会，你们还有最后的机会。”那个代表蒸腾者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再次回到战争之中，去执行你们的任务。”m.
“现在开始进行……倒计时，如果你们没有想去执行的意图，我们会强制你们进行。”
话音落下之后，天上的黑暗还在维持着，不过始境已经慢慢地停止了攻击了。
它们打算放弃了吗？并不是这样。
那些飞行器，还有结晶圆盘正在不断地晃动着身躯，它们从表面射出一道微弱的光线对着天上的黑暗进行照射。
这是一种……侦测的方法，始境擅长使用这种光来进行侦测，显然它们是想找出那个说话的藏在什么地方，然后对它进行定位打击，而不是像刚才那样到处打。
琳觉得很有趣……因为始境即使到了这种地步也不愿意去听从蒸腾者的话语执行任务什么的。
而蒸腾者也一定要始境去战斗，为什么它们非得这样呢？
仔细想想的话，可能始境觉得琳这边只是偶然碰到的对手，不去管就行了，而蒸腾者的……威胁要大的多，要是继续这么下去，它们的种族只能一直当蒸腾者的傀儡，所以……始境想彻底摆脱这种命运。
始境大概是这么想的，当然是按照别的文明物种学过来的想法。
蒸腾者的话……琳还不太清楚它们为什么一定要让始境来战斗，它们本身实际上没有任何的力量了么？
现在……始境还在搜索着。
而蒸腾者则没反应，它说要倒计时，但是没有说时间什么的，也没有进行倒数，天上就这么一直是黑暗的状态。
直到过去了一段时间。
“你们还不打算决定吗？你们真的打算背弃我们，不愿意执行这次任务？”
过去了三百秒左右，蒸腾者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但是始境没有任何的回应，而是对着某个方向打出了无数的弹幕。
虽然这股声音好像在整个世界上回响，但是仔细地听一下的话，的确能感觉到……
声音是来自某个方位的。
而始境正在把弹幕投向那个地方。
这次，有反应了。
飞进黑暗之中的弹幕，有些爆炸了开来，爆炸溅射出的光辉冲出了黑暗，在天际闪烁着。
这表示它们有实际击中目标么？
好像是击中了什么东西，只不过那个是不是目标不太好说，因为在连续的爆炸之后，天上还是黑的，而始境还是相当……固执地对准那个目标不断射击。
而且，世界各地的结晶飞行器都在往这边飞来，它们的攻击从未停止，而是越来越多。
最后，在一艘庞大的结晶圆盘加入射击的情况下，似乎总算是有了效果。
那里有什么东西爆炸了，它爆炸的光辉，比这些弹幕加起来还要耀眼，随之黑暗也像是雾气那般散去。
但是……
……依旧看不见星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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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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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