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昀笑着摇头：“我只是随便猜了一猜而已，没想到猜中了。”说着他靠近了一些，“的确比你以往的画都要好，笔触更细腻了一点，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感情。”
秦时月只是淡淡地笑着。
“这幅画，不知道卖不卖？”莫昀问她。
秦时月抱歉地摇头：“实在不好意思，莫先生，这幅画我是不卖的。”
莫昀却也并没有奇怪的意思：“早就猜到了，只不过还是忍不住问一问。”
“您还可以看看别的画，都是精品。”秦时月说着就要带他去别的画前。
莫昀却说：“你大概不知道，其实我是你的粉丝，是这么说的吗？粉丝？”他笑，“我年纪大了，也是从我女儿那边听来的，她最近迷一个明星，总说自己是他的粉丝，我是你的粉丝，这么说大概也是没错的。”
秦时月急忙敛首：“实在是惶恐了。”
“你总是这样。”莫昀摇摇头，“这是很称赞，你当得起，什么惶恐不惶恐。”
秦时月依旧低着头。
莫昀叹了一声：“去看看别的画吧。”
秦时月这才抬起头来，应了一声，引他到了另外一边。
正在和莫昀聊天的时候，秦时月耳尖听到了夏晴的声音。
她循声看去，却见夏晴引了一个人进来。
秦时月定睛一看，人便僵住。
她没看错？
她眨了眨眼睛，再次看过去。
她的确没看错，和夏晴进来的，的确是关慎行无疑。
他甚至还穿着早上她给他换上的那件T恤，早上穿上去的时候干干净净，这会儿已经有些脏了。
秦时月有些犯晕，不知道夏晴怎么会和关慎行扯上关系。
脑袋里转了几个弯，陡然想起前几天夏晴说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这会儿联系起来，难道她喜欢的那人，就是关慎行不成？
秦时月脑仁一阵阵地疼，都快站不住了。
原本仔细看着画作的莫昀和秦时月说了一句话，却没听她回答，便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正满脸僵硬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他顺着她的眼神看去，也没看到什么，因为展厅里人实在不少，她看的又是门口，看不出来她看的是什么。
他叫了她一声：“时月？”
秦时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工作中，急忙回过神来对莫昀歉意地笑笑：“不好意思莫先生，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熟人。”
“要不要去打个招呼？”莫昀问。
秦时月摇头：“不必了，是我看错了，您喜欢这幅吗？”
莫昀见她不想说，便也就不再追问。
秦时月偷空往那边又扫了一眼，沈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去，好像是在训夏晴，而关慎行就一直略显局促地站在一旁，眼神却好像是在找着什么。
她急忙收回视线，不敢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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