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到什么？”
“这里只有痛苦和……痛苦。”
这个地方，是一个……神经结构里的空洞。
琳在不久前挖掘痛苦巴士硬化的神经结构来到了这里。
不过硬要说的话……这里并不像是通常的洞穴，而像是一个房间。
这的墙壁和地面全都是平整而光滑的，整个房间的长宽高在三十米。
在这个房间里……琳能看到一个生物。
这个生物的造型类似于脑袋虫，本身就是一个白色的，肥大的，十米长蜂类幼虫的造型。
除了它之外，琳发现这里还有很多的微生物。
这些微生物都在半毫米左右，它们的造型类似蚤类，主要的作用似乎是维持这个房间的……光滑平整。
琳发现琳的微型兵种刚钻进来时，就有大量微生物围了过来修复琳钻开的洞孔。
同时它们也会攻击琳，不过被琳的微型兵种反吃了几个后它们就全都逃开了。
似乎是因为……中间那个生物注意到了琳。
“你想来这里寻求痛苦吗？”这个长得像是幼虫的生物用巴士的语言对琳微型兵种所在的位置说道：“好不容易逃离痛苦，你为什么要往里面钻呢？你应该离开这里，虽然我认为是没什么办法离开的，但至少……钻到外面一点，没错，外面一点痛苦就会更少。”
“逃离痛苦？”琳让微型兵种对它发出信号疑问道。
“你为什么对我发出疑问，难道说……”幼虫似乎愣了一下，随之说道：“这不可能，这种事情……”
……琳对它详细地问了一下之后，它告诉了琳。
它原来是把琳当做是……‘意识生物的残片’。
这里困住了很多生物的意识……这些意识自己在受苦，不过偶尔也会发生些特殊情况。
这些意识偶尔会有一点点‘剥离’下来，并且附着在一个微生物身上。
然后，这个微生物就会在硬化的巴士神经结构中到处钻。
它最初是有比较‘正常’的思维的，而且因为脱离了原本的意识所以不会感到痛苦。
但是它在钻的过程中会感到周围的神经结构之类的东西都充满了痛苦……
用尔什民来比喻，就像是走在一个充满了同类惨叫哀嚎的迷宫中那般。
久而久之，这个微生物就会慢慢地失去正常思维，彻底迷失在了痛苦的迷宫中。
这种微生物被称之为意识残片。
是这个幼虫一样的生物这么称呼的。
现在琳在这个房间里发现的这群密集的，像是蚤类的微生物全都是‘意识残片’。
幼虫表示它一直都在收集它们，它可以控制那些失去正常思维的意识残片，来为自己做一些工作。
它也告诉了琳，这些蚤类微生物是这颗巴士上的‘本土物种’。
它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出现在了巴士的地表上。
在地表生物经历一轮又一轮的痛苦轮回后，它们的种群依然活着。
只不过生活区域从地表转换到了地底……这群蚤类生物主要就生活在硬化神经附近。
琳之前钻的时候倒是没有发现这类生物，幼虫表示它们的数量不是很多。
但它们算是极少数不需要感受痛苦，又有情绪的生物了。
这群微生物生活在这个地方的时候，它们偶尔会被囚禁在巴士神经中的那些意识能量给……影响。
……因此就成了‘意识残片’。
实际上并不是意识能量控制了微生物……而是这种蚤类微生物受到了能量的‘刺激’。
有些时候硬化神经结构里的意识能量会附着在微生物身上，这会使微生物的神经快速地……发育起来。
同时它还会自己生成一些记忆，这些记忆就是意识能量里的记忆。
这时蚤类微生物就会觉得自己是这个生物，于是它们就想逃离这里。
当然它们不知道往哪里逃，所以只能在这个地方钻。
它们感受到周围神经结构里面的痛苦后就会变得越来越……绝望，最后完全迷失。
巴士硬化神经结构里是有许多细小的缝隙可以让它们钻来钻去。
虽然琳之前一路钻过来都没有发现这些微生物。
既然如此……那这个幼虫到底是什么东西？
它告诉琳，它自己也是一个意识残片。
……痛苦巴士的意识残片。
幼虫会告诉琳这些，主要还是因为琳给它发了一些尔什的……信号。
每颗巴士都有自己专门的信号，这类似于尔什民的‘口音’。
在发送出这种特别信号时可以表达自己的身份。
似乎这些巴士生物在得知是尔什时……都会表现的很‘客气’。
所以琳觉得可以继续从它这里问很多事情。
不过琳也发现它所知道的事情很多都是琳之前猜到的。
那就是这颗痛苦巴士已经完全疯了。
幼虫表示它是痛苦巴士在彻底失去正常意识前所分离出来的一小部分。
它的任务就是修复痛苦巴士的不正常。
但是它实际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一直被困在这里，直到现在。
幼虫表示它本身是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比如说它不能传送，也没办法对周围的神经有什么影响。
虽然它能控制这些微生物，但微生物的作用也不多……它主要还是不能离开这里。
因为这个空洞是个‘安全点’。
如果离开这里的话，它很可能被抓去灌入痛苦，所以它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它同时也告诉琳……距离这个房间没多远距离就是痛苦巴士的神经结构。
“我建议你不要去接触它。”幼虫是这么说的：“它可能会疯狂地对待一切事物。”
虽然幼虫那么说，但琳还是决定挖过去看看。
幼虫也没有阻止琳……它表示它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它目前想做的就是维持这里一直以来的安逸生活。
在和它说完之后，琳就让微型兵种继续往下钻去。
很快，琳就看到了琳的目标……这个巴士还没有硬化的，余剩的神经结构。
它所在的地方……琳感觉看起来挺像是‘地狱’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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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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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