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凝结文明’的废墟。
这个地方现得比别的文明的废墟更加单调一些，最常见的就是各种像是结晶构成的树枝。
琳驾驶着舰长室，在这里寻找着舰长的检索，舰长用了比较简单的方法留下线索，就是把身体的部分碎块留下来。
这些碎块不只是单纯的碎块而已，琳用舰长室回收它们的时候能看到舰长的一些记忆。
从这里面能得知舰长正在被那些影子往那里拖去。
舰长……一直都在向着这个废墟的深处移动。
不过琳并没有完全跟着它的信息移动，因为在这里能见到一些有趣的事物。
像是两个正在争执的……凝结民。
现在就有两个在琳的前方，它们就如琳之前从舰长留下的信息里得知的一模一样，长得很像是一团发光的果冻，每一个都有三十多米的直径。
不过它们没有发现琳，因为它们处于‘未构造世界’的状态。
每个凝结文明的居民都需要自己构造出自己所见世界的模样，大多数都会在出生之后的……数个绒球年时间内构造好。
但是也有极为少数的凝结居民不会构造好它们的世界，它们会陷入一种犹豫的状态。
琳很好奇，它们在构造好自己的世界模样之前……它们到底是怎么感受那些环境信息的。
它们没有构造自己所见世界的模样之前，它们的感知器官也会一直收集外界环境信息。
总之，这种犹豫状态会持续非常久，它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分类信息，也不知道应该让这些信息显示为哪种模样。
这种个体可以被成为‘犹豫者’。
它们会一直无法决定而一直犹豫下去，这也表示它……完全不会参与别的任何事情，就这么一直陷在犹豫中。
而它的同类，别的凝结民并不会觉得这种犹豫者浪费资源而杀了它，而是会一直留着它，一直让它永远地犹豫下去。
同时，如果出现了更多犹豫者，那周围的凝结民会想办法让它们的思维进行连接，让两个或是更多犹豫者共同去判断它们的世界应该如何构成。
一般的结果就是导致这些犹豫者在一起犹豫。
它们会互相争论这些信息应该如何构成，最后一直无法决定导致持续了非常久，甚至是这个文明已经灭亡了，它们还处于这种状态。
琳比较感兴趣的是，它们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以及这个文明到底遭遇了什么会让别的个体都灭亡了，而这两个不会动的却活了下来。
琳可以利用一些方法连接上这两个生物，看看它们长久以来的信息。
这种连接方法也是舰长留下来的。
那些影子在把舰长抓走的同时，一路上也在告诉它更多的事情，像是有关于这里的居民的很多知识。
它们通过用自己的身体直接连接定制之环来获取定制之环带回来的信息。
这也等于定制之环可以直接连接到它们的思维中……因为舰长也是定制之环，它有着这个能力。
而舰长室也能实现这个连接，因为舰长的构造也是模仿舰长本身的。
现在，琳用舰长室特别构成的连接碰触了这两个‘犹豫者’，接进了它们的思维中。
接进去的瞬间，琳能感受到……混沌。
准确的说，这两个犹豫者的思维内部和外面的混沌差不多，充斥着复杂的信息。
这已经和外面的混沌很像了，但变换速度没有混沌那么快。
琳仔细地检测了一下它们两个的思维……这种情况是因为它们长期的犹豫想象出了无数的事物。
它们不断地通过想象给它们获取的信息定制造型，但一直都没有决定，所以这些想象出的内容就积累在它们的思维中。
而且它们也没有抛弃掉这些想象的内容，所以导致堆积的越来越多，直到……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两个生物能储藏的信息相当的庞大，而且全都‘堆’在一起导致很难判断它们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但可以去查看它们收集的外界信息。
这些信息被它们储藏的很好，没有像想象内容那样被随意地堆积在一起，而是分好了类给摆放在思维中的某个位置。
这些信息主要是它们从出生活到现在所感知到的外界所有信息，也是它们所见的历史事物。
只是因为它们没有给这些见到的东西确定造型，所以就这么一直放在这里。
而琳可以直接给这些信息定型。
实际上琳在感受它们储藏的这些信息时，就能直接‘看’到它们到底是什么。
不过对于犹豫者来说，这些信息完全没有任何的造型，相当于一片漆黑，但它们又确实可以感觉到这些信息的存在并能给它们确定造型。
这种感觉挺奇妙的……可能需要有完全凝结生物的‘神经系统’才能理解这种感受。
总之，琳可以通过它们储藏的信息来得知过去的许多历史。
像是这个文明是怎么灭亡的。
从比较早的信息来看，凝结生物的文明处于非常繁荣的阶段。
它们的文明整体看起来就像是一棵树，一颗结了无数发光果实的结晶之树。
它们那个时候在不断地派出大量定制之环，试图获得前往正常虚空的方式。
在某个时候，它们遇到了一个来自正常虚空的生物。
这个生物就是……尔什。
也是它们灭亡的元凶。
当时尔什似乎是在混沌空间中受到了……重创，琳在信息里可以看到尔什当时地表布满了伤痕，而且海洋已经干枯了。
它也不是自己飞进来的，而是在凝结生物探测混沌中资源的过程中发现。
然后它们想办法把尔什拖到了这里来。
这个拖的方法还挺奇特的，似乎是利用改变了混沌的‘流动’，这能使很巨大的物体移动，就像是尔什。
它们当初把尔什拖进气泡区域后进行了一些调查和研究，然后它们便决定分解尔什。
主要是尔什可以作为构造很多东西的材料，以及内部的结构它们也觉得要拆开来才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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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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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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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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