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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心默

静静的坐在冰冷的台阶上,刺骨的冷从肉里渗到了骨子里,她打开了阳台的窗门,虽然已经不能走出去了,但是她依旧可以享受被风吹拂着的感觉。

舒适极了,现在她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安安静静的闭上眼睛,细听鸟语,细闻花香。她忽然觉得这一切美妙极了。

但是不是时的有人打扰他了。慕容昕辰悄无声息的走到她身后,原本没打算惊扰她,但是沐映瞳的听觉异常的灵敏,她很快听见了身后有细碎的声响。

没有睁开眼睛亦没回头,淡淡的说道:“你来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让慕容昕辰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温情?淡然?亦或者两者兼有?也许吧。

他走到她身边,看见她的眼睛依旧的闭上,颤巍巍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翼一样,颤动着。长而卷翘的睫毛浓密的像是黑扇。

他静静的欣赏她的美,心里的无数赞叹的飞过。她脸上闪过一丝嘲讽的笑意,不睁开眼,却熟知他一切的动作。

“看够了吗?好看吗?”

他挑眉笑了笑,“若不是我看见你的眼睛闭上的,我还真的以为你一直在关注我,不然怎么我的一举一动你都知道。”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恋。”她冷哼,“我不是任小姐,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若是有……那也是恨。”

他点点头,有些无所谓的痞笑。“我知道。”

“既然知道,也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就那么讨厌我。”

他看着她的脸,神情前所未有的真挚,她并没有看见,听他的语气,她会认为他是在嘲讽她,取笑她。

她无所谓的笑了笑,对她而言,他从不是什么重要的。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囚禁他也是为了他扭曲的“性格。”

是的,她其实早就怀疑他的性格是不是早就扭曲了,不然怎么会囚禁她,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得罪过他,亦或者做了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什么都没有,但是他根本就不肯放过她,为什么,看她像是一直被囚禁的动物,看她做着困兽之斗,他觉得看着很爽吗?

“你从来就不是个有人性的人。它对你来说就是一种奢侈。”

他笑了笑,拿出右手的食指摆了摆,“no,no,no。我觉得你这话就错了,首先你说我没有人性,我觉得我有兽性,你先别急着打断我。”他继续说道。

“人也是动物的一种,动物就是兽,我有兽性也没有错。更何况相对比起人类,我更想狮子,不仅威风凛冽,而且它比人更加拥有人性。”

她笑笑,“第一次知道,慕容总裁的嘴巴这么的尖利,我自愧不如。”

“你是想说我只是靠嘴巴说话的人吗?”

她嗤笑,“我可没这样说。”她睁开眼,反射性的朝着背对他的方向看过去。

他也不恼,相反绽放了一抹笑意。静静的说道:“我知道。”

她回过头来,有些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突然那么好心了,真的是奇怪。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故意这样说的。但是……”他拖长了尾音,把沐映瞳的胃口吊着十足了,才说道:“你是有意的。”

沐映瞳愣了,乍一听这样的话,她没想到他居然有心情和他开玩笑。

可是她却没有心思和他开玩笑。她淡淡的说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他笑完了腰,一边笑一边说道:“但是我觉得很好笑啊。”

说罢,还哈哈两声,弯着腰大笑。

她无语的看着他,真是好笑,她张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有时候我觉得你真心很无聊。“

他有些无奈的说道,“确实如此,我现在确实感觉很无聊,但是接下来的几天就不会了。”

我知道他再说什么,他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几天,就该隆重的操办他的婚事了,她知道那一定会很壮观,很盛大。

不知为何,她心里有些不好受,她归结于他要结婚了,和他最爱的人。而她被他害的一无所有,而且还如此狼狈的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她觉得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为什么有些人可以得到幸福,有些人却只能仰望幸福,触手而不可及。

可就算是如此,她不能得到,为什么连一个希翼的可能都没有,她甚至都不敢期盼它,更不要说得到拥有它。

她恨他,恨他得到了幸福,就在五天后他就要和他最爱的女人走向婚姻的殿堂。而她,不仅得不到幸福,就连抹泪的资格也是没有。

她不配,他说过。

他说她不配得到任何的幸福,她这种女人只能火灾愧疚,懊悔,痛苦,折磨之中。是啊,她永远是那么的‘不堪’永远只能仰望别人幸福。

他还说:他要看她痛苦的模样,痛不欲生的模样,这样才能满足他的心情,只要他不爽他就想折磨他,折磨了她,他的心情自然而然的就好了起来。

至于为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她放弃了挣扎,放弃了询问,一切都没有理由却井然有条的持续着。

没有为什么,只有理所当然。

这样的认知,对她来说是没有错的。她是活在地狱里沉沦的人,哪怕死后也去不了天堂,天堂里的天使是纯洁的,无垢的。

她身上已经沾满了荆棘,肮脏的污水也在腐蚀着她的灵魂,她不再是从前的她了,或许说从失去爸爸和妈妈之后,她就早已不是她了。

那个善良,纯洁的她早就随着爸爸妈妈的死而烟消云散了。她现在活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目地就是希望能够找到她的姐姐。

是的,她不相信她死了,她也不可能就那样的离开了她,当年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人人都说看着她姐姐被撞后,已经失去了呼吸,可是她不信,双胞胎有着独特的心灵感应,她的心告诉她姐姐可能确实境遇不太好,但是绝对没有死。

她在姐姐发生车祸时的那一秒,自己的心已经完全揪了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唯一知道的

是自己的心好难受,想死快要死掉了一样,而且觉得它剧痛无比,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她飞快跑到出事的地点,那里已经没有了姐姐的踪迹,有着的只是一摊血迹和车轮划在地面上的车痕。

她回过神来,看着他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更多的可能是无所谓,也是解脱后的一种释然神情。

她无力的用胳膊抬起两只手,笑了笑,笑靥如花,他有些看呆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然后视线转移到她的手上。

“你的手。”他带着哽咽的语气凝重的说道:“会好的。”

沐映瞳觉得很好笑,抿嘴笑了笑。“你说会好的?”

“呵呵!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谢谢你讲给我听,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我的手会好!”

她挑眉,“你以为那天你和莫建伦的话我没有听见吗?他说我的手筋已经被挑断了,从此以后手上再也不能提重物,能够治好也在也不能拿超过一只苹果重量的物体。”

她笑笑,“难道不是?”

“你……你都听到了。”他低下头,然后又点点头,“听到也好。”

他声音不大,沐映瞳却听的清清楚楚,拿不了重的东西吗?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她不可以做任何伤害他的事情,他当然说也好,少了一个潜在的威胁,这还不好吗?甚至可以说,有比这事情的发生更好的吗?

他像是看出了她的神情一样,内心有些小的内疚。“你不要这样说。”

沐映瞳觉得好笑,故意挑明似的说道:“你是在在内疚吗?”

她大笑两声,使得他有些尴尬。

“呵呵!居然不想到你也会内疚。”她敛了敛笑意,用比平常低十倍温度的语气说道:“免了吧,收收你虚伪的表情,我不是任雪儿,我不会吃你这一套。”

“内疚?”她冷哼,“若是你内疚你会把我关在这里这么久?你会看见我的手基本上被废了之后,还用脚铐把我脚锁住?内疚你会最首先叫嚣着要把我的手筋和脚筋都挑断。”

“你太偏激了。”他打断道:“你真的很偏激。”

她受不了他每次都把任何事情给推到别人身上,她再也受不了了,她大声的说道:“究竟是谁偏激!”

“你扪心自问,你没有甩我巴掌吗?你没有言语中侮辱过我吗?你没有说要挑断我的手脚筋吗?”

她的话,像是石头一样,一点一点的砸向他的心,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了一颗很好能够承受的大心脏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也是脆弱的。它怕受打击,受伤害。而她正在毫不留情的一点一点的摧残着他的心脏,让他觉得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这感觉真的难受极了。

“难受吗?”

沐映瞳觑了他一眼,“你也会难受?”她有些不信,带着夸张的语气的说道:“我以为你是没有心的,没想到你居然会心里难受。”

她迷惑的看着他,“心难受是怎么感觉?心如刀割?不不,”她摇了摇头,“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想你这种冷血动物,说是有温度的都抬举你了。难道,不是?”

她挑衅似的看着他,“难道说不是?”

他自嘲了一下自己,“我没有想到,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的不堪。”

沐映瞳嗤笑了下,“觉得你不堪?我压根就没这么觉得过,因为你根本就是,还需要觉得吗?”

他无语,自从那件事情发生过去后,他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听着她冷言冷语而不吭一言,他知道她相当于一辈子失去了双手,就算她的手好好的安在她的手上,但是也相当于是装饰品了,她的手不能用来干任何事情。

他曾今问阿伦,她能够弹钢琴吗?

阿伦给他的答复是,一连串的安静,然后静静的摇了摇头。

打碎了他最后一点的希翼,钢琴都没办法弹了,那么漂亮的一双手,难道只能作为装饰品吗?阿伦这次没有辜负他的‘希望’,点点头,说是。

他幻灭似的倒退了几步,喃喃道:“难道只能如此吗?”

阿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看开一点吧,说不定有希望。”

他眸光一亮,“阿伦,你说有希望。”

后者被他突然放大的声音下了一跳,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没错,还是有希望,但是希望极其的渺茫。”

“怎么说?”他看着他,希望他能够给他一个能够满意的答案。

此时的他一点也没感觉自己哪里不对,但是莫建伦身为局外人却是看出来了,他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阿陵,你怎么那么关心那个沐小姐了,如果她是雪儿,那我还可以理解,但是她不是……难道说……你爱上她了?”

他想也没想,赶紧摇头再加摆手,“怎么可能。”他讪讪道:“你别开玩笑,好吗?”

他带着一丝严肃的神情看着他,“阿陵,你觉得我可能和你开玩笑吗?”

慕容昕辰默了默,他知道他不会和他开玩笑,但是此刻他巴不得他是在和他说玩笑话,可惜不是的。他的心乱了,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态。若说没有感觉,那是绝对不可能,他就算能够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他的心有时候为她揪心有时候为她痛苦,若是对她没有一丝感觉怎么可能会这样。但是若说爱,那也不可能,他可以确定,现在心里满满的身影是那个樱花树下对他粲然一笑的女孩,她才是他心底最深依恋。

他爱她,毋庸置疑。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当时在那里,他就已经认定了,她是他的天使,拯救他灵魂的天使。

若是没有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会有活下去的勇气,当时失去妈妈后,他感觉自己人生一片黑暗,他感觉自己人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期盼,是她给了他勇气,让他知道,只有活下去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才能更好把以前的失去全部拿回来。

如今,他全都做到了,可是他发现自己人就不开心,他觉得自己每天就像

是个机器一样,没有任何感情似的,不停的运转,机械似的运转,使他没有得到“重生”后的快感,更多的是无助。有时候,他想,如果不是雪儿陪在他身边,他可能觉得这个世界都没有了意义一般,但正是因为有她的存在,他发现这个世界是多姿多彩的。

他会娶她,有时候已经无关爱与责任,和她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是安静的,被洗涤的。他觉得浑身舒畅极了,更何况他还是爱她,也是必须为她负责任的。

从小他就照顾她,她也答应过她要照顾她一辈子,照顾一个人的最好方式,自然而然就是和她结婚。

无论生老病死,都矢志不渝的在一起。

她是他活下来的信仰,那么她呢?

他乱了,头都有些疼了,他依旧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或者描述她在他心里的地位。有时,他被自己的想法还下了一跳,她什么时候在他心中有地位了。

她不是一直都只是个玩物吗?捡好的来说,也只是一只可有可无的宠物罢了,为了一只这样可有可无的宠物,他居然掂量起她在自己心目中的位置了。

此时,他的心已经是再乱不过了。

他闭着眼,坐在了**,然后缓缓的开口道:“地上凉,你还是起来吧。”

她笑了笑,“凉?”

“我从来都不觉得凉,因为心凉相比起身体凉,根本就不算什么。”

“哦,我忘记了,”她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我忘记了你是没有心的,当然不知道心凉是什么滋味。”

与往常不同的是,这一回,他没有再冷嘲热讽她,更加没有掐住她的脖子问:你在说一遍。这种之类的话,他累了,这一回是真的累了。

他从没觉得有一天可以这样累过,就算五天后他将会和他最爱的女人走向婚姻的殿堂,他也没有开心过。至少此时就是如此。

有时候,他还在想,为什么他不开心,他不是得到了这辈子都想的到的宝贝吗?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不是开心呢?没人能够解答他的想法,就连他自己也不可以。

他困惑,他迷惑,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算了吧,他告诉自己,想不出来就不要想了,以免想太多脑子会疼,他现在已经就是头疼不堪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改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狼狈的跑了出去。

没错,他说的是来看她,在上个月在她的手划伤之后,他每天就没有回过这里了,她一开始没有在意,一天,两天,直到快一个星期了,她才发现,原来他已经不在了。

心中却是这样想的,这样也好,挺好的。

没有他的存在,她想自己说不定能够多活几年,至少不要担心自己被他气到,从而短命,或者少活几年。

她讽刺的想,多活几年就是几年,他不在更好。

但是,不幸的是,他没有忘记她,过了那最开始的一个星期后,他接下来的时间便时不时的回来这里,和她说说话,哪怕几分钟或者几个小时,他几乎每天都会来,有时兴致好,会吃些饭,有些时候心情不好的时候,例如像今天,他就会狼狈的离开。

有时她想他狼狈的有些像是“落汤鸡”不,换一个也许会好些,“落水狗”吧,真的搞笑却不失风趣。

她每每见他那么狼狈的模样,心里都会闪过一丝快意,没错,就是快意,她有时候都会觉得自己有些恶毒,但是相比起他来。

她狠了很自己的心肠,终是做到了无动于衷。

是,她不在乎,不管他怎样,都与他无关,这都是他自己找的,自作自受就是说的他这样的人。

沐映瞳无所谓的趴在自己的膝盖上,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她静静的趴着,假寐着,但是很快,她便陷入了沉沉的梦想……

一切,风过无痕。

如梦,如幻。

慕容昕辰来到车库,随手挑上了一部莲花跑车,他打开银白色的烤漆门,然后坐了上去,车缓缓的开出了“云水一居”。

车子开着的同时,他的心也是乱舞飞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思绪从来就没有定过,他通过车镜看着越来越远的别墅,心里沉了沉。

她是不可能出来看他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难道还期盼她目送你远去的目光?

慕容昕辰,你该死心了吧。

他闭了闭眼,然后加大马力,开了出去,车子离开了“云水一居”,他也不想去Adelaide处理办公要务。

这些天,他就像是24小时不停运转的机器一样,时时刻刻都在除了着公司的事情,有时候他自己都会有这样的错觉,其实自己就是一台高级的人工机器。

帮着“他”一步一步的扩大Adelaide,有时候,他在想若是他不把他找回来该多好,当年他呆在那里已经忘记了自己居然还有一个“便宜”爸爸。

或许妈妈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去找她,只是他自己的儿子一直有先天性的心脏病,熬了十二年,还是没有熬过去,他妈妈死了,他又忽然想起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为了Adelaide他把他接了回来,为了就是扩展公司,他就是他为他赚钱的机器。

他爱的只有自己那个短命的儿子,那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儿子。而他,只不过是一个情妇生下的孩子,本来就是可有可无的。

如今他成为Adelaide的总裁,是不是要感谢一下那个短命鬼,若不是他死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继承权,更加得不到他的一分钱。虽然他从来就没有想得到过,但是他清楚的是,他肯定会把所有的财产给他那个宝贝短命儿子。

有时候,他笑,老天还是有眼的。

他妈妈死了,和那个肇事司机有莫大的关系,慕容海也逃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当年他们母子不会走投无路,如果不是他也许一切的惨剧都不会发生。

可是正是因为有了他,一切像是被改写的历史一样,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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