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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最后的开诚布公

林夏只能输……但是他为何心里有微不可闻的抵触这个他早就认定地方事实呢?

也许真是一场试探,林夏试探江在铖,他自己也在试探。

林夏不以为意地笑道:“为什么不继续,大不了就一死。”

总得试探出江在铖那厮藏得紧的心思……他若舍得,她认输。

江在铖被林夏轻而易举的一句话击破了冷静,他忿忿对着她训斥:“一死?林夏,到底你还在乎什么,你连自己都不在乎。”他自己都不敢做这样的打算,如果不是万无一失,他不会这样安排,可是这个女人居然抱着这样决然的心思。

江在铖愠怒,一双眸子满是火色,林夏却笑得开怀,一双眸子波光粼粼,她痞里痞气地说:“江在铖,你又自乱阵脚了,其实我还是有些胜算的。”

江在铖,你可以嘴硬,也可以利用我帮你铲除蓝烈,但是似乎这和你动了心,乱了智不冲突呢……心里心里花枝乱颤,洋洋得意得很。

江在铖气结,再一次被林夏气得一张俊脸红白各半:“林夏,你——”顿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你知道你有多可恨吗?”

恨你这样扰乱我的心,

恨你让我现在就开始后悔,

恨你明明没有半分真心,却还那样义正言辞地要我的真心,只为了你那可恨的报复,

可恨的女人。

只是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可恨地不想让她去冒险了。

林夏看着江在铖眸中复杂交织的情绪,却只是微挑眉眼,轻轻松松地答道:“知道。”我很可恨,也该恨……但是……她问,“那你恨我吗?”

江在铖咬咬牙,张张唇,却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一双亮得惊心动魄,又凉得毫无温度的眸子灼灼看着林夏。

恨吗?

是恨吧,恨她的利用,她的可笑报复,她的置身事外,更恨她没有一分真心,连利用都这么坦坦他妈的*。他怎么能不恨呢,所以他更不能让她赢,他的骄傲,他的理智都不允许,所以,他亦利用试探。

林夏笑着等某人的话,某人却只是深意地一直看得她莫名心慌意乱,她转开视线,对着窗外说:“我听到了咬牙切齿的声音,恨得咬牙切齿,江在铖,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利用,恨我这样义正言辞地逼你。恨吧,如果你不爱我,你要爱林初,那就恨我吧,反正那样我也会恨你的。

多卑鄙的女人,自己没有真心,却要别人一颗真心,可耻又可恨。

林夏便是这样的女人,江在铖毫无办法,步步都在小心,却又似乎步步都是错的。

他突然想笑,为了这个不知所谓害怕的女人,为了不知所谓慌乱的自己,他嘲弄,对她,也对自己:“林夏,这个世上,哪个男人有勇气爱上你这样的女人,注定是遍体鳞伤。”而我,从来只会让别人遍体鳞伤……

其实无所不能的江在铖,也没有勇气去做一件事,在知道结局是遍体鳞伤的情况下。

林夏不可置否,依旧笑得漫不经心:“为你自己担心就好。”最好爱上我,让你遍体鳞伤,也让林初遍体鳞伤……越想林夏越兴奋,便笑着自言自语,“有点期待周年庆典了,要不要先和奕然打个招呼呢?”

程奕然……江在铖耳朵灵,眼睛沉,心里有什么在**开**开,他闷闷地问:“和他有什么关系。”别以为所有人都是白痴,那个新欢的背影就是那个可恶的男人。

心里的感觉永远比嘴上诚实……

医院的程奕然打了个喷嚏,还给自己开了一些感冒药,当然=这都托了某人的福。

林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老老实实说:“他是医生啊,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的,也好及时准备急救。”这次庆典江在铖一定会借机斩草除根,那个蓝烈又岂是简单角色,这一番血雨腥风定是少不了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保险,虽然她真想试探江在铖,但是也没打算赔上小命。

江在铖一听,脸色又是一沉,可惜了一张俊美魅惑的脸,从始至终就被林夏气得没有正常颜色,空气中又有咬牙切齿的声音,忿忿问:“想得真周到。”

林夏不可置否,沉默表默认。自然周到,人命关天啊。

江在铖看着林夏因为心情好而扬起的嘴角,江在铖唇抿得更紧了,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料到了会很危险,却只为了试探那可笑的真心去义无反顾,而且他不相信那个女人那样聪明会猜不到他只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斩草除根而已。

似乎陷入了死局,他们都没有退路,到头来都分不清到底在坚持什么。

林夏忽而浅笑,打破了久久心滞的沉默:“江在铖,这是我们最坦白的一次吧,这样开诚布公的相互试探,相互利用。”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坦白了,试探了,利用了,也就该结束了……也不知道哪里生来的一股失落,林夏有些恼怒地想置之不理,却难以控制。

江在铖亦是笑着,似乎放松,没有虚假与算计,眸光清澈,他喟叹:“是,庆典之后该结束的都会结束了。”

他看着林夏的眸子,似乎喉间被堵着千言万语,只是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夏笑着,不动声色地转过头去,似笑非笑:“要是你还爱林初我就不值得了。”

四个月,一场游戏,一个赌局,她极尽演绎,这牌面要揭开了却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错愕。

江在铖眸光忽而冷彻,密密睃着她清丽的月牙眸子。嘴角浓浓讥诮:“你知道你说这话的后果吗?而且当着我的面。”这个可恶的女人,非要当着他的面一遍一遍提醒她那可笑的利用与目的吗?一次一次,这个女人将他江在铖的自尊置于何地,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样坦然地利用他江在铖,他真的对她太纵容了,这个女人破了太多例,可恨的女人,更可恨的是他居然没有办法责怪,更多的生气,气她什么都不在乎,气她从头到尾都是在谋划,气她对他那样……不屑一顾。

可是这个女人呢?她却是一笑置之,那样轻描淡写地说着:“知道,你会更加讨厌我,接着对林初至死不渝,可是伪装了这么久,藏了这么久,谋划计算了这么多,真的有些厌倦了,看在搭档这么久的份上,最后对你坦白一点。”

天知道对着江在铖伪装有多难,她真的累了,想要坦白一次,这最后一次就不要再带着面具了,何况就算带了,江在铖那双透视眼也看得穿。

看在搭档的分才坦白?至死不渝?伪装?厌倦?这个该死的女人,这是在施舍吗?当他江在铖是什么人,可恨之极。看着某人江在铖更觉得刺眼,居然正笑得云淡风轻,居然还对着窗外的天空深深吸气,似乎如释重负。江在铖却觉得心头压了千斤重的石头,恨不得狠狠砸回那个女人心里。

江在铖冷哼:“你就是一直这样自以为是。”

林夏不可置否,淡淡回了一句:“你也是。”

江在铖似笑非笑,眼中点点柔和似有若无:“随风说我们是同一种人。”一样的固执,一样的骄傲,一样的自以为是……似乎是那么回事,这个女人确实有点像自己,不过江在铖第一次将那些之前他自认为的有点定义为缺点。

林夏点头附和,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凑过去,邪邪笑着,挑着弯弯的眉眼:“那你有没有多一点想为我甩了林初的念头,如果有的话,我会很高兴的。”为了配合她高兴的心情,林夏特意绽开一个自以为灿烂的笑。

无所不能,翻云覆雨的江在铖却因为林夏那一记笑,惊得一怔,说话都有些支离破碎:“你——”一瞬,又恢复,不退反进了一步,靠得极近,他忽然而至的轻柔,“林夏,真的,你没有一分真心吗?从头到尾你都只是在演戏,在利用是吗?”竟问得那样小心翼翼,一个桀骜自信的男人第一次这样毫不确定。

江在铖靠得很近,林夏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林夏有些恍恍惚惚,鼻尖全是江在铖的气息,那双深深纯黑的眸子近到似乎一眼便可以望进心深处,她一怔,随即惊醒,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笑着说:“我说有,你会相信吗?”

有吗?有真心吗?林夏自己问着自己,答案是一片空白,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在林夏心中等同于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个级别的问题,根本就没有意义。她来偷心的,如果没偷到心,反赔了一颗,那不是贻笑大方,她林夏才不做那样亏本的事,对,不做。

林夏自己都不相信,难道江在铖会信?

果然,江在铖回答得很干脆,果断:“不会。”

两个字,一针见血地干脆。在林夏意料之中,她自己都不相信呢。

林夏没有半点意外:“那不就得了。”她想,既然她和江在铖是一种人,那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真心才对,真是让人伤脑筋,想了想,她提醒道:“就算你不会不爱林初,但是,别忘了,你还欠我最后一件事,我会讨回来的。”

还有还有还一张王牌,这二手准备就是保险,就算江在铖不会背叛林初,但是依照江在铖的性子,答应的事应该不会反悔,这最后的一张王牌一定要好好握牢了。

江在铖恶狠狠瞪了一眼:“可恶的女人。”和这个女人谈真心简直是浪费口舌,她眼里除了仇就是恨,是个不折不扣没心没肺没肝没脏的可恨女人。

某可恨的女人非常坦**地接受:“我不否认。”想想自己却是很可恶,把江在铖这总是一副胸有成竹处变不惊的家伙能气成这样的模样也是可恶,成天想着怎么破坏林初与某人的恩爱悱恻更是可恶,满脑子坏水黑水,每时每刻想着算计谋划更更是可恶……但是她并不认为种可恶不好。

林夏的生存准则:宁愿对别人可恶,也不让别人对自己可恶。

“真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好怕的。”语气里有些无奈,却似乎还有难以察觉的温柔。确实这个词语实在不适合江在铖。

林夏十分坦然:“你知道啊,高跟鞋。”

江在铖眼睛闪烁着黑沉的光,那纯黑色让人不知不觉便泥足深陷在那一潭眸子,只是冷笑确实让人浑身一个冷颤:“哼——”一个字音,百转千回。

林夏浑身一冷,从背脊开始一寸一寸地发虚。这笑……太奸邪了,这厮肯定又再谋划着什么。林夏立刻警觉,不动声色试探:“你笑得有些诡异。”林夏有种被人算计了的错觉,不,不是错觉,是直觉。每次江在铖这样笑,肯定就有人要倒霉了。

江在铖自顾挂挡,开车,懒懒说:“现在我们去买鞋。”

好啊……居然自曝弱点了,给江在铖灌了一肚子坏水,也不知道他打算怎么泼人,林夏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没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买鞋嘛,难不成她连蓝烈的陷阱的不怕,没道理会败给一双鞋。林夏自我鼓励。

江在铖邪气的理所当然:“庆典,难不成你穿着——”揶揄戏谑的眸子看向某人的脚,“这双鞋去。”

林夏也顺着看下去:这鞋怎么了,舒服,轻便走路健如飞,咋穿咋爽……综上都是在夸林夏脚上那双半旧不新的帆布鞋。

林夏大概是第一个二十多岁,鞋柜里只有帆布鞋的女人。江在铖拂额,每次在公寓看到那一柜子各种品牌的帆布鞋,江在铖就生出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某人收回看鞋的目光,投向江在铖,那眼神甚至不如看鞋那样温和无害,似乎有些防备鄙夷:“不要公报私仇啊你。”

江在铖觉得自己被嫌弃了,从林夏那里得到的目光居然不如一双眼来得‘慈善’,真是让人好气。嘴上偏偏笑,眼里妖邪地很:“我是那种人吗?”

某人似乎很没有自知之明。江在铖是什么人,整个上海问一圈,大概分这几种答案:深不可测,无耻卑鄙,阴险毒辣……你说他是不是这种人。

答案毫无疑问,林夏回答的立竿见影:“是。”这厮什么勾当不干,尤其喜欢‘伤天害理’‘损人不利己’,林夏用四个多月的亲身实践总结得来的。

江在铖不可置否,竟笑得越发奸诈:“那好,我自认不辜负你。”

“……”

江在铖充分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不是公报私仇的人,答案很显然是:那是当然。

天终于在绵绵细雨中完全暗下来了,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阴翳,注定今夜不能宁静。

林夏第二次去那家店,上一次也还江在铖带去的,四个月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变一样,依旧那个女服务眼,依旧是江在铖选的礼服,依旧是林夏最讨厌的白色,依旧是她穿着歪歪扭扭的高跟鞋,江在铖还是一副鄙视,幸灾乐祸地取笑:“林夏,四个月,你穿高跟鞋的技术一点长进也没有。”

林夏鄙视:“你那还挑了一双更高的,公报私仇的小人。”

江在铖却对他自己的小人行径坦他妈的*地接受,顺手给林夏换了一双更好的鞋子,生生将林夏一米七的身高穿成一米八,也好,方便林夏瞪某人。

这些场景那样相似,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今夜之后,或许林夏便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或者是白色的裙子。

庆典在雨后名下的会所举行,会所外里三层外三层全是豪车,可想而知江在铖都请了些什么人。

林夏挽着江在铖走进去,她隐隐不安,江在铖却依旧云淡风轻地与人寒暄,林夏只是偶尔敷衍几句而已。

才刚开始没多久,林夏就觉得很累,可能是一颗心总七上八下的吧,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了,今夜有太多未知等着她,她突然没有信心了,确实她哪来的信心可以认为江在铖对自己动了心,然后心软,然后大获全胜,至少江在铖从来不曾露出蛛丝马迹。

林夏坐在一处安静,听着琉璃蓬外砸得繁乱你的雨滴,四处睃了一遍林初和赵墨林都还没有来,更有些烦躁了,拿了一杯酒便自顾喝着。

林夏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这个繁华圈子里的人,这种觥筹交错,红灯酒绿与自己太格格不入了,她浑身不自在,这才刚刚偷了个小懒,某人就来催开工了。

“这才刚刚开始,来的时候不是还期待吗?”江在铖一身黑色款款而来,俊脸被琉璃华灯笼的混忽明忽暗,似九重天的谪仙,偏生一双眸子阴冷邪魅。

林夏眼一眯,倒抽一口冷气:这厮气场太强,偏生一副好皮囊,还是第一人能将谪仙与妖孽如此契合地集于一身,这人与生俱来就是女人的克星,祸害啊。

林夏收了收肆意打量的视线,装着又抿了几口酒,脸微红:“受不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嘴脸。”

江在铖淡淡一笑,似乎柔和了满脸的冷峻,灯光下更显得不着地气的妖邪:“我大概也是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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