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不知道又有什么……”
“但愿是好事。”
“是啊……”
它们……似乎经历过了很多遍了。
大量的尔什民，相互挨在一起，或是自己卷缩着在街道上睡着了。
在它们睡眠之时，琳也在……继续检测着这里的情况。
现在可以确认周围的建筑物虽然看着像是住房，但全都是……用来改造尔什民的。
被抓进去的尔什民会被切掉四肢和部分躯体，然后进行机械化改造，这些建筑的地下有着很庞大的……隧道系统，在隧道里运送着机械零件。
因为尔什民有大部分身体都被切除了，而这被切掉的肉并不会被浪费，肉会被建筑处理并做成各种食物做给尔什民吃。
只不过因为这里的尔什民都知道，所以很多不愿意吃，但也有些忍不住吃，因为这的食物是相当美味的，比起煤蚓工厂的馒头，这的食物弄的非常符合尔什民的口味。
即使如此，还是很多不愿意吃同类……但琳认为它们没注意到，实际上除了肉食外……很多别的食物，比如说面包，果实等也都是尔什民肉做的。
只不过做的不像肉而已。
当然也不全是尔什民肉，还混合了别的材料。
总之，这里的尔什民主要要做的不是工作，而是每天应对新的状况。
每个白昼来临之时，这个地方就会……宣布这一天的‘规矩’。
规矩有很多种，像是之前琳看见的，尔什民要在整个白昼的时间内持续不断的走路……只要有一点停下，就会被抓进去改造。
同时还有一些别的规则，像是在白昼之内不准排泄，不准发出声音等等奇怪的规则。
只要触犯了规则，那就会被改造成机械民，并被发射出去。
但不全是坏事，也有好事发生，像是有时候建筑会产生出大量额外的美食，有时候会把这群尔什民送进游乐园里游玩，或是直接电击它们刺激神经让它们感到快乐。
游乐园似乎是在另一个地方，琳发现有几个尔什民有游乐园的记忆。
总之这里的尔什民会持续不断有着各种各样的体验……它们当然不喜欢这种事情。
但是，它们也没有办法，就像是在工厂里的那些民一样……必须被迫体验这些事情。
可这是为什么呢？琳……问了一下那个喜欢扮演英雄的凤凰。
琳不久前把它给弄醒了。
不过凤凰表示不太清楚，但是它知道……所有尔什民都被‘分配’了。
在煤蚓工厂工作的尔什民算是一部分，还有更多别的尔什民，它们都被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并做着不同的事情。
大多数都是一些让它们感到痛苦的事情，不过凤凰除了工厂外它不清楚别处情况。
琳只能从它那里知道，原本整个假尔什上的尔什民……现在都被分配做各种不同的事。
似乎米德加尔特在做什么很大的事情要用上它们……于是，琳继续观察着情况。
夜晚慢慢过去，白昼也到来了。
在天色慢慢亮起来之时，尔什民都连忙爬了起来，同时琳也听到了一阵很大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地方。
“今天的规则是……脚禁止离开地面，禁止脚面任何一部分离开地面五厘米以上。”
这个规则……简单的说就是要尔什民都在原地不要动，相对昨天的来说应该很简单。
在这群尔什民都待在原地之时，琳便让几只飞鼠向着广播声的源头飞去。
夜晚时，琳用地面上的……养分制造了许多的兵种，它们现在游荡在整片区域内。
这个地方最显眼的建筑就是一些高塔状的建筑物，广播声也是从这些地方传来的。
现在琳的三只飞鼠飞到了一座……高达六十米左右的高塔之上。
这座高塔看上去像是岩石构成的，直径有十米多，不过外壳并不坚固，琳直接让飞鼠……在墙上咬出了个洞，然后钻了进去。
这座塔里面分为很多层，每层都像个尔什民的卧室，卧室里全都是一些简单的机械设备。
有广播系统什么的，同时琳还发现了记录资料的影像系统……
它是用来记录这里尔什民的情况的，像是它们经历的规则，以及在经历时所遇到的情况，在这里都有记载。
比如说每个尔什民犯错等都会被记载在这里。
而有趣的是，琳发现了另外一种记载，就是……对于尔什民的这些规则经历，造成了……什么程度的对凝固虚空的影响。
看了这些后，琳知道这个区域的用途了。m.
这里的用处，就是用这群尔什民做实验，让它们经历各种极端的情况，看会不会影响到……凝固虚空。
因为，像是正常虚空中的死亡残骸等等的东西让凝固虚空中的死亡静止场生成……因此，这里的尔什民也被用在这里测试，它们经历各种极端情况，从而引起凝固虚空生成某种类似一个死亡静止场的地方。
从记录里可以看出，某次极端规则下，里面的尔什民极度难受而导致了凝固虚空产生了……某种‘波动’。
这种波动非常的小，远不及静止场有这么大的影响范围，因此测试还在不断继续。
它会持续地变换规则，规则会有重复的，因为有时候重复一次会产生更大的‘波动’。
但这种测试只到产生足够大的波动……也就是造就静止场之类的地方才可能停止。
同时，琳也有发现这里提到……
死亡静止场的形成并不是凝固虚空中的‘自然现象’，而是某种生物或是东西导致的。
在这里不断进行的规则测试，也是为了引出或是说调查这种生物。
这点挺有趣的，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表示米德加尔特也不知道静止场生成的原因，因此才在这里进行测试？
琳发现这个系统还能查到很多东西，像是别的区域的情况。
总的来说，就像是凤凰说的那样……
数百亿的尔什民，全都被用来在凝固虚空里做‘苦工’了。
主要是以折磨为主的试验和强制工作，不过也有少量尔什民是处于非常快乐的状态。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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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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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