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给樊天蓝去了个电话,叮嘱他明天拍摄的细节,这个祖宗只要不给她添乱,她保准每天会烧高香。
这次的沟通异常的顺利,樊天蓝竟没有太多的意见便应承了下来,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拍裸戏,吃亏的往往不会是男人,而且,此前得罪了客户,决定了他也应该要有将功赎罪的姿态。
这机会来之不易,毕竟能和AM这样的国际大集团合作,不仅能提高天星娱乐的档次,再者,谁都听说过AM集团的财大气粗,涉及的行业五花八门,意味着只要上了AM的船,借着东风也能把‘钱途’吹得坦他妈的*的。
第二天一早,他们来到拍摄场地,导演、灯光、摄影、场记等工作人员已经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趁樊天蓝化妆之际,凌舒曼到拍摄现场四处看看。
现场是一个冒着热气的温泉,为了拍摄的效果趋于唯美,在温泉上洒了玫瑰花瓣,烟雾缭绕,隐隐约约透着玫瑰花的清香,的确令人身心舒畅。
此时,正是樱花肆意绽放的季节,风吹过,片片花瓣随风飘舞,在阳光明媚下尽是好看。
凌舒曼仰望着阵阵被轻风吹过樱花瓣,落樱缤纷飘洒在她的秀发上,她的身上,有种恍若隔世之美。
她轻叹一声,果然对得起国内最奢华度假会所的称号,金碧辉煌如宫殿般,奢华程度足以媲美迪拜造价的建筑,一切都**漾着奢华和浪漫相结合的气息。
凌舒曼把目光收回,见樊天蓝已经画好了妆,穿着浴袍从化妆间进来,隐隐约约中似在抱怨着广告女主角的大牌,居然迟到了。
也就在这时,不知谁嚷嚷了起来:“颜总和白如冰来了。
凌舒曼也本能的抬眸望去,却刚巧对上了那一双玩弄意味十足的眼眸,那抹蛊惑中夹杂着侵略的笑,若隐若现的潜伏在唇边。
那张雕刻版俊颜,每个角度看去都是那么完美,盖过了所有的锋芒,每一举手投足间,都像是放缓的画面,却难以在画面里表达出他的那种仿似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
他搂着身边的白如冰,白如冰的大半个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娇笑着,动情时会将红唇凑到男人耳边,然后埋头一阵撒娇。
谈笑间,他的手握在白如冰的腰间,或重或轻地揉捏着,戏谑的眸子却落在了凌舒曼身上,挑着眉,笑慢慢的**开。
凌舒曼淡定如常的瞧着他,有种冤家路窄的意味。
凭导演对他的谄媚,工作人员对他的恭维来看,不难猜到这个人在AM集团举足轻重的地位,看来,今天自己能不能讨碗饭吃,还要看他的脸色。
出于礼节,也出于对昨天晚上冒犯的歉意,凌舒曼缓步朝他走去,不带半点犹豫的朝他伸出手,不卑不亢,干净而利落。
一双宽厚微热的手,突然霸气的包裹住她柔软的小手,不偏不倚的握了握,却以一种难以抗拒的姿态:“凌小姐,我们又见面了。早闻凌小姐是天星娱乐的王牌经纪人,没想到竟是如此勾人心魄,才貌双全。”
凌舒曼脑子里像突然闷炸开的惊雷,嗡嗡作响,这句话的关键不是那一串不知道是否真心的夸赞,而是只隔了一个晚上,他便能悉知她的姓氏,可见是经过一番了解的。
或者,男人的的猎艳本质使然,所以凌舒曼也没有多想,只是对上他双眸,面对他侵略性的目光,有种想逃的冲动,她努力的使自己保持冷静,淡然一笑说道:“颜总,过奖了。”
一阵客套后,她的手惊觉的想从男人手里抽回,竟被他大胆的握着,一时抽不出来,看似无意,实则有心。
她有些不满于他无视身边的女伴,公然对她戏谑,直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惊的一下,手被松开了。
“白小姐准备好了吗?”不远处导演喊了一句,提醒她准备广告的拍摄。
樊天蓝和白如冰相续来到了导演身边,凌舒曼才得以借机逃开。
因为是裸戏,拍摄现场需要清场,无关的工作人员都被一一清了出去,现场只留有导演、摄像、凌舒曼,还有一一颜夕夜。
白如冰听完导演的吩咐,慢慢的退去身上的浴袍,完美的身线立马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她淡定的,习以为常的缓步走进温泉中。
这一个镜头要她先在温泉里沐浴,然后樊天蓝悄悄的从她身后搂住她,尽显恩爱甜蜜的模样。
白如冰在热气腾腾的温泉中,佯装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每一个表情似乎在告诉人们,她此刻置身在人间天堂,溢着满满的幸福感。
她用手掬起水,往自己的脸上,手臂上,慢慢的浇灌,顿时全场寂静,除了水花声,再无其他声音打断这么美好的画面。
突然她身体猛地一僵,只见樊天蓝已经下水,从后面搂住了她。
郎才女貌,两个人站在一起,令人赏心悦目,却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与此时此景极不和谐的声音。
啪一一
“色狼!”白如冰带着怒气在所有人的错愕中扬起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樊天蓝的俊脸上。
像是不打算给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樊天蓝毫不示弱地也在白如冰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现场一时间噤若寒蝉,没人会料到本该是浪漫的戏码,变成了闹剧,导演更是张大着嘴巴,饶是见惯了大场面,仍是忘了反应。
白如冰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樊天蓝,捂着脸,眼泪簌簌的往下掉,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望向颜夕夜:“夜,他非礼人家!人家不要拍了啦!”
颜夕夜并没有瞧向白如冰,而是把目光投在了凌舒曼的身上,依然是饶有兴致的样子,仿佛所有的人和事,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有的人都好奇的望向他,他却仍无动于衷的坐在位置上,手指间夹着烟,指尖明明灭灭的烟火,一亮一亮的,火光照在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半眯着眸子上,那股戏弄更是显而易见。
当下,樊天蓝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硬是拽住白如冰的头发:“贱人,你说谁非礼你?就你这样,倒贴我也得考虑考虑!”
“你...”白如冰气愤的把头发拽回来,发根被紧拽着,疼得她脸形紧皱,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颜夕夜。
“樊天蓝,你不想明天上头条,你就给我放手!”凌舒曼稳了稳情绪,淡定的压下来所有该爆发的愤怒情绪,有种想把樊天蓝这个祸害拉回来的冲动,这祖宗果然一天不犯事,就不舒服,眼下好不容易求的合作机会,看来又泡汤了。
樊天蓝恨恨的瞪了白如冰一眼,突然放开紧拽着白如冰头发的手,白如冰一个措手不及,扑通一声,栽倒在了温泉里。
白如冰狼狈的从温泉里东倒西歪的站起来,从嘴里吐了几口水,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来得及哭出声来,就听到樊天蓝怒气腾腾的说:“这个广告我不拍了,你们另请高明吧!”
凌舒曼脸色苍白的的瞪着樊天蓝,他那一句话说得潇洒,殊不知他的负气会给天星带来多大的损失,钱是小事,名声一旦被砸,做多少努力恐怕也是徒劳。
只是,对于樊天蓝的的个性,她还是能摸准的,虽然是个叛逆又不可一世的主儿,但趁机吃人豆腐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他向来是不屑做。
即使是碰到了对方敏感部位,凌舒曼可以肯定,他也不会是有意的。
所以,她有些摸不准白如冰的意图,随即看向了颜夕夜,正好对上了那双挑衅的眼,心重重的跳了一下。
会是他?
除此,她找不到可疑的地方,这个男人,自从见面后,总是带着侵略般的气息,像要把她狠狠扼住,只是...这又是为什么?
一番死寂般的沉默后,略过了周遭的吵杂和争执声,凌舒曼突然回想起了他姓颜,白如冰唤他‘夜’。
猛地吸了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相信地拼出了他的名字:颜一夕一夜?
他是颜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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