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曼第一反应就是命令保安把樊天蓝与汹涌的朝他扑来的媒体隔离开来,要知道这样的场面太劲爆,谁都希望挖到第一手消息。
“樊天蓝,传闻说的你和白如冰不合是真的吗?”
“引发互扇巴掌的原因是什么?听说你对白如冰非礼,是否属实?”
“你是不是因为未遂,恼羞成怒之下打了白如冰?”
白如冰的情况好不到哪去,被一群记者迅速的包围着,几十个记者几乎见缝插针就问她当时的情况。
现场乱成一锅粥,发布会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改变了风向,没人关注后面的广告正片拍的如何的精彩,大家关注的是,这件事的起因是不是因为樊天蓝。
如果是,樊天蓝的星途必定会受此影响,黯淡一片,一个巨星的陨落也只是一瞬之间。
“是!樊天蓝对我性侵未遂,然后扇了我巴掌。”白如冰笃定的说。
“白如冰,你撒谎,你这是诬陷!我要告你!”樊天蓝激动地朝白如冰怒吼,被凌舒曼硬生生的拽着往门口退回去。
“对不起,请让一让,具体情况我们会公开说明,现在请大家先让一让。”凌舒曼把樊天蓝挡在身后,像保护小鸡的母鸡,两旁的保安也替他们把记者挡住,才让他们在举步维艰中,脱身离开。
凌舒曼早就料到白如冰会把这件事扩大化,樊天蓝得罪了她,这正是她的机会,所以现阶段,要考虑的是,怎么快速而且有效的澄清整件事,除非白如冰肯松口,不然,没人有说服力。
或者,还有一个人,有这种力挽狂澜的能力,只要他愿意站出来。
颜夕夜!
没错,他既可以说服白如冰,也可以作为证人站出来替樊天蓝说话,只要他说,他当时在现场,能证明樊天蓝的清白,没有人会对这件事再追究。
可他凭什么会帮她?凭二十年前凌家曾经收养了他?还是凭他对她的兴趣?
二十年前,她仍记得她是这般的瞧不起他,对他是这样的颐指气使,何况那时她才四岁,他才十岁,所以,他们大概算不上有交情一说。
那么,凭他对她的兴趣?可谁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兴起随便说说?谁又知道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情?
好不容易挤掉记者来到车里,凌舒曼的思绪有些凌乱,她深吸一口气,决定不管事情的后期发展事态如何,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这件事撇清。
所以,上午出的事,下午,凌舒曼即刻携着樊天蓝快速的做出了回应,召开记者会,先对事件进行了常规的阐述,并直言,没有事实证据之前,如果妄下结论,令樊天蓝的名誉受损,天星必将采用法律手段,还原事实真相。
虽然做了公开的说明,但白如冰一番针对性的言论,仍会是影响樊天蓝的事业的诱因,除非白如冰肯站出来,澄清他们之间的误会,不然媒体仍会死咬这件事不放,公众看不到真相,也会被媒体误导。
可想而知,樊天蓝的形象更是会在公众面前一落千丈!
天星的总裁办公室
“舒曼?”顾维泽用拇指和无名指按压着太阳穴,愁眉不展的问:“对吗?”
记者会后,凌舒曼把樊天蓝禁足在他的公寓里,自己则回到公司,此时,她向顾维泽汇报了情况,正想究竟是谁一手策划的这件事,想的正得入神,根本没把顾维泽的话听进去。
“什么?”她迷茫的抬眸,看着顾维泽,站起来走到顾维泽身后,用娇柔的手指,帮他轻轻地按摩头部。
“我说,和你拍广告的人是颜夕夜?AM集团的总裁就是颜夕夜,对吗?”顾维泽舒服的闭上眼,任由凌舒曼在自己头上轻轻地按压,紧张情绪也缓解了不少。
“没错,是他,怎么了?”凌舒曼突然停住了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着顾维泽。
“我想我认识他,当年我在美国留学时的校友,因为华人少,所有我们曾有几次机会一起吃过几顿饭,打过几次篮球,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求他,他应该会帮我们,撇去樊天蓝的事不说,能拿到与他合作的机会,天星也不会那么被动了。”
顾维泽眸光里闪过一丝狡黠,继而说道:“至少这次我们要把杨曦捧出来!”
的确,天星现在大部分的经济来源靠樊天蓝支撑,剩下若干个艺人要么是才新培养的苗子,没什么知名度,都是先把钱投出去,能不能回本还不一定,要么就是翅膀硬了,投奔新东家,毕竟人往高处走,天星娱乐在同行中的规模的确也小了些。
再加上全球经济低迷,人们消费谨慎,行业竞争的异常激烈,造成了天星也处在了青黄不接的低迷期。
现在樊天蓝出事,所有的广告,片约纷纷取消合作,就连天星的名誉也受到了牵连。
扼住了樊天蓝,无疑就是扼住了天星的主要经济命脉,坐以待毙,只能死路一条,不如借着一艘大船,说不定能乘风破浪。
且说,杨曦的确是个苗子,如果加以培养,以后前途必将无量。
“你的意思是要去AM的总部一一美国找颜夕夜?”这也太巧了,顾维泽居然认识颜夕夜。
“是的,你愿意陪我去吗?”
凌舒曼沉思了半分钟,接着疑惑的问道:“你确定,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你们还能联系得上?”
“事实上,已经联系上了,真没想到久不联系,他居然对我还很热情,我跟他提了合作的事宜,他表示这次的合作虽然出现了一些不愉快的小插曲,但是,他很肯定你的能力,也表示出了再次合作的意向。”顾维泽的眼里闪着谦和自豪的光芒。
凌舒曼心一沉,心里想颜夕夜现在要唱的是哪一出?
“你确定你了解他?我的意思是如果要和一个企业或一个人合作。最起码要了解他的背景,你不觉得,他的背景很模糊,包括他为什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崛起,包括,他父母双亡,却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大资金运作?”
“舒曼,原来你比我更了解他。”顾维泽苦笑着,带着些自嘲。
凌舒曼则是一脸的无奈,每一次顾维泽都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理所当然,她不得不时刻提醒他,在商场上,你如果考虑得不够周全,就等于把机会拱手让给对手。
现实总是如此,弱肉强食,所以,天星变成今天这样,也是和带头人的发展战略有关,说白了,就是顾维泽能力有限。
顾维泽自己也清楚,没有凌舒曼为樊天蓝不停地接工作,揽广告,谈价钱,周旋于狗仔和记者之间,也就不会有现在的樊天蓝,也就是说,没有凌舒曼,天星会被淘汰得更快。
“维泽,我是怕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
“不会的,凭我对颜夕夜的了解,他不会这么无情无义的。舒曼,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顾维泽再次真挚的看向凌舒曼,诚恳的问。
凌舒曼勉强的笑了笑,道:“怎么会不愿意?我也不想天星有事,再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是,你要做好对方没有诚意合作的准备。”
顾维泽自信的笑了笑:“放心吧,我会努力地说服他的。”
凌舒曼强压下心头隐约闪烁的不安,努力地扯出一抹明媚动人的笑:“说好了我们荣辱与共的,即使是下地狱,我也陪你走一趟。”
顾维泽感动的搂住凌舒曼,轻轻地吻着她的发丝,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你,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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