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逃!
凌舒曼重重的叹了口气!久经商场,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懦夫,是的!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当逃兵。
但这不代表她否认自己还欠了颜夕夜一个人情,可与之相比,她更清楚,那把钥匙意味着什么,接受了就意味着越来越叛离她的初衷,越来越叛离顾维泽。
颜夕夜那是下了决心要把她往深渊里推,她不可能不知道!
何况,自从安眠药的事情后,她更觉得亏欠顾维泽。
甚至,为了赶在她去洛杉矶前顾维泽决定把订婚提前,她没有一点反对之言,百依百顺的样子,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意外地是,自那晚放了颜夕夜的鸽子后,她居然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
所以,今天趁杨曦拍戏的空挡,凌舒曼跑回办公室取一份文件,正在筛选文件的空挡,她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接通了电话。
“凌小姐,你好,我是李医生,你之前在我这边做了检查,现在结果出来了。”
凌舒曼的手微微拉紧,却没有放下手中的文件,继续翻看着,只是习惯性的应了声:“嗯,请说。”
“凌小姐的月经推迟属于月经不调的症状并非怀孕。”
凌舒曼闻言后,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她的月经期已经推迟了两个星期,她不得不警惕起来,她可不想怀上颜夕夜的孩子而把事情弄得更加荒诞。
“不过,凌小姐要是有要宝宝的打算,这两天是排卵期,要抓紧机会哦。”医生善意的提醒,令凌舒曼尴尬不已,胡乱说了一声谢谢后,匆忙挂断了。
笃笃一一
几乎同时,办公室外响起了极为规律的敲门声。
“凌小姐,你的包裹一一”
凌舒曼抬眸看到秘书拿着一个加密的包裹进来,示意她把包裹放桌上。
此时文件已把她弄得心乱如麻,所以她并不想把心思放在上面,但是秘书说是一份加密的包裹,本来不打算马上拆开的凌舒曼,因为加密二字而顿生了兴趣。
她拿起包裹,掂了掂包裹的重量,倒是不重,从大小和薄厚程度看,更像是一本杂志,她猜是某个广告商给她寄来的宣传册。
等秘书退出了办公室,她从办公桌上拿起剪刀,把包装小心翼翼的剪掉。
包裹其实并不大,杂志般大小,而且剪开后,更加应征了凌舒曼的猜测,但确切来说,不是宣传册,而是一本写真!
写真并不同于寻常,也不是她平日里经常看到的精美写真照片,而是一本清晰地,摆着各种姿势的人物照。
照片上的男女主角,只有固定的两个人,而且不难看出女主角便是凌舒曼!
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夕夜!
写着册里夹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对不听话女人的一个小小的惩罚。
他疯了!
他疯了!
凌舒曼有些恼,将纸条狠狠的揉搓成团扔进了纸篓子里。
似乎嫌不够,又将照片使劲的撕扯,然后慌乱的找出打火机把他们放到一个巨大的盒子里焚烧,很快烟雾一下子弥漫在了空中,带着浓浓焦味。
“舒曼?”顾维泽在门上敲了两下,推门进来:“闻到你办公室的焦味,你在烧什么?”
顾维泽慢慢朝她走近,她惊呼声如鲠在喉,照片是正面朝上,虽有火在烧着,可仍能透过左右闪动的火苗,能看到那些露骨的照片,还有清晰可辨的他们!
顾维泽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每走一步就像是把凌舒曼推离悬崖越近,凌舒曼就越发的焦急,在顾维泽离自己还有两步之遥时,她惊得把手伸进火堆里,一把把照片翻了过来。
“舒曼!小心烫!”顾维泽连忙向前阻止,显然已经迟了:“什么东西非得烧不可?你不是不知道我们销毁文件向来是用粉碎机。”
凌舒曼更是心虚到了连心跳都缓解不了的程度,连忙道:“嗯,一时没想起来,只觉重要的文件还是烧掉的好。”
顾维泽往盒子里看了看:“好像是照片。”
说完,竟把手往盒子里伸,想翻看个究竟!
“别一一”凌舒曼已经明显感觉到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顾维泽只要用手把正在燃烧的册子翻过来,所有的一切都会不攻自破!
“是上次樊天蓝的丑闻照片,我想还是烧了比较好。”凌舒曼胡乱找了个借口,把顾维泽的手挡了下来。
顾维泽并没有起疑,而是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樊天蓝最近怎么样了?”
“还不错,在摩洛哥,享受着王子般的待遇,比贫民百姓肯定是强多了。”凌舒曼看顾维泽要走的意思,连忙起身相送。
待到顾维泽走出她的办公室,她才迫不急的拨通那个令她咬牙切齿的电话:“颜夕夜,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话筒另一端低低的笑起来,从满了磁性:“为你疯,有什么不好?”
“你这,侵犯隐私,难道你就不怕我告你!?”凌舒曼仿佛已经想象到他一副慵懒的样子,更是想扇他一个耳光,同时对他此前救她的感恩之心也随之化为乌有。
“呵呵一一”颜夕夜的令人沉醉的响起,紧接着不痛不痒的说:“那是个不错的主意,你知道的,我倒是很乐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你一一”凌舒曼用力咬着嘴唇,可他还没机会说下去,便听到颜夕夜说:“或许,这些照片还可出现在一些地方,比如你家的客厅,房间,或者天星,这些地方如果贴满这些照片,你觉得会怎么样?当然,前提是你不介意的话。”
凌舒曼正努力地压下自己的心头之火,压低了嗓音,迫切地说:“我当然介意!”
紧接着发现自己的失态后,连忙理了理情绪,低声说道:“你不过是想见我,我去就是了,但请你不要让这件事情扩大,也请你不要让出我们之外的第三个人看到这种照片。”
“好!”颜夕夜倒是一副好说的口吻,嘴边扬起的笑意渐浓,那是一抹能延伸到灵魂的玩味的笑:“我就在我们家,我等你。”
凌舒曼很不喜欢他用我们家这个字眼,在她的心目中,家应该是神圣的,是正常关系下建造的,而不是像现在!
两者概念是有区别的,是否投入感情是起界定的标准,不管是哪个词,都令她就像是接触到了地狱般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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