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洛干脆一言不发，就听祖孙两个可劲儿的吹。
因为有巴旺灿在场，柴洛没办法追问疯魔老人的事情。
吃饭没花费太多时间，毕竟董天下年纪不小了，饭量早就不比当年。酒足饭饱之后，在徒弟徒孙的陪同下，回到柴洛的住所。
巴旺灿很有眼力见，给老爷子泡了壶茶，然后规规矩矩的站在旁边。
“咦，你不去散散步，然后准备下午的训练？”
奇怪的看着站在身后的徒孙，老爷子疑惑的问道。
“刚吃饱饭，就做剧烈的运动不好吧？再说，我师傅给我的训练里也只有早晨和晚上的训练啊，现在天还早呢！”
“那怎么行？柴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不能跟自己徒弟还藏着掖着啊。要把真本事都传授给他，否则也对不起他称呼你师傅这两个字。”
老爷子的话让巴旺灿心里升起了疑团，奇怪的看着师傅。
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所以很多师傅在传授徒弟本领的时候，都会留一手，就像童话故事里的猫教老虎本领，不还留了一招爬树呢嘛。
迎着徒弟的目光，柴洛就知道巴旺灿误会了，苦笑着摇了摇头：
“师傅，你不知道，小巴之前没有什么基础，当初您给我制定的那套高强度的训练，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承受不了。”
“啥，没基础？这么大年纪了，还没基础？你啥时候收的这个徒弟啊？”
“不到一个月，从马路上捡来的！”
董天下愣了一下，歪着头看着徒孙。巴旺灿老老实实的点点头，表示柴洛说的是实话。
“给我扎个马步瞧瞧！”
“哦。”
站在客厅中央，巴旺灿松松垮垮的扎了个马步。老爷子腾的站起来，抬脚狠狠的在巴旺灿的腿弯处踢了一脚。
“哎呦我的妈呀！”
小巴一个狗啃屎就摔了出去。顿时董天下的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
腿都快被踢折了，巴旺灿也不敢大声咆哮，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师祖……”
“算了，你还是按照你师傅给你的训练计划做吧！那啥，柴洛，给我准备的房间在哪儿，我有点儿累了。”
“行，这边，您跟我来！”
柴洛明白老爷子失落的原因，连忙在前面带路。巴旺灿急急忙忙的在后面追问道：
“师祖，你看我这辈子还有机会超过师傅么？”
“嗯，可以努力下！”
说完，董天下一头钻进了柴洛给他准备的房间中。小巴站在门口还一脸懵逼呢，连忙扯住柴洛的胳膊：
“师傅，师祖的话是啥意思？”
“他老人家的意思是说，梦想总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看着禁闭的门扉，巴旺灿用手摸着下巴：
“有点儿打击人啊。不过师傅说的对，万一……哎！”
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走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董天下和柴洛师徒两个。还没等柴洛开口呢，董天下先说话了：
“你怎么收了年纪这么大，而且还没有根基的徒弟？不怕坠了自己的名头啊？”
老爷子说的是实话。
可能在很多人眼中，巴旺灿还是个孩子，只是人长得着急了点儿。不过对于练武的人来说，他这个年纪已经很晚了。想要在格斗一途有大的作为，一般都是从小开始培养的，那个时候骨头还没有长成，可塑性比较强。一旦到了巴旺灿这个年纪才开始打基础，确实是有些迟了。
“呵呵，师傅，在我没有和诸一进行比赛的时候，我就是个打工仔，有个屁的名声啊？”
“那也不能随便找个徒弟对付了嘛！”
“小巴管我叫师傅，其实更多的时候，我一直是把他当作兄弟的。教他格斗、武术，并不是真的让他在这方面有啥作为，只是希望他能够强身健体就行了。而且，小巴的性子，本身也不是十分适合走这条路。”
柴洛就把小巴的身世，和自己如何与他认识的经过和老头说了一遍。
“这么回事儿啊，行了，反正是你徒弟，你自己看着办吧。”
“嘿嘿，师傅，现在了解了小巴，你觉得他将来能超过我么？”
啪！
话音刚落下，老头一巴掌就抽在柴洛的后脑勺上。
老头果然听不得不同意见，脾气火爆的厉害。
“哎呦，师傅，你咋还急了，哈哈！”
柴洛也不以为杵，哈哈一笑。随即面色一整，低声问道：
“师傅，和您打听个人。十几年前您不是在疆省那边做生意么，有没有遇到个奇奇怪怪的人？”
“奇奇怪怪的人……怎么个奇怪法？”
董天下的脸色有点儿不正常。看到师傅的表情，柴洛的心就忽悠一下。对师傅实在是太了解了。很显然董天下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就是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
“就是你在电话里和我说的什么疯魔老人？”
柴洛点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董天下的眼睛。
“你也见到过他了？”
果然是这样！
师傅的话已经很明确的承认了疯魔老人的存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他人在哪儿呢，我去见见他。当初，哎，当初我可把他忽悠的不轻。估计他也发现我是一直在忽悠他了，所以才偷偷的溜走了！现在他怎么样了，身体可好？快带我去见见他，我要亲自向他道歉。”
董天下忽然变得很激动，原来是坐在床沿的，呼的一下站起身就要向外面走。柴洛一把将他的胳膊抓住：
“师傅，我没见过他，只是听人说起过！”
没办法实话实说啊，难道告诉师傅，那家伙现在是我的微信好友里的？那样，微信CD的事情肯定要曝光。柴洛可不打算和任何人说起微信CD的事儿，一直把他带进棺材里才是最稳妥的。
“听谁说的？那个人知道他的情况么？我真的欠他一个道歉啊！咱们爷们做事儿光明磊落，错了，就是错了！”
“师傅，真的没有人知道疯魔老人在什么地方。我只是在坐车的时候，听两个路人议论的。”
“小混蛋，别忽悠我。道听途说也能让你将之和我联系到一起？你真以为我得了老年痴呆啊？”
“不是，不是，您吃嘛嘛香，身体夲棒，怎么可能有老年痴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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