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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疏远的他

可这几日,白石远对他的态度已经不足以用冷漠两个字形容,索性直接视她为空气,在家里只要有她在的地方,白石远一定尽量绕路走开,在公司里,两个人见了面,白石远也要当做没看到她一样,大步地从她身边走过。

就算是一阵风飘过,也会引起湖面轻微的涟漪吧,而在白石远眼里,展心仪连一阵风都不如。

靳扬好像是受到了白石远的威胁,不许和展心仪乱说话,白石远在场的时候连靳扬都不敢多跟展心仪说话,匆匆打个招呼便过去了。

展心仪仔细地回想了这些天自己有没有做过什么让白石远感到不爽的事情招惹到他,思来想去想破了头皮也想不到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

有种默契,叫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正好接近夏末,正值公司贸易旺季,到了一季度一次的总结,最近的财务部又变成了全公司上下最繁忙的部门。

就算展心仪的工作只是负责抄写报表、打印文件这种最简单最基础的工作,也明显的感觉到最近的工作量在变大,复印用的白纸一天的用量是平常的好几倍。

繁忙的工作让展心仪没时间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有的没的,也让她一日三餐变得十分不规律,经常别人都开始忙下午的工作了,她和米娜才有时间到员工餐厅吃午餐。

长期不规律的用餐时间,导致展心仪多年没犯的老胃病又复发了,平时不犯病就算了,一旦复发,胃痛起来简直要人命。

整个下午,展心仪待在办公桌前哪儿都没去,手边扔了一堆七七八八的胃药,她疾病乱投医,不管是什么药,只要看到上面写着治疗胃痛有效,只管往嘴里塞。

结果吃了一堆药片还是没有作用,她病怏怏地趴在桌子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心仪,你这样可不行,我还是先送你去医院吧。”米娜手边还有半米高的报表没弄完。

“不用了,你先忙你的,我休息会儿就好了。”展心仪有气无力的摇摇头,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惨白。

米娜却突然起身跑出了办公室:“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告诉白总。”

说完不等展心仪拒绝她,嗖地一阵风似地窜出了办公室,转眼间就消失在门外。

展心仪实在疼得厉害,没有力气大喊,不然一定追出去阻止她去找白石远。

米娜一走,办公室里的人又开始各忙各的,反正白总都要亲自过来了,剩下的事情就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了。

展心仪不知等了多久,只知道疼得神经都已麻痹,昏昏沉沉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头顶的光突然被人挡住,她懒懒地睁开温热的眼皮,胃里却重新开始翻江倒海的绞痛起来。

“你看,我就说过你胃不好要你注意些。”等了半天白石远没来,却等来了伊利亚德。

“多谢关心,我很好。”展心仪强撑着身子坐起来整理手边的文件,发青的唇瓣微微颤抖着。

“走吧,我送你去医院。”伊利亚德伸出一只手,却没有后退的意思。

展心仪抬起头来看他,眼神中充满厌恶,“我说了我没事。”

“我知道你不想去医院,可你一定对这个感兴趣。”伊利亚德突然压低了声音,手中多出一份文件。

展心仪只看到会议记录几个大字,登时如遭雷击,身子像被定住了原地,定定地望着伊利亚德,嗓子发干:“你……”

不等她问完,伊利亚德便掩人耳目地悄悄收起手里的文件,重新伸出一只手:“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这一次,展心仪出奇的顺从,起身离开了办公桌,表情凝重地跟在伊利亚德身后离开了办公室。

二人前脚刚走,不大的财务室内立刻如沸水煮开了一般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展心仪为什么会跟着尼克走了?”

“谁知到呢,不都说他们两个有一腿吗。”

“娜娜已经去找白总了,估计很快就回来了,啧啧,突然好同情白总哦……”

背后的议论声不依不挠地追赶着展心仪,她听得一清二楚,步子忽然沉重而缓慢,不知是因为胃痛的缘故,还是因为身后的流言拖住了她的脚步。

白氏大楼外,黑色的迷ni跑车上,展心仪的眸光一点点黯淡,伊利亚德却得意的翘着嘴角。

展心仪伸出手:“我已经跟你出来了,文件呢?”

她认得刚才伊利亚德手中的那份会议记录,是白氏才有的稿纸,专门用来记录会议内容,伊利亚德作为外来考察的客人是没有资格拿到这些资料的。

伊利亚德用文件做诱饵将展心仪带出公司,却不急着给她,无赖的嘴脸让展心仪陡生厌恶:“等你跟我去医院看完病,我再给你。”

到了医院,挂号检查,伊利亚德忙前忙后,展心仪像一具行尸走肉跟在他身后,医生说让她怎么做她便照着去做。

诊断结果是急性胃炎,需要输液好好休息,接着就是漫长的输液过程,一下午都耗在医院里。

展心仪趟在病**,冰凉的**融入到血管里,四肢都是冰凉的。

“心仪,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你单独在一块了。”伊利亚德坐在展心仪的床前,笑容诡异。

展心仪漠漠地盯着天花板,脸色和白色床单几乎融成一色:“你可以走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伊利亚德手托着腮帮子,深邃的眼睛里流泻眷恋与不舍。

眼前的伊利亚德,让展心仪觉得恐怖,她曾经以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人大概就是白石远那样的,无论喜怒哀乐从来不表现在脸上,正是因为未知才会感到恐怖。

现在她恍然明白,最恐怖的人其实是伊利亚德,他像一条变色龙可以随时变化,深情的、温柔的、阴毒的,无论哪一面不过是他给自己的保护色而已,来保护美好外表下渐渐腐烂的灵魂。

展心仪有些困了,轻轻地合上眼睛,耳边却响起伊利亚德的声音,闭上眼睛去听,好像一条毒蛇在自己耳边吞吐着带血的信子:“心仪,我知道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情,很难再改变,你不愿帮我,我理解你,也不想为难你。”

展心仪的眼睫抖了抖,他继续道:“我不奢求你肯帮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阻碍我,你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事成之后,我一定好好的感谢你,到时候你再想让我怎么样,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

“如果,我不答应呢。”心仪闭着的眼睛没有睁开,只有两片薄薄的唇瓣轻启轻合。

伊利亚德脸色一变,声音刻毒全然和刚才的含情脉脉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不会再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继续容忍下去。”

“我和你有什么情分好提。”展心仪嘲讽地冷笑道。

“是吗?你的女儿挺可爱的,虽然那天只是匆匆见过一面,但我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和你真是很像呢,眼睛和嘴巴像你的,鼻子像爸爸的。”伊利亚德不慌不忙地说道,仿佛有十足的把握能让展心仪乖乖听他的话。

果然展心仪猛地睁开眼睛,她咬紧牙齿一字一句语气加重道:“伊利亚德,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打橙橙的主意,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就看你肯不肯配合我咯。”伊利亚德无赖地耸耸肩,邪恶地轻声笑道,“当然,你大可以把我的真实目的告诉白石远,你们夫妻联手,我一定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结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才没那么傻,伊利亚德,五年前你控制不了我,现在的你更不可能。”

“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好戏,还在头后呢。”伊利亚德轻佻地摸了摸展心仪的额头。

展心仪清醒无比,睡意全无,苍白的脸色因为愤怒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恨恨地望着伊利亚德离开病房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门外,转身看不见人影,展心仪的胸脯还在剧烈的起伏着,难以平息胸口的恶气。

她生平最痛恨被人威胁,尤其是当伊利亚德拿橙橙要挟她的时候。

展心仪想马上打电话给白石远,告诉他伊利亚德的真实身份,揭穿他的假面具,但是静下来仔细想想,她又改变了主意。

一旦揭穿伊利亚德的真实嘴脸,势必会牵连出展心仪这不为人知的五年经历。

如果白石远知道她是个彻头彻尾的坏女人,还会允许她继续住在白家,她还有机会带走橙橙吗?

展心仪好不容易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离女儿越来越近,她不想功亏一篑,被伊利亚德轻易地破坏掉现有的平静和安宁。

伊利亚德不是想挑拨她和白石远的关系吗?她只要想尽办法,不让他得逞就是。

死一般寂静的病房里,突然刺耳的手机铃声大作,展心仪被吓了一大跳,恍恍惚惚地缓过神儿来,接起电话忘了看来电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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