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八点了,她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整个人就像快要散了架似的,无力,疲惫,还有一丝复杂,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因为爱,还是因为内疚,因为害怕顾维泽自己再次伤害自己,才答应他们重新开始。
只是她怎么会觉得这么的窒闷,那么累,甚至连呼吸都觉得累?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家门口,一边拿出钥匙,一边安慰自己,希望重新开始他们还能找回最初的那个他们吧。
只是这种无望的状态,在她开门的瞬间,消失贻尽。
一张熟悉的脸庞很快印入了凌舒曼的眼底!
过分刚毅好看的脸部线条,带着男人英气十足的魅力,还有唇边飞扬狂佞之气,凝黑色的眸底,足可以让她逃避的邪魅光芒。
然而,这个不容小觑的男人,却这么真实地站在她的家里!
她以为她看看错了,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直到她感受到男人身上前十的气息,虽说她远远的站在门口,而他坐在客厅里,明明是那么远,可她却似乎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与众不同,又像是魔鬼般狂妄的气势。
她明显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和兴味,一如从前,又似乎从来都不曾改变过。
她又看了一眼,同样坐在客厅里,正说笑着,看到凌舒曼后,笑意更明显的母亲。
“舒曼,你回来了,你看看谁来了?”祁文莉的笑在凌舒曼的眼中慢慢的放大,她心却在进门看到颜夕夜的瞬间,没有松懈过。
看凌舒曼迟迟没有回应,祁文莉当她是不记得颜夕夜了,于是道:“那时你还小,许是不记得了,他就是以前曾经寄住在我们家的,颜伯伯家的孩子,你的夕夜哥哥。”
“我记得你以前总喜欢跟在夕夜屁股后面跑,像个跟屁虫,没想到时间一晃就是二十年。”祁文莉似乎陷入了深深地回忆里,起身看了一眼还在怔愣着的凌舒曼,接着说:
“发什么呆?赶紧过来陪你夕夜哥哥聊聊,我去把饭菜热一下,我说不用等你,夕夜执意说等你回来一起吃。”
说完又朝颜夕夜说:“夕夜,别客气,就当自己家。”
说完,母亲走进厨房,凌舒曼却也快步跟了上去:“妈,还是我来吧,你歇会儿。”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仅仅是几天没见,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单独与他相处,或许她是在害怕,害怕自己再做出背叛顾维泽的事情,毕竟,他们才刚刚复合。
想到这,她全身都不自在。
祁文莉巧笑着,轻拍了一下她的小手:“你下厨房我不放心,万一把厨房拆了,我一样受累。出去吧。”
说到这里,她看向颜夕夜,把凌舒曼笑着往外推:“你别看舒曼看起来很能干,其实一进厨房就把这里弄得鸡飞狗跳。”
颜夕夜低低的揶揄般的笑着:“伯母,真是辛苦你了。”
颜夕夜一语双关,任谁都听得出,他的意思是有这样不善厨艺的女儿,真是辛苦了。
祁文莉再一次爽朗的笑了笑:“快出去陪夕夜聊聊。”
很快厨房的门关上了,隔绝了一切的油烟味和烹饪的声音
凌舒曼才缓步走到颜夕夜的面前,每一步都像脚踝处捆了铅球般沉重,每一根神经都充满了警觉:“你来我家干什么?”
就算是他们是老相识,就算他不念旧情来凌家看看,也不是现在这种神态。
只瞧见颜夕夜整个人慵懒之气地倚靠在沙发背上,左腿优雅地叠放在右腿上,唇边勾着好看的弧度,仔细看去不难察觉出其中隐含的一丝邪魅。
他就像是一头再优雅不过的黑豹,虽是平静却有着令人不敢小觑的精锐。
半响,他向她递去一个袋子,表情却邪意横生:“你有东西落在我这。”
凌舒曼疑惑的接过袋子,打开,竟然发现是她的衣服,他居然骗她说把她的衣服扔了!凌舒曼抬眸想瞪他一眼。
却被他他已经一勾一拽间,惊呼起来:
“你一一”
凌舒曼始料不及被他强势又不失优雅的揽入了怀中,并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疯了?你到底来这干什么?”虽说他向来如此,不介意任何人的眼光,可这是她的家,母亲也在,他这样做也未免太不把长辈放在眼里。
颜夕夜的嘴角浮现一丝微带戏谑的笑痕:“我是来提现你的承诺。”
凌舒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他的那句‘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她是不敢轻易忘记的,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以这样方式来谈报答的方式。
“你想怎么样?”凌舒曼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是不是的望向厨房,而且她发现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刺激的玩法。
她也不得不承认,每次在这种情况下,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轻易的就妥协了。
只见颜夕夜眸底的邪恶渐渐扩大,靠着她的耳珠耳语:“我要你一一从此待在我身边!”
凌舒曼猛地抬头再次转头看着他,分不出这句话是否出自真心实意一一
“颜夕夜,你不觉得你说这句话未免太晚了吗?你不会忘了我和顾维泽的关系吧,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她感觉到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一双大手隔着她的衣服,在她的后背若有似无的摩擦。
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却听他书说:“既然注定你只能是我,早点,晚点又何妨?就算你结婚,也不会有人敢碰你分毫,因为,没人敢碰我的女人。”
“你这是什么逻辑,既然我嫁给了顾维泽,就是顾维泽的女人,而且,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只能是你的女人,你为什么不问我要不要嫁给你!”他不会狂妄到就算她结了婚也不放过她?
“如果你愿意!”
不知道为什么,凌舒曼的心被这番话烧得滚烫,一直烫到了耳根子,她慌乱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我一一我去给你泡杯茶。”
她起身拿包想先把包方回房间,再到厨房给他泡茶,谁知道,她才进房间,却发现颜夕夜拿到鬼魅的身影,也跟了进来。
凌舒曼吓得倏然瞪大了眼睛,转身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含笑入侵的魔鬼一样:“你不能进来,我妈在外面。”
颜夕夜笑了,漫不经心之中勾着狂魅:“我是来凌家做客的,到处参观一下不为过吧。”
说话间他走到照片墙面前饶有兴致地看着,凌舒曼的相片那里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像是她一个成长史一样。
拿起一个相框他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相片上的她正穿着一件白色无袖短裙,长发披肩的样子煞是美丽。
“就算是客人也不能反客为主乱动别人的东西。”凌舒曼上前一把将他手中的照片夺过来,重新放回到相片隔板上。
这张是她念高中时拍的,脸上还是稚气未脱的清纯模样。
而如今她早已经是百战商场眼神不再清纯,几年的时间,物是人非。
“你的背影有着勾人的魅力。”低沉的嗓音透着显而易见的赞叹,高大的身形逐渐逼近她一一
凌舒曼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来自身后的强烈男人气息,正朝她靠近,令她窒息。
就在男人伟岸的身躯已经贴到了她的背后时,祁文莉突然出现在了敞开着门的房间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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