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睡得正香的独孤凤,忽听到一记战鼓般低沉,又极富穿透力的重音。
重音响时,似连她身下的床榻,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独孤凤蓦然惊醒,衣服都顾不上穿,赤条条飞身下床,扑至兵器架前,抓住了流光宝剑。
长剑在手,她方才略松了口气,五指一抓,隔空数尺,摄来一件长衫披在身上。
刚做好这些,又听到“嘭”一记超重低音,脚下地板,都随之略微震动了一下。
“?”独孤凤有些疑惑,因这声音,乃是从隔壁书房传来。
而书房之中,分明有常威的气息存在。
“教主弄出来的动静么?”
好奇之下,她也不穿衣裳了,就披着一件长衫,赤着双脚,提剑走向书房。
尚未进门,她的视线,便被常威那熟悉的身形牢牢吸引。
这并非是她爱常威心切,过于关注他。而是常威此时的存在感,强烈到令人根本无法忽视。无论是谁,走进这书房之后,哪怕房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亦会不由自主,被他牢牢吸住视线。
常威并没有做任何动作。
他只是盘坐地上,默默打坐。
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仿佛最巍峨的山岳,屹立中央,八风不动,下镇大地,上擎苍穹。令人即便是站在他面前,视线高度超过了他,明明可以俯视于他,心中也会莫明生起需要仰视他的奇异感觉。
独孤凤便有这般感觉。
她双眼牢牢盯着常威,灵觉气机亦不自觉地扩展开来。
她灵觉气机感应之中的常威,比目视更显巍峨高大,宛若一尊擎天镇地的魔神,气息充沛天地,令人油然生出一种不可对抗,只能膜拜的臣服感。
独孤凤与常威每夜双修,助他调合阴阳,也被他带动着修为飞涨,早习惯了他的气息,并未被那魔神一般的气息震慑住,芳心之中,只有钦敬爱慕。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中暗道:“教主修为更进一步了!且他的道路,似与通常的修者截然不同……”
独孤阀虽没有大宗师,但尤楚红也是一位宗师级高手,年纪又大,阅历丰富,人脉广博,对于当世顶尖的修行者们,自是有较深的了解。
独孤凤因此得以知晓,当世顶尖的修行者们,在进窥天道的修行途中,皆追寻着“天人合一”,修行之道,乃是将自身“融入”天地自然之中,与天地谐合一体,不分彼此。
据说唯有达到这一境界,并长久沉浸其中,才有望“破碎虚空”。
“天人合一”其中一个较为表面,且广为人知的特征就是,用眼睛看去,那人就在眼前,可用灵觉气机去感应,前方却是茫茫一片,空无一物。
这种初级的“天人合一”状态,一些修炼顶尖功法,修为臻至宗师一级的武者,亦能展示一二。但无法维持太长时间,很容易被敌人打破。
据尤楚红所说,就连三大宗师当中,能够长时间维持这种状态的,或许也只有道法自然的宁道奇。
而今天,独孤凤却见到了一种与“天人合一”大相迳庭,甚至堪称背道而驰的道途。
天人合一者,与天地相谐合,即使不收敛气息,气机亦能自然融入身周环境,令人无法用灵觉、气机捕捉。
以常威的武功,若走的是天人合一之道,独孤凤深信,他的境界,绝不会逊于宁道奇,绝对可以令自身与四周环境完美“融合”,仿佛化入虚空一般,令人灵觉气机,乃至视觉等身体五感,都无从察觉他的存在。
可常威展现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状态。
他的气息,乃是一种极致的“存在感”。
当他展开气息时,他的存在感,强烈到无论在任何时间、地点,无论周围有何等人物,都会令所有人在第一时间,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注到他身上。
独孤凤甚至隐隐感觉,倘若常威刻意展开气场,那么就算是瞎子,在他气场之中,亦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形象。
他的存在感,便强到这种程度。似乎他身周所有的一切,人也好,物也好,都是为了“衬托”他而存在!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道途?”独孤凤颇为好奇,打算等常威修炼结束了,好好问一问他。
就在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常威时,常威身上,又接连响起了三记低沉厚重的轰鸣,每一次间隔时间都很长。
而在第三次轰鸣结束后,常威身上,又传来阵阵水浪汹涌的哗哗之声,似他的血管变成了长江大河,血液变成了澎湃波涛。
又过一阵,那哗哗之声渐渐沉寂下去,终至微不可闻。而常威,亦缓缓睁开了双眼。
独孤凤赤脚踏着地板,步履轻盈地走过去,笑着道贺:“恭喜教主,武功更上层楼。”
常威完成了“现版本龙吟铁布衫”炼体的最后一步,将心脏亦强化至目前所能达到的极限,使心跳之音强如战鼓,甚至能引起周遭环境共鸣,精力正充沛地无处发泄,见独孤凤只披一件长衫走来,且前襟大敞,未系系带,美好身材一览无遗,一时不禁食指大动。
他哈哈一笑,二话不说,一把揽住独孤凤修长结实的双腿,将她横抱至自己腿上,大手直指重点,就要与她修炼一番。
独孤凤笑嘻嘻按住他作怪的大手,认真问道:“教主,我听奶奶说,宗师高手们无不追求‘天人合一’之境,为何你却反其道而行?”
常威却听得一怔:“我反其道而行?什么意思?”
独孤凤将她方才的感觉,详细描述了一遍,又道:“教主你给我的感觉,乃是存在感极致强烈,将身周的一切,都变成你的陪衬,与天人合一那种与周遭环境相融相谐的感觉,截然相反呢。”
“唔……”
常威摸了摸虬髯,皱眉道:“我虽然读通了长生诀,又参悟了不死印,但还真从未与哪一位修天道的宗师高手坐而论道过,对他们的修行之道,还真不怎么了解……
“不过那与天地相谐的‘天人合一’,倒也未必是唯一的天道之路。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我这条与天人合一截然相反的路,未必就行不通。”
证道长生的修行途中,常威没有师父——他唯一承认的师父洪七公,只能带他踏上“炼精化气”的武道之途。至“炼气化神”的境界后,他就没有师父指点了。
且他至今,亦未曾与同层次的修者论道过。
他唯一得到的“指点”,只有逍遥子的铁板留书。可那铁板留书,亦只是为他指出了修行的方向而已。
而长生诀,虽追求的是由阴阳之道,升华至“人体一太极”,却也并没有明说,这人体一太极,究竟是要与“天地一太极”相谐相融,成为天地一太极的部分呢,还是要以“我心代天心”,将“我”这个人体一太极,炼成天地这一太极的核心。
常威自踏上武道之途,一以贯之的战斗风格,就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以力碾压。
甚至连他每一次出场,都要追求成为所有人瞩目的中心——不然他为什么每次主动搞事情时,都要先找个高点的地方爬上去?
性格决定命运,亦决定道途。
常威就从来没有想过,要修什么天人合一。
他就是要顶天立地,就是要往场上一站,便成焦点,便是不容任何人忽视的绝对中心。
这样的性格养出的武道气势,自然不可能天人合一,只会将周围一切,变成自己的陪衬。
至于破碎虚空必须天人合一……
常威只能说,或许大唐世界是这样,但他身为经南天门穿梭诸世界的诸天行者,怎么可能被局限于一方世界的超脱之道?
再者说,他这条路,在这大唐世界,也未必走不通。
就常威感觉,此方世界,并没有对修行之道,作出任何限制。否则,他又怎么可能一路修炼强大至今天这一境界?m.
与独孤凤坐而论道一阵,探讨了一番修炼超脱之道,常威终是精力充沛至按捺不住,将独孤凤抱在腿上,双修起来。
次日一早,常威天未亮便起来,带着几块钢锭去了院中。
他双手各握一块钢锭,发力一握,钢锭便在他指下迅速变形。双手随意揉捏间,钢锭竟如橡皮泥般飞快变形,且因这不断变形,而迅速发热,变得滚烫。
降临大唐世界两年零一个月后,常威炼体大成,举手投足间,每一条肌肉,每一根筋络,乃至五脏六腑,都能往同一个方向发力,所有劲力,混成一体,便是不动用真气,亦能握铁成泥。
将两团被他揉捏得滚烫的钢锭扔下,又拿起一块钢锭递至嘴边,啃馒头般张口一咬,咔嚓一声啃下好大一块。鼓着腮帮子一阵嚼,嘴里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咬下的那块坚钢,竟给他生生嚼成了碎渣!
噗!
常威张嘴一吐,钢渣弹片般激射出去,将两丈开外的院墙,打得千疮百孔。
嚼钢如豆,亦成!
常威哈哈一笑,扔下钢锭,自语:“我这副身体,再进一步,当能如广成子一般,千年不朽!而我现在的综合实力,绝对是天下第一。三大宗师联手,都未必能拿得下我!”
其实这一方世界,在这隋朝末年,是处于武力低谷期的。三大宗师的实力,还远远不能代表此方世界的最高水准。
便是常威如今的实力,都不敢说达到了燕飞、向雨田、传鹰、浪翻云、庞斑等破碎虚空者,飞升之前的水准。
所以常威并未骄傲自满,心说还得再接再厉,继续修炼。将基础夯筑得更加坚实,为参悟战神图录,作出万全准备。
结束晨炼,吃过早餐,侯希白、安隆等演员亦陆续到此,今天的戏剧排演,又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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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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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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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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